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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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丞相有時,有中己經堆積了不少公文,除了平裡必須處理的那些,還有因為聖皇今天向眾臣明示戶部暫時
由她管理之後,從戶部轉過來的公文。
然而這些堆積如山的文件放在一起,她卻沒有心思去看一眼,她走到書案一旁的牆壁前,按動藏在書架一側的機關,環堵牆開始無聲無息地裂開,從中出一個一尺見方的盒子,她將那盒子拿出來,放在桌上,緩緩打開。
這裡面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金銀財寶,只有一方小小的金印,也就是丞相的官印。
這方金印,是她拜相時聖皇親自到她手上的,但是這個藏印的暗格,卻是她父親令狐懷生前留下的,這個地方,是聖皇在將金印
給她時悄悄告訴她的。
案親與聖皇有看錯綜複雜的關係,他們之間似乎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不過她無意探究,因為隨看這方金印的歸還,父親和聖皇的故事也就算是在她的生命中結束了。
而屬於她和聖懷璧的故事呢,也能隨之落幕嗎?
她將金印輕輕擦了一遍。心頭悵然,想想自己畢竟還有那麼多的工作沒有完成,要還金印應該還需要幾天,現在拿出來是早了點,還是先放回去吧。
捧著匣子轉身,她驀地愣住了,因為在她剛剛拿取金印的暗格中,突地出現了她從沒見過的一封信。
這封信是從哪兒來的?她全身骨驚然,迅速向周圍看了一圈,然而門窗緊閉,自然不會有人進來。
她用手摸了摸暗格的四皇,才發現在暗格的下方也有一圈不容易被察覺的裂痕,顯然在這暗格之中還有一層暗格。有可能是她剛才拿起匣子的同時,這道機關被觸動,而這封信是早就被藏在下面那層暗格中的,因此就暴出來了。
她低垂看眼,看向這封平空出現的信。
信封上面竟是她父親令狐懷的筆跡,而且赫然清晰地寫看——吾兒問君親啟第十章毒殺吾兒問君如晤。
此信乃為父親手隱匿暗格之中,料你若非大事決斷,不會二度開放暗格,此乃機關之關鍵所在。丞相大任,世襲令狐一天,皆因我族智計多變,忠君之心不移。父委你以重任,乃承天意,一如四殿下終將即位,皆為天意不可逆轉。
你與聖天之緣,甚於與令狐之清,亦為天意,勿要自疑自怯。
一朝三國,大變在即,四國子民將陷於水火之中。問君問君,四海之內,孰能獨善其身?
送兒遠赴異國,知兒遍嘗人閱苦楚,此磨練心之所為。試問敵犢清深,天倫之樂,孰不願兒承歡膝下?然成大事者,切莫忘《孟子》所云。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今父斷情絕愛。亦為“大任”之道。
丞相之任,非你莫屬,伴君左右,用誠用心。吾兒聰慧,必能體察為父苦心,不負父之深望。
案手書一封父親生前留下的親筆信平鋪在她面前,近來所遭遇的種種似乎都不如這一封信更來得震撼。
案親在信中說得明白,她的入朝,聖懷璧的即位,都是天意,讓她不得違背。甚至一朝三國即將遭逢的變數,也在父親的算計之內。
她忽然想起那個關於聖朝傳奇丞相令狐笑的傳聞——說他能夠預知未來。可是她一直以為這門絕技早己失傳,難道父親也可以做到嗎?
案親借看這封信,說出了他生前從沒有過的坦誠心聲,父親信中的歉意讓她動容,父親的諄諄教導更讓她本己堅定的心又開始搖擺不定起來。
案親早己算準她會因為不堪重任而請辭,這封信所藏匿的機關,也是在她第二次搬動丞相金印的時候才會被觸動。
而這個暗格原本是聖皇告訴她的,那麼聖皇是否知道有這樣一封信的存在呢?若聖皇知道,又豈會在今天這麼容易的就答應她辭官2除非聖皇原本也不贊成她做丞相,就像言蜚語所猜測的那樣,聖皇是因為心中最愛她父親令狐懷,才會答允這個荒唐的臨終請求。
她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亂過。令狐一族和聖族的淵源情,一朝三國即將到來的動盪風波,還有她和聖懷璧那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隨看她將金印
還,是會變得更加混亂,還是真的能如她所願的就此與她了無牽扯?
她的頭很疼,眼角卻很酸,不知幾時起,早有淚珠掛在腮邊,她捧著父親的這封絕筆信靠在牆上,將那信緊貼在扣,彷彿父親有力的擁抱,彷彿父親的雙臂還有餘溫。
案親,父親,你為何要為我出一個這樣天大的難題,讓我無從選擇?你既然知道我會選擇放棄,又為何要看我繼續堅持下去?你知道女人半生苦楚,又為何一定要讓女兒的後半生也為這聖朝將一顆心都
碎?難道你這為相的一生,還不覺辛苦嗎?她無聲泣問看。
最終,她將這封信連同金印一起放回了暗格。牆壁闔攏,暗格消失,父親的信和她的眼淚一起消失在眼前。
回過身,她疲憊地隨手翻動著桌上的公文,一卷卷,一份份,有急有緩,都待她解決。
不管怎樣,現在的她還是聖朝承相,這些都是她應盡的義務和責任,不容推卸。
她打起神開始閱覽公文,然後將其按事態輕重緩急分出次序,做好籤子,分門別類地整理之後再做批示。
忽然間,在眾多公文中她發現奇怪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