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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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佛蘭芒人的名字。”
“國美人也有。”
“你不是佛蘭芒人吧?”
“不是,我是國美人。”
“好極了。我討厭佛蘭芒人。”正說著,我們到了餐廳。我叫車伕停下。我們下了馬車,喬杰特不喜歡這地方的外表。
“這家餐廳不怎麼樣。”
“是的,”我說。
“或許你情願到‘福艾約’去。為什麼你不叫馬車繼續往前走呢?”我起初搭上她是出於一種情上的模糊的想法,以為有個人陪著吃飯
不錯。我好久沒有同“野雞”一起吃飯了,已經忘了這會是多麼無聊。我們走進餐廳,從帳桌邊的拉維涅太太面前走過,走進一個小單間。吃了一些東西后,喬杰特的情緒好一些了。
“這地方倒不壞,”她說。
“雖然不雅緻,但是飯菜満不錯。”
“比你在列曰吃得好些。”
“你是說布魯塞爾吧。”我們又來了一瓶葡萄酒,喬杰特說了句笑話、她笑笑,露出一口壞牙。我們碰杯。
“你這人不壞,”她說。
“你得了病可真太糟糕了。我們說得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戰中受的傷,”我說。
“唉,該死的戰爭。”我們本來會繼續談下去,會議論那次大戰,會一致認為戰爭實質上是對文明的一場浩劫,也許最好能避免戰爭。我厭煩透了。恰好這時候,有人在隔壁房間裡叫我:“巴恩斯!喂,巴恩斯!雅各布。巴恩斯!”
“有個朋友在叫我,”我解釋了一下就走出房去。
佈雷多克斯和一幫人坐在一張長桌邊,有科恩、弗朗西絲。克萊恩、佈雷多克斯太太,還有幾個人我不認識。
“你要去參加舞會,對不?”佈雷多克斯問。
“什麼舞會?”
“什麼,就是跳舞唄。你不知道我們已經恢復舞會了?”佈雷多克斯太太揷嘴說。
“你一定要來,傑克。我們都去,”弗朗西絲在桌子另一頭說。她是⾼個子,臉上掛著笑意。
“他當然會來的,”佈雷多克斯說。
“進來陪我們喝咖啡吧,巴恩斯。”
“好。”
“把你的朋友也帶來,”佈雷多克斯太太笑著說。她是加拿大人,充分具備加拿大人那種優雅大方的社風度。
“謝謝,我們會來的,”我說。我回到小單間。
“你的朋友是些什麼人?”喬杰特問。
“作家和藝術家。”
“塞納河這一邊這樣的人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