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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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默默的抬著柳叔的棺木出來府外,一出門,許平頓時有些驚訝,火把的亮光竟然照亮了半個京城的黑夜,門外密密麻麻的人群披麻帶孝,朝廷的文武百官竟然也全都來送葬,而再看禮部的人,繁瑣的規矩下竟是用王爺的規格來為柳叔辦理喪事,心裡明白這一切都是老爹默許的,許平頓時到一陣欣

“爺。”怯生生的一聲輕喚,郭文文帶著郭香兒身著孝女的白衣也走了過來,看到許平如此憔悴的模樣,她們也嚇得不敢說話。

“太子。”出猙獰的獠牙,一直忙著向紀龍餘黨揮舞屠刀,郭敬浩這時候臉也有些憔悴,不過紀龍不在,他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是站在百官的最前面,溫聲的勸著:“逝者西去,請節哀順變,您不能執孝子之禮,由我們臣子來代您帶孝,為了他九泉之下能夠瞑目,您必須振作起來。”許平看了看他,心裡明白還沒成婚他就把兩個女兒帶到這來,是為了在百官之前炫耀他貴為當朝首輔,將來又是皇親國戚的不可一世,不過也沒多說,瞪了他一眼後,默默的走上前去為柳叔扶棺。

郭敬浩明白許平的不滿,不過人老成的他也是權衡了利弊才敢這麼做的,再加上京城之亂時,許平手裡幾乎誰都不知道的人馬讓他也大吃一驚,估量之下肯定這位國之儲君絕對是一代梟雄,所以他也從猶豫不定中堅決的站到了皇家這邊。

一眾小美女全都默默的跟在身後,即使還沒過門,但也代替許平以孝女之禮隆重的送著柳叔,一路上燈火宛如長長的盤龍一樣,風風光光的送著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隆重的儀式,使京城的百姓紛紛猜測死的到底是什麼大官。

百官裡難免會有不懂的人,嘀咕說死個管家幹嘛那麼大的陣仗,許平臉一冷,如果不是為了好好的送走柳叔,不鬧出事端,早動手殺了他們,許平的神郭敬浩全收眼底,心裡冷哼一聲,這些敢私語的人自然也逃不過他的屠刀。

柳叔的墓地選在京城南郊,祖皇朱元章的皇陵旁,如此的殊榮也是為了表彰他一生的忠心,在朱允文首肯之下,禮部的人也不敢再找任何的晦氣,無奈的同意將這位沒有功名在身的江湖草莽葬在祖皇身邊。

聰明人也明白,不同意的話等待他們的就是屠刀,畢竟皇家之事很多也是他們不能理解的。

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在禮部的主持下顯得隆重而又莊嚴,銀紙蠟燭幾乎燒紅半片天,百官回朝以後,許平依然寸步不離的守著,眾女孩雖然有的嬌弱,但也是默默的幫柳叔燒著紙錢。

三天三夜滴水未進,一向柔弱的郭文文和趙鈴撐不下去暈倒在地,被趕緊抬回宮休養,到了第三夜的法事做完時,原本就有傷在身的許平也撐不住了,面無血的顫抖著,滿臉虛汗的看著柳叔的墳墓,突然眼前一黑,在眾人的驚叫聲中暈厥過去。

太子率家眷親自扶靈,文武百官半夜送行,行王爺之禮只為送走一位江湖草莽,甚至太子還滴水未進的暈厥在他的墓前,這事一傳出,立刻傳得沸沸揚揚,惹得百姓議論紛紛,搞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

明白箇中原因的人無不動落淚,包括因為紀龍逃往津門,已經開始收集情報的魔教眾人,自然也包含了從小無依無靠,這時候為了大局無法前來奔喪,視柳叔為爺爺的現任魔教教主柳如雪。

第四章局勢緊張運籌帷幄京城的十月,經過半個月左右才勉強恢復繁榮,內亂的消息已經瞞不住,舉國上下都知道當今丞相紀龍造反,失敗後舉家逃往津門,在其妹夫的幫助下控制了津門,開始聯絡各地的其它勢力共謀大事,叛逆之心已是人盡皆知。

開國大將、唯一的異姓王、東北如狼似虎的餓狼營,這一切都讓紀龍變得很有信心,甚至還光明正大的派人聯絡地方官員,試圖策動更多人一起對抗朝廷。

對於這一切,朱允文並不在意,就算地方官答應了又能如何?他最擔心的還是紀中雲的態度,畢竟各地的駐軍錯綜複雜,呈現犬牙錯的狀態,即使他紀龍有能耐策動一半的人,但也無法輕易威脅到京城的安全。

相較他大張旗鼓的招兵買馬,在東北在線的餓狼營才是朝廷的心腹大患,雖然已經二十年無戰事,但紀中雲的可怕和餓狼營的戰鬥力本沒人敢忽視,這位鐵血王爺雖然忠心耿耿,但他的兒子已經造反,說不定無奈之下也會舉兵。

為此,朱允文還特地調動了從未挪過一寸地的破軍營北上,駐紮直隸,隨時盯防著餓狼營的動靜,確實現在還有能力與其一戰的也就是紀鎭剛手上的破軍營,雖然江南可能會不穩,但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柳叔的喪事仍在舉行,國之亂事也與禮部無關,所以禮部的人也樂得不去管這些禍亂,經過一段時間對紀龍黨羽餘孽的清洗,再加上郭敬浩已經倒向許平這邊,朝廷上下已經沒有任何反對的聲。、而郭敬浩也不愧是一隻老狐狸,清殺了那麼多政敵後,卻沒去窺伺空出來的權力空間,反而力推恩科選出來的那些人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在討好許平。

這段時間,許平想了很多,也差不多從柳叔遇害的陰影中走出來,其實回頭一想這可能也不是壞事,自己的失蹤得一向沉穩的紀龍也沉不住氣,提前造反,他的準備也不充足,現在開打也好過等他羽翼豐滿的時候。

只是想起柳叔的和藹慈愛,許平也不免嘆氣。

御花園裡,所有的下人全都被喝退,朱允文一邊品著茶,一邊面帶愁的說:“平兒,老實告訴為父,你現在手上的兵馬怎麼樣?你那惡鬼營看起來似乎不錯,但畢竟還沒上過沙場,留在京城可能作用也不大,不如返師河北,還能遏制一下其它地方可能出現的騷擾。”許平臉依舊平淡,不過前段時間沉得嚇人的陰霾已經不見,隨手拿出一封密信:“老爹,我手上的人你先別管,這個你打算怎麼處理?”朱允文滿面疑惑的接過來一看,頓時苦笑了一下:“你小子現在越來越放肆了,搞情報都搞到我頭上來了,什麼時候六部裡你已經安那麼多人?”這份情報是劉紫衣剛遞的,內容上大致是此次清洗紀龍黨羽,刑部和大理寺已經從他們身上壓榨了多達八百萬兩的家財,現在已經全入了國庫。

許平兩眼一瞪,沒好氣的說:“我能不在意嗎?現在天下全是火藥味,你一邊偷偷往回撈錢,一邊還找人去和張慶和要銀子,是不是有點過分?”朱允文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笑呵呵的說:“畢竟這兵馬一動全都要錢嘛,我現在留一點在國庫,也是為了防止不時之需,這有什麼過分的。”

“靠,你哄小孩啊!”許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說:“這邊真要開戰的話,那我的商部就沒辦法運轉,我就不相信你沒收到什麼情報。山西駐軍是紀龍的人,西北一線的貿易全停了,紀中雲又擺在東北,劉東那邊也是動彈不得,拖久了我連自己的軍隊都養不起,哪還有錢給你啊。”

“確實啊!”朱允文拍了拍腦袋尷尬的笑了笑,一副你不說我還想不到的樣子,讓許平氣得咬牙。

媽的,明明是頭老狐狸,你給老子裝什麼清純可愛,就在昨晚,劉東還硬著頭皮到許平這哭窮,現在好不容易貿易才成規模,他們也加大商隊的投入,突然這麼一停下,人工成本對他們來說也是很大的壓力,而其它地方的人也不好過,眼看就要兵荒馬亂,運起貨來戰戰兢兢,膽子小的都已經停了生意,這讓商部的運轉差點癱瘓。

“我不管了。”許平手一揮:“東北這一線我是不指望了,但山西那邊不能拖,掐死了西北線,再這樣下去我也沒辦法養家活口,你不打的話我去打,幹掉山西駐軍也算敲山震虎。”

“平兒!”朱允文板起了臉喝道:“你鬧什麼?你嫌你失蹤的這段時間鬧得還不夠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想自己帶兵去前線絕不可能!”許平瞪著眼看著他,不屑的說:“誰告訴你我要自己帶兵去了,老子在家享清福呢,山西駐軍也就一萬多人,還大多是草包廢物,値得我自己去嗎?你未免也太抬舉他們了。”朱允文無奈的思考起來,良久以後還是點了點頭,說:“算了,既然你堅持要打的話隨你,不過別找我要軍餉錢糧,這些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靠!說得像是你給過我錢一樣。”許平笑罵一聲,轉身就走。

出了皇宮,許平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急速去了一趟商部,短短的十天,各地的貿易線全都被打亂了,於慶在廣東那邊做的通番貿易算是最好的,基本上和內陸沒什麼集,有的話也是進點貨而已,他受的影響算是最小,但也害怕銀子一運過來會在半路上被劫,所以目前商部的運轉也停滯了。

“主子。”張慶和早早等在門口,著急的走來走去,左右張望著。

“別行禮了。”許平下了馬車後襬了擺手,快步的走了進去,在張慶和的引導下走進一間密室,著急的問:“怎麼樣,銀兩湊到了吧?”張慶和自信的笑了笑:“犬子不負所托,前裡已經運回了此次收徵之銀,您稍坐片刻,應該就快到了。”原來,這次商部的運轉被阻,許平還留了一個後路,就是前段時間在全國各地瘋狂斂財的教思坊,歐陽泰和張啟華這兩位公子哥雖然放蕩不羈,但辦起這些事來輕車路,短時間內竟然在全國壓榨了四百多萬兩的巨資,坑出這麼多錢遠遠的超出許平的預期。

當然這背後也是少不了張慶和跟歐陽尋這兩頭老狐狸的功勞!不管怎麼說,能把銀子運到京城才是最重要的。看著張慶和有成竹的模樣,許平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屬下拜見太子。”這時候,一名又高又痩,面紅潤的長鬚老人走了進來,行了一禮後滿面紅光的說:“教思坊的稅銀已經到了。”此人正是歐陽尋,雖然貌不驚人,甚至走在大街上都不會有人多看兩眼,但是才幹之強連張慶和都深佩服;教思坊這個斂財工具也是仗著他四海商號的人脈和井井有序的運作才能迅速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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