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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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平對這些人沒什麼興趣,轉頭喝起了酒。巧兒卻調皮的拿起杯子往張虎坐的地方狠狠地丟過去,期待接下來的好戲。

眼看酒杯越來越近,張虎警覺的聽到了聲音,手如閃電般一把將酒杯抓住。

他疑惑的轉頭,只看見一個隱約有點悉的小男孩,趴在欄杆上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還頑皮的做著鬼臉。

張虎皺著眉頭看著還在上邊耍寶的巧兒,拚命的回憶著在哪見過這孩子。

此時一個身材微微發福,但一臉威嚴的中年人氣惱的站起身來,喝道:「誰家的小孩,怎麼隨便的亂扔東西。要不是張大人手快,豈不是腦袋開花?怎麼讓孩子上這等地方胡鬧。」口氣雖然威嚴,但也留了情面。

巧兒見張虎認不出自己,笑盈盈的飛了個媚眼,頑皮的喊道:「張大人怎麼有那麼好的雅緻來這尋花問柳啊,子過得真不錯,小心有人打小報告喔。」張虎馬上認出巧兒的聲音,兩人同在太子府,見面時只是打個招呼,雖然接觸不多,但也知道這是少和主子疼愛的小丫發,當下客氣的回道:「這不是巧兒嗎?你怎麼也來這了,這可不是你一個姑娘家該來的地方。不留在府裡伺候,跑這來幹什麼?」

「嘻嘻,你說能帶我來這的會是誰呢?」巧兒一臉天真的應道。

張虎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這麼明顯的提示哪會想不出是誰,趕緊放下酒杯和懷裡的姑娘,朝剛才開口的的中年人認真的說:「張老闆,樓上有貴客,請隨在下前往。」隨後向其他兩人抱拳道:「諸位,張某和張老闆有個貴客在上面,張某在這陪個不是,自罰一杯。」說完一仰脖子喝了一杯,便面嚴肅的往樓上走去。

中年人雖然有點疑惑,但也是喝了一杯後跟了上去。

沒一會兒張虎輕輕的敲著門,巧兒活蹦亂跳的跑過去開了門,玩味的看著他,打趣道:「好啊,張大哥,居然不好好的在家裡當差,跑這喝花酒來了。而且有得玩還不帶我來,現在被主子抓個正著,你死定了。」二人進來後巧兒迅速的把門關上,看好戲一樣的站在一旁,這時候倒有點像個下人了。

張虎一看許平正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看著自己,趕緊走上前跪了下來,低垂著腦袋說:「主子,奴才失職了。」後邊的中年人看張虎的樣子就知道眼前這個俊俏少年的身分,嚇得趕緊也跪了下去,一臉惶恐的說:「草民張慶和參見太子殿下。」許平笑咪咪的打量著張慶和,心中暗暗讚許他剛才的態度,一點都沒有有錢人的囂張跋扈,點點頭後微笑著說:「起來吧。老張最近也忙了一段時間,是該休息休息了。不過晚上的消費你得全包了。」二人這才忐忑不安的站了起來,立刻聰明的站到一邊去。

許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想拉攏自己的張慶和,仔細一看確實有幾分儒商的味道。白皙的臉上雖然已經不年輕,但配上小鬍鬚也算是個美男子,拔而略微發福的身材,炯炯有神的眼睛,說明他不是一個貪圖享受的人。雖然家財萬貫但卻是輕車簡隨,雖然惱怒卻能剋制自己的情緒,並沒有仗勢凌人,這一點確實難得。

許平抿了口酒,笑咪咪的問:「你就是張慶和啊,前段時間的選才之事你倒是頗有勞累,現在商部事宜你又殷勤備至。你說本太子該怎麼賞你好呢?」說張慶和不緊張是假的,突然面見太子雙腿都已發軟了,腦子更是有些糊。

一聽這話似乎不對勁,立刻嚇得又跪了下去,誠惶誠恐的說:「太子爺折煞草民了,能為您效勞是天底下多少人盼都盼不來的好事。這可是草民的榮幸啊,哪還敢想什麼賞賜!」許平無語,還是不習慣古代人對於皇權的敬畏,自己也沒多說什麼,怎麼就把他嚇成這樣。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說:「趕緊起來吧,我也沒什麼怪罪之意。」

「草民不敢……」張慶和五體投地的跪著,身子不住發抖。

「混帳,」張虎大喝了一聲:「主子叫你起來就起來,難道想抗命不成?」張慶和這才一臉拘謹的站了起來,低垂著腦袋不敢看許平,鼻子和額頭都冒著冷汗。

對於張虎悄悄的用腳點他這類的小動作,許平也就裝作沒看見。畢竟這年頭滿門抄斬之類的就只一句話,尤其是皇家最有藉口,隨便治你個大不敬就拉出去殺頭,難怪這些人一個個都那麼的謹慎,為了保命也是沒辦法的事。

許平想了想,緩緩的問:「張慶和,關於商部之事你有什麼看法?不管怎麼說我都賜你無罪,但不準有任何隱瞞。」張慶和瞬間滿身大汗,牙齒也開始打顫,猶豫了好一會兒,見許平滿面嚴肅的看著自己,狠下心一咬牙,顫顫巍巍的說:「請太子恕草民直言,商部到底是幹什麼的,小人實在是想不通也不知道。但自從開朝以來,商人的地位甚低,甚至低於挑糞者。草民愚鈍,實在無法妄加猜疑。」到底還是害怕啊!許平無奈地搖了搖頭。決定還是用狠一點的辦法比較好,臉立刻陰沉下來,冷哼了一聲後說:「張慶和,本太子問話,你竟然敢敷衍了事,難道你以為裝傻充楞就行了嗎?不怕本太子一怒將你就地正法嗎?」張慶和麵如死灰的跪了下去,慌忙解釋起來,語氣害怕的說:「不不不,不……草民沒那膽子,草民不敢。不,草民……」

「混帳……」許平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不敢的話還敷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再不老實說的話,我摘了你的腦袋!」張慶和身上一直髮抖著,想了想,聲音有些顫抖說:「太子爺,草民實話實說乃大不敬之罪,草民不敢說啊!」

「說了,無罪。不說……」許平冷冷的在脖子上比劃一下,狠狠地說:「斬了!」張慶和跪地顫抖了好一會兒,後背都被汗水打溼了一片。想想左右是一個死字,只能拼了,打定主意後抬起頭來,臉還是有些發白,顫抖著說:「回太子的話,商部具體辦的辦法草民確實不知。但草民知道,自先祖開朝以來,商人地位極低,此事之行必遭朝堂群官的駁斥。而草民更擔心的是,此事乃太子爺一時遊戲之行,三輪過後再無玩興而草草了之。」說完又低下腦袋去,惶恐的等著許平的發落。

許平沒想到他們的看法會是如此,不錯愕了一下。不過想想也不無道理,要真是當朝太子一時興起,等沒興趣時,‘那些朝臣肯定找事就找商人的麻煩。這年頭,冠上引誘太子玩物喪志的罪名,就足夠讓他們全家死光了,有這樣的顧慮也不算是奇怪。

許平想了想,覺得給他們吃一顆定心丸比較好,但腦子裡卻沒有像樣的說辭。

沉思了一會兒,緩緩的說:「張慶和,商部一事本太子不是在開玩笑的。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商部是用以整合各地的商會,讓商人地位提升,明白嗎?」張慶和臉上卻沒有高興的樣子,眉頭微微的一皺,試探著問:「請太子殿下明示,我們必須付出什麼?」到底是商人本,剛才被嚇成那樣,現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權衡利弊。許平看著有些忐忑不安的張慶和,讚許的點了點頭,說:「現在先跟你透個底吧!到時候每個省都會組建一個商會,底下各個府也可以組建分會。商部直接管轄他們,但不會干涉各自生意往來,每個省的會長我會給他們最低九品銜,你們也可以叫做官商,以後就可以大搖大擺的穿綾羅綢緞,也不必擔心官府會找麻煩。」

「那京城的呢?還有朝廷會怎麼看待這個商部?吏部真的肯授這個品銜嗎?」張慶和還是不放心,卻隱隱有些心動了。

「商部是徹底掐在本太子手裡,獨立於朝廷之外的另一個體系,六部誰想動一下都得看我臉,至於吏部嘛,敢不給的話就試試看吧。」許平說話的時候眼神出的陰狠,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即使是巧兒這古怪的小魔女也不覺到了一絲寒意。

張慶和稍微思考了一下,或許朝廷上那些老不死的會以為這只是太子一時的玩心而已,反正無傷大雅,在前期不會有過多的干涉,但還是不放心的問:「但太子爺,各地商人未必會買商部的帳。要是沒實權在手,商部也只是一個空名而已,不知道太子爺有何高見?」許平冷笑了一下,抿了口酒後低聲的說:「所以商部才得有一定的權力,也得有一定的規矩。要是選拔出來的京官沒半點作用的話,那他們也太藐視朝廷的權威了。」張慶和已經徹底動心了,這樣等於商部可以自己擁有一套區分於朝廷例律之外的規則,頓時興奮的說:「其實草民本就對商部的事十分興趣,無奈太子殿下沒有明確的說法才不敢輕舉妄動。還請太子告知商部的具體事宜,草民必赴湯蹈火的為太子爺分憂。」倒是個人啊,一看老子不是鬧著玩的,立刻惦記起了官位。許平心裡笑了笑,但知道這也是人之常情。

許平緩緩的說:「到時候每省都組建一個省商會,會長則由他們自行推舉。選完後必須在一個時間內到京城這報到,加入商會也沒什麼苛刻的條件。每人每年自願捐出一筆銀子做為費用就行了,下限是多少你看著辦,不設上限,捐多了就全是個人心意。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是利用商會為富不仁,禍害一方,那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會長暫時領九品銜,名聲好,造福一方的商戶,可以經由考察破例往上提。」張慶和已經徹底動心,興奮的拿著紙筆一臉嚴肅的抄記著。腦子裡不開始幻想自己穿上錦羅綢緞、佩玉帶金的風光場面了。

許平繼續下誘餌:「至於京城商部,我估計尚書一職能爭取到五品,其他人依次往下推論,但虛作假者一律嚴懲不怠。商部管理各地商會,既共享情報又彼此監督,當有災情或者重大事故,表現突出的人也會得到獎勵。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吧?」張慶和哪會不明白,言下之意是自己有做尚書的機會,不過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敢有半點糊,到時候砍掉的可能是全家的人頭,而商部的成立,除了整合各地的富人,其實也就是做個後備,在朝廷需要花錢的時候能籌措出錢來,不過這也無關痛癢。明顯朝廷就當是養著一群下蛋的雞而已,相信不會幹出殺雞取卵之類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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