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進行轟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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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武望向香菱,發現她也在凝神思考,很可能是與自己想著同一個問題,而當察覺到自己的目光後,香菱朝這邊點點頭,勉力笑了一笑,只是不曉得是表示邀請萬紫樓助陣這想法沒問題,亦或者…她僅是在表示會盡力而為。
“對了,還有陸大俠…”孫武發現了一條新思路,起身道:“要是陸大俠能夠出面,發動同盟會來援,就能解今之危了。
雖然苦茶方丈的信物不是他所留,但是以苦茶方丈和他的情,如果通知他這些事,還是有很大的可能
能請動他來幫忙的。”
“真奇怪,問題就在眼前了。你怎麼老是想些不切實際的方法?陸雲樵如果能來或是願意來,他早就來了,怎麼會到現在都還沒音沒信?”很稀奇地,否定孫武意見的,不是今晚頻頻與他唱反調的任徜徉。
而是大半晚上不斷喝酒,喝到已經有點醉眼惺忪的路飛揚。
“動不動就要找陸大俠,你對他知道多少?他有多大俠?
一個已經銷聲匿跡多年,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人,值得你期望嗎?搞不好,他本就已經死很久了。”
“不,這種事不可能。曾經親手擊殺無敵天妖,陸大俠那樣的蓋世英雄,不可能就這麼沒聲沒息地死了,更何況…這世上還有那麼多黎民百姓,仍在指望他,希望他能夠像當年一樣。
再次為了黎民百姓身而出,出來改變這個世界,所以陸大俠絕不會就這麼不見的!”孫武說得認真。
但這些話卻沒有得到路飛揚的認同,當孫武說到“黎民百姓仍在指望他”時,路飛揚的眼神變了,雖然眼中仍籠罩著濃濃酒意,但孫武卻受到一絲…愁意。
“黎民百姓指望他出來改變世界?這話有好笑到,我很想請問一下,那傢伙到底改變了什麼?
這世界有改變過嗎?和太平軍國那時候相比,現在有什麼不同了嗎?如果一切沒有變化,小武口中的陸大俠,到底是俠在哪裡?”乍聽之下,這是醉鬼的醉言,可是孫武卻答不出來,總覺得應該是有什麼不一樣的,但在大方向上頭,又似乎說不出有什麼差別。
路飛揚拎著酒瓶起身,邁向門口,好像對這場討論失去興趣,要先行離開,在經過孫武身邊時,伸手往他肩上一拍。
“要揹負所有黎民百姓的期望,這種期待實在是太重了,在這種時代…把所有希望都寄託於一人身上,並不理智,一個人再強,始終是血之軀,不可能所有的危難都歸他解決。大俠命短,屬於黎民百姓自己的問題,還是
給黎民百姓自己去解決吧…”說完這些話,路飛揚已經大步出門,徒留孫武站在後頭,好一陣子陷入失神,路飛揚說的話,雖然說不上打擊。
但確實給了少年一種難言的覺,有點幻滅,有些省思,這實在說不上什麼很舒服的
覺,令他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能做出結論。香菱有些擔心,到孫武身邊輕聲一喚:“少爺…”
“香菱嗎?沒什麼事,我只是有了點領悟。”
“什麼領悟?”
“同樣是一個訓練班出來的,為什麼有人變成大俠,有的人卻變成漢?我想我終於知道那是為什麼了。”孫武點頭道:“大俠之所以成為大俠,就是因為他們肯不計得失,搶先去替人們解決問題,如果只因為擔子太重就想躲,大俠又哪有這麼好做?”說到這裡,孫武頓了頓,因為他想起自己有時候也力主不惹事,不要主動生事,這樣子說來,自己是否也在逃避呢?如果是的話,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否定路飛揚的話呢?
“走吧!香菱、任兄,我們到前頭去,看看苦茶大師那邊的狀況怎麼樣。”這一刻,孫武再次下了決心,無論慈航靜殿這次事件的結局是什麼,自己都要在風暴中心待到最後。(因為…這是對的事情,而對的事情就應該要堅持。一個正直的人,不可以主動惹事。
但如果事情到了面前卻逃避,那就守不住俠道了,現在是我該堅持的時候,我…該以陸大俠為榜樣,不能學路叔叔。香菱緊追在後,對於少年的心思,她多多少少把握住了。
但卻不敢像孫武那樣篤定,路飛揚所說的話,在她聽來無疑是有著另一番觸,或許…大俠也是血
之軀,真的沒有那麼好當。一個訓練班裡有那麼多人,卻只有少部分人攜手創立同盟會,這些人當中又只有一個成為大俠,揚名當世,這點或許可以說明當個大俠的不易。
然而,在這個時代,至少在今天晚上,當慈航靜殿方丈似乎是個比當大俠更不易的工作,當孫武與香菱一同跑到本院,只見前方火光閃動,無數人齊聲吶喊,極度兵荒馬亂。
而小殤和路飛揚正站在一個土坡上,斜眼暱視著下頭的騷動。
“和尚打禿驢,還亂的。”
“是啊!房子都燒起來了,真費,與其要燒房子,不如送我算了。”小殤與路飛揚站在那邊,進行著無意義的對話,孫武趕去問個究竟,想了解現在是什麼情形。
“怎麼了?苦茶方丈哪兒去了?他不是來處理情況了嗎,下頭為什麼還那麼亂?啊!真的連房子都燒起來了。”孫武訝異之餘,被路飛揚告知,苦茶方丈雖然已過來處理,卻苦於不能公開現身,意義不大。
而慈航靜殿世代之間的歧見與誤解,長期累積過大,各堂各院首座雖然竭力控制情況,無奈威信已失,年輕子弟與他們毫無信任基礎,當軍部潛伏於慈航靜殿的細進行挑撥,情勢很快就如燎原之火,整個失控了。
彷佛是想把長久以來的怨憤一次發洩,這一次的暴動規模很大,高喊“搜索巴伐斯夫罪人”的僧侶們,放火點燃房舍,在有意無意間破壞他們視為“守舊、迂腐”的種種象徵,彷佛將這場暴動視為一次革新,新的慈航靜殿將由此浴火重生。
“…不過,那都是幻覺啦!他們怎麼想,是他們的事,可不見得就會這麼實際發生。”小殤說得輕描淡寫,讓孫武明白她已經打定主意,在這場暴動中當個單純的旁觀者,不實際下去參與。
從高處往下望,情形看得清楚,下方的情勢雖然亂,但是大體上人群還是分成兩堆。混亂的那邊,年輕僧眾一手持火把,一手持、禪杖等兵器,高聲叫囂,步步朝前方進
,有些人手上還持用法寶,看來都是一些簡單的光學兵器,估計實質意義不大,只是一種“革新”的心理象徵。
整齊的那邊,各堂各院首座率領仍效忠的子弟,組成僧兵隊,握持盾,隊伍排列有序,看上去的氣勢之強,任誰都不會懷疑這支僧兵隊的戰力,然而,這支僧兵隊卻沒有投入鎮暴。
只是用護盾組成防線,在暴動僧眾的進下,緩步後退。
“奇怪?他們在等什麼?這樣下去,防線早晚會被衝破,本是站在那邊等捱打的,這是在做什麼?”
“不清楚,可能慈航賊禿的金鐘罩都練得不錯,想藉這機會來個期末測試也未可知。”
“小殤!”
“開個玩笑都不行,你真是一點幽默都沒有,把這拿去!”從小殤手中遞來的,是一個具有望遠功能的單孔鏡,孫武戴上望遠鏡,眺遠一看,頓時一驚,只見在山門之外,大批身著黑
鎧甲的士兵,一聲不吭,整齊地在山門外列隊,人數極多,密密麻麻地排在一起,從山門口一直蜿蜒排到山腳下,就連幾處隱密的小道都有人駐守。
放眼望去,滿山遍野都是人影,只不過這些士兵身著黑甲,又一聲不吭,什麼聲音都不發出來,如果不是寺內大火,將他們照映出來,那麼還真是難發現他們的存在。
“這些…是官兵嗎?”
“不,他們只是來登山的遊客,上上香就會回去了,你當作沒看到就可以了。”如果說孫武問了個笨問題,那小殤就是做了個毒辣的嘲。
但孫武確實整個明白過來,曉得苦茶方丈的為難之處了,第一,苦茶方丈不能輕易在這時“死而復生”否則群情憤,只會更將這看作是寺方進行陰謀的證據。
第二,同門鬩牆,師徒相殘,對於眾高僧而言,這並不是那麼好下的命令,即使明知這時不該優柔寡斷,讓局面失控,但知道歸知道,這些大和尚就是做不到。
第三,在眾高僧當中,苦茶方丈是最具見識的一個,應該有那個決斷力去頒下鎮壓令,可是現在寺外大軍壓境,就是等著他下鎮壓令,當僧兵部隊被暴動耗去體力與元氣後,這些銳軍隊就將以雷霆萬鈞之勢攻入,一舉消滅疲憊的僧兵部隊,攻破慈航本院。當看到“黃雀”已在虎視眈眈,苦茶方丈自然
到十分為難,沒法頒下那個形同是自毀鑰匙的鎮壓令。
“嘿,小武,你有沒有看到,敵人的第二波部署已經來囉!”孫武一開始沒有能夠明白路飛揚的提點。
直到他戴起望遠鏡,稍作調整,這才勉強在黑暗中見到一些奇怪物體。這些奇怪物體形若蜻蜓,大小近似牛隻,自半空中的天子龍船而下,墜落的速度很快,猶如一顆顆不發光的黑星,紛紛下墜到附近的山林中,怪異的是不但沒有爆炸火光。
甚至就連半點碰撞聲音都沒有,彷佛那些東西本不存在。孫武運足目力,發現那些下墜中的黑
物體,上頭都有載人。
只是因為那些騎士身著黑甲,墜落的速度又快,很難看見。這麼一來,孫武就明白了,這些黑物體是飛行器,上頭應該還裝配了相當的火力,等到攻擊命令一下,這些飛行器便會首先飛到慈航本院上空,進行轟擊,為那些從山門口進攻的黑甲武士掃除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