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被褥凌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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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是眉清目秀,在附近城鎮算是比較出名的美人,不少徒都曾上門騷擾,被她家人制服,西門朱玉不來這裡便罷,若是到了附近城鎮,這女孩自然是犯案目標首選,眾人只要在她家裡設伏,就有很大的機會可以逮著西門朱玉。

虛江子聽到這個計畫,覺得有些好笑,所有人彷佛在刻意規避一個事實:西門朱玉雖然是出了名的大賊。

但與他有關的案子,大多數都只是入室行,並不強迫女就範,真正符合採花姦的案例不多。

更何況自己與西門朱玉談過之後,覺得那些很可能都是莫名其妙栽在他頭上的案子,說不得準。如果西門朱玉不會用卑鄙手段去強奪女身體,那設這圈套豈非白設?

守株待兔、水遠也等不到東西?這是虛江子的想法,但是看所有人都一副熱切的模樣,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就這麼點頭同意,大家分頭行事。

不過,虛江子很快就發現,查案也好,伏擊敵人也罷,還是要靠點運氣的,自己去看了看那些所謂值得留意的嫌疑人,發現這些人全部不對,都是些小小賊。

也不像是與西門朱玉有關係的同夥,虛江子不自嘆倒楣,空跑這一趟。回程時,虛江子專程前往師兄弟們所準備的陷阱,也就是那問鏢局,想看看守株待兔的成果。

在鏢局門口敲了兩下門,居然無人來應門,虛江子頓訝異,又聽不見裡頭有任何人聲,心知有異,縱身跳上牆頭,發現除了進門的地方有燈火,後頭的院落赫然一片漆黑,這絕對不是合理現象。

“不妙!出事了!”驚覺狀況不對,虛江子忽然到一陣恐慌,那並不是針對自己個人安全的恐懼,而是因為想到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埋伏在這邊的幾十名師兄弟,他們的命安危,自己將責無旁貸。

這責任委實不輕,自己此時才意識到,未免太晚了,不過,也正是因為意識到這份責任,虛江子不顧下頭可能的危險,縱身就往下跳,快速入屋,想要探知究竟,又怕一入屋就看到幾十具屍首血遍地。

為了避免驚動敵人,虛江子刻意放輕了動作,小心前進,才剛一開門,心裡最深的恐懼變成現實,黑暗之中,十幾具軀體橫七豎八,躺臥地上,動也不動,一片死寂。乍見這一慕,虛江子腦中“轟”的一聲,心頭遽震,險些站立不穩,想到因為自己的行動失誤,連累師兄弟遭劫喪命,往後自己怎能睡得安穩?

心中又急又氣,正想拔劍出鞘,找敵人拚命,忽然…一種奇特聲音,讓虛江子呆立當場。鼾聲!死人怎麼會打鼾?虛江子愣了一下,回覆冷靜,發覺周圍並沒有血腥味。

也不太可能死了十幾個人都沒有血,再加上這些鼾聲此起彼落,這些人應該只是睡,是自己在黑暗中看不清楚,錯了狀況。

“真蠢,鬧這種笑話…”靜下心來,虛江子更加謹慎,免得再次出醜。細心一看,就發現這些人並非河洛弟子,全都是鏢局內的僕從與武師。

本來應該守在前院看門,不曉得為什麼竟然在這裡睡了一地。奇異的狀況,最佳解釋就是這些人全都著了道,被昏過去,所以才會倒臥地上,呼呼大睡。

但自己沒有聞到什麼香、藥的氣味,難道這些人所中的藥是吃喝下去的?虛江子覺得奇怪,將腳邊一名昏睡中的僕從翻了過來,想要從他身上找點線索,哪知道才一碰觸,體內陡然生出一種無法形容的怪異覺,再一呼,腦中一下天旋地轉,差點就當場暈去。換成別人,這一下早就昏過去,不曉得要多久才會醒來。

但虛江子的內息遠較同輩弟子來得深厚,抵禦力較強,本人的體質又好,多重因素加在一起,讓他仍能苦苦維持靈臺一點清明,沒有暈去。

只是神志惘,恍恍惚惚,過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怎、怎麼搞的?我怎麼會中毒了?”虛江子百思不得其解,但唯一清楚的是,就是自己不能在這裡待下去,得要立刻離開。敵人下毒的手法高明至極,自己險些栽得不明不白,難道倒這些人的真是西門朱玉?西門朱玉的作風,以寡敵眾的時候,絕不硬拚,而是用種種手法拉近敵我實力。

之前硬闖不周山,就曾經施放嗆人煙霧,得河洛劍派無法發揮人數優勢,讓他全身而退,現在這裡放的藥…就有點西門朱玉做事的味道。

“好傢伙!歪打正著,真的是他?”與西門朱玉大半年沒見,虛江子想到他可能近在咫尺,心裡也說不出是喜是驚。

動是非常明顯的事實,急急忙忙往後方趕去。路上所經之處,都是一個一個倒地大睡的人,除了這裡的鏢師,還有諸多河洛弟子,全都躺倒在地,鼾聲大作,不省人事。

從這些情況看來,虛江子若有所悟,敵人所用的下毒方法,可能是某種混毒技術,先以特殊手法讓人沾上毒素,卻不發作,直到呼進空氣中的另一種藥素,這才引動毒,讓人倒地大睡。

不過,這種毒素既然能讓人昏睡,要略微改變一下方向,讓人瞬息斃命身亡,應該是輕而易舉,敵人只暈院裡的人,卻不傷命,下手可以說是大大留了餘地,這也頗像是西門朱玉的作風。

虛江子沿途確認,發現師兄弟們全都睡得不省人事,自己不敢隨便碰觸,也無法將人醒,當下也放棄了喚醒他們的打算,只是往後頭院落跑去。無論來者是不是西門朱玉,既然是採花賊,來這裡總不會只是賣安眠藥,把人暈過去後,大概就是進行採花。

而目標就是住在後頭院落的總鏢頭千金,虛江子朝那邊趕去,隱隱約約,他有種覺,好像附近還有別人在活動,而且還不只一人。當虛江子靠近總鏢頭千金所住的那幢小樓,很明顯地可以聽到一些聲音,那絕非鼾聲。

而是一種令他臉紅心跳的聲音。

“太好了,終於遇到一個還醒著的人,可是這聲音…”虛江子站在小樓下,側耳傾聽,除了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喔”、“啊”之聲,就是一些彷佛在極度愉悅中發出的呻

儘管對這方面的事情未算了解,但聽在耳裡,覺還是相當複雜。

“晚了一步,事情還是發生了?難道真是西門朱玉在犯案?唔…”虛江子的處境很尷尬,照理說,自己身為俠道中人,這種時候應該大喝一聲,闖進屋去,阻止正在發生的暴行。

不過,那些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音,嬌媚入骨,彷佛整個靈魂將要登上極樂仙界,聽起來沒有半分痛苦的意味,這種情形…

自己怎麼好闖進去,打斷別人的好事?思前想後,虛江子進退兩難,更不願意貿然行事,就這麼站在樓下,目光望向四周,發現附近的短木叢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活動,使得樹叢搖晃,正想要上前看看,卻被另一件事物給引了注意力。

“呃!那個是…”由於附近黑暗無光,虛江子本來沒有發現,此時就著昏暗月光一看,才發現左側的一堵牆上,竟然已經寫了一行龍飛鳳舞的大字。

“多情門門主西門朱玉夜訪美人香居,特此留念!”這行字用朱漆寫上,彷佛唯恐別人看不見似的,寫得極為張狂,更看得虛江子一愣,不知西門朱玉原來還有這等惡習,採花還要順便留字,狂妄自大,不知羞恥。

西門朱玉行事有狂氣,幹出這等行留字的事來,原本也不奇怪,但虛江子也說不上為什麼,總覺得這行字留得甚是蹊蹺,可能有問題。

這時,對面樹叢的晃動,讓虛江子再次注意到那邊,他很肯定樹叢裡頭伏藏有人,甚至還可以覺到肅殺之氣。很明顯,除了自己、樓上的人、昏倒在地的眾人外,又來了第四批人馬,就是不曉得這票人是何來歷。

以前沒聽說西門朱玉犯案有同夥,所以這票人是西門朱玉黨羽的可能不高,難道是其他正道人士?

可是,方圓幾百裡內,都是河洛劍派勢力範圍,要說有別派人馬前來活動,卻不被發現,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況且如果這路人馬是正道,他們的目標應是西門朱玉,又為何會對自己釋放殺氣?虛江子想著這個問題,暗自提高警覺,卻忽然聽見小樓上若有若無的甜美哼聲,一下子提高八度,好像很恐懼似的叫了起來。

聲音雖然尖,卻很模糊,如果不是自己內功修為不差,運足耳力傾聽,恐怕還聽不完全。

“哎…那、那裡不行啊…”最後“啊”的一聲,帶著痛楚,有些像是慘叫,裡頭還帶有一些虛江子不能明白的情緒,一時之間頗難判斷狀況,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

也不用再去多想什麼,虛江子立刻縱身躍起,手中長劍揮出,點在小樓的牆壁上,憑著內力雄渾,長劍輕易破入壁板,他借力一蕩,一下子就上了二樓。

這些動作,要是在以前,那真是打死他都做不到,如今功力大進,已是使得出來,卻還不算遊刃有餘,雖然成功上了二樓,勁道還拿捏不準,降落時踏足失穩,翻身摔倒,虛江子百忙之中採取應變,藉著跌勢往窗口一衝,如猛虎般撞穿破前方窗戶,進入屋內。屋內照原本的設計,本來埋伏著兩名護衛,此時早已呼呼大睡,醒不過來,上一名女子,衣衫半褪,被褥凌亂,半弓著近乎赤的雪白上身,狀似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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