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汆又撒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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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想該要如何解釋,卻忽然聽見赤城子的大笑聲。

“哈哈,有意思,枉你平常自誇穩重,怎麼一封信就讓你臉慘白,冷汗直啊?哈哈哈′′”赤城子大笑,臉上一掃之前的凝重表情,好像覺得很有趣似的,打量著虛江子“嗯。

這樣看,江兒你確實也是一表人才,難怪會被人家看上,點名要招你為婿…”晴天霹靂的惡耗,一直壓在虛江子心口,自從拜入赤城子門下後,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慶幸自己早已出家。

“師父,弟子惶恐,但徒兒如今已是方外之身,又怎能…”

“方外之身?那又如何?”恩師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虛江子還以為自己看錯。

但想想也可能是師父藉此考驗自己,所以連忙正起神,嚴肅道:“弟子是修道之人,身在方外,又怎能談婚論嫁,敗壞門規呢?”

“說得也是,敗壞門規是萬萬不可的,那麼…你就還俗吧!”

“呃?師父你說什麼?”

“還俗啊!修道不必是道士也可以修,如果方外之身不能嫁娶的話,那你就還俗吧,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聽赤城子說得這麼“理所當然”虛江子差點兩眼翻白,直接暈死過去。

現在自己終於明白,虛海月、虛河子的奇異觀念從何而來,原來這並非是他們怪異,而是典型的“名師出高徒”虛江子呆愣當場,不曉得該說什麼,赤城子見到徒弟一臉傻樣,再次笑了起來。

“傻小子,師父是和你說笑啊,這種事情,就算是你願意,為師也不可能答應的。”赤城子笑道:“我已經調查過了。

那個鏢局的小姐,雖然號稱美貌,其實身強體壯,孔武有力,她父親幾次安排都嫁不出去,是一頭貨真價實的恐龍啊!”

“…師父,請問什麼是恐龍?”

“這是小事,你不用管。這頭恐龍不照照鏡子,居然妄想來我赤城子的愛徒,真是豈有此理?難道當你是屠龍騎士嗎?這種事情為師怎會讓它發生?你放心好了,只要有為師在的一天,絕對不會讓你被恐龍下肚去的!”赤城子一面說著,一面伸手重拍虛江子的肩膀,到虛江子哭笑不得,過了大半天才終於肯定,師父是在開自己玩笑。

“怎麼了?這副表情?是認為做師父的不能這麼說話?還是認為掌門人不可以這樣講話?”

“…這個…不曉得該怎麼說…兩種都有一點吧…”虛江子說著,又被赤城子重重拍了一下肩膀:“後徒兒你就會明白,縱使當上一派掌門之尊,大權在握,卻找不到幾個能說說輕鬆話的人,這是何種受了…

唔,看你傷勢痊癒大半,修為又有長進,就知你此次下山,確實不虛此行,乾得很好!”赤城子確認虛江子的身體無事,勉勵他幾句後,就表示信中所言之事,會設法打發掉,要他在山下小心行動,一切安全為上,反覆叮嚀,寧可行動失敗,也千萬別受到什麼傷害,跟著,就讓虛江子離開。

虛江子迅速趕回山下城鎮,途中覺得奇怪,師父在這種節骨眼上招回自己,別的也不問,就是拿自己開個玩笑,這樣實在很亂七八糟,不過,對方既是師父又是掌門,只要不是叫自己去吃大便,這種程度的命令,自己也沒啥資格有怨言。

況且…自己其實不討厭師父開的玩笑,尤其是那種叮嚀自己安全的慎重,確實讓人心頭很暖。

途中,虛江子想起了月夜引路人的事,如果說這個銀假面劍客是河洛劍派最高機密,只有決策高層才知道她的事,那麼,身為掌門的師父,就是絕對知曉其秘密的人,月夜引路人與西門朱玉昨晚的那場戰鬥,師父也該得到通知,該不會就是因為這樣,才特別將自己招回來問話,看看自己是否看出些什麼了。

這個答案看來合情合理,虛江子一路上想得出神,直至回到駐紮處,這才知道事情不妙。就在虛江子奉命回河洛本部的時候,這邊來了不速之客,本地官府派出使者,表示河洛劍派所囚的這名白衣女子,是朝廷的欽命要犯,要將她抓捕回去,為此還出動了官兵,包圍此地,施加壓力威迫。

河洛劍派的勢力雖大,終究沒有大到可以公然違抗官府的地步。留守在此的河洛弟子看見這等陣仗,又見姍拉朵是欽命要犯,便不做堅持,將人給了官府,正要找人去通知虛江子,虛江子卻已快馬趕回。

“怎麼我才離開一下子,就發生了這種事?”虛江子又驚又怒,雖然也知道師兄弟們的做法沒錯,但姍拉朵就這麼落入官府手中,吉凶難料,說起來自己不能算沒有責任,如果她因此有個什麼萬一,自己後怎能心安?

“官府有沒有說她身犯何罪?為什麼成為欽犯?”虛江子問的時候,覺得有點多餘,姍拉朵實非善類,行事既詭異,又不把人命當人命看,這種人不管犯下多大的案子都不足為奇,然而,這問題卻得到一個意外的答案。

“官府說,她是西南方那些亂黨的細,到處活動,刺探情報,意圖顛覆我朝,犯的是謀反大罪。”

“…真想不到。原來不只是個本草學家,居然還是個革命家。”虛江子暗歎了口氣,心知既然是這等罪名,事情就超脫自己能夠干涉的程度,一切也該就此打住,河洛劍派不能在這件事上多所牽扯。

然而,在虛江子的生命中,這還是首次,明明他很清楚這件事應該到此為止,自己不該也不能做什麼,可是心中一股強烈的衝動,令他坐立難安,終於迫使他採取行動,在三更半夜來到當地府衙外。

虛江子這輩子行事都是光明正大,幾乎沒什麼經驗去幹偷雞摸狗的事,現在忽然搞成這樣一副黑頭套、黑衣的夜行裝束,偷偷摸摸來到官衙外,連他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自己來這邊是做什麼呢?姍拉朵現在是朝廷欽犯,自己不可能去探監,要讓她出來只有劫獄救人。

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要稍有閃失,洩身分,這件事將會變成牽連整個河洛劍派的大風暴!即使師父再重視自己,但為了河洛劍派的整體安全,他也只能與自己劃清界線。

甚至發下格殺令,將自己這孽徒給斬殺,清理門戶。假如姍拉朵身負重大冤屈,自己拚著一腔俠義憤去劫獄救人,縱使身死,也是無愧於心,不失俠道。

但橫想豎想,姍拉朵也不像被冤枉的,更不似給硬栽罪名,大有可能是惡貫滿盈、罪有應得,自己冒了天大的危險去救這種人,實在是荒唐到家了。

最奇怪的一點是,這些荒唐之處自己明明都清楚,卻沒有打退堂鼓的打算,此刻手握長劍,心裡還覺得躍躍試,真不曉得這一切該怎麼解釋?

“…看來,我也不是很瞭解自己啊…”虛江子苦笑一下,但並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確認完遮臉的黑布已綁好,虛江子一提長劍,便想施展輕功,翻入府衙,卻怎料到才剛往前一步,肩頭突然被人輕拍了一下。

“誰?”虛江子心頭大震,第一時間便想拔劍出鞘,進行防禦,但來自身後的一下輕笑,裡︵常耳,讓虛江子瞬間鬆了口氣。

“阿江兄,一怒拔劍為美人,真是好有英雄氣概,看不出你一個修道之人,居然也這麼有種,但有種歸有種,你的眼光未免獨特了些,果真是能者無所不能,不但豪氣干雲,連喜好都獨步江湖啊!”笑聲甚是歡愉,但聲音很輕,明顯是不願意驚動旁人,虛江子轉過身來,看見自己平生的第一損友,正站在那裡低聲竊笑。

“你、你怎麼也在這裡?”

“喔,不用那麼驚奇,我不過是半夜睡不著想撒,隨便起來走走,恰巧見到阿江兄你扮夜行俠的英姿,順道過來看看,沒別的意思,等一下撒完就回去睡了。”西門朱玉的話,虛江子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但姍拉朵與西門朱玉結怨頗深,虛江子也不覺得他出現在此會是為了救人而來。

“你來這裡,也是來救人的嗎?”

“千萬別用那個也字,如此壯舉,小弟敬謝不

那個男人婆超級變態,現在被官府抓了,是天下男子之幸,如果明天就把她吊死、斬首,不曉得有多少男人要額手慶幸,更搞不好是朝廷近十年來的最大德政,我怎麼好去破壞呢?”西門朱玉雖然這樣說,虛江子卻從他眼中看出戲內之情,可以肯定他不會這樣袖手旁觀。

“唔,阿江兄的眼神忽然變得銳利,你該不會也學人家來那一套,準備大叫捉拿賊吧?”

“那要視你給我的答案而定。”

“唉呀呀,多麼沒有人情味的回答,真是有異沒人,枉費我們兩個是打小認識的情,你居然一下就翻臉不認人,實在太傷朋友道義了!”

“等等,我其實從很久以前就想說了,什麼叫從小就認識的情?每次還不都是你忽然出現。

然後就拿把刀抵在我脖子上,我做這個做那個的,這樣也算情?你本是專門來找麻煩的!”回憶到這些年的慘痛經驗,虛江子越說越惱火,真想拔劍出鞘,砍了眼前這個賊笑兮兮的傢伙。

“朋友之間互相幫助,偶爾有少許誤會,那是難免,不能全說是我的錯啊!橫豎大家沒事,又撒完了,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官衙裡的人呢?”

“有別人負責,這時候早就越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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