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在這種情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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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不殺進去鬧事,讓官差發現犯人跑了,他們可以爭取到多點時間跑遠些。”西門朱玉笑了笑,還沒有忘記多補上一句:“朝廷為了抓這個男人婆,確實派了些高手出來。
現在都在官衙裡頭,你一個人潛入也好、硬闖也罷,全身而退的可能非常低,相信阿江兄再怎麼心情
動,也會做出正確判斷的。”這句話非常有用,虛江子不再多做口舌之爭,與西門朱玉一同離開,進入不遠處的一所民宅,西門朱玉從衣袋中取出茶葉,衝了一壺濃茶,與虛江子對飲。
“你說的喝一杯就是喝茶嗎?”
“似阿江兄這等非凡人物,當然不需要靠狂飲來充英雄,小弟也省點事,大家直接喝茶。”西門朱玉笑道:“實不相瞞,等一下小弟還有約會要赴,說不定又要拔劍大幹一場,不敢貪杯,否則稍後莫名其妙死在別人手上,豈不冤枉?”虛江子當然知道西門朱玉口中的約會不是那麼簡單,講說是與人相約,其實很可能就是去襲擊某人、某處,或者是去支援某場戰鬥,換句話說,現在大概是他勉強擠出時間,來與自己偷閒一會兒。
與這個大賊幾次碰面,虛江子越來越覺得他不像是個
賊,這並不是說他不貪
好
,或者被冤枉了。
而是這個男人忙得不像是一個採花賊,每次碰面,自己都發現他早已安排好下一個,甚至是下兩個行程,好像是專程擠出短暫時間來和自己碰面,普通的採花賊,哪有這麼多事情要做?
這個男人到底在忙什麼?另外,西門朱玉隨隨便便就把自己帶到這間民房來,這裡是他的暗樁嗎?他像這樣的暗樁還有多少?他說府衙內有朝廷的高手埋伏,但他卻能另外安排更厲害的高手去劫獄救人?
一個採花賊何來如此的人力物力?看著西門朱玉悠悠閒閒地衝水泡茶,虛江子越發覺得這人不簡單,心頭也添了幾分防備。
“嗯,阿江兄氣不錯,說起來你的運氣實在是好得驚人。”
“我?運氣好?”
“是啊,前次為你診療,我猜測你的身體可能是練功出錯,也可能是被某種手法刻意限制,我想助你衝開經脈中的鎖閉,但力有未逮,只好藉用那位引路人的力量。她有“河圖”在手,能將本身力量倍增,我得她之助,終於衝開了你經絡中的鎖閉…沒有完全衝開啦,估計只開個兩、三成而已,還造成了點後遺症,讓你出醜,哈哈,這點不好意思,你就多多包涵吧!”至此,那天晚上的真相,虛江子這才完全明白,更知道西門朱玉雖然說得輕鬆,但以自身經脈做容器,收納敵人的攻擊力量,歸併擊出,這是非常高風險的武技,動輒要冒生命危險,西門朱玉那晚的相助,確實是拚上命來幫忙。
想到這裡,虛江子又是、又是疑惑,因為換做是自己,絕不可能這樣為了西門朱玉拚命,他又為何肯這樣付出?
“前次的治療未盡全功,但我自問己身所學有限,幫不到什麼大忙。
有可能幫到你的人,當世寥寥無幾,最有可能解開你困境的一個,就是那個男人婆、變態人妖。
只是她與我不睦,我要請她來幫你看診,千難萬難…怕達不到阿江兄的魅力這麼大,我還不用做什麼,她就已經幫你看完了。”
“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慶幸的吧?她那哪是在看診?只不過是把我當成研究素材而已,再給她多看幾次,我搞不好就要被開膛了…”虛江子說著。
忽然覺得很奇怪,姍拉朵替自己診察一事,只有自己與她才知道,除非西門朱玉當時在外偷聽,要不然…他怎麼會知道的?
“我委託朋友去府衙救人,那個男人婆跑路的時候,託人帶話給你說…”西門朱玉微笑道:“你可能真的不是人!”***姍拉朵所傳來的話,虛江子完全不解其意,西門朱玉解釋道:“我現在說的東西,你不妨先當作一個故事來聽,不管你信不信,這樣總是易於理解。”西門朱玉所說的故事很簡單,在遙遠的域外,有一些奇特的民族,他們相信自己的祖先來自天上,著天人之血,非同於凡夫俗子,更擁有潛在的異能,姍拉朵認為,虛江子有可能是這些民族的後裔。
當西門朱玉說要講個故事的時候,虛江子還以為自己會聽見什麼荒誕離奇的東西,結果西門朱玉所說的,卻令他啞然失笑。
託稱祖先來自天上的民族,何止是域外異族?幾乎每個民族都有類似的傳說,就連大武皇族也說祖先是天神降世,自抬身價,這種傳說本不足為奇,不是重點。
如果姍拉朵診斷的結論,是自己出自域外異族,這結論是嚇人的,但也還不至於不可思議,畢竟自己無父無母,僅是孤兒一名,
本不曉得身世。
“我不能理解。域外異族…我是沒親眼看過,但聽說都是一些金髮、藍眼,輪廓很深的人,而我…哪裡像是異族人?”
“呃?你居然立刻就接受我的說法,一點都不覺得這很荒唐嗎?”
“…那大概是因為你的解釋方法太過大事化小,聽起來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而且,不只我的樣子不像異族人,我也沒有什麼天賦異能啊!”虛江子著實到奇怪,西門朱玉聳聳肩,表示域外民族非常複雜,也不全是金髮碧眼、輪廓很深,其中也是有黑髮黑眼的民族,至於天賦異能這種事…
“這都是那個男人婆隨便說說的啦!她雖然是這麼講,我可不全信,你也是聽聽就好。
我相信你是不平凡的人,可從沒想過你會猛到變成非人類啊!”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你總說我不是普通人?我有什麼地方讓你評價這麼高?”
“嘿,對你的評價倒在其次,主要的理由是,我打死都不相信,河洛掌門會莫名其妙的安排三個不相干的閒人在不周山頂居住多年…
浩泛裡頭一定有什麼我還想不透的理由,如果你覺得我是多慮,那我也無話可說。”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虛江子也無從辯駁。
隨著年歲漸長、見聞廣,他也益發覺得此事透著詭異,尤其是在自己與弟弟都被師父收為門徒後,這種
覺更是強烈,但師父一直對自己與弟弟極好,沒有什麼可懷疑的,要說有什麼企圖,目前看來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虛江子不願再談此事,便轉過話題,問西門朱玉與姍拉朵的淵源,結果得到差不多的回答。
“我有一個朋友,他有個未婚,樣子
漂亮的,就是態度冷冰冰,拽得像什麼一樣。
我替朋友出頭,戲了那個女的幾次…喂,你那是什麼眼神?我真的只是戲
,不是調戲,沒有做過分的事情啦…你還用這種眼神看我?信不信我去把那個女的
上十七、八遍?”西門朱玉橫眉怒目,重拍了一下桌案,卻馬上嘆了口氣,搖頭道:“這本是一件小事,哪想到那個女人身邊,居然有一個心理變態的男人婆,反過來要替她出頭…唉,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一報就報到現在…”
“那朝廷說她是亂黨的細,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問得好,這件事我也是剛剛知道,後頭要找機會問問那個男人婆,看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有消息,到時候再來通知你,不過…你為什麼關心這個?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
“我想追她。”一向只有西門朱玉戲別人的份,但這一次,虛江子淡淡的說句話,西門朱玉卻像是椅子上長刺一樣,差點就跳了起來“你!”西門朱玉瞪了眼前這個身穿道袍的男人兩眼,皺眉道:“如果我沒有
錯,阿江兄似乎是個道士啊!難道貴派的修道之人…”
“修道之人,當然是不能亂來的,這點我當然知道。”虛江子說得嚴肅,看對面西門朱玉頻頻點頭,急切表示理解的樣子,心裡更覺得好笑。
“不過,一旦還俗了,那就做什麼都可以了。”
“他媽的!你們河洛派是不是玩轉職都玩瘋了?怎麼一個個都來這一套?上次我逮到虛穀子那臭賊,他也是胡扯這一套來搪我。”西門朱玉怒拍桌案一掌,虛江子哈哈大笑,自從與此人相識以來,還是首次自己在談話中能稍占上風,不是自己單方面被他氣得兩眼發昏。
“喂,老實說,大家朋友一場,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往火坑裡頭跳,不過,如果、一胛可亡是你自願跑去當屠龍騎士,捨身救世,那小弟我身為世人之一,當然是很樂意被你救啦!”西門朱玉確實不是一介凡人,幾句話的工夫,他就一改之前怒氣衝衝的樣子,面帶微笑,好像非常敬佩與讚歎似地望向虛江子。
“如果阿江兄真的已經決定犧牲自己,拯救全世界的男人,那麼…小弟除了涕零之外,還可以奉送一個情報,方便你把頭放到老虎嘴邊。”
“什麼情報?”
“時間也差不多了。你這次回河洛本部不久,應該就會接到通知,在外頭有事發生,如果你去參與,說不定就有機會被老虎咬掉頭喔!”這個比喻實在太差勁,不過虛江子是聽得懂的,雖說他很想問清楚到底是什麼事,但西門朱玉既然刻意說得模糊,估計是不會說清楚的,此時,虛江子忽然聽見外頭有腳步聲,由遠而近,速度不快,聽起來應該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
而且還是筆直往這邊走來,這一陣腳步聲,西門朱玉也同樣聽到了,臉上表情立刻變得很奇怪,這頗讓虛江子困惑不解,在這種情境下,如果不是因為來的人身無武功,虛江子大概會猜自己中了埋伏,很快就會有人破門進入,喊打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