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城頭上這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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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局勢逆轉之後,自己卻因為兩大強人現身,腦裡亂成一團,將城中的孫武給忘了,實在是不可原諒的大錯,於情於理,自己都應該立刻衝去幫忙才對,畢竟那才是自己的正職。
察覺自己的失誤,羽寶簪懊悔不已,立即就想衝下城頭,到城中尋找孫武,可是,一股突如其來的能量波動,令羽寶簪心頭一震,腳下停步,目光再次投向城外戰場。戰場上,有一股地氣正在翻騰、騷動。
地氣通常所指的意思,是蘊含在大地氣脈之中動的能量,當武道高手運使上乘絕學,便有可能從大地氣脈中將地氣
納於自身,增強攻防威力,這是基本的運作之理,說起來很玄奧,大多數的高手也搞不清楚。
只是照著所練的功法發動,並不瞭解其中道理。通常,地氣如此翻湧,就是有高手正在發動猛招。
而當羽寶簪將目光投在戰場上,則看到黑袍的那一位豪邁邁步,凡是被他踏過的地面,都象是被利刃切割,而在那一道道相連接的裂痕中,不但釋放出猛烈的地氣,還綻放豪光。
地氣無形無相,不是眼所能見,但這些綻放出來的地光,羽寶簪卻不陌生,在很多書籍裡都曾見過類似描述,每逢地綻紫光,就是即將有大地震發生。
這個念頭才剛剛生出,地面便開始晃動,塵沙飛揚。龜茲本就處於沙漠地帶,王城周邊的地質相當鬆軟,今天被大地震波反覆震個幾回,地下的情形一塌糊塗,再被黑袍人牽引地氣這麼一攪,登時引發地震,短短十幾秒過後。
隨著地面的震動,裂痕中綻出的紫光,漸漸被另一種耀眼奪目的火光所取代。即使站在城頭,羽寶簪都能到陣陣熱氣撲面而來,渾身血行加速,不久,當一股股岩漿從地面裂縫中滲出,煮熔砂石,將走避不及的魔狼點燃成火團,羽寶簪不
駭然。
“怎、怎麼做到的?這裡並不是地下能量活動頻繁的區域,出地震也就算了,岩漿…這…這個…”腦中百思不得其解,羽寶簪望向任徜徉,發現他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這種超乎想象的絕頂境界,是他們這些新生代高手仰望的目標。
但…暫時,他們就連怎麼做到這種境界都想不通,然而,羽寶簪可不認為此舉有那麼簡單,當年向虛江子兩兄弟展示力量,是為了勵這一對在新生代中蘊藏極大可能
的兄弟,將他們引上強人之路,成為對抗太平軍國的力量。
至於今天…戰場上,極度高溫的岩漿橫,觸物即燃,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碰著便熊熊燃燒,很快便將戰場化為一片火海煉獄,阿默茲狼的
體抗擊力雖強。
但沾著高溫岩漿,照樣也沒有好結果,在哀嚎聲中燒成一個個大火塊,倒在岩漿中,很快就被
沒。
碰著這樣的險境,本就在敗逃的魔狼群,更是潰不成軍,那些幸運跑得快,沒有被岩漿阻斷去路的魔狼,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走,轉眼之間,這邊戰場上的大局已定。
而遍地橫的岩漿,更象是受到某種
引力,以黑袍人為中心,迅速聚合匯
。岩漿所經之處,立刻變成一片火海,魔狼這樣的特殊
體,碰著岩漿也是被煮
熔骨,普通人體更不用說,岩漿還沒有沾著黑袍人,那件黑
斗篷就已經被高溫氣
給點燃,燒了起來。
而岩漿在此時瘋狂湧至,將這人拉陷掩埋,只是,在黑斗篷化為灰燼,岩漿
沒人體的同時,冰藍
的冷芒,在岩漿的熾紅火光下閃動,任火光怎樣耀眼,都無法將其掩下。
城頭上的三人看得清楚,那道冷芒形成了一個保護層,讓岩漿沒有直接沾黏體,但岩漿燒熔地面,那人很快便沉入地下,被岩漿怒
所
噬。緊跟著,地面震動加劇,一道熊熊火柱沖天而起,帶動遍地岩漿,在一片轟隆巨響聲中,直衝雲霄,烈火、煙塵,將天上雲霞蒸騰一空,又迅速覆蓋蒼穹,猶如血雲蔽天。
從地上仰望,那真是一幕壯觀的畫面,沖天火柱足足十米直徑,象一條火龍般衝向天際,龍尾與地面相連,龍首咆哮於九天之上,一朵朵的火雲,燃遍半邊天,整片蒼穹被染上一片瑰麗火紅,還不住往下滴落火雨,那些熾熱的岩漿。
經過高空耗損,溫度竟反常地未有消減,還更具威力,每一滴灑落地面,就是一尺方圓化為焦土,即便是落在岩石上,都能將岩石熔化穿孔。
火雨籠罩範圍不小,部分已經逃至外圍的魔狼群,被火雨追上,點點滴滴,焚熔骨,簡直就是一場天降災難。
如此壯觀的視覺響宴,讓兩名後輩目瞪口呆,任徜徉道:“居然還有這一手?有這麼厲害的攻擊手段,一開始使用的話,本就不用和魔狼打半天了啊!連那些什麼機甲都可以不必拿出來,這到底是在幹什麼啊?”這個問題當然得不到答案,不過情勢卻生出變化,因為滿天火雨灑落的範圍漸移,波及左右兩側的戰場。
如此一來,倒黴的不只是魔狼,就連正在與魔狼戰鬥的梁山泊機甲隊也都遭殃,戰局為之一亂,更糟糕的是…
火雨點滴開始灑上城頭了,任徜徉驚道:“不好,這玩意兒原來是不能控制方向的!再這麼下去,城內就糟了,要是岩漿雨落到城裡,百姓如何抵擋?”羽寶簪搖頭道:“百姓自然無法抵擋,但在那之前,你要不要先想想我們的處境?照方向來看,這些岩漿雨肯定先落在我們頭上,你預備用什麼武功來擋?”這個問題很要命。
但羽寶簪有一點想法與任徜徉不同,就是她不相信這場熔岩火雨是不能控制方向的,事實上,不管怎麼看,她都覺得這場火雨的方向,完全在某人控中,那道尚未斷絕的沖天火柱,就是最好的證據。
只是,就算知道這點,羽寶簪也沒有任何辦法能阻擋這場火雨,如果要以高速身法逃跑,當然沒有問題。
可是任徜徉與姍拉朵卻沒有這樣的速度…稍微一下遲疑,火雨已經濺上城頭,被孫武以大地力量強化過的黃土城壁,被熔岩火雨沾著,不但燒熔穿孔,還燃起大火,除此之外,火雨的“雨勢”瞬間加大,戰場上哀嚎四起,驟雨如豆傾盆而下,大量集中在城壁上,剎那間就讓城壁千瘡百孔,塌了一截。
“不好!”羽寶簪展動翩然身形,拉著姍拉朵、任徜徉急退,避開火雨的第一波灑落範圍,但眼見天上火雲如水湧來,大面積的岩漿火雨急落,羽寶簪心下清楚,照這速度來算,自己如果再拉著兩人一起,很快就連自己都避不過火雨。
而在那之前,火雨已入城內,城中無分人獸,都會是一個全滅的結局。姍拉朵眼見狀況不妙,變道:“帥妞,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嗎?總該有點主意吧?”辦法確實是有的,羽寶簪看得出,岩漿火雨能夠這樣下個不停,關鍵處就在於那條沖天而起的火柱,源源不斷地供應大地之氣與岩漿,只要能斷去這條火柱,或是影響藏於地下發招的那人,就能破解。
可是知道歸知道,自己卻沒有力量去完成。情勢千鈞一髮,戰場上有個人採取了動作,儘管他只有一個人,但他的決定、他的行動卻足以改變一切,因為,這1切本就是針對他而來,傾盆火雨雖沒有淋在他頭上,卻對他是一個嚴苛的質問。
救?不救?袖手旁觀,冷眼相看,是很容易的事,但如果還要繼續置之不理,今天又何必站出來?既然已經出來了,哪還有退回去的道理?
有些事情,不是不可以躲一輩子,只是不可以一再躲回去,做人…總是有個底限。眨眼之間,光影閃動,沒有人看見他是怎樣移動的,卻一下子就由戰場瞬移到城頭上,攔擋在羽寶簪三人之前,也沒有怎麼運氣鼓勁,滿空而來的火雨就象是被一股無形之力給住,沒有繼續往這邊落下,如此威能,驚世罕有。
但即使能住火雨不往這邊落,火雨所造成的高溫,仍是不可忽視的威脅,他的白斗篷被高溫氣
一
,起火自燃,這看在旁人眼裡固然是一驚,他卻恍若未覺,只是緩緩舉起了手。劍指緩慢橫揮,切過大氣,隱隱約約,幻化為一柄半透明的無形之劍。
儘管劍刃稍閃即逝,瞬間釋放出的劍氣之凌厲,卻讓後頭三人氣血一寒。任徜徉、羽寶簪都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可是從沒見識過這樣的劍氣,短短一瞬間,兩人不但寒意襲身,就連眉發上都沾著淡淡一層薄霜,相顧駭然。
任徜徉本來只是約略猜到此人身份,對於他擁有這樣的絕世神功,倒也不足為奇,但隨著白斗篷焚燒化灰,
出的人形輪廓漸多,任徜徉
到很奇怪,因為這個背影出奇眼
,好象之前在哪裡看過,還不是隻看一天、兩天,這實在怪異,自己以前到底在哪裡看過他?
照理說,這不太可能…疑問如同漣漪般不斷擴大,當任徜徉終於看清楚,眼前這個看來不很高大,卻有著無比巨大存在的男人,僅有一條手臂時,他嘴巴張得老大,幾乎可以
雞蛋進去。無形劍刃,一現即逝。
緊接著而來的,就是五極劍氣的錯變化,水、火、地、風、雷電,五種不同屬
的劍氣,凝化成形,繞著那個男人的周身旋動,散發著五彩虹光,粲然奪目,
得人無法正視,城頭上的這一角,完全籠罩在五
虹光之中,即使遙隔數十里,仍舊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