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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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白美麗心血來想投資辦一本雜誌,這本雜誌原名叫《生活》,是以前80年代遺留下來的一本老刊物。現在已經跟不上,刊物辦得半死不活,快要撐不下去了。現在急需一個喜歡玩票的文化商人把這個爛攤子接過去,用生意人的眼光重新整合“文化”白美麗過去的一個老朋友張棟樑是這家雜誌社的元老,他當了許多年編輯,現在雜誌社改革,許多編輯都有可能面臨下崗,老張也擔心起自己的命運來。恰好在這時候,社裡鼓勵大家廣泛搜尋社會上的能人來接手這本雜誌,老張一下子想到白美麗。

於是,他就給白美麗打了電話。當時白美麗和林適一正在上,他要求林適一幫她按摩後背,她剛洗完澡,肌膚雪白透明,她趴在一刺繡被單上,部深深地凹下去,形成一個可愛的窩窩。

林適一走過來,在她趴著的股上捏了一把,說:“你股上可夠多的啊。”白美麗扭過臉來笑道:“別人的罩是d罩杯,我的股是d罩杯。”林適一使勁用手捏著那裡,的,讓他覺到女人的豐碩之美。他在手心抹上一點按摩膏,開始按摩她的背。這個女人已經四十八歲了,但是身上皮膚保養得比一般小姑娘還要好,她是一個水潤型的女人,胖是胖了點兒,但摸上去手絕對好。

林適一比白美麗小十二歲,這個差距是白美麗喜歡的。按照白美麗的理論,男人快到五十歲的時候,那方面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而五十歲的女人正是慾旺盛的時候,不找一個年紀輕的“小夥子”是很難滿足的。

心情好的時候,兩人常開玩笑,說一些只有他倆知道的私房話。林適一說:“白美麗,我現在明白了,一個創造力強的女人,一定是一個強的女人。”白美麗說:“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這都聽不出來啊?”房間裡的燈光,調到恰到好處的幽暗。白美麗趴在上的姿勢,越發地顯得和有誘惑力,林適一覺得自己給她按摩的手心開始發熱,他一下下地按在她背上,彷彿按進她骨頭裡,他聽到白美麗發出輕輕的嘆息,那一定是舒服的。

就在他倆玩耍到了飄飄仙的界境的時候,頭的電話鈴突然響了。兩人都覺得有點掃興,林適一摘下聽筒遞給白美麗,隨即按摩還在繼續。

電話正是《生活》雜誌社的張棟樑打來的。

“美麗嗎?我是張棟樑。什麼…不記得我了?《生活》雜誌社的,曾經做過你專訪的那個…噢,對對對…”白美麗心不在焉地聽著,示意林適一給她按摩的力度再大一點,她舒服得真想哼哼嘰嘰地叫出來,無奈這邊正接著電話,不好發出任何異常的響動。為了儘快結束電話裡這個男人沒完沒了的嘮叨,白美麗一口答應下來,接手這本雜誌。

“誰呀?什麼事這麼快就答應下來?”林適一漫不經心地問。

“以前的一個老朋友,想叫我投資辦一個雜誌。”

“肯定是那種快要倒閉的、辦不下去的雜誌。”

“你怎麼知道的?”

“這種事猜還猜不出來?好事還能落到外人身上?他們本社的人早就攬到自己身上去了。美麗,我告訴你別答應他們,這是一件往裡扔錢的買賣,他們看上的是你的錢。”

“喲,我們的一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頭腦了?”

“你以為我是廢物點心啊?你以為我是混吃混喝的主兒?我辦了這麼多年報紙,在這方面還是有點譜。”她翻過身來,一手挽住林適一的脖子要跟他接吻。林適一把臉扭向一邊,不理她。白美麗說:“今晚上你打算彆扭到底呀?雜誌的事明天再說,今天就到這兒吧。關燈,睡覺!”關燈之後,白美麗再次摸過來,摸他的全身,讓他興奮起來。他不害怕白美麗半夜折騰,但是他害怕白美麗再跟他提起辦雜誌的事,那樣他可吃不消。白美麗喜歡坐在他身上搖擺,那就讓她過癮好了,反正對他來說過所謂,別再後半夜折磨他就行。他覺得太困了,困得睜不開眼睛,就在他糊糊快要滑向睡眠邊緣的時候,他的眼睛被人用手指生生掰開,有人對著他耳朵大聲說:“我想出來啦!雜誌就叫《美麗人生》!”2就這樣,白美麗當了雜誌社的社長,每天神飽滿地張羅辦雜誌的事。《美麗人生》的事林適一本來是不想管的,但經不住白美麗軟磨硬泡,她是這樣說的:“就憑咱倆這種關係,你不幫我誰幫我?”說著,還在林適一的腮幫子上親一口,得林適一哭笑不得。

白美麗做事講究排場,她帶著林適一看了好幾處房子都不滿意,最後看上了湖邊的一幢小樓,小樓的二三層是一家電臺。白美麗把面積最大的一層租下來,作為雜誌社的辦公地點。

《美麗人生》雜誌社成立的時候,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從林適一辦公室的落地窗望出去,窗外景物美得如同風景畫一般。有時候林適一站在窗前看風景,白美麗就會不聲不響地溜進林適一的房間,從後面摟住他的,把臉貼在他背上。

“別這樣,待會兒讓人看見。”林適一搖晃著身體想要擺脫她的摟抱。但這樣做的結果只能是她的手越摟越緊。

“怕什麼,”她說“這家雜誌社都是我的,誰敢說什麼我就讓他走人。”林適一隻好任由她摟抱著,眼睛望著不遠處的湖面上盛開的荷花,竟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被這個女人控制了,從大腦到身體,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下午,白美麗突發奇想想要划船,林適一隻好跟著走。她自己就是老闆,想幹嘛幹嘛,活得真是滋潤。林適一看到他跟著白美麗走出辦公室過道的時候,隔板後面的許多雙眼睛都齊刷刷地盯著他倆。

他想,同事們一定常在背後議論他跟老闆的關係。

他想,他們一定恨透了他。

他想,自己究竟應該以怎樣的身份出現在這家雜誌社?

他想了很久,卻沒想明白。

偌大的湖面上只有一隻小白船,上面坐著白美麗和林適一。林適一用力划槳的模樣逗著白美麗哈哈大笑。林適一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並不想跟個女人似的,受到一點打擊就傷心落淚。

白美麗打了一把帶荷葉邊的紅傘坐在船頭。光線穿了傘面,將透亮的粉紅灑在她的臉上,使她看上去要比平時漂亮許多。她今天穿的衣服也很得體,一件白‮絲蕾‬邊的小外套,內穿一條細吊帶裙,黑白搭配,讓人看上去眼前一亮。林適一一邊划船,一邊打量眼前這個女人,覺得白美麗固然可恨,但在“可恨”的同時也有著她可愛的地方。

白美麗淺淺一笑,然後說:“林適一,你跟著我準保賺錢,給你的生意包括股票其實都是讓你做著玩的。”林適一悶頭划船,不多言語。

“做著玩的?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不信任我?把我當成一個廢物點心?”白美麗再次淺淺一笑,說道:“那倒也不是,主要是怕你累著。”

“知道心疼我?這還差不多。”林適一也學著她的樣子淺淺一笑,心想這個下午過得還算愉快,剛才的氣也消了。但很快災難又來了,因為說著話的他們並沒有看見有艘大船正向他們駛來,為了躲避這艘大船,他和白美麗雙雙掉進湖裡,得裡裡外外全都溼透了。白美麗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信心滿滿地說:“水是財,做這本雜誌肯定發。”水中的林適一對白美麗不由得心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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