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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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誰?
“八王爺。”不是很情願的,但還是要起身恭。
小赫沒有進來知會她有貴客臨門,肯定是被惡勢力壓得連動都不能動,那個小子,該胳臂往哪彎的時候心裡可是一清二楚的。
堂堂一品臣把赫府當他自家府裡的灶間般逛嗎?沒把赫府人給放在眼裡。
“香姑娘見外了,稱呼我朱漓比較像朋友。”誰想跟你做朋友,說不定一不小心,小命就做沒了。
和皇家人過從甚密,只會捲進無休止的宮闈之爭。
不過,她是良民,不與惡霸爭,何況是一等一把持國政的壞蛋。
“八王爺來得真不湊巧,赫韞…家兄不在府中,恐怕要怠慢了,或者,請改再登門?”眼觀鼻,鼻觀心,她極不願意與他對視,因怕極了他探究的眼神。
“接下來你是不是要以婦道人家應該回避生人的藉口要人送客?本王可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這種人最討厭了,動不動就擺架子,生怕大家不知道他有多尊榮,但再矜貴又怎樣,在歷史的洪中,只不過是一粒塵沙。
“不知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地方?”小心著應付,挑揀字句,她最不擅長這種場面話了,向來這些事都有赫韞和赫泉應付著。
朱漓掀起香立蟒白狐腋箭袖袍,自行落坐,香宓沒辦法,也只能跟著他坐下了。
見她無意倒茶,也沒有喚人重新沏茶,朱漓也不以為忤,自己拿了杯盞給自己斟茶。
“好個閒情雅緻,本王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啜了口,品櫻桃茶,倒也不難入口,又捻了一瓣她剝好放在碟子上的橘子放進口中,不料,兩種奇異的滋味非常的吻合。
“婦道人家打發慢慢時光的把戲。”
“能打發出鳳京城東各式鋪子七十一家,也算不容易呢。”她凜了凜心。這時代的女子最忌拋頭面了,這人是查了她的底細才來的,不好。
忍住哆嗦,她深呼了一口氣。
“你很怕我?”他笑得得意揚揚,非常無害。
“誰教你看起來就一副為非作歹不遺餘力的長相。”她這張嘴,為什麼碰上他就管不住?她為自己的嘴快,暗自皺了下眉。
橫豎怎麼看都像給雞拜年的黃鼠狼,不懷好意那麼明顯,明顯到晾在大太陽下都不會有人敢說話,她還直言不諱。
朱漓聞言放聲大笑。
他的笑聲驚動了院子外的侍衛,一個個探頭進來看,看了又趕緊把頭縮回去,那一個個臉上的錯愕就跟看見山豬滿地跑的意思是一樣的。
“你說話真有趣,要不是這樣,我幾乎要把你當成另外一個人了。”
“我這是菜市場面孔,難怪大人誤認。”
“你是菜市場面孔,那我這為非作歹不遺餘力的長相要找誰算帳呢?”
“大人只是在樹立威嚴,尊敬是多餘的,你不就是要人怕你,怕了你才好行事。”
“哦。”他聽出興趣來了。
“繼續。”
“沒有了。”想套話啊?
“說。”
“我不想被摘腦袋。”
“本王要你說你就說。”看樣子這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是專程來找她閒磕牙了。
“說了,您就會擺道回府?”朱漓什麼都沒回應。
這姑娘真的很希望他趕快離開呢,從來只有旁人巴結阿諛他,就連嬛兒,別說侃侃而談了,只要他一個眼神不對,她就瑟縮得像只受驚的小兔子。
嬛兒直到病重,對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安寧,她要自己擇地而葬,再不願和王府中的眾多女子分享自己永居的地方。
雖然她到死他都無法給予她正的名份,但好歹是以朝廷命婦的規格待遇厚葬了她,安
九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