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女兒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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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劫寧卉這話說出來就有些後悔了,覺臉開始發燙起來,自己這是怎么了?自己這么著急地擔憂著王總,是因為王總對自己特別關照的之情?還是被想象中彈片嵌在裡的景象嚇壞了?寧卉那一刻倒希望電話裡頭黑蛋沒聽清自己剛才說的什么。

寧卉這會兒滿臉通紅——而此刻並沒有一絲陽光照進辦公室來——臉上那朵羞澀的紅雲,寧卉並不想讓人看到,哪怕是讓人聽到。

但電話裡黑蛋將寧卉話裡話外的意思聽得門清,至於有沒有聽出寧卉臉上羞澀的雲朵我倒不能揣摩特種兵是不是真的會神到這個地步。

「好的,我馬上過來公司接你。」黑蛋語氣沒有一點遲疑,這讓寧卉剛才慌亂的思緒有些落定,至少看起來黑蛋並沒有來窺探自己羞澀的意思,沒有覺得自己去看王總這個想法有多么的不妥和突兀之處。

一會兒,黑蛋開車載著寧卉便往王總家駛去。寧卉剛上車,黑蛋便告訴她:「你打電話前兩分鐘,王總正好打電話來讓我去他家接他。」

「王總沒事啦?」寧卉連忙問道,一下子動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聽他說話好好的。」黑蛋回答道,看到前面道路比較空曠,吱的一下點了腳油門——黑蛋哥這車開得可是比寧煮夫帥氣多了,寧卉心裡想。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有些動的心情勻定了一些,便開始欣賞起黑蛋開車那酷帥酷帥的範兒來。

唉,老婆啊,你怎么不拿我跟黑蛋哥哥比哈擒拿格鬥嘛,那樣的話黑蛋哥哥還要帥些,以寧煮夫為單位乘以八個都不是人家的對手,曉不曉得特種兵是啥子的幹活?

「王總已經沒事了,我還去幹嘛呢?」寧卉心裡問自己。

王總的家在這個城市差不多十來年前興起的第一批高檔社區裡,不過現在看來也稀鬆平常。小區門口的保安遠遠看到車過來便打開了大門的欄杆,看來是很悉王總這輛黑奔。

黑蛋跟保安打了個唿哨,然後將車停在小區內一個空曠的天停車處,拿出了電話給王總打過去,「王總我們到了,在樓下的停車場,我們在這裡等您?」

「你們?」電話裡頭傳來王總的聲音,「還有誰?」

「呵,還有寧部長,她一直擔心昨晚您頭疼的事,說要來看看您。」黑蛋說寧部長三個字的時候特別提高了嗓門,讓寧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寧卉自己也不知道這不好意思是因為「寧部長」第一次從黑蛋嘴裡迸出來,還是上著班的這會兒就突然到王總樓下了是不是有些太誇張。

電話那頭王總遲疑了片刻,再次從話筒傳來的聲音多了些溫柔:「這丫頭真會挑時間,我馬上就下來。」黑蛋趕緊下車準備候王總,寧卉見狀也跟著下車來。不一會王總一手拎著個挎包,一手拎著一個小小的生蛋糕下了樓,黑蛋趕緊上前去將東西接過來放在車上。

王總穿了一身黑的西服,外面還套了件黑的風呢大衣,寧卉印象中很少見王總穿得這樣莊重。王總見到寧卉倒立馬笑了起來:「哪股風把咱們寧部長吹來了?」接著便打開後座車門示意寧卉上車。

寧卉反倒真的覺得不好意思了,覺王總這副行頭一看就有故事的樣子,像是有什么特別的赴會,但又一時又沒想起這究竟該是哪一齣裡的扮相。

「王總,我們現在去哪?」黑蛋發動了車子。

「寧部長下午公司有什么急事嗎?」王總轉過頭來問寧卉。

「沒……沒有。」寧卉頓了頓,趕緊搖搖頭。

「那待會我給辦公室打個電話,說你跟我出去見客戶了。」然後王總朝黑蛋示了下意,「去西山公墓。」寧卉突然明白了什么,心裡罵自己怎么這么笨。

「湯姐怎么不去呢?」黑蛋問道。

「她在家,每次去了都會大病一場,今兒我不讓她去了。」王總的聲音很低沉,有些疲憊的樣子。

「王總,我……是不是有些礙事啊?」寧卉終於怯生生的樣子問道。

「說哪兒去了?」王總依舊利地笑了起來,「我還該謝你呢,我說平時頭都要疼個一天兩天的,怎么今兒早上起來就好了呢,原來都是託小寧同志的關心呵。」王總的笑聲在車內狹小的空間久久迴盪著,但寧卉總覺得王總今天的笑聲有些蒼涼。

「王總騙人。」寧卉也笑了,想讓那種蒼涼在自己的笑聲中能消弭哪怕一點點……

西山公墓離城區得有七八十公里的路,路也不好走,車差不多開了兩個小時才抵達。

公墓由連片的松林坡改造而成,一眼望去層層排列的石碑蔚為壯觀。這裡是另一個世界,陪伴在這裡的只有永不停息的風聲與濤林。

在一個山拐角的蜿蜒處,矗立一塊已經有些斑駁的墓碑,是王總此行的目的地。那裡長眠著誰,寧卉這一路過來都沒敢問王總。

顯然黑蛋很悉這裡,他一個人走在前面,很快把後面的王總和寧卉甩得很遠。等王總和寧卉趕到時,黑蛋已經將包裡的東西拿出來擺放好:有一個布絨的洋娃娃,一大堆五顏六的千紙鶴和一些錢紙,蛋糕也正正地擱放在墓碑前,上面著一的蠟燭,蛋糕上澆鑄了四個字:生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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