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湯姐與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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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姐與黑蛋既然是喝一杯,喝茶也是喝,這樣我還是堅持到我悉的老地方竹林茶館,我怕又把我整到哪個我還不曉得名字的腐敗場所去驚魂一遊,讓我人生的挫敗
增強不說,說不定又讓我在墮落還是不墮落的邊緣去糾結一番,我真他媽的傷不起。雖然我喜歡邊緣,但我不喜歡邊緣的邊邊是懸崖的
覺。
說真的,按皮實的說法,那晚上富麗夜總會卡秋莎那樣的妞幹一回少活十年都願意,那個白翻翻的白
上去一定汁
翻翻的。
而馬上發生的事居然還是讓我愁腸百結,這個仇老闆,看來註定是我命裡逃不過去的主。
跟上次一樣,刀巴依舊點了壺上好的龍井,是這間隱沒在尋常巷陌間的茶館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茶了。
稍事坐定,仇老闆遞上來一古巴捎來的雪茄——這他媽是好東西,我毫不猶豫地接了下來含在嘴裡,立馬被刀巴劃燃的一
火柴殷勤地點著了,我一
,加勒比海風的味道還在,真滴很
。
這仇老闆是有親戚住在哈瓦那的唐人街還是咋的?這古巴捎來的雪茄咋個隨時隨地都備著捏。
「怎么想到要給我說這個?」我開口問到,我當然是指仇老闆那個失散多年的女兒的故事。
「我不說這個,南先生現在會跟我坐在這兒嗎?」仇老闆輕輕地噴了口加勒比的海風出來,眼睛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小得意的得勝者的目光。
我承認我十分想知道九號是面前這位連古巴哈瓦那的唐人街都可能有親戚的江湖大佬的何方神聖,能整這么大動靜的人,這一出父愛如山一不小心還不整得個驚天地泣鬼神的!
我呷了個龍井,也噴了口加勒比的海風出來,靠,享受個嘛,誰他媽不會。
「咳。」仇老闆清了清嗓子,開始幽幽地講述起來:「我早年父母雙亡,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初中沒讀完就輟學開始在社會遊蕩,說好聽點就是所謂的闖蕩江湖。那陣乾的淨是些偷雞摸狗的事,沒個正經的職業。後來認識了娃兒她媽,一個外地姑娘,當時在一家旅店當服務員,人高挑白淨的,模樣也長得俊。」說到這裡,仇老闆眼裡突然有些光亮,他抖了抖菸灰,繼續說道:「在這之前,還有一個街霸喜歡她,結果我們在江邊單挑,用決鬥的方式決定孩她媽歸誰。」
「結果呢?」我知道最後娃兒她媽是歸了姓仇的,我想問的是這場決鬥的結果。
「結果我把他丟到江裡去了。」仇老闆冷冷地說道。
「餵魚了?」我倒了口冷氣,在想要是寧卉大學那個在女生宿舍前裝深情要死要活的姓啥子路的小子提出要跟我在江邊也決個鬥,我不敢肯定我是不是也能把他撂在江裡。不然要是我被撂在江裡的話後果很嚴重,因為我不會游泳。
「哪能餵魚呢,都是在江邊長大的人了。」看得出,仇老闆還是很享用這段光榮的歷史,開始若有所思起來,不知道是在想娃兒她媽了,還是那個被丟進江裡的街霸。「結果娃兒她媽當然歸了我,但最重要的其實是她也是一孤兒,苦孩子,我們同病相憐,在一起沒多久就結婚了。」
「不過。」仇老闆的語速突然慢了下來,點燃了另外一古巴捎來的雪茄。
「結了婚並沒有改變我的生活,我依舊過著打打殺殺、刀口血的
子。」誰說仇老闆沒文化是
人來著,這成語「刀口
血」用得多酷!
「娃兒她媽怎么勸我都聽不進去,我還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仇老闆雙眼開始茫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加勒比海風燻的。「沒多久……便出事了。在一場鬥毆中,我把人砍成了重傷,因故意傷害罪被判了七年。我進去後,她媽很快跟我離了婚,後來便杳無音訊。」
「再後來……」其實此時我已經大致猜出了再後來發生了什么。
「再後來我才知道,那時候她媽已經懷上……」仇老闆這時候眼睛的茫我看出來了不是加勒比海風燻的。「……懷上了我的女兒,並把她生了下來。就在這次模特兒比賽前,她來找到了我……原來他們一直沒有離開這座城市,在附近一個小縣城生活著。」
「她為什么到這時候才來找你?」
「她告訴我,婷婷——對不起,周婷婷是我女兒的名字,跟她媽姓的——有個夢想就是參加全國的模特大賽,她告訴我她已經幫不到她什么了,所以來找到我。」我什么都明白了:「於是你就獨家贊助了這次模特兒大賽,並想盡一切辦法讓你女兒獲得冠軍從而能參加全國比賽?」仇老闆沒看我,掐滅了第二古巴捎來的雪茄,點點頭。
「仇老闆真是有情有義的真漢子,南某人萬分佩服!你該早說嘛……我還以為……」我哈哈大笑起來,我還以為什么地球人都知道——但模特兒比賽這一出寧煮夫還真的裝丫的,裝又沒裝出個名堂來,敢情差點攪黃了人家一場父女情深的飆淚大戲。
「南先生以為什么我完全明白,我仇某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小我就是個在女人堆裡打滾的人。」我知道仇老闆這下說嗨了,這女人永遠是男人永恆的話題。「但這次,還真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我就只是為了個小模特尋尋開心。我開始不想說是因為這說出來太煽情了,我仇某人不習慣被同情的覺。不過,今天跟南先生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我真的
佩服南先生的氣節,這年頭,不容易啊。」
「那你女兒知道這些嗎?」我問,我問的時候其實是猜的她不知道。
「不知道!我想讓她覺得這是她自己實現的夢想。」仇老闆頓了頓,然後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我知道這次比賽真正的冠軍應該是二十九號。」二十九號?洛小燕!我心裡咯噔一下,怎么跟她扯上了?這個就不好玩了。
「今兒仇老闆不是還要找我有什么事嗎?」我趕緊岔開話題。
「呵,南先生快,咱們那就先君子,後……」可能仇老闆覺得這個話其實是用錯了地,趕緊改了詞,「先君子,後也君子!刀巴,把合同拿來。」刀巴拿來的合同居然是兩份不同的。
「這裡有兩份合同,一份是你為我們公司設計的那句廣告詞,我希望能買下它的版權。」可能是看到我的嘴巴張得有點大,仇老闆又遞過來一古巴捎來的雪茄,「這第二份,是我十分欣賞南先生的大才與氣節,希望聘請你來敝公司共謀發展。兩份合同酬金都是空著的,南先生自己看著辦。」仇老闆啊仇老闆,富麗夜總會那一出你就像地獄烈火般的考驗過我了,你是不把寧煮夫人
中貪婪醜陋的面目給扒拉了出來不甘心還是咋的?我此時
到心臟從來沒有
覺過的脆弱,咚咚地跟擂鼓似的,眼前立馬浮現出報社喬總每次發工資時候愁眉苦臉的樣子——你喬老大至於嘛,俺報社再咋的也排市裡前三位的啊。
我把古巴捎來的雪茄含在嘴裡,刀巴馬上就劃燃了火柴,但我這次沒
出加勒比海風味來,我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