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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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是避而不見吧？因為平的告白，上總忍耐住自己對男人的厭惡而出手觸碰了他，連親吻和擁抱都做了。

因為平哭著喊疼所以自己也等到對方習慣之後才緩緩進入深處，明明就想好好疼愛著對方的。

“啊…上總先生…”在上總耳邊似乎還殘留著對方口齒不清氣若游絲地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

僅僅一夜，平那單薄的身影便停駐在上總的腦海裡，在他內心深處留下了不可抹滅的印象。距離那天已快滿一個月。

“那小子，要是再讓我遇見他…”自覺到自己被對方耍著團團轉，雖然用暴的聲音虛張聲勢著，卻也不確定是否能夠再見面。憤怒無處發洩，只能咬牙胡亂抓著眼前的狗頸間的。

“再見面的話再見面的、話…”平黑的眼睛像是想要說話一般地凝視著洩氣的上總，它出身將鼻尖靠近，在上總的臉頰及脖子間磨蹭著。

彷彿是認為上總在叫著自己的名字，開心地搖著尾巴響應。

“…真拿你沒辦法。”覺得平是個笨蛋，但相反地卻也讓人到安。平雖然不會出的才藝，但從另一方面看，就是不會賣小聰明。

是隻連要稱讚可愛或帥氣都很難開口，普通到了極點的狗，但上總卻對這樣的笨狗到眷戀。雖然總是要花費很多錢在注預防狂犬病、心絲蟲及混合疫苗的藥劑上，不過這也是他唯一的愛好吧。

“是呀…我覺得你也很可愛啦！”上總苦笑地道，豪邁地摸著平的頭。

最初被上總撿回家時是幼犬，還可以被說是小…也就是可愛，外表看起來像柴犬，但也有雜種狗的韌，就這樣被養育到中型犬的大小，可樣貌卻一點也不威風，普通，不過在上總偏袒的目光看來算是勉強及格。

如果自己有個萬一，應該很難幫它找到接手的飼主。這麼一想又更加深對平的憐愛，上總不在意自己的西裝上滿是平的，將它抱進懷中來回撫摸著。

“就算你變成走路都搖搖墜的老狗，我到你死之前都會幫你換水照顧你的。”

“嗚…”平到安心地將身體在上總身上磨蹭，發出撒嬌的聲音。

這種覺該怎麼說，雖然不太可愛，但自己可是這傢伙在這世上唯一的主人，上總在心理這麼想著。想要再次變身成人類。當平聽見上總說的那些話時，它迫切地思考著這件事。

“下次，要是再見到平的話…”上總充滿後悔的聲音理讓平受到其中所蘊含著的，與其說是憤怒的情緒，不如說是焦慮不安的心情。

平在樓梯下伸展著身子，抬頭看著夜空。圓月掛在灰雲密佈的天空中，若不注意就不會發現月兒正悠然隱在那雲間。

從那個颱風夜後已過了快要一個月，雖然因為時間還沒有過很久，所以上總還惦記著變成人的平，但如果再不快一點的話很快就會被遺忘了。

上總本就是極度討厭男人的人。單方面被男人仰慕這種事，很快就會從他記憶中完全消失。

“汪！”這樣一想就再也承受不住，平仰望著月亮哭了起來。眼內滾著淚水，讓白的月亮逐漸模糊起來。身為狗的事實讓它既焦躁又著急，一想到自己希望能變成人類時，皮膚下的血就跟著騷動。

一股聲響想要從喉頭衝出，但是知道在半夜亂吠的話會給上總添麻煩，平只好硬將嘴閉上、縮起身子，並用力閉上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動，心臟鼓動的聲音讓平怎麼都睡不好。關節發燙著，像是有一股怪力充滿在內，背脊顫抖的覺讓平無法平靜下來。

從閉上的眼瞼到尾巴的覺都十分清晰。全身搔癢的覺一直到好不容易睡著了都還是持續著，隔天醒來的時候，平又再次化身成人類的姿態。

“唔、嗯…”因為身體已經變成一般成年男子的身材了，在樓梯下睡眼惺忪的平一抬頭就撞上樓梯。

“好痛…”碰！巨大的聲響讓金屬製的樓梯因撞擊而搖晃，鐵鏽的碎屑也跟著落下。忍住疼痛甩了甩頭，將落在發上的鐵鏽給甩下後，重新檢視自己的身體。

第二次的體驗讓平沒有像先前那麼驚慌，但還是有些許困惑。對那體稀疏的身體及還未習慣的手腳長度無法反應過來，無意識地縮起身子。

頸間有窒礙的覺，用手摸了摸喉嚨，發現項圈緊陷在裡。平一方面為再度變成人而雀躍著，但另一方面，這理所當然是全的身體，讓他在早晨的陽光下不知該如何是好。

“該怎麼辦才好…”即使是狗也知道人類在外出時會穿上衣服，也不會有人會被戴上項圈用長鏈給拖著走。

現在距離一般人的上班時間還早，公寓前還沒有什麼人經過。但平放眼四周找不著有人家晾在外頭的衣服，再這樣著身體下去不但會被別人發現，而且也會被當作可疑的人，更有可能立即被看出自己是狗的事實。

“項、項圈！”平先將兩手伸向頸間，準備要拆下頸上的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