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心龍仙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瓏妹有救了,真乃天無絕路之人!”

“曄兒意上巴顏喀拉山取‘天心龍仙草’麼?”神尼正道。

“有了這個去處,晚輩就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羽曄朗聲說道。

“兩位站在門外面許久,想必累了吧!請進。”神尼朗聲道。

謝羽曄轉身一瞧,蘇靜仁和司徒蕙憐已自門外慢慢走了進來。蕙憐雙眼紅紅的,顯是早已哭過了。

羽曄道:“二弟,三妹,快過來見過四妹的恩師寒月神尼。”二人對著神尼躬身長揖道:“晚輩見過師太!”蕙憐說話之間,早已泣不成聲,神尼連忙扶住她。

“姑娘休要輩傷過度,我們大家都來想法子搶救瓏兒吧!”蕙憐哽嗯地輕聲說道:“但願大哥能取回‘天心龍仙草’治好四妹的毒傷!”謝羽曄聽得心中愕然,想來他們已來了一段時間,他居然一點沒有覺察,以他的功力,實在是一種疏忽。

他想:“神志清明對一個習武之人好生重要:方才若與人過招,我非敗不可!”這是他自出道以來,第一次親自體驗到的覺,這對他一生不離刀光劍影的武術生涯,幫了不少忙。

蘇靜仁他們確實來了一會兒。蕙憐好生悲痛,本撲了進來,被靜仁拖住了。他深知此時屋中二人,正在絞盡腦汁想法救人,他們進來一鬧,非但於事無補,只怕四人都會沉淪在悲傷中,一時不能自拔,影響了大事。依他的年齡和閱歷,還不致於這般沉得住氣,只因他與他們相處畢竟寸不多,尤其對凌瓏,僅在“盤石山莊”相處一段不長的時間,情終未達到至深之意。情即使至深不,似乎有種“旁觀者清”的覺,遇事自然不會被情衝擊過甚,故一直在冷靜思考,聽蕙憐提到取“天心龍仙草”的事,連忙問羽曄。

“大哥此番前去巴顏喀拉山,兇險實是難以逆料,諸事須得小心謹慎,尤其要保持心神清朗。一心趕路取藥,不必記掛四妹。師太老前輩和我們兄妹會好好服侍四妹,大哥儘可放心。”這番話,寒月神尼聽得非常中意.心道:“他們這幾位後生小輩,不但武功好,而且個個心智靈慧,處事有方,而且情深意切,瓏兒好緣份!”她好一陣慨,真是江湖波濤,一高過一,何愁武林不興旺!

當下,神尼肅然對羽曄說道:“曄兒要記住老尼的話,凡事不可之過急。一路之上曉行夜宿,不可逞匹夫之勇,遇著那屑小之徒避讓為上,即使是巨靈賊子也能暫時忍讓,以大事為重。瓏兒我會用靈藥洗淨她身子,月內可保無恙。當年聽我師祖講,‘天心龍仙草’有大鵬金翅鳥守護,此乃神鳥不可傷它,謹記!坐下調息一個時辰,穩定心神之後上路吧!”謝羽曄依言,坐他運功凋息。神尼又命蕙憐幫助她燒飯,待羽曄調息收功後,飽餐—頓好走路。

謝羽曄調息完畢,心神清明,已完全恢復往神面貌。飽餐過後,甚至不去理會凌瓏,即告別老少三人向西南方向急急趕路。

寒月神尼聽羽曄道一聲“晚輩去了!”言猶未了,人已急縱而起,身在數丈外,如勁弩高弘,箭一般在草面奔行,轉眼沒了蹤跡。

神尼看得驚歎不已,心道:“娃娃輕功卓絕,真乃一代大俠,不愁‘天心龍仙草’取不到。看他對瓏兒那番深情,著實人,瓏兒有福!”當下暗暗手佔一課…

謝羽曄離開神尼三人,立即發動“昊陽神氣”把真氣貫注足下,展開“無影幻風”輕功,發力西行。一路上,謹遵神尼之命,和蘇二弟的勸誡,避開大道和眾人,擇荒而走。每曉行夜宿,吃喝適量,夜息深沉。

幾天下來,只覺力充沛,絲毫沒有疲累的覺。踏上秦嶺,已是連綿不斷的叢山峻嶺,綠漸少,眼前盡是白雪覆蓋的山頂,過了一山又一山。爬山越嶺之後,大異於平地奔行,極耗體力,似謝羽曄這般內力深厚的絕頂高手,竟常常覺疲累乏力。加之高山人煙寥寥,食物稀少,只能以野果充飢,有時不得不擒鳥獸生食。他嫌生火燒烤費時,竟然過著茹飲血的生番子。

越走山走高,眼前已是白雪皚皚,滿目荒涼,僅以雪水充飢配以真力凋息,只覺呼急迫,常常息不停。他以為是病魔纏身,或者是走火放魔,急忙坐地調息,但覺體內敢並無異樣。他自然不會知道,高山空氣稀薄,呼急迫乃正常現象,人皆有之。即使如此,他毫不驚慌,沉著對,讓奔行速度稍緩,放眼周遭仔細覓食,盡力使腹中不空,卻不亂食。

在“天盆峰”師父不群散人曾反覆教他識得各式各樣花木藥草,是以對各種野生草木悉番至,凡是他不認識的野果他決不進食,寧願抓一把雪花充飢,然後調息生機,施運體內淳真氣抗禦飢乏。這樣的停停走走,耽誤了不少時,羽曄雖然心急如焚,但深知此時斷斷不可心浮氣躁,一不慎就會鑄成大錯,悔之晚矣。遇著兇禽猛獸,能避則避,能躲則潛蹤隱形,盡力避免耗費真力。高山風力尤猛,得時時抗拒風力,免墜萬丈深淵。

許許多多艱難險阻得謝羽曄筋疲力竭。最使他頭疼的是愈來愈急迫的息,常使他調息運功都有些不適。十九歲的謝羽曄,萬難料到爬高山還有如許多的苦難:先前以為爬高山不過費時費力,殊不知此地西南高原的山,並非中原高山可比。

時光偷偷逝,也不知過了幾個子,細細想來,離開神尼他們大概已十天有餘。

這一天,他來到一個山面石中,謝羽曄實在走不動了,胡裡尖胡塗地闖進中,彎彎曲曲的走了十幾丈距離,突覺眼前一亮,一間寬敞明亮的巨大室就在他眼前,約有五丈見方,四壁鑲嵌許多大小不等的各寶石,寶石閃閃發光,照得滿室生輝,中間一塊地方嵌著厚厚一層細草似雞窩。

羽曄走近,用手輕輕一按,細草好生柔軟,上面有許多蛋如鵝蛋大小。羽曄拿起一個敲碎蛋殼仰面下,頓覺既解渴又有充飢,一連吃了五六個,就在地塹邊上盤膝入定,運功調息一個時辰,覺渾身舒泰,神百倍,先前的疲乏一掃而光,比之進時判若兩人。他猛然想到這可能是神鳥蛋,師父曾說過,神鳥乃居高山絕頂的大鵬金翅鳥,特別能適應高山的氣候和那險峻的特殊環境,其它飛禽走獸望塵莫及,故稱神鳥。終年啄食高山絕頂的各種奇花野果,集山巔之華而生卵,食之不但能滋補提神,還能解除疲勞,氣血活躍。

謝羽曄喜自不勝,恨不得歡呼雀躍,他望著四壁鑲的寶石,心道:“何不取幾顆寶石送給他們作紀念,尤其是瓏妹,特別喜歡寶石一類飾物。”心念及此,忙回顧四壁,發現每壁有一顆寶石特別奪目且比其它寶石大,室面一顆最引人注目,這是他臨出室偶然抬頭才發現的,這顆寶石大小與小壁之寶石無異,甚至略小,且光華程度不及其它四顆,但它碧綠的澤暗蘊著一種深沉的氣質,彷彿大智若遇的聖者,並不醒目,不是伯樂不會識得。謝羽曄卻覺得它比那四顆寶石石還要珍奇,他心思細密,想到要送一顆特異的寶石給寒月神尼,這顆寶石最合適不過。

謝羽曄把這五顆寶石揣好,又揀了幾個神蛋揣入懷中,轉出石,向西急奔。此時力充沛,他展開輕功,在雪面上急急奔行。他想,既然發現了神鳥蛋,跑“明鏡臺”已經不會太遠;羽曄邊走邊想,兩眼直視前方。翻過一座小山包,果然看見前面山面,有一形似煙囪的圓柱,幾個縱騰巳至近前。展眼細觀,這明鏡臺好生雄偉壯觀,足有二三十丈高,有一間房子那麼在,呈八方形,恰似走馬燈。四壁明淨如鏡,顯是勁烈的山風颳動,謂之“明鏡臺”真乃名副其實。

到了此時,謝羽曄不急不忙,把懷裡揣的神蛋盡數嚥下,坐地調息片刻,方起身提氣雙肩晃動兩腳一縱,人巳離地五六丈,左腳在右腳面上一點,復又升高四五丈。身在空中,雙手運勁施“一指禪”神功,向鏡壁—點,雙手食指已入石壁中穩住身形。仰頭上看,離臺前尚有十來丈距離,臺沿申鏡壁二三尺寬。謝羽曄雙手運勁在石沿一按,反覆兩次,身子已自平平升至鏡臺下沿,雙手仍入壁中。然後,只見他‮腿雙‬向上,倒縱翻一記“珍珠倒捲簾”人已落在“明鏡臺”上面,鏡面圓圓的,直徑約有丈許。

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那一棵碩大的植物就是三葉“天心龍仙草!”只見那葉面寬約五寸,高有三四尺,呈碧綠,玲瓏剔透,風吹葉動,閃閃生輝。

奇怪的是,明鏡臺上居然沒有絲毫雪的痕跡,上面只覆著一層細密綠的小草,長不過寸許,好像一塊綠的地氈,襯托著這株碧綠的“天心龍仙草”端的是一幅巨大盆景,人見人愛。

羽曄用手在葉面上輕輕一彈,聲如玉佩脆鳴,清玲悅耳,聽得謝羽曄心花怒放,想起瓏妹如花笑靨,任調皮的活潑神態歷歷在目。羽曄如痴如醉地立在“天心龍仙草”葉邊,右手在葉面上輕拂,猶似佛在瓏妹的白膩細的手背上。

謝羽曄自自陶醉在暇想的幻境中,猛然一陣狂風掃來,彷彿天上一塊烏雲罩下。急抬頭,眼見一支巨鳥向他撲翅下來,好大的鷂鷹,它雙翅展開足有一丈來寬,雙爪張開如鋼鉤,其喙般紅如刀,來勢有如颶風。

羽曄不及細想,就地一滾,用“縮骨伸筋”法,將身隱在兩片“天心龍仙草”葉片空隙處,形如蝸牛,躲過那兇猛的撲擊。鷂鳥一擊不中,復又升空,在空中展翅盤旋,作勢那兇猛的撲南。鷂鳥一擊不中,復又升空,在空中展翅盤旋,作勢再次撲下。羽曄陡然想起了神尼之言:此鷹乃大鵬金翅鳥,是護草神鷹。剛才的一擊想是那神鷹怕觸及葉片損壞天心龍仙草,故爾自草邊一略而過,決不能傷它。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