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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王,何時入京的?」龍輝為之語,畢竟他是異地藩王,這麼無聲無息出現在玉京著實不合規矩,他此刻無論怎麼回答都難免授人以柄。
楚婉冰開口道:「我們來恭賀公主滿月,閒來無事便在街上亂逛,不知不覺便到了這裡!」她不著痕跡地避開了藩王私自入京的事,只是強調來賀禮,倒也省了不少麻煩。
就在此時,四周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正是御林軍趕來。
龍輝暗忖道:「僅僅我們過了一招,御林軍便已經趕來,想必是駐紮在附近,如此看來元鼎在此定是領受聖旨,才會有御林軍隨行護衛!」聽了楚婉冰的解釋,元鼎冷笑一聲,說道:「公主滿月宴是在後天,王爺似乎來得早了些,而且還要改頭換面,這似乎有些不妥哩!」楚婉冰道:「傍晚的時候,本後覺得好生無聊,便央求王爺四處散心,走著走著就進了帝都,當時醒悟過來卻也晚了,索便走走玉京夜市,為了避免驚擾百姓,所以我們夫婦便改換了個模樣!」龍輝心底暗自叫好,女人打諢狡辯的本事真是與生俱來,也幸虧有著丫頭在旁,便由她解釋,說不通的地方就直接耍賴,諒對方也不會跟個婦道人家爭辯。
這時候御林軍已經將王孫巷圍了個水洩不通,領頭者正是蕭宏盛。
他瞥見龍輝,當下便驚呆了,氣勢也就弱了三分,元鼎冷哼一聲:「按照大恆律,藩王入京提前上報朝廷,朝廷批准後才能在特定子進入!小妖后,你身為江南王正妃,難道不知這項規矩嗎!」他言辭銳利,咄咄
人,氣得楚婉冰好生惱火,龍輝也是暗中訝異,雖說元鼎
子火爆,但絕不會在意這些小事,而且淨塵一向與自己
好,按理來說也會出言調和,如今卻是一言不發。
楚婉冰把心一橫,乾脆將耍賴本事發揮到極致,哼道:「我讓他進來,所以我們都進來了,你要怎樣!」話音未落,巷子外也響起一個聲音:「是本宮和楚姐姐想念帝都風光,所以便央求王爺入京一遊,此事本宮自會同皇兄解釋!」白翎羽及時出現,震住了一干御林軍,元鼎也無話可說。
眾人紛紛行禮,拜見護國公主。
雙方鬧了個不歡而散,元鼎他們繼續佈置陣法,龍輝等人則離開王孫巷,白翎羽知曉了大致過程,氣得腮幫鼓起,咬牙道:「那死元鼎,枉龍輝昔這般幫他,現在得了勢便翻臉不認人,狼心狗肺,忘恩負義!還有那個淨塵,我們兩家
情深厚,今
也不說一句話,也不知他是不是吃錯了藥!」楚婉冰蹙眉道:「我怎麼覺得這裡怪怪的……」龍輝道:「你也
覺到了嗎?無論是元鼎還是淨塵,兩人都有說不出的異樣!」楚婉冰點頭道:「淨塵道長為人謙遜,行事和煦,今
卻是冷沉得瘮人,還有種叫人不安的陰冷!」龍輝道:「元鼎脾氣雖然火爆,但修行出塵,氣量也不小,斷不會為了區區朝廷規矩跟我們糾纏不清!」先有御林軍圍巷已引得眾人圍觀,如今龍鳳二人現出真容,端的是男俊女俏,珠聯璧合,惹人豔羨,無論他們走到哪裡,總會
引不少目光。
楚婉冰也不管他人目光,仍舊傍著龍輝胳膊行走,兩人親暱恩愛,如膠如漆也是羨煞了不少旁人,也可憐白翎羽換了一身男裝,只得繼續扮演護衛的角。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甜絲絲的糖葫蘆!」在一個偏僻的街道邊上響起一連串吆喝聲,三人循聲望去,卻見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童正在買賣,那小童生得眉清目秀,倒也俊俏。
小童望向龍輝等人,說道:「這位大爺,小人的糖葫蘆甜而不膩,清可口,不如嘗一嘗,不好吃不要錢!」楚婉冰泛起昔
的甜
回憶,便拉著龍輝往攤位走去,說道:「小兄弟,給我拿一竄!」龍輝見到那紅豔豔的糖葫蘆也極為喜歡,看似
坯的街邊小吃,卻是自己跟小鳳凰
緣的開始。
小童遞過一竄糖葫蘆,笑道:「能得江南王和王妃光臨我這破攤子,真是百世福分啊!」龍輝奇道:「小兄弟,你認得我?」小童道:「王爺威震天下,楚妃秀外慧中,公主巾幗銀風,如此絕代人物,誰不認得便是瞎了眼啦!」他談吐不凡,語氣中肯,沒有半絲刻意溜鬚拍馬的味道,著實叫得三人心情甚好。
龍輝掏出一錠銀子遞過去,小童忙道:「這麼大的銀子,我可找不開啊!」龍輝笑道:「不必找了!」小童道:「我這是小本買賣,講究一分錢一分貨,可不能佔人便宜,還請王爺給個一文錢!」龍輝拿出一顆碎銀子,道:「但我這裡都是些碎銀子,本沒有銅錢!」小童為難道:「整攤的冰糖葫蘆也不夠王爺的銀兩,幸虧攤子裡有些字畫,不如王爺買些吧!」龍輝莞爾道:「你這小童,多給你些錢還嫌,也不怕麻煩!」白翎羽有些好奇道:「你賣糖葫蘆也就算了,怎麼還賣字畫,不怕糖葫蘆招來螞蟻,損了你的字畫嗎?」小童道:「小人敢賣就不怕!」楚婉冰也頗覺有趣,問道:「你都有些什麼字畫?」小童道:「風景人物都有!」楚婉冰噗嗤一笑,
出雪白的貝齒,道:「你這小子就不怕大風閃了舌頭,你這小攤不過尺寸寬大,現在都已經堆滿了糖葫蘆,哪還有地方放字畫!」小童道:「有的有的,只要楚妃想要,小人便拿出來!」龍輝此刻已經心生警兆,小鳳凰已經顯出真身,雖然無意賣
,但媚態渾然天成,莫說十餘歲少年,就是修為高深的尼姑也會不知不覺被她
了心神,然而這小童與她對談了這麼久,依舊話語
暢,神
不改,分明不簡單。
先有王孫巷帝氣失,再到和元鼎淨塵起衝突,入京以來是處處透著詭異,令得龍輝不得不防。
楚婉冰似乎也有所察覺,淡然說道:「那我要一副山水風景的字畫!」小童道:「有的,有的,我這有張萬里山河圖,雖是贗品,但描繪得極為妙!」說罷小童遞過一副字畫,楚婉冰接了過來,與龍輝、白翎羽一同展開觀看,三人頓時變了顏
。
第07回《滿月酒宴》皇宮大殿張燈結綵,宴請群臣豪族,龍輝夫婦三人進入大殿,被安排到了主客尊位,與帝座後椅僅有一臂之隔,然而夫婦三人相貌出眾,龍輝俊朗,楚婉冰嬌媚,白翎羽英氣,可謂是奪目無比。
禮炮響起,皇甫銘攜兩名美人出席,群臣起身恭賀,皇甫銘樂呵呵地擺手賜坐。
皇甫瑤左側女子鳳冠霞袍,英姿之美絲毫不遜白翎羽;右側女子懷裡抱著一個嬰兒,想必定是蕭妃無疑。
這蕭妃閨名齊雯,為蕭族嫡女,亦是蕭太后侄女,生得是柳眉桃腮,明眸皓齒,紅膚白,確實也是難得的美人,但與楚婉冰一比卻又是萬萬不及。
皇甫銘捧杯而起:「諸位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朕敬諸位一杯!」眾人紛紛把酒相,口誦謝恩之辭。
一杯酒飲下後,先是蕭氏族人舉杯向帝妃二人恭賀,同時也不忘慶賀侯玉玲,畢竟她身為皇后,蕭妃所誕的公主亦得稱其位母后,從規矩上來說,這小公主算是皇后的庶女。
龍輝偕同楚婉冰、白翎羽二人舉杯敬酒:「恭賀皇上喜得金枝,並祝皇后娘娘青永駐,蕭妃娘娘吉祥如意!」皇甫銘樂呵道:「同喜同喜!皇妹,自從你和瑤瑤遠嫁江南後,朕著實想念得很,這次本以為藉著小丫頭的滿月酒能見兩位妹妹一面,只可惜瑤瑤依舊沒有回來!」白翎羽道:「皇兄,瑤妹妹產後身子頗弱,不宜奔波,但祭祖大典她必定會到場!」蕭妃對皇甫銘說道:「皇上,臣妾久聞護國公主巾幗不讓鬚眉,今
一見實乃名不虛傳!」白翎羽道:「蕭娘娘過獎了!」蕭妃笑道:「妹妹太謙虛了,你女扮男裝,縱橫沙場,護國討賊之事早已響徹神州!」白翎羽頷首輕笑以對。
蕭妃又望向楚婉冰,說道:「傳聞妖后楚妃風華絕代,智勇雙全,在昊天之亂中不但斬將殺敵,更是妙計破賊,今得見實乃妾身榮幸!」楚婉冰微微一愣,心念急轉,已知道對方用意,這蕭妃乃太后宗族所出,如今又誕下後裔,雖然是女子,但對於血脈薄弱的大恆皇室來說是莫大的幫助,若這般比較起來,皇后反而不如她。
楚婉冰心中暗忖道:「若不是皇后身負不凡技藝,兼有軍功在身,恐怕這小蹄子要伺機奪權了!不過她倒也明,主動在宴會上跟我和翎羽拉好關係,來個遠
近攻,為來
後宮爭寵積蓄實力!」思索間,楚婉冰一雙鳳眸不著痕跡地掃向侯玉玲,只見她神態淡然,表情自若,只是安祥地坐在皇甫銘身旁,對於蕭妃處處搶風頭的行為視而不見。
楚婉冰心生一計,說道:「蕭妃娘娘過獎了,妾身不過是山野村婦,那談得上什麼絕代風華,智勇雙全!」她這話看似謙虛,實則暗藏後招,就等著蕭妃接話。
果不其然,蕭妃繼續說道:「當昊天神子以苦
計混入龍麟軍營內,楚妃慧眼辨重
,以將計就計之法反算昊天教一軍,此事早已傳遍四海,小妹當時尚且帶字閨中,得知楚姐姐的事蹟後,心中十分欽佩,只望有朝一
能親眼目睹姐姐容顏,見識見識何為巾幗英雌!」她短短一句話之中充溢著讚揚之情,更是把對楚婉冰的稱呼從楚妃改換到姐姐,很是自然地拉近了兩人的距離,顯示出不凡的
際手腕。
楚婉冰順著她話說下去:「贊謬了!皇后娘娘單刀戰雙屍,馳騁萬里煞域,她才是真正的巾幗英雌!」此舉故意見話題引到侯玉玲身上,看似在稱讚皇后,實則是要替侯玉玲引來蕭妃妒火。
「你這小醋罈子,還不乖乖上當?」楚婉冰瞥了一眼蕭齊雯,見她秀眸含氣,不忿地瞪著侯玉玲,心裡偷笑,但轉念一想,自己當年不正也是個小醋罈子嗎?果然如楚婉冰所料,蕭齊雯已然開始動作:「皇上,一陣子是不是還有舞曲?」皇甫銘對她甚是寵愛,笑道:「愛妃喜誕公主,朕早已命人安排了仙霓舞。」仙霓舞乃大恆之國舞,舞姬身著輕紗雲霞裙,乘著月光演奏,動作柔美,舞姿輕快,既有祈福之意,多為皇族成員出世後用來慶生的舞蹈。
蕭齊雯道:「每位皇室成員誕生都以此舞慶賀,似乎有些老舊沉悶,臣妾倒是有個想法,不知皇上是否恩准!」皇甫銘心情甚好,自然點頭應允:「愛妃儘管說便是,只要合情合理,朕一定應承!」蕭齊雯道:「臣妾雖是一介女,但也知我朝以武立國,是故神州尚武成風,不但男兒馳騁疆場,就連紅顏亦不讓鬚眉。這仙霓舞美則美矣,但卻過於柔弱,著實不符當今大恆國風,所以臣妾想趁此機會,集思廣益,重修訂大恆國舞!」平定煞域,收復魔界,如今又修建天宮,皇甫銘心氣極高,早有推陳出新之意,聞得蕭妃此言立即來了興趣道:「愛妃所言甚是,只是不知愛妃有何想法?」蕭齊雯道:「臣妾以為,舞中摻武,既有舞曲之柔美,又有武勇之剛強,所以重編舞曲,需有當世武藝高絕之女子方能奏效!」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先有翎羽皇妹縱橫萬軍,再有楚妃姐姐智算昊天,如今又有皇后娘娘揮刀斬忘川,三位堪稱當世奇女子,若能趁此機會,同演絕代武技,替代這柔弱舞姿?」楚婉冰原以為這蕭妃是要趁機挑釁侯玉玲,誰知她居然眼界如此開闊,以一曲舞蹈為引,暗中迫使侯玉玲下場競武,而且還將她和白翎羽拖下水。
蕭妃暗忖道:「任你武功再高,也擋不住江南王的兩位妃子聯手!」她這番話語也是經過謹慎思考,在她看來江南王的一眾妃子都曾在戰場上攜手抗敵,論關係必定比養在深宮中的怨婦更親近,也不存在那所謂的爭風吃醋,關鍵時刻還是會團結一致,此番三人競武,楚婉冰和白翎羽定然會攜手對方侯玉玲,可謂是借刀殺人,當著群臣的面削弱皇后威信,亦趁此機會拉攏楚白二女,因為此番比試,無論孰勝孰負,楚白雙姝必定得罪皇后一脈,也等同於站在了她蕭妃一邊。
侯玉玲美道:「蕭妹妹這番提議可真是新穎吶!」說話間眸眯成一條細線,似笑非笑地凝視著蕭妃,隱有殺意轉。
蕭妃上對方目光,笑道:「不知皇后娘娘是否同意臣妾的建議!」侯玉玲道:「妹妹如此有心,姐姐怎會掃興,只是不知翎羽皇妹和楚妹妹意下如何?」楚婉冰嫣然一笑道:「既是皇后和貴妃之懿旨,妾身自當遵從!」白翎羽也起身道:「皇嫂旨意,臣妹自不會反對!」皇甫銘大喜,拍手讚道:「來人,速帶三位娘娘前去更衣!」楚婉冰道:「皇上美意,妾身心領了,無論是何衣衫,都不會影響妾身發揮!」皇甫銘又問道:「皇妹,你呢衣?」楚婉冰衣衫如昔,白衣雪裙,樸素無華,除了盤起秀髮和
著幾
髮簪之外,此刻的衣衫與平
著並無太大區別,反觀白翎羽卻是因為還有一層皇朝公主的身份,所以得穿那宮裝華袍,款式極為繁瑣複雜,故而皇甫銘有此一問。
白翎羽道:「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