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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揪住衣領,猛地扯下宮裝,動作極其豪放,群臣不由大吃一驚,萬萬沒料到這位公主居然當眾脫衣。

宮裝褪下,白翎羽裡邊既然穿著一襲勁裝武袍,而且腳下也並非什麼金蓮繡花鞋,而是軍備所用的長靴。

大臣們紛紛低頭議論,這位公主子也忒野了,出席皇上宴會,既然如此裝束,皇甫銘也是哭笑不得,早知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子若男子,勇武好鬥,但沒到連宮廷宴會也穿著武袍,若不是得知她誕下麟兒,他還真以為這妹子其實是兄弟。

白翎羽摘下發飾,將頭髮熱練地盤成髮髻,動作乾利落,看得皇甫銘是哭笑不得,好奇地望向龍輝,似乎在詢問道:「妹夫,她究竟是男還是女啊?」龍輝聳聳肩,回了個無奈的眼神,彷彿再回答道:「別問我,我有時候分不清!」侯玉玲盈盈起身,朝皇甫銘施了個禮,隨著宮女到後殿去更換衣裝。

不過片刻,侯玉玲身著甲冑登場,秀髮盤成武士髻,出雪白的額頭,只見她柳眉入鬢,眸若繁星,腳踏皮靴,單手提刀,顯得英姿發。

侯玉玲踏出一步道:「兩位妹妹平是用什麼兵器?」白翎羽道:「有勞皇嫂給我一杆長槍!」楚婉冰道:「也請娘娘給我一柄三尺劍鋒!」侯玉玲拍了拍手,命人分別呈遞兵器。

侯玉玲又道:「既然是要以武入舞,還以曲調伴奏,蕭妹妹通音律,所以還得勞你在一旁撫琴相伴。」蕭妃道:「這是自然!」宮女奉上瑤琴,蕭齊雯撫琴而做,素手輕撥絃線,琴音脆響。

楚婉冰亦音律,聞歌而動,左手掐劍指,右手抖劍花,白衣起舞,豔絕群芳。

手中長劍雖是凡鐵,但在深厚功力的加持下,亦綻放出不遜神兵的光華。

白翎羽舞槍旋身,化繁為簡,勁風凝而不散。

侯玉玲也緩緩出破甲刀,銳芒一寸一寸地出刀鞘,相對於楚婉冰的靈動和白翎羽的剛勇,她的動作偏於沉穩,看似緩慢,實則正在默默蓄力,不動則已,一動便是雷霆驚爆。

龍輝雙目緊盯三女,更多的目光是集中在侯玉玲身上,心中默忖道:「此女是否真如他所言……暗藏禍心!」蕭齊雯玉指撥絃,琴音陡然轉急,鏗鏘有力,宛若萬馬奔騰。

楚婉冰劍隨律行,驀地揮劍刺來,侯玉玲刀鋒離鞘,正是由緩至快,由慢至猛,一刀劈開楚婉冰的劍鋒,就在此時白翎羽長槍已然橫掃而來,侯玉玲倒也了得,腳踏羅漢步,單掌豎起,綻放卍字佛印,封住白翎羽的槍式。

楚婉冰蓮步巧挪,白翎羽心領神會,兩人瞬間換位,與此同時楚婉冰亦拋下長劍,手掐劍指,戳向海侯玉玲,指尖凝氣,銳利無比,一擊便刺破侯玉玲的佛掌卍印。

侯玉玲單掌難擋,便刀來劈,楚婉冰以氣御劍,劍光亂竄,宛若靈動蛟龍,又似騰空鳳凰,劍路刁鑽之極,既封住侯玉玲重刀,亦趁隙反撲對手,白翎羽也乘勢一槍刺來,槍式大開大合,力沉萬鈞。

侯玉玲花容一沉,玉步一踏,氣壓丹田,左手撮指成刀,劈出奉刀羅漢掌,右手舞刀,斬出金剛伏魔刀,頓時雙刀起式,左封劍氣,右格槍鋒,力保不失。

楚婉冰和白翎羽互相換了一個眼神,心意互通,頓時劍槍錯,如穿花戲蝶般鬥了起來,兩人本想一試侯玉玲深淺,但卻不被人看出,於是就假裝鬥上一兩招。

侯玉玲冷哼一聲,掄刀進,佛光綻放,刀出雙路,同斬雙姝。

楚婉冰以劍化柔,巧運靈柔劍訣,卸開刀勁,白翎羽趁勢再出一槍。

侯玉玲也是不凡,刀鋒劈在槍頭上,緊接著生出一股粘勁,將白翎羽的槍鋒帶歪,同時步子進踏,左掌劈向白翎羽面門。

白翎羽猛納真元,張口嬌叱,吐出一股磅礴氣勁,衝緩了侯玉玲的掌刀,也為後續變招爭取了時間。

「皇后,請接招!」楚婉冰抖劍閃芒,一劍掃向侯玉玲的手腕,劍雖凡鐵,但劍中蘊含灌足內勁,斬金削鐵,侯玉玲自負功力不妨,也不敢讓出腕脈這個破綻,於是只得手迴避。

楚婉冰改削為刺,再行一步,直刺侯玉玲中宮。

從開始到現在,雖然只是過了短短數招,但侯玉玲要面對楚婉冰和白翎羽的聯手,也頗吃力,此刻楚婉冰又是劍劍直取要害,令得她刀法處處受壓,無從施展,好不憋屈。

倏然間,楚婉冰劍尖凝聚真氣,綻放出一股白光華,光芒所布,氣為之一滯,侯玉玲花容丕變,竟提前後撤,退避三舍。

楚婉冰婉嫣一笑,反手握劍,負於身後,以做罷鬥之狀。

白翎羽也駐槍立地,收招不前,氣機相互牽引,侯玉玲也無法再度出招,而三方真氣都凝滯,而蕭齊雯也無從繼續彈奏,琴音也杳然而止。

曲調由輕柔轉為剛猛,本是昂振奮的曲調,叫人歎為觀止,然而三女之武競招式妙,攻守兼備,再配上女子獨特的柔美身姿,端的是武中藏舞,舞行有武,柔若至剛,比起以往的仙霓舞更叫人讚歎,群臣不知方才玄機,只是一味讚賞。

然而楚婉冰媚眼輕轉,心中已然明瞭,龍輝心中亦是有了大概,已定結論。

蕭齊雯拍手讚道:「三位果真是女中豪傑,此等英姿堪稱人間絕代!來人,快將方才三位娘娘的英姿描繪下來,編成舞曲,以作傳世之作!」宮廷之內多有高明畫師,他們立即將方才的武決描繪下來,雖然只得其形,但也足夠重新編排舞曲。

畫師將方才三女比鬥之情形描繪出來,呈遞上來,皇甫銘過目後,連連讚歎,蕭齊雯笑道:「此等妙舞,還請皇上賜名!」皇甫銘道:「依照愛妃所言,便稱巾幗英雌舞,也正映了三位女中豪傑之威名!」群臣大聲稱讚。

侯玉玲收回破甲刀,攏了攏凌亂的秀髮,道:「臣妾有些疲倦,先行告退!」宴會也將近尾聲,皇甫銘便命人將她攙扶下去休息。

蕭齊雯見侯玉玲臉略顯慘白,心忖道:「任你往如何威風,今天還不是折了面子!」故而她對楚婉冰和白翎羽略生好,便道:「皇上,楚姐姐和翎羽皇妹難得入京一趟,不如讓臣妾帶她們一遊京師諸般名勝如何?」皇甫銘笑道:「愛妃如此雅興,朕自然應允,江南王爺,自從昊天之亂後,朕也多時不見王爺,不妨你們就多留幾,咱們兩家也好好敘敘家常!」龍輝自然是求之不得道:「謹遵皇上旨意!」夜漸暗,白翎羽手捧字畫,看得出神。

楚婉冰從屏風後走出,身披輕紗長裙,秀髮溼潤,嬌軀散著膩人幽香,顯然是剛沐浴完畢。

楚婉冰赤著雪白足走了過來,掀起一抹香風挨著白翎羽坐下,瞥了一眼她手中字畫,笑道:「白妹妹,你還為那事糾結嗎?」白翎羽放下字畫,幽幽一嘆:「那小童給的警示讓人莫名不安!」只見上邊並無所謂的萬里山河,只是寫著幾行字——侯氏暗藏,禍心難料,萬事小心,切莫落單!楚婉冰接過字畫,真氣運轉,立即將其燒為灰燼,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白翎羽道:「但那小童究竟是何人,何以對我們發出警告?」這時龍輝推門走入,道:「冰兒,今宴席上,你們也與皇后手,是否看出些什麼?」白翎羽搖頭道:「她刀法中規中矩,進退有據,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問題!」龍輝道:「她的內力卻是走佛門一脈,基不俗,但從她目前的表現來看,尚不足同時擊敗將臣和後卿兩大凶屍,她必有隱藏!」楚婉冰嫣然笑道:「她當然有隱藏了,她就是當救走旱魃的人!」白翎羽驚道:「冰兒,你如何肯定?」楚婉冰笑道:「宴中比試時,我出的最後一招,其實是以真氣封住部分氣的轉動,那所謂的白光不過是用鳳凰真火照出來的虛影,但侯玉玲卻是謹慎地收刀退守,儘可能地遠離白光的範圍,顯然是在顧忌我後續招式!」龍輝道:「冰兒方才是施展一招似是而非的太易天啟,此招可以停滯光陰,侯玉玲作出如此反應,必定是曾經見識過此招威力,所以才不自覺地退守!」楚婉冰笑道:「我這一招只用過一次,所以我敢肯定侯玉玲必然是那救走旱魃之人!」白翎羽道:「她堂堂皇后,為何要屈尊去救一具兇屍?」龍輝道:「還記得他說過的話嗎,侯家背後之真相極不簡單,如今儒門兩大長老都已投靠侯家,這才是令我最忌憚的地方!」楚婉冰道:「要探清真相必須找到旱魃,小賊,你快下令眾人追尋那頭女屍的行蹤!」龍輝道:「我已傳訊風望塵,他已經著手安排。」楚婉冰道:「還有,告訴大家,凡是外出辦事或者遠行,只要離開江南範圍,就必須多人結伴,萬萬不可落單,以免被對方各個擊破!」龍輝道:「這是自然!」楚婉冰道:「其他人倒也好辦,只是袁叔叔那慵懶逍遙的子……」龍輝道:「放心,這位猴子長老最喜飲酒,我現在已經命人將盤龍聖脈珍藏的好酒全部運來,一天一罈,慢慢吊他胃口,保管他不願離開!」楚婉冰撲哧一笑,莞爾道:「你這小賊,還真是詐!」白翎羽蹙眉道:「只是那小童究竟是何來歷?」回想起昨夜那一幕,小童將一幅字畫給他們後,便出口警告儒門兩大長老已經投靠侯家,令得龍輝三人驚訝不已,最後小童還道:「詳情後再談,三位不必慌張,待有所發現,吾會設法聯絡諸位!」龍輝道:「暫時不知,但那小童不願留下聯絡方式,而提出主動聯繫我們,可見他行事極為謹慎,或者是說他在躲避某些巨大危機,但卻不知相信何人,在他看來,我們尚不足完全信任。」楚婉冰道:「要不派出雀影來刺探他的行蹤?」龍輝搖頭道:「不必了,若得太緊反而不好,再說這裡是京師,不宜過多動作!」這時外邊響起隨從的聲音:「王爺,蕭妃遣人送來帖子邀請二位王妃明到天秀峰觀賞出!」龍輝出門接過帖子遞給了楚白雙姝,笑道:「這位蕭妃還真是迫不及待!」楚婉冰笑道:「來得恰是時候,也省了我不少功夫,便藉此機會從她口中探一探皇宮後院的情況!」龍輝道:「明我也扮作侍從,隨你們一行!」白翎羽道:「要你堂堂一字並肩王扮作侍從,豈不委屈?」龍輝笑道:「不委屈,不委屈,為夫本就是諸位娘子的侍從!」楚婉冰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心中倏暖,打趣道:「老婆奴,那明就好伺候我們姐妹了!」皇宮深院,燭影閃爍,侯玉玲身披睡袍,盤膝坐於鳳,緩緩吐納,宮內並無宮女內侍伺候,僅有那名貼身女衛阿瑛。

阿瑛玉手按劍,站得筆直,聳立在侯玉玲前,侯玉玲閉目運功,吐納呼間隱隱帶有一股血腥味,良久她睜開雙眼,但氣頗為不佳。

阿瑛連忙以神念詢問道:「娘娘,你覺如何?」短距離的神念傳音杜絕了一切被竊聽的可能。

侯玉玲嘆道:「被那小蹄子擺了一道,以一敵二,以致牽動了內傷!」阿瑛咬牙切齒道:「那小賤人自從入宮以來就處處跟娘娘你作對,待我去宰了她!」侯玉玲擺手道:「她不過是個爭風吃醋的蠢女人,不足為懼,目前首要是如何應付小妖后,我覺到她似乎已經察覺了一些事!」阿瑛驚道:「難不成她已經知道娘娘的真正身份?」侯玉玲道:「不是,我有佛身掩飾,她應該看不出我的真身,她最多隻是知道救走旱魃的人是我!」阿瑛道:「下一步該如何做?」侯玉玲道:「派遣人手,迅速找到旱魃所在,決不能讓龍麟軍的人搶先,必要時……」說話間她玉掌一擺,作劈開勢,意思已不言而喻!阿瑛領命,又說道:「儒道兩門的元老都被我們控制,是否要更進一步,將那幾個小教主也拿下?」侯玉玲搖頭道:「父尊曾言,那幾個小子跟龍輝關係極好,往甚密,若對其下手只怕會給龍輝提前察覺,所以暫不動他們反正現在儒道中堅力量已經在我方掌控,他們幾個教主等同於虛位,收不收拾都無傷大局!而且此事也是由大哥負責,我們不必心!」阿瑛又道:「昨夜,元鼎跟淨塵在王孫巷佈陣時被龍輝等人撞破,這又該如何處置?」侯玉玲道:「他們所為其實都是經過皇帝點頭,只需皇甫銘解釋一二,便可打消他的疑惑!」阿瑛道:「既然對方已經知道是娘娘救走旱魃,只怕龍輝沒那麼容易打發!」侯玉玲沉片刻,說道:「立即給父尊傳訊,請示下一步行動!」倏然,黑暗中傳來飛出一張紙條,侯玉玲順手撈了過來,展開一看,臉丕變,咬牙道:「好個小賤人,居然如此迫不及待!」-.www.maomaoks.com..www.maomaoks.com.んττρs://м.dΙyΙьáиzんú.Ιи-.www.maomaoks.com..www.maomaoks.com.んττρs://м.dǐγǐЪáηzんυ.ǐ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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