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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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見他嗎？”

“他又昏過去了。”醫生說。

“那我就等他醒來，我必須跟他談談。”索道。

“隨便你。”醫生走後，葛伊又跟他嘮叨起來，表示羅傑已趁黑夜溜了，實在沒必要再做逗留，催促他即刻啟程。索對他的老朋友失去耐，為了榮譽他必須留下來等“去你的，你簡直跟女人一樣碎嘴子！既然你這么急著想走，那你自己走好了…走呀！”梆伊又苦苦求了半天，仍是無法令索改變主意，最後只好妥協，由他先帶著索的行囊回去，索會盡快趕上他。無論如何，索都已保證一定儘快趕回蒙特維爾。

梆伊不情不願地走後，索就坐在窄邊等了一天，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半夜裡那受重傷的陌生人睜開了眼，他試圖坐起身，但為索阻止。

“你千萬不能亂動，否則傷口又會出血。”那武士先是楞楞地盯著索半天，好象記不得他是誰，隨即又想了起來“哦，你就是昨晚酒館裡那個人。”

“那已經是三個晚上以前的事了。”

“三天？”那男人呻了起來“我得去找我的手下，即刻啟程回巴利。”他說著標準的法語。

“你暫時哪兒也不能去，”那人又呻了“你需要我叫醫生來嗎？”

“除非他能製造奇蹟，現在就治好我的傷勢。”索齒笑了“我能幫你什么忙嗎？你不但救了我的命，還為我受了重傷。”

“我受傷是我自己大意，我這輩子只有兩次為正義舉劍，結果兩次都把我自己差點害死。我怎么總不聽警告，以為所有人都會公平一戰。看來，我受這教訓還真付出不少代價。”

“聽說你最近才受傷痊癒，是回教徒乾的嗎？”

“嗯。我是在戰時被馬拋出去撞傷頭部，等我醒來時已在一個漁村內，而且頭痛裂，我的隨員也全都不見了，他們說我已昏了一個禮拜。我一痊癒就立即趕來亞底士，可是運氣不好沒找到我的家臣。我本以為會在酒館裡找到一兩個，結果我一個也沒看見。”

“是我幸運正好有你在那裡。”

“明明看見那個武士溜到你背後，我總不能袖手旁觀不管。”

“唔，你已救了索·蒙特維爾的命，我該如何回報你呢？”

“就替我祈禱趕緊痊癒吧。”索仰頭大笑，因這人雖情況危急卻仍不失幽默。

“我一定會替你祈禱的，但是你的名宇呢？我若要替你向聖靈求助就得需要它。”

“昆丁·洛克斯，巴利人氏。”

“你家住在巴利？”

“我父母已過世，只剩下一個妹妹…”他頓了頓“有件事我倒需要你的幫忙。”

“儘管說好了。”

“我這次帶了三個家臣出來，如果你能替我找到他們，我會不盡。我必須派個人回去轉告我妹妹我還活著，大概還得等幾個禮拜才能回家。”

“你妹妹以為你死了？”昆丁無力地點點頭“我想是的，我本以為只要幾天工夫就能找到我的屬下，動身回巴利。現在醫生卻告訴我，起碼得在這上躺三個禮拜，我真不忍心讓她為我悲傷。”索是無法如此關心一個女人“她必定跟你很親密。”

“哦，是的，她是我的寶貝。”

“那你就安心養傷吧，朋友，我一定會替你找到失散的家臣，帶他們來找你。可是你要我做的太少了，如果你能讓我負責送訊給你妹妹，我會很榮幸的，能讓你安心，也只能償還我所虧欠你的一小部分。”

“我不能這樣要求你。”昆丁抗議道。

“如果你不這樣要求我，就等於是你瞧不起我。由於我父親派人來要我回蒙特維爾，我沒走就是想知道你的情況。反正我都得北上，你沒聽說過蒙特維爾的驕傲嗎？我的馬足以讓所有武士的馬羞慚，它的快腳程也能儘快把好消息帶給你妹妹。”昆丁的眼睛一亮“你很容易就能找到我家。到了巴利附近只要隨口一問，就會有人指引你去洛克斯。”

“我會找到的，”索對他保證“你只要安心休養，儘快康復就行了。”

“我現在可以安心了，”昆了嘆息道“謝謝你，索先生。”索起身準備離開“比起你救我一命，這哪裡算得了什么。”昆丁抗議道“你的債已還清了，別告訴我妹妹我又受傷了，因為這會更讓她擔憂，只要告訴她我暫時還不能離開公爵的軍隊，但很快就會回去陪她。”直到索離開了亞底士，他才發現不知昆丁·洛克斯的妹妹的名宇，不過這沒關係…反正他會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