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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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這一場父子之戰以媽媽的哭訴結束,爸爸咬著牙同意了我的上學之事。

就這樣,我開始了全新的生活,而我也知道,因為要負擔三個孩子的學費,家裡的生活又變得拮据了。

當我滿懷希望地走進高中生活時,我才發現這生活和我期待的相去甚遠。幾乎每一個人都會比我穿地好,每一個人都比我吃地好,那個年齡的孩子,不可能不去比這些的。小的時候,更多的是想要好吃的,後來便發覺原來面子可以變得那麼重要。

我盡力壓制心中的這種想法,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和他們一樣。

我幾乎將全部的力都花費在讀書上了,而我的成績顯然再次讓我看到了希望,我希望通過上學來改變我的命運,我不願做一個每天只和莊家打道的人,我要去外面的世界,我要改變這一切。

正如所有躁動的男孩子一樣,我對女的身體開始想入非非,而此時有個女孩正好走在我身邊。我們很早就認識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荷爾蒙的力量,總之有一天我們開始在黑夜中約會。

那時的覺是又奇妙又害怕,我在她書桌裡偷偷放上一朵小花,然後在沒人的時候又偷偷地摸一下她的手,她羞紅著臉卻不逃避,我心中的滋味正是難以訴說。我們彷彿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所以我們沒有像其他叛逆的孩子那般明目張膽,我們是在悄悄地進行著。

我們甚至怕家長知道,因為她是村支書的女兒,雖然我們從小就認識,可是我們雙方的家長卻一點都不友善。

我的成績開始下滑,我就開始擔心,因為這成績不但承載了我最初的夢想,還承載著父母的恨鐵不成鋼。越是想這些,我就是越靜不下心去學習,她發現了我的不對,就開始經常安我。

我向她訴說著我的苦惱,她關切的話語讓我很動,讓我想起了母親,我們的約會變成了她對我的開導。不知為什麼有一天我心裡煩躁,她抱著安我也不行,可突然我覺得身體某個東西衝動無比,然後我就脫下了她的衣服。

這之後幾天我們沒敢相互見面,可她突然找到我,問我她會不會懷孕,我也是著急無比。我的成績更是一落千丈,再加上我們的頻繁接觸,老師的責任心終於發現了我們的不對,然後將這件事告知我們雙方的家長。

月末放假回去,家裡炸開了鍋,連一向對我關愛有加的媽媽也生氣了。村支書鬧騰到我家,非讓我爸出我來,於是我爸使出了少有的法子,將我吊了起來,我沒有再逃,我看不起他是什麼表情。

“我娶她!”我吼了一句,可身上卻火辣辣一樣地疼,忽然一陣騷動,有人喊著要住手,我倒立在地上,看不清發生了什麼,像是我媽過來攔住我爸,又像是支書的女兒哭著跑了過來。

這回我有兩天沒有下,爸爸更是直接告訴學校我退學了,還警告我娶誰也不能娶她!我反駁者著卻本沒人聽,即便是村支書當時沒幫咱們,可現在我和支書女兒都已經這樣了!

“你要是不讓我娶她,我就和你一刀兩斷!”我記得當時我是這麼說的,我忘記了當時父親是怎樣的反應,我記得媽媽緊緊拉著他,然後媽媽卻捱了一巴掌,我要去打他,卻聽見媽媽哭著讓我走!

我走了,可我沒想到這一走我竟再也沒有回去過,我想媽媽那時應該沒想到我是離家出走吧。

實際上,這一夜我又溜回村裡,我想去找她,問她願不願和我私奔,對,那個時候我想的就是私奔,可是她卻不在,應該是上學去了。

然後我又趁著夜向外走去,向哪裡走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停地走,我想,離家越遠越好。

在第二天近晌午的時候,我到了一個熱鬧的地方,路人說這事鄰縣縣城,我一聽覺得這還不夠遠,萬一再見到他們怎麼辦,於是我又往東走了一天,在一個又像是縣城的地方,我昏昏睡下。

我不知睡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又是黑夜,我覺渾身無力,肚裡餓的發慌。

可是我身上竟沒有一分錢,我埋怨自己走地太急,為什麼沒有在路過莊稼地的時候找些東西來吃,眼下餓地有些頭昏眼花。

總不能這麼餓死吧,可是現在去哪裡吃的呢?

突然,一股菜香飄來,我頓時嚥了一口吐沫,心中飢餓更是難耐。我放眼尋去,越來是不遠處的一家包子鋪,***通明,熱氣騰騰,我挪著步子走了過去。

我站在店口,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辦,而這時一鍋包子剛好出爐,熱氣飄過我的鼻前,我不由了幾口。

老闆見有人來,自然過來招呼著,問我要多少,我順口答道,先來十個!看著熱氣騰騰的豹子,我連嚼都來不及直接嚥,老闆看著奇怪卻還是遞過來一杯水,就這麼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包子,我著肚子,這才稍覺有些氣力,剛想讓老闆再上一籠,可猛然驚覺自己的窘境,我一邊假裝喝水一邊思考著對策。

等客人幾乎都散盡了,我還在那喝水,老闆提醒我要關門了,我吐吐地和老闆說明了情況,老闆一聽大怒道,你是來吃霸王餐?

我連忙否認,說自己願意給他打幾天小工,老闆說這是小店不需要小工,讓我趕快拿錢來,我一聽害怕了,我連忙又求他,說是我已經走投無路,希望他能可憐可憐我。

好說歹說,老闆同意了我的要求,可是沒有工錢更沒有睡的地方,只負責管飯。我趕緊同意,生怕再有什麼變故。

儘管能有吃的了,可是我依然連睡的地方都沒有,每天晚上我就找一個乾淨的地方躺下,幸好這時並不冷,可是文字卻跟我過不去。沒想到的是,在三天之後,包子鋪老闆把我轟了出去,說我腿腳不利索,管飯都嫌貴。

於是,我又開始擔心會被餓死,我思索著,必須在餓死之前找一份工作。一大早我就開始滿縣城跑,可是這小縣城似乎都是那種個體戶,甚至連飯店的服務員都不要人,我有些絕望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市場,有人正從卡車上卸東西,我連忙過去問他們要裝卸工不要,那裡的人看了看我,說要,不過一天只有十塊錢,我點頭答應。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就靠給人裝卸東西填飽肚子,儘管我還是睡在外面,可是我已經有錢吃飯了。可是如果下雨的時候,想找個睡的地方是不好找到,別人家門前不願意你呆,所以大多時候我藏在某個無人的屋簷下度過。

有時雨能下一整夜,我忽然覺得有些冷,難以入睡,便想起了家裡,被窩裡那麼暖和,可我立馬又否認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如果剛出來就回去,那我將接受怎樣的恥笑。

如此幹了兩三個月,天氣有些冷了,市場裡的活也不多了,儘管平常很累,可是我卻希望能累些,一來可以掙錢,二來夜裡才能睡得著…

我琢磨著,必須要離開這個地方了,這裡找不到工作,我必須去一個能找到工作的地方,必須找一個能睡覺的地方。可是我又能去哪呢?於是,帶著掙下的兩百塊錢,我又出發了。

這次來的地方叫陽,看著這裡好像能掙錢的樣子,果然沒幾天我就找到了一份洗車的工作,而且人家還包吃住,雖然錢很少,可是這已足夠讓我高興了,雖然經常被車主和老闆罵,可是我知道,為了我的夢想,我必須學會生存。

大概在這個地方呆了一年,就有一位經常玩的朋友告訴我,去徐州可以掙大錢,我滿懷興奮地跟了她去,她還是一個女孩,比我沒大幾歲。我當時的想法是,如果一個女人都可以做的事,為什麼我不能做?

可當我去那個地方後,卻是詫異無比,環境簡陋是我能忍受的,不與外界我也是能忍受的,可是我一年省下來的兩千塊錢卻是血本無歸。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個傳銷組織。

有了血的教訓後,我多了一個心眼,除了自己誰也不能相信。我本想離開那個傷心地的,可身上又是身無分文,我已經害怕和厭倦了這種忍凍捱餓的子,我甚至想到去坐牢也會有口飯吃。

在徐州的子我潛意識裡已經抹掉了,我忘記了我受過什麼樣的侮辱,好像我和狗爭過骨頭。

後來我終於掙夠能離開那裡的錢,我坐上了開往無錫的車。這裡是一個風景很美的地方,人們說話聽起來很有一股和風細雨的覺,和我老家的人截然不同,怎麼又想到家?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處境,我哪裡有心情去欣賞這些,我又忙活著找一份可以餬口的工作。

經歷了那麼多,我覺得自己彷彿成了不少,找工作時也不像以往那麼盲目了,開始知道總結了。沒有什麼學歷和技術,所以只能做一些最簡單卻又勞累的工作,如果還在上學就好了,我忽然慨道。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或許已經考上大學了吧,不知道她會不會想起我呢。

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心中冒起了一絲幻想,幻想著自己變成有錢人,然後回去娶她。於是,我進了工廠做普工,開始省吃儉用攢錢。

為之我工作了近兩年,可是我的工資沒漲一分錢,身份還是普工,我開始懈怠,我開始想著做其他事情。

本看不見我的出頭之,離我回家的願望也越來越遠。

所以在兩年前,我神出鬼沒地繼續向東走,便來到了這個繁華的大都市。

(下午上傳最後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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