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家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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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我到底在想些什麼?!這是什麼場合?我,我竟會如此不合時宜、恬不知恥地犯起了花痴?我懊惱地握拳,恨不得當場掐死自己。

扎耶好笑地看著我,然後便端起身子替我添了一杯果酒“如何?王妃不信麼?”我啞然失神,只能裝傻充愣地回以一笑,然後默默接過雙耳杯一飲而盡,心中千萬思緒便如同這入喉的火la一般翻騰不已。由始至終,我一直把他看做小孩。卻始終不曾意識到,原來我一直是以穿越前的年齡來衡量這一切。他雖已年及十四,現在的我也不過才二八年華,嚴格來說僅僅只比他大了兩歲。可是想當年,幼稚園我就已懂得和小男生互遞紙條,而這古代的nan女私情萌動…十四歲?咳!十四歲足矣了。

我低嘆,怪自己的後知後覺,也怪自己的心大意。不過,好在這場臨時拼湊的婚姻原本就是場易,而扎耶對我,也許僅僅就是存著利用和互惠的心態。如此,只要我暫時順意配合著,便也不會有太多的顧慮了。我暗籲著,如此這般自我安

“嗯,那個…澤塔沒有來嗎?”我側首瞥了一眼旁邊的位置,趕忙換了話題。

“你認識她?”扎耶疑慮地瞟我一眼,神情頗有些怪異。

“哦,只是剛才在圍場見過…”我擠出一絲笑,倉促地回答。稍後,又刻意左右多看了一眼,大致瀏覽了一下宴會的座次情況。正中的主席大而寬敞,專門設了鐫著金花的甄龍寶座,案上備了上等的酒器和杯盞,亦陳列著諸多的水果糕點、絕品珍饈,想必一定是虎丘的專屬排場。臨著旁邊的是一個稍欠檔次的側坐,接下來便是王子新的副座,正對著的是我與扎耶。而在大廳右側還專門設了一個特別的小位,對面備了一條長長的蘭木jing雕的桌案,底下配了幾個蒲團。許多侍女正團坐著調酒配菜、盛食拼盤,忙得不亦樂乎。

“呃,今都是什麼人列席?”我伸長了脖子,垂涎yu滴地盯著對面桌上的果脯和椰粒,而面前堆積幾層的酥油果和素谷烤卻是一點入不得眼。

扎耶稍一抬眉,有些不悅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隨便問問。”我翻了個白眼,立即鬱卒了。不知為何,最近經常容易犯困,彷彿身ti的力氣猝然離了三分,口味突然變得很奇怪,生物鐘也漸漸地紊亂了。如此無聊至極又痛癢無關的所謂家庭聚會,若不是扎耶千叮萬囑地要時刻注意形象,我真想就此趴下來呼呼大睡一番了。我舉手掩,不可遏止地打了個哈欠“籲…乏了,所以想知道何時能結束。”

“主要是母親想見見你,應該不會耽擱太久…”扎耶擔憂地瞥我一眼,稍事思慮,連忙吩咐備餐的侍女端來了一碗紅dou冰沙“喏,你若是困了,就先吃點紅雪提提神。”紅雪?嘖,多噁心的名字…我無奈地低頭,矛盾地tian了tian幹,十分鬱卒地盯著眼前這一盤原本應該很美味的甜品,胃口卻始終提不起來。深深呼了一口,再抬眼,漂移無力的視線卻是驀地被門口劃過的綠身影引了。

“嘿!澤塔,哈耶路德!”扎耶不自覺地展笑顏,連忙揮手招呼道。

澤塔陰沉著一張臉,隨之失魂落魄地瞄了一眼扎耶,卻是理也未理拔腿快走了幾步,然後便氣哼哼地埋進了蒲包。頃刻,她又隨意抓了塊厚厚的饢餅堵到嘴邊,一面賭氣地啃著,一面還不忘狠狠地叱罵道“烏里嚕吧!

波卡,烏里嚕吧!”扎耶見狀,立刻細心地倒了一杯水過去。他耐心地蹲下,稍稍拍撫著澤塔的後背,示意她稍安勿躁。澤塔接過口杯,仰頭默默與扎耶對視著,忽地嘴一扁,卻是委屈萬分地哭訴了起來。&#%*…#%&%…接下來則是一通冗長的、頗具個人情緒彩的多羅方言。

喔,澤塔憤怒了,生氣了,傷心了…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竟是敢公然得罪我們的掌上明珠?我的眼烏溜溜一轉,心中已猜了大概。如此場合,只要是幾近成年的王子公主,均是成雙成對地出席。而澤塔卻只設了獨座,想必是因為我那師兄寧死不屈、抗拒成,而澤塔小姐又暫無其他對偶,所以才引得佳人孤怨萬分,家親宴上便只能是形單影隻、蕭索孤僻了。

千金易求,然佳人有意,君卻終不屑。自古痴男怨女、紅塵鎖囚,有情總被薄情傷…蘇雅梓啊蘇雅梓,為何多不見,你仍是這樣固持執恆、冥頑不化呢?難道你還不死心麼?難道你非得要守著一輩子都不可能實現的奢求度此一生麼?

我痴痴地憶著過往,一一細數著,卻是悲哀地發現,其實自私的我早已在許多無辜的人心脈上悄悄留下了痕跡…狠心拔出來,鮮血淋漓、痛徹心扉。若不將它拔出來,則會暫封傷口長成刺,然後再反覆提醒、永遠地祭奠著、刺痛著…

正自責、惋惜著,門口的人聲突然聳動了起來。我循聲望去,只見新特夫婦早已端莊執禮,若干婢女近侍全部規規矩矩地立在大廳一側,扎耶與澤塔也趕忙各歸各位,所有人卑躬屈膝、齊聲唱誦著,共同接著虎丘的到來。我被扎耶拉了一把,只好也後知後覺地跟著彎行禮,當俯角45度視線意外瞥見一抹絲質飄逸的裙裾時,才不由得又抬起了頭。

給讀者的話:近期因娘生病住院,所以更新較少,各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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