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陷入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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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鳳閣道:“我們逐使江湖中人,自相殘殺,那是為了他們想覷柳家的財富,所以,他們死得並不冤枉。”凌度月道:“這麼說來,你們是有意地挑起了。”柳鳳閣道:“清楚點說,我們三兄弟各樹一幟,找到了不少的武林高手,然後,再逐使他們互相拼命。”凌度月道:“那對你們有什麼好處?”柳鳳閣道:“至少可以使他們無暇動我們柳家身上。”凌度月道:“很佩服高見。”柳鳳閣道:“不敢當。”凌度月道:“柳大東主,你實話實說,不怕別人聽得灰心嗎?”夏秋蓮格格一笑,道:“用不著擾撥,能在這大廳中的人都是我們的心腹之人。”凌度月不再理會三夫人,卻轉身對楊非子,道:“前輩,今之局,不戰不休,咱們只有拼命一途了。”楊非子道:“凌少俠的意思,在下明白,不過,咱們只有兩個人。”凌度月道:“我知道,楊前輩不用出手了,只望你能看著他們,不讓他們施放毒物出來。”楊非子點點頭,道:“我會盡力施為。”凌度月點點頭,道:“那就行了。”緩緩向前行了幾步,朗朗說道:“三夫人,看情形,咱們難免有一場搏殺,三夫人請派幾個武功高的先出手吧。”夏秋蓮道:“凌度月,你不再想想嗎?目下,你們是孤軍無援。”凌度月道:“我知道,夫人不必多為在下著想了。”柳鳳閣回顧了三夫人一眼,突然舉手一揮。
但見一部份黑衣武士,緩緩移動,把凌度月給遙遙地圍了起來。
凌度月哈哈一笑,道:“諸位,你們先出手呢?還是讓我先動。”他談笑從容,全不把重重圍困,放在心上。
楊非子目睹凌度月的豪者之氣,心中大是動,暗道:人家就能把生死度外,我又為何不能。
心念一轉,懷頓開。
凌度月不聞回答之言,冷笑一聲,道:“諸位既不回答,那就休怪在下失禮了。”說完話,雙掌左右揮出,擊向身側最近的兩個黑衣人。
兩個黑衣人一閃身,避過掌勢,那知凌度月一上步,兩道銀芒,一閃而逝。
兩個黑衣人突然發出一聲悶哼,倒摔在地上。
手法乾淨俐落,距離稍遠一點的人,看也未看清楚。
凌度月殺了兩人之後,未再出手,負手而立,道:“哪一位不怕死的,請上來。”夏秋蓮點點頭,道:“凌少俠的無形劍招,更是奇了。”凌度月道:“誇獎。”柳鳳閣冷笑一聲,道:“咱們不用和他硬拼,施放暗器對付他。”凌度月道:“諸位別忘了咱們一座大廳之中,施放暗器,也可能傷了你柳大東主。”忽然飛身一躍,擊向身側八尺外的兩個黑衣人。
這是掌勢。
兩個黑衣人,各施全力,出掌相。
四掌相觸,蓬然一聲大震中,兩個黑衣人,突然身子搖了兩搖,倒摔在地上,氣絕而逝。
凌度月拍拍雙手,道:“三夫人,這一次,在下沒有用出無形劍吧!”夏秋蓮抓起倒地的屍體看了一陣,道:“心脈震斷而死。”凌度月道:“不錯,這是硬碰硬的工夫,沒有虛假,沒有機巧。”夏秋蓮道:“就算很高明吧!但又能如何呢?”凌度月道:“哦!夫人的意思是…”夏秋蓮道:“你殺的人,都是一般的武林從僕,就算殺上一百個,又能如何?”凌度月道:“在下希望能殺到一百之外。”夏秋蓮道:“看不出啊,你還是一個很嗜殺的人。”凌度月道:“我不殺人,人將殺我,這麼一想,在下就放開手腳了。”夏秋蓮冷眼觀察,發覺楊非子氣定神怡,大有仗憑在後,心中暗奇怪,忖道:除了歐陽明他們那一批人手之外,難道還有別的人,和他有關不成?如若是隻有他們兩人,他們怎能如此沉著。
心中念轉,人卻自行離位,對著凌度月行了過去。
凌度月口氣,納入丹田,笑道:“夫人要獨自動手嗎?”夏秋蓮道:“凌兄,難道除了動手之外,咱們就不能好好地談談嗎?”凌度月道:“三夫人是何等身份,怎會有暇和在下談談。”夏秋蓮道:“別說的那麼難聽,咱們過去至少有過合作。”凌度月道:“三夫人,事實多變,人心難測,至少現在,咱們是一對心存敵意的人。”夏秋蓮冷冷說道:“你再想想,凌少俠,和我合作,有什麼不好?”凌度月心中暗道:“我們也要時間,既然能多談談,多和她搶些時間也好。”只聽夏秋蓮接道:“凌度月,可否再想想…”突然放低了聲音,接道:“凌兄,包括若梅在內。”凌度月臉上一熱,道:“你…”夏秋蓮接道:“我說你真是,所以,不妨再想想了。”凌度月沉
了一陣,道:“要我再想想是嗎?”夏秋蓮道:“嗯!你和楊神醫都可留下,我們從長計議。”凌度月道:“夫人,其實,你掌握著絕對的優勢,用不著和在下談。”夏秋蓮淡淡一笑,道:“不錯,我有很多人,我能在一聲令下之中,有上百的人圍攻你,但他們,未必能勝得了你。”微微一笑,接道:“你和若梅,年紀相當,何況,她心中也一直惦念著你。”凌度月回顧了柳若梅一眼,只見柳若梅的目光,也正送了過來。
四目相觸,凌度月突然間心頭一震。
原來,他發現柳若梅那目光之中,似有著很濃烈的乞求。
他無法說明她乞求什麼?只覺著那乞求十分濃烈。
不敢再看柳若梅,凌度月目光又轉到夏秋蓮的身上,接道:“夫人,你才是真正的首腦人物,對嗎?”夏秋蓮道:“凌少俠有此看法,那也不能算錯。”凌度月臉一沉,道:“在下向夫人挑戰,不知夫人,是否敢答應。”夏秋蓮怔了一怔,道:“你向我挑戰。”凌度月忖道:蛇無頭不行,鳥無翅不飛,我們如能在搏殺中死亡一人,他們可能會放我們一條生路,至少,他們不會一再拼下去,我如一舉制服夏秋蓮,我們隨來之人,都可以平安退出去了。
心中念轉,突然一上步,接道:“三夫人,你可以出手了。”夏秋蓮後退了兩步,道:“你一定要和我一戰嗎?”凌度月道:“是!希望這一戰,咱們能分個勝敗出來。”這時,突見人影閃動,七八個黑衣人,向場中圍了上來。
凌度月道:“喝令他們住手,要不然…”夏秋蓮打出手勢,向前欺進的黑衣人突然停了下來。
凌度月道:“你敢不敢和我單打獨鬥。”夏秋蓮道:“可以,但是目下的情勢,不允許我和你單打獨鬥。”凌度月道:“三夫人,群毆,群打,也未必就能使在下畏懼。”楊非子突然接說道:“夫人,在下有一個愚見,不知夫人是否肯聽。”夏秋蓮道:“說吧!”楊非子道:“凌度月不是威武能屈的人,這一點,夫人想是心中早明白了。”夏秋蓮道:“那不急,只要工夫深,鐵杵磨成繡花針,凌度月,我有著很大的耐心。”楊非子心中暗暗罵道:這女人,真是難纏得很。
心中念轉,口中卻笑道:“事實上,夫人心中明白,你無法說得服他。”夏秋蓮道:“楊神醫的高見呢?”楊非子道:“在下之意,另外一,作一決戰,雙方各出
銳,不論勝負,一拼之後,就可以使大局安定。”忽見人影一閃,一道寒芒,直向凌度月飛了過去。
凌度月回手一掌,打出一股掌風,左手後揚,銀光一閃,封開了劍勢。
那施襲之人,劍被封住之後,又被那強大的掌力,震得向後退了三步。
是柳若梅。
凌度月怔一怔,道:“是你…”柳若梅接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娘苦口婆心,勸你不醒,那只有殺你一次了。”就在兩人講話的工夫,夏秋蓮已快速退後五尺。
八個黑衣人,疾快地圍了上來。
但見一片寒光,湧了上來,八把兵刃,由四面合擊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