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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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沒有說下去,那白衣老婦已倏地喝止,道:“這是大人的事,你不要嘴!”

“但”穆盈盈卻還是想說下去。

可是,白衣老婦又已瞪看她說道:“這件事情,師伯自有分寸。”那灰衣老人目光收縮,視線落在穆盈盈的臉上,道:“小娃娃,你知道甚麼,不妨直說出來,是不是你曾經看見你師伯捧著一隻玉山羊?”穆盈盈搖頭道:“不,師伯沒有甚麼玉山羊。”白衣老婦氣得直跺腳,厲聲喝道:“你甚麼話都不必說,給我站開一旁!”穆盈盈被老婦疾言厲地責罵,不兩眼殷紅,連櫻桃小嘴也扁了起來。

嶽小玉心中大是不滿,暗罵道:“這老蝨子真沒說錯,果然是個老虔婆,盈盈又沒做錯甚麼事,竟然也要大大的捱罵。”只見那灰衣老人乾笑兩聲,又道:“紙總包不住火,依我看,你還是把玉山羊給咱們,免傷和氣的好。”白衣老婦盯著他,冷冷道:“甚麼你們咱們的,倒不知道尊駕近來又和些甚麼人混在一起。”灰衣老人呵呵一笑,道:“你是個有見識的人,相信總該聽過神通教這個組合的名字吧?””衣老婦搖搖頭,冷然這:“請恕老婆子孤陋寡聞,甚麼神通教,我還是頭一道聽你提起過。”灰衣老人又是一陣大笑,道:“這也難怪,這幾年來,你韜光養晦,潛心苦練劍法,對江湖中事不聞不問,所以才會忽略了這一個江湖組合的成立。”白衣老婦道:“不管你是神通教還是神經教,總之給我快滾!”灰衣老人微笑,道:“要我離去,那是不難的,只要把玉山羊出來,就算你用八十條牛也拉我不住。”白衣老婦冷笑道:“你不用白費心機了,就算我擁有甚麼玉山羊,也絕不會雙手奉送給你這個可惡的老蝨子!”灰衣老人面倏地沉下,道:“老虔婆,你太不識時務了。”說著,左手一揮,身後兩旁突然同時閃出數十條黑影。

嶽小玉暗叫一聲,道:“這番苦也!”這時候他心中叫苦,居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擔心著穆盈盈的安危。

公孫咳也看出形勢不對,想不到這一次夜闖夫人幫分舵,居然會遇上如此熱鬧的情景。

若是換上別人,恐怕早已溜之大吉,以免殃及池魚,但公孫咳本來就是個喜歡東闖西蕩的江湖異士,休說如今正在隔岸觀火,就算這場烈火燒到自己的眉上,他也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只見在眨眼之間,園子裡已出現了四五十個黑衣漢子。白衣老婦卻是毫無懼,只是冷冷一笑,道:“難怪你如此蠻橫,原來早已有備而來。”灰衣老人說道:“事非得已,尚祈察諒。”白衣老婦冷冷道:“人數的確不少,但只怕都是酒囊飯袋。”灰衣老人道:“老虔婆,你真要咱們動武?”

“廢話!”白衣老婦怒道:你本來就沒有把我放在眼內,玉山羊是肯定沒有的了,要就把我這條老命拿去。”灰衣老人嘿嘿一笑,道:“你以為我不敢!”

“敢”字甫出口,忽聽“砰、砰”之聲不絕於耳,在黑暗中竟然有無數弩箭,從四方八面向灰衣老人和那些黑衣漢子了過來。

嶽小玉雖然距離較遠,並未受到那些弩箭的威脅,但驟然間驚見這等場面,也是不為之嚇得面發白。

只見弩箭齊發之下,那些黑衣漢子登時連聲慘叫,轉眼之間,最少有五六人倒了下去。

但卻也有不少黑衣漢子揮動兵刃,向前衝殺出去。

能衝殺出去的,都是身手較高者,只聽見喊殺之聲齊齊響起,園中又湧出了另一批白衣漢子。

公孫咳嘆了口氣,對嶽小玉道:“這下子可變成大混亂了!”嶽小玉道:“咱們卻是如墜五里霧中,你說該怎麼辦?”公孫咳道:“咱們在這裡遲早會被人發現,我懂武功,自然是不怕他們的,但在這等大混亂的場合裡,要照顧你卻大大的不容易。”嶽小玉道:“我不打緊,但那穆盈盈身在險境--”說到這裡,不知如何居然面上一熱再也接不下去。

公孫咳“咦”了一聲,道:“原來你認識那個老婆婆,還知道她的名字?”嶽小玉忙道:“我不認識那個老虔…婆。”公孫咳一怔,繼而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原來你是擔心那個小妮子。”嶽小玉訕訕一笑,道:“公孫兄休要誤會,小嶽子並非有甚麼歪心。”

“誰說你有甚麼歪心了?”公孫咳嘻嘻一笑,道:“照不才看,你的心腸實在是好得無以復加哩!”嶽小玉雖然靈俏脫,但給公孫咳調侃了幾句,也不為之臉上一紅。

但嶽小玉的麵皮畢竟還不算太薄,在臉一紅之後,接看大聲道:“我喜歡她,所以也擔心她的安全,那又怎樣了?”這一下子,反而令公孫咳為之怔住了,過了片刻,他才拇指一豎,道:“小子,你有種!”話猶未了,已有兩把鬼頭刀向公孫咳面砍了過來。

公孫咳“嗯”的一聲,倏地身形一矮,急迅地出手點住了兩個人的道。

這時候,神通教已和夫人幫廝殺得十分烈。

白衣老婦與雷金錢展開惡戰,初時她手裡並無兵刃,但後來卻又有一支軟劍從她衣袖裡抖出來。

雷金錢叱喝揮刀,一刀比一刀急,一刀比一刀狠,下手絕不留情。

嶽小玉看得十分緊張,心想:“老子若練成了絕世武功,你這個老蝨子就第一個要遭殃!”但這只是夢想,他現在連一個第八的武士也打不過。

但他最擔心的還是穆盈盈。

穆盈盈年紀細小,雖然劍法不弱,但畢竟虧在力氣不足,和那些凶神惡煞般的殺手相比下來,就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了。

至於那個錦衣少年,嶽小玉卻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對這少年可說是絕無半點好的。

公孫咳本也身陷重圍之下,但他身形刁鑽,出手怪異,無論是誰想傷害他和嶽小玉,都是不大容易。

公孫咳不大是得意,微笑著對嶽小玉道:“不才的玩藝兒還不算壞吧?”嶽小玉道:“你的玩藝兒是好是壞,小嶽子一概不管,但總之,你千萬不可讓穆姊姊受傷。”公孫咳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為你護住這位穆姊姊的。”那錦衣少年倏地怒道:“誰要你來保護我的師妹!”就是這一罵稍微分神,他腿上立時就給人劃了一刀,雖然傷的不算嚴重,卻也了不少血。

穆盈盈吃了一驚,急忙叫道:“師哥,你怎麼了?”錦衣少年咬牙冷哼一聲道:“我沒事,你千萬不要理睬這兩個無賴!”公孫咳笑道:“我們是無賴,你又是甚麼東西?”錦衣少年沒理他,只是拚命揮劍,向砍了自己一刀的黑衣漢子反攻。

那黑衣漢子見他年紀輕輕,又給自己砍了一刀,自然沒有把他放在眼內,誰知錦衣少年劍招極是陰險,一經全力反攻,那黑衣漢子就為之手忙腳亂起來。

終於,錦衣少年一劍刺入了黑衣漢子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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