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扮假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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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聚齊之後,商議一番,決定立刻下山前往長安。
柳仙仙道:“柳相公,請問前往長安的目的何在?”柳南江道:“一方面打聽冷老魔的下落,一方面探探群豪對秦羽烈張貼那張告示後的區應。”柳仙仙伸出纖纖長指,在三人之間劃了一圈,道:“就這樣去嗎?”秦茹慧脫口道:“對!我們應該易容一番,不然,我們什麼也聽不到。”柳南江點點頭,道:“是應該如此,不過…”柳仙仙似乎察知他的心意,接口道:“別愁!易容物藥我帶的有。”秦茹慧欣然道:“想必姑娘是個中老手,那就由你來動手吧!”柳仙仙托腮沉一陣,道:“我將你們改裝成一對中年夫婦,我裝成小女兒…”不過一盞茶工夫,三個人都變了另一個模樣。相互怔視,誰也不認識誰了。
這才掉轉頭來,直奔西北而去。
酉正光景,三個人從東門進入了長安城內。
順著東大街緩步行來,只見華燈高挑,人煙稠密,好不熱鬧。
柳南江挨著秦茹慧的身邊,悄聲問道:“秦姑娘!可知哪家酒樓常有武林中人駐足?”秦茹慧想了一想,道:“鼓樓附近有座‘醉月樓酒家’是武林中人常去的地方。”柳南江一擺手,道:“走!我們去瞧瞧!”不旋踵間,三人已來到“醉月樓”店家一看來者錦衣華服,連忙往樓上雅座。
柳南江在梯口一頭,連忙又縮了回來。
秦茹慧連忙搶上一步,悄聲問道:“柳相公因何卻步不前?”柳南江道:“肖雲鵬也在坐。”秦茹慧道:“怕什麼?他未必識得出我們來!”柳南江道:“相貌改了,衣服不曾換啊,想想看,他和咱們分開才幾個時辰?”這的確是一個破施,秦茹慧不愣住了。
柳仙仙擺了擺手,道:“上去吧!男人的衣服不外灰、青、黑、藍;女人的衣服不外紅、綠、紫、黃。同樣顏多的是,誰又會那樣注意?”秦茹慧道:“對!我們隔他遠點就行了。”堂倌也不知他們在喃咕些什麼,一直勾著
在梯口恭候。
柳南江向那堂倌低聲吩咐道:“因有女眷,找個僻靜的座位。”堂倌恭聲應是,然後引領他們一個角落的小座頭上坐下。
座位旁一約二抱的圓柱,正好擋住了他們,不致引起別人的注目。
柳南江隨便點了幾樣酒菜,待堂倌去後,他才低聲問道:“秦姑娘!可有‘祥雲堡’的人在座?”秦茹慧點了點頭,道:“有,內管事龍飛揚就坐在你身後第三張桌子上。”柳仙仙也悄聲道:“我也發現了一個人。”柳南江輕“噢”一聲,問道:“什麼人?”柳仙仙道:“冷老魔所開設的那家松林酒店中的店家。”柳南江像如獲至寶般心中一喜,道:“仙仙姑娘,盯牢他。”柳仙仙道:“他的酒菜剛上,一時半刻大概還走不了。”這時,堂倌為他們送來了酒菜,三個人也就停止了談話,開始動筷舉杯。說句實話,整
狂奔,早就飢腸轆轆了。
肚子還沒有三分飽,隔桌突然傳來了談話聲,三個人也就將注意力集中在聽覺上,側耳傾聽。只聽一個穿青袍的老者說道:『瀟湘子掃描』“秦羽烈這幾年來在武林中如同泰山北斗,一帆風順。最近大概年不利,自八月中秋以來就一直不順當,接二連三地出了不少漏子,人一倒黴,吃塊豆腐也會哽喉嚨眼兒。”言下之意,倒是同情秦羽烈的遭遇。
接著一陣哈哈大笑聲中,響起一連串觥籌錯之聲。
柳仙仙突然低聲說道:“冷老魔那個手下大概就要走了。”柳南江聞言立刻急著道:“盯住他,快!絕不能放他走掉。”他一面說,一面打手勢要堂倌過來算帳。
秦茹慧低著頭,一面吃菜,一面輕聲的說“柳相公!這兒有我和柳姑娘,你去摸他的底比較方便,二更時刻,我們在前莊樹下會合。”柳南江點點頭,快步下樓而去。
只見那名大漢匆匆地向西而行,似乎已發現有人在跟蹤他,柳南江見那名大嘆越走越快,並不時的回頭張望,知道他已發現自己,幹是乾脆撿了一處僻靜之處,展開身形,一把攔住了那名大漢,並道:“朋友!別讓我費事,報上你的萬兒吧!”那大漢戰戰兢兢地回道:“在…在下冷字十一號武士。”柳南江道:『黑快車ocr』“快說,冷如霜現在何處?”冷字十一號武士道:“在下委實不知。”柳南江道:“你現在要往何處去?”冷字十一號武士道:“往‘七柳齋’去。”柳南江不
一愣,道:“你們竟然將魔宮設在‘七柳齋’?”冷字十一號武士道:“主人吩咐在‘七柳齋’中聚集候命。”柳南江道:“共有多少人?”冷字十一號武士道:“冷字武士三十名,霜字武士三十名,如字武士三十名,另外尚有十名毒姬,男女共一百人。”柳南江道:“可知有一個名喚福兒的小童被囚
在何處?”冷字十一號武士道:“也在‘七柳齋’中,他因武功不凡,又屢建奇功,不但未遭囚
,反而受到主人的優待。”柳南江聽了心中不
大喜,但仍強壓心中喜悅,面不改
道:“他可是中了毒煙,心神喪失了?”冷字十一號武士道:“也只有如此,才能使他受主人的控制。”柳南江心中一呆,暗忖道:“這回麻煩了,不管如何先
清楚再想辦法。”柳南江又對冷字十一號武士道:“那福兒現在如何?”冷字十一號武士道:“聽說主人派蛇姬在西冷院犒勞那個小娃兒,並吩咐我們不準去打擾。”柳南江未想如此輕易地就探出了福兒的行蹤,但是當柳南江聽說冷如霜派一名蛇姬去犒勞福兒時,不免憂心忡忡。萬一福兒在心神喪失之下失去童貞,他此生此世也休想在武功之途上再進一步了。
柳南江點了冷字十一號武士的道,放在路旁,隨即放開腳程一路掩掩閃閃地闖入了七柳齋的西冷院。
只見一間廂房中映出了燈光。
柳南江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尚未走到近前,已聽到一陣男女嬉笑之聲。不使柳南江眉頭暗皺。
他硬著頭皮來到窗下,以舌尖在窗紙上舐破一個小孔,向內窺伺。當他看清屋內的景象時,心房突地一跳,面似火燒。
原來裡面一個面目妖嬈,年約二十出頭的女子正在為福兒斟酒,身上襦衣半解,蕩態畢。而福兒這個小娃兒卻煞有介事地一手摟著那女人的粉腿,一手端著酒盞,在任意調笑。
柳南江心中一急,立即以“傳音術”叫道:“師弟!師弟!我是你師兄,你難道連半點靈智都無有了嗎?”柳南江一語未盡,突然耳中響起福兒的聲音,道:“師兄!你怎麼來了?”那聲音不但清晰,而且還透著驚奇,這哪裡像是心神喪失之人所說的話呢?柳南江立刻以“傳音術”問道:“師弟!你無恙嗎?”福兒也以“傳音術”回道:“我曾託歐陽姑娘轉告,你難道沒有見著她嗎?我中毒是假裝的,因為我發現了一樁天大的隱秘,所以要繼續裝下去,一俟真相大白,我就會逃離魔窖。”柳南江聽了之後,高興的又以“傳音術”道:“師弟!一切小心,為兄就此別過。後再行聯絡。”言畢,即返身退出七柳齋,朝前莊大樹趕去。
二更時分,前莊樹下,柳南江與柳仙仙和秦茹慧會合,柳南江即把剛才的經過情形講述一遍。
秦茄意沉了一陣,道:“福兒既然無恙,接下來就該…”柳南江接口道:“接下來該去找秦羽烈。可是,我以為目前尚不宜去找他。”秦茹慧道:“為什麼?”柳南江道:“我們現在找秦羽烈去,無異是替冷老魔打先鋒,不如隔岸觀火,坐等他們的力量彼此消長,才是上策。”柳仙仙有些興味索然地說道:“如此說來,目前無事可做了?”柳南江搖搖頭,道:“不然。公孫彤究竟是個什麼來路,必須要查明。”柳仙仙神
突又振奮起來,疾聲問道:“如何查法?是否要到‘祥雲堡’內一探?”柳南江道:“此去猶如飛蛾撲火,而且也探不出什麼名堂來。”秦茹慧道:“那該怎麼辦呢?”柳南江道:“雖然黃衫客說公孫彤即是祝永嵐,而我始終找不出有力證據。到目前為止,唯一可以扯上的只有一個事證。那就是午間祝永嵐受到劍傷,晚間公孫彤突又臥病不起。”柳仙仙道:“這也許只是巧臺,未必就能肯定二者是一個人。”柳南江點點頭,道:“仙仙姑娘說得不錯。現在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公孫彤的臥
不起和祝永嵐的身受創傷並非巧合。”秦茹慧道:“相公如此迫切需要查明這件事,有何用意嗎?”柳南江的
黯然地道:“自然是有用意的,因為凌姑娘可能落進了祝永嵐手裡。”秦茹慧此時心情是矛盾的。站在人道立場,她不能不管凌菲的死活。可是,柳南江如此關心凌菲卻又引起了她的妒嫉。
她默默無語,已是她在涵養上最好的表現了。
柳仙仙對凌菲毫無印象,因而問道:“哪個凌姑娘?”柳南江道:“你見過的,就是那在松林酒店中,罵單英傑是病狗的那個俊美少年。”柳仙仙眸子溜溜的一轉,突然想起來了,振聲道:“原來是她呀!難怪我看她有點兒娘娘腔。”語氣一頓,接道:“她怎麼會落到祝永嵐手裡呢?”柳南江道:“箇中情由非三言兩語可以道盡,我也只是說她可能在祝永嵐手裡,並不敢肯定。”一直沉默無語的秦茹慧,這時
口說道:“柳相公!你打算如何探查公孫彤呢?”柳南江道:“我打算以冷老魔的名義寫一封書信給公孫彤。封皮上寫著公孫彤的名字,裡面卻直呼他為祝永嵐,看他反應如何?”秦茹慧搖搖頭,道:“不必多此一舉,公孫彤就是公孫彤,絕不是什麼祝永嵐。”柳南江訝然道:“姑娘何以說得如此肯定?”秦茹慧道:“祝永嵐舊
既然和冷老魔有
往,如果他就是公孫彤的話,絕不可能瞪著眼看冷老魔和秦羽烈過不去。即使他有不能暴
身份的隱衷,他也會以祝永嵐的面目去暗示冷老魔少和秦羽烈作對。雖然冷老魔未必聽他的,最少也有所顧忌,這一點可以證明公孫彤與祝永嵐是風馬牛不相及的。”秦茹慧的言辭鏗鏘有力,近情入理,柳南江也不
同意地點點頭。
柳仙仙廢然一嘆,道:“這條路又是不通了,還有別的事要做嗎?”她好像只是為湊熱鬧而來的,除此以外,她就沒有興趣了。
柳南江心中一動,說道:“仙仙姑娘!你既然要找事做,那就麻煩你一件事。”柳仙仙眉飛舞地應道:“好呀!快說是什麼事情?”柳南江道:“去尋找歐陽玉紋的下落。”柳仙仙茫然道:“哪裡去找?”柳南江道:“終南、杜曲、長安、曲江池畔,總離不開這個範圍。”柳仙仙沉
了一陣,道:“倘若我找到了如何碰頭?”柳南江道:“今晚臘月十六,自昨晚起到明年元宵的一個
花燈會已經開始了。方才我經過鼓樓時就曾注意過。咱們就利用謎題相互聯繫,仙仙姑娘!你會打啞謎吧?”柳仙仙連連點頭,道:“會!會!這倒
有意思的。”柳南江道:“好!咱們這就分手。”柳仙仙像是依依不捨地望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呢?”柳南江道:“咱們有咱們的事,你快些去吧!一切小心!”秦茹慧悄聲道:“柳相公,你是有心支走柳仙仙的嗎?”柳南江模稜兩可地說道:“可以這麼說,不過,我也的確需要找到歐陽玉紋。”秦茹慧道:“是否也要支走我呢?”柳南江道:“如果你有地方可去,我是要支走你的,可惜你已無處可去了。”秦茹慧吁了一口長氣,道:“哦!柳相公!我真
你。”柳南江和聲道:“別說這些客套話,走!登上三老峰頭吧!”秦茹慧一愣,道:“柳相公!山徑俱已封凍,如何上得去?”秦茹慧的話宛如一桶冰雪,潑上了柳南江的腦袋,滿腔熱血立即冷卻下來。
也多虧秦茹慧提醒了他,他閉上眼簾,開始默誦那篇蘊藏無限奧妙的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