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扮假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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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聲一落,手中竹簫斜劃半弧,發出一陣尖銳嘯之聲,如星般向柳南江面門點來。

柳南江不閃不避,沉身穩步,掌勁疾吐,向古寒秋手中竹簫去。

這種打法有些不近人情,但卻與靈巧的“影掠光”身法不同,只圖以力搏力,使一旁觀戰的秦茹慧不為之咋舌。

其實,柳南江是想借機測驗一下自己的內力到如何程度。

不過,連他自己也覺得太狂妄了一點。

在沒有絕對把握之下,又面對武林揚名的“斷魂簫”竟敢如此應招,實在冒險已極。

古如松目如電炬,秋毫不察此一機先,立即大喝道:“秋妹運勁!”古寨秋何用乃兄提醒?早已發覺此一契機,運力於腕,將內力加到七成一點到底。

眼看竹簫已然點到柳南江的眉心,突覺一段暗勁往上一湧。

古寒秋暗道一聲不妙,竹簫已然從柳南江髮際滑過,竟然一點成空。

古寒秋中宮此時已毫不設防,柳南江出手就可以置對方於死地。

可是,柳南江即一閃滑開,沉叱道:“古娘子!你還有顏面進第二招嗎?”古寨秋穩住身形,施施然轉過身來,神情茫然地說道:“柳相公!你莫非服食了靈丹妙藥,千年仙果,不然,內力怎會如此深厚?”柳南江也不竊竊而喜,但卻不動聲地說道:“此乃‘羅漢伏虎掌’的威勢,既然嘗過了,就該知難而退。”古寒秋冷笑一聲,道:“寒秋不至於那樣怕事!”語聲未落,身形暴進,手中竹簫向柳南江際全力掃去。

柳南江依舊如法炮製,左掌漫不經心地一揮,平地突起三尺狂飈。

自然,古寒秋這一招又告走空,隨前撲之勢,滑向柳南江身後。

柳南江也太過藝高膽大,古寒秋滑到他的身後,他仍然屹立不動,連身子都沒有轉一下。

驀然,身後響起秦茹慧的叫聲“柳相公…”柳南江聞聲知警,身形疾轉,驀見幾條彎彎曲曲的黑影向面門而來。

柳南江不大駭,原來古寒秋竟然俟機放出了好幾條毒蛇。

柳南江正待飛身飄退,驀然聞絲絲破空之聲,五條大小不等的毒蛇全部死在地上。

在場三人無不駭然,轉頭四下一看,卻不見半個人影。

柳南江低頭一看,心中有了底,原來他的腳邊散落著五粒白的棋子兒。這才想起離開嘯山莊之際,柳仙仙向他扮個鬼臉的用意,原來她竟然在後面跟來了。柳南江不暗暗佩眼她的身法,跟了那麼遠,自己竟然毫不覺察,倒也真難為她。

柳南江暗中一運掌勁,將五粒棋子入掌中。向古寒秋冷笑道:“在下一再告誡,請古娘子不要放出毒蛇,想不到娘子仍是陰毒如昔。不過,在下不為已甚,不願計較,請吧!”古寒秋自知絕非柳南江的敵手,冷笑一聲,道:“相公武功絕,足以傲視武林。不過,你只能人前勝,卻避免不了人後罵。你雖可以耀武揚威,但你卻永遠無法安心。”說罷,向古如松一揮手,兄妹二人疾行而去。

“七絕”

“鎮山”雙劍也同時發出一聲嘆息,雙雙回劍入鞘。

柳南江道:“二位可否聽在下一句話?”二人齊聲道:“請講。”柳南江道:“在下方才之言,句句實情,二位是否相信?”趙無極道:“我等原本不信,方才見到相公出手處處留下餘地,似非心地惡之人,現已疑信參半。相公最好早將此事澄清。非但秦姑娘幸甚,相公幸甚,整個武林也為之慶幸不已。”柳南江拱手一禮,道:“多謝提示,在下當儘快澄清此事。”二劍各再拱手回禮,然後循著古氏兄妹的去向疾行而去。

秦茹慧喜不自勝地道:“柳相公!你的內力怎會那樣深厚呢?”柳南江淡淡笑道:“受傷一次,內力必增,在下已經受傷兩次了呀!”秦茹慧道:“那五條毒蛇是如何死的呢?我本就沒有看到你出手呀?”柳南江攤開掌心,出五粒白棋子兒,道:“看看這是什麼?你那裡好像還有相同的一粒吧?但願你沒有丟掉。”秦茹慧由懷中摸出一粒白棋子出來一比較,和那五粒完全一樣,這才恍然大悟。不脫口道:“原來是柳仙仙姑娘幫了忙。”柳南江點點頭,道:“正是她幫了忙。”秦茹慧左右一看,茫然地道:“人呢?”柳南江揚聲笑道:“還不是躲起來了,沒有她打出這五粒棋子兒,我照樣可以打死那五條毒蛇,她怕我罵她多管閒事,所以躲著不敢出來。”話剛說完,突然一道黑影疾矢般來,正是那刁鑽靈的柳仙仙。

柳仙仙一隻手叉住小蠻,另一手翹起纖纖玉指,險些戳到柳南江的鼻尖上,咻咻然問道:“你方才怎麼講?”柳南江笑道:“在下方才說,若非姑娘打出這五粒棋子兒,在下怕早就被毒蛇咬死了。”柳仙仙嬌嗔道:“不?你方才不是這樣說的,你說我…”柳南江接口道:“這才是我心裡的話,方才那樣說,不過是想逗姑娘面罷了。”柳仙仙“卟嗤”一聲笑了出來。

秦茹慧一方面為了要在柳南江面前顯她的溫馴知禮,另一方面也著實佩服柳仙仙的身手,因而笑讚道:“柳姑娘身手不凡,令人欽佩。”將手中的一粒白棋子朝柳仙仙面前一送,接道:“這粒棋子應該歸還姑娘。”柳仙仙也是個受捧不受貶的人,伸手接過棋子,溫和地笑道:“那晚不知是秦姑娘駕到,恕小妹多有冒犯,望祈勿怪!”柳南江見她們和和氣氣,心中也極為舒坦,笑問道:“仙仙姑娘,你怎麼出來的?”柳仙仙嬌媚地笑道:“我自己出來的呀!”柳南江溫和地說道:“仙仙姑娘,快回去,不然夫人會擔心的。”柳仙仙美目一掄,道:“相公是怕擔干係麼?那就各走各的好了。”柳南江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柳仙仙嬌愛地說道:“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我既然出來了,不玩夠,是不會回去的。”秦茹慧也深願有柳仙仙同行,多一個女伴對她總方便得多。同時,她對柳仙仙也不必採取戒心,因為她和柳南江同姓。

因此,她也從旁助陣,道:“柳相公,就讓柳仙仙姑娘和我們一起走吧!”柳南江知道說也無用,只得莫可奈何地點點頭,道:“好吧!不過路上千萬少惹事。”柳仙仙嘟著小嘴說道:“就算惹事,咱們也怕不了誰。”柳南江將手中的棋子兒又給柳仙仙,道:“你怎麼將棋子兒帶在身上?也不怕丟了?”柳仙仙連跳了兩下,身上發出一陣“嘩啦嘩啦”的響聲,然後嬌笑道:“全副棋子我都帶出來了,一路上我還要向你學棋哩!”柳南江道:“現在不談學棋,擺在眼前面的有兩件事:一是找冷老魔探詢福兒的生死;一是找秦羽烈戳穿他的詭計。二位以為哪一件事情該先?”秦茹慧搶著說道:“自然是以福兒之事為重,我們應該先去終南。”柳仙仙也附會地說道:“我說也該先探福兒的生死,我認識一條捷徑,二位隨我來。”說罷,領先向東南奔去。柳南江和秦茹慧也緊緊地跟在後面。

三人足足狂奔了兩個時辰,末初之時,總算來到終南半山的那片松林。

柳仙仙在前面說道:“冷老魔的酒店八成關了門,連一點菜香都嗅不到嘛!”她說得一點也沒錯,酒店的舊址一片焦土,那座酒店已經付之一炬了。

二個人成犄角之勢,將松林五里方圓之地搜索一遍,本就沒有發現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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