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卻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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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一拍大腿道﹕“難怪龐煖葬禮後急急腳的溜了,原來竟有此一著。”接著雙目閃過森寒的殺機,一字一字緩緩道﹕“高陵君!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再轉向項少龍道﹕“他若要動手,必趁田獵這大好良機,這事就給少龍去處置,若我猜得不錯,高陵君的人將會趁今明兩天四周兵馬調動的混亂形勢,潛到咸陽附近來,高陵君身邊的人亦不可不防,但那可給中去應付。”項少龍心中暗笑,想不到高陵君竟無意中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呂不韋怎麼蠢也不會在這微妙的形勢下對付自己,這當然亦因他似是答應了呂娘蓉的親事有關係。

呂不韋站了起來道﹕“我要見太后和儲君,少龍要不時向我報告,使我清楚情況的發展。”項少龍扮出恭敬的樣子,直至他離開後,才策馬出城,往西郊趕去。***項少龍偕十八鐵衛抵達西門處時,剛好遇上紀嫣然等回城的車隊。

馬車在寬敞的西門大道一旁停下,項少龍跳下馬來,先到烏廷芳、趙致、秀夷、田氏姐妹和項寶兒所乘坐的馬車前問好。烏廷芳等都是俏臉紅撲撲的,使項少龍覺到她們因大量運動帶來的活力。項寶兒見到項少龍,揮著小手喚爹。

趙致怨道﹕“你這幾天很忙嗎?”項少龍陪笑道﹕“田獵後我找幾天來陪你們吧!”烏廷芳嬌憨道﹕“致姐莫要管他,我們和清姐遊山玩水,都不知多麼寫意。”項少龍伸手入窗擰了她和項寶兒兩張同樣滑的臉蛋,又關心地與田氏姐妹說了幾句話後,才往後面一輛馬車走去。簾子掀了起來。

出紀嫣然和琴清的絕世容姿,後者俏臉微紅,狠狠的盯著他,似嗔還喜。項少龍看得心跳加速。紀嫣然出一個千嬌百媚的甜笑容,柔聲道﹕“項郎到西郊去嗎?”項少龍點頭應是,順口向琴清道﹕“平原郡發生民變,平亂大軍將於明天出發,此事極可能與高陵君有關,現在呂不韋已知此事,還著我全權處理,琴太傅可以放心了。”琴清抵敵不住他的目光,垂下俏臉,情況非常微妙,充滿了男女間的引張力。紀嫣然嬌軀微顫,低聲道﹕“呂不韋這幾天是否不斷對你示好哩?”項少龍想起他重提婚事,點了點頭。

紀嫣然湊到他耳旁以僅可耳聞的聲音道﹕“他真的要殺你哩!所以才作出種種姿態,使人不會懷疑到他身上,你若不信,可向太后和政儲君試探,當會發覺呂不韋清楚地給了他們這種錯覺,唉!夫君你太易相信別人了。”項少龍心中一檁,但仍是有點不太相信,茫然點了點頭。紀嫣然伸手重重在他手臂了一把,嗔道﹕“想想吧!

以呂不韋的明,怎會不密切監視高陵君,何須你去提醒他?高陵君如若造反,最高興的人就是他哩!”這幾句話琴清亦聽到了,出注意關懷的神

項少龍虎軀一震,終於醒覺過來,施禮道﹕“多謝賢指點,項少龍受教了。”紀嫣然望往琴清,後者正怔望著項少龍,被紀嫣然似能透視人心的清澈眼神過來,作賊心處的再次粉臉低垂。

紀嫣然嗔怪地白了項少龍一眼,深情地道﹕“小心了!”待車隊遠去後,項少龍才收拾情懷,往西郊趕去,心情與剛才已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了。

出城後,項少龍策著疾風,領著十八鐵衛,沿著官道往田獵場馳去。運送物資到獵場的車隊絡繹不絕,非常熱鬧。道旁是原始林區,數百年樹齡的老松、樺樹直指天空。

離城三里許處,地勢開始起伏不平,每登上丘巒,可見到莖水在東南方過,隱見伐下的木材順水漂往下游處的田獵場,以供搭建臨時營地之用。

際此夏之,長風陣陣,拂過草原山野,令項少龍頓覺神清氣,聽著樹葉對風聲的應和,心頭一片澄明。莖河兩岸沃野千里,小河清溪,縱橫錯。森森莽莽、草原遼闊,珍禽異獸,出沒其中。

穿過了一個兩邊斜坡滿布雲杉的谷地後,眼前豁然開朗,莖水在前方奔而過,林木蔥蔥郁郁,松樹的尖頂像無數直指天空的劍刃。

在如茵的綠草坪上,搭起了大大小小的營帳,井然有序,以千計的都騎和衛軍,正在河旁忙著,兩道木橋,橫跨莖水。項少龍在一處小丘上停了下來,縱目四顧。

隨風起伏,疏密有致的樹林東一遍西一塊,不時冒起丘巒,一群群的鹿、馬、翎羊等野生動物,聚在岸旁處蹓躂,不時發出鳴叫,一點不知道明天將會成為被追逐的獵物。

太陽移向西處,山巒層迭高起,那就是盛產猛獸的西狩山了,項少龍暗忖若要在這種地方隱藏一支軍隊。

由於有丘谷樹木的掩護,該是輕而易舉的一回事。他以專家的眼光,默默審視了地勢後,心中有點把握時,才馳下山坡,往近河高地的主營方向奔去。犬吠馬嘶之聲,在空中盪漾著。繡著“秦”字的大纛,正隨風飄揚,與天上的浮雲爭妍鬥勝。

工作中的人員,見到他這位統領大人,均肅然致敬。與眾鐵衛旋風般馳過一座座旗幟分明,屬各有身分地位的重將大臣的營房,才來到高起於正中處的主營。

昌文君正監督手下在四周斜坡頂設立高達兩丈的木柵,加強對主營的保護。在這平頂的小丘上,設了十多個營帳,除小盤和朱姬外,其他都是供王族的人之用。

項少龍跳下馬來,道﹕“為何現在才加上高木柵?時間不是緊迫了點嗎?”昌文君道﹕“是呂相的意思,今早接到平原郡民變的消息後,他便下令我督建木柵,限我明早前完成。”項少龍暗叫好險,紀嫣然說得不錯,呂不韋對高陵君的陰謀早智珠在握,還裝模作樣來騙他,好教他失了防備之心,以為呂不韋仍倚重著他。

昌文君指著近河處的一堆人道﹕“兩位副統領正在那裡與獵犬戲耍為樂,我的刁蠻妹子也在該處,穿白捆綠邊武士衣的就是她了,黃紫間的是鹿丹兒。”接著低聲道﹕“大哥和少龍說了嗎?”項少龍微一點頭,道﹕“咸陽這麼多年青俊彥,令妹沒一個看得上眼嗎?像安谷傒便是個比我更理想的人選。”昌文君嘆道﹕“谷傒確是個人材,與少龍各有千秋,問題是他們自幼就在一起玩耍,像兄妹多過像情侶,所以從沒涉及男女之事。”頓了頓續道﹕“我們大秦和東方諸國很不相同,婚娶前男女歡好是很平常的事,贏盈亦和不少年青小子好過,但沒有一段關係是長的,到遇上你後才認真起來,”項少龍哂道﹕“她對管中認真才對,你兩兄弟硬把我架了上場,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昌文君陪笑道﹕“那隻因我兩兄弟欣賞你吧了!嘿!

我們都不知多麼寶貝這妹子,其實老管也不錯,看他的身手多麼矯捷,他只是錯跟了呂不韋吧。”遠處傳來喝采聲,管中戴起甲制的護臂,閃動如神地與其中一頭獵犬戲耍著。

項少龍召來疾風,道﹕“我去了!”昌平君忙教人牽馬來,陪他往眾人圍聚處馳去。在大隊親衛追隨下,兩人來到人堆外圍處下馬。滕翼正聚會神觀察著管中蹤躍的步法,見到項少龍,神凝重地走了過來,與昌文君打了個招呼後,示意項少龍隨他遠遠走開去,來到河旁一堆亂石旁,道﹕“這傢伙城府極深。

在這種情況下仍可把真正的實力收藏起來,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項少龍回頭望去,點頭同意道﹕“他是我們所遇的劍手中最危險的人物,使人莫測高深,我從未見過他動氣或有任何震驚的表情,只是這種沉著的修養,我已自問不及。”滕翼微笑道﹕“但你的長處卻是不會輕敵,換了荊俊,便怎都不信有人可勝過他了。”項少龍笑道﹕“是了!這小子到那裡去了。”滕翼道﹕“踩場去了,愈能把握田獵場的形勢,就愈有對付莫傲的把握,你的腿傷怎樣了?”項少龍道﹕“好多了。

但仍是不宜奔走,否則會爆裂血。”滕翼道﹕“今早我給你換藥時,見已消了腫,以你的體質,過兩天該好的了。”項少龍欣然道﹕“現在我倒要多謝齊人這一箭,呂不韋要殺我,怕沒那麼輕易了。”滕翼愕然道﹕“三弟不是說呂不韋想與你修好嗎?”項少龍嘆了一口氣,把紀嫣然的話說出來。

順帶告訴他東郡民變和高陵君的事。滕翼沉片後道﹕“高陵君的事由我去辦,必要時就動用我們的兵團,這個功勞絕不能讓管中搶去。”說時兩人眼角瞥見管中、昌文君、鹿丹兒和嬴盈等朝他們走過來,滕翼向他打了個眼,低聲道﹕“我去找小俊!”先一步脫身去了,昌文君隔遠向他擠眉眼大聲道﹕“項大人,我們到箭場去試靶看,管大人有把鐵弓,聽說少點力氣都拉不開來。”項少龍心中叫苦,昌文君當然是想製造機會,好讓他在兩女前一殺管中的威風,只是他卻有自知之明,他的箭術雖可列入高手之林,但實遜於王剪或滕翼,甚至及不上死鬼連晉。管中只要差不過連晉,則出醜的定會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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