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還治其人之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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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中瀟灑地舉手以示清白道﹕“我絕無爭勝之心,只是兩位小姐和嬴大人興致,亦想項兄給小將一開眼界吧了!”項少龍心中暗罵,裝出抱歉的表情道﹕“怕要教管大人失望了,我腿上的傷口仍未復原,不宜用力,還是由管大人表演好了。”管中愕然道﹕“請恕小將魯莽了。

小將見大人行走如常,還以為沒有什麼大礙哩!”贏盈俏臉一寒道﹕“項大人不是砌詞推搪吧!”鹿丹兒則低聲吐出“膽小鬼!”三個字,拉著嬴盈,不屑地掉頭而去,並向管中嬌聲道﹕“管大人!我們自己去玩耍吧!”管中謙然施禮,隨兩女去了,剩下項少龍和昌文君兩人對視苦笑。項少龍想起圖先的約會,乘機告辭,返咸陽城去了。

在路上想起兩女不留情臉的冷嘲熱諷,並不覺得難受,只奇怪自己變了很多。以前在二十一世紀混子時,什麼都是爭強鬥勝,酒要喝最多,打架從不肯認第二,但現在這好勝心已大大減弱,事事均從大局著想,不會計較一時的成敗得失。

所以兩女雖對他態度惡劣,仍不覺得是什麼一回事,或許因為自己對她們並無妄想者,也或者這就是成了吧!

回到咸陽,趁尚有點時間,先返烏府,向陶方問了周良兄妹的住處後,遂往看視兩人。他們給陶方安置在東園供鐵衛住宿的一列房舍其中之一內,環境相當不錯。

項少龍舉步進入小廳時,秀美的周薇正在一角踏著紡布機在織布,周良則坐在一張小几旁把著一個似是手鐲的奇怪鐵器,見他進來,兄妹忙起立施禮。

不知是否出於同情心,項少龍特別關懷他們,先向周薇笑道﹕“周小姐是否為令兄織新衣哩?”周薇俏臉倏地紅了起來,垂頭“嗯!”了一聲。

項少龍大奇怪,卻不好意思追問她畏羞的原因,坐到几子的另一邊,著兩人坐下後,向周良問道﹕“周兄把的是什麼寶貝。”周良把那鐵器遞給他,道﹕“這是供獵鷹抓立的護腕,你看!”捋起衣袖,把左腕送至他眼下,上面縱橫錯著十多道疤痕。項少龍大有趣道﹕“原來周兄除造船外,還是養鷹的專家。只是既有護腕,為何仍會給鷹兒抓傷了呢?”周良道﹕“護腕是訓練新鷹時用的,到最後練得鷹兒懂得用力輕重,才算高手,這些疤痕都是十五歲前給抓下來的,此後就再沒有失手了。”項少龍道﹕“這麼說,周兄是此中高手了。”周良頹然道﹕“是以前的事了,現在我有點愧對鷹兒,在它們迫人的目光下,我再不敢作它們的主人。”項少龍想了一會後道﹕“由今天起,周兄再不用為餬口奔波,更不怕被人欺負,應繼續在這方面加以發展,說不定會對我有很大幫助。”周良興奮起來,雙目發光道﹕“項爺吩咐,小人無不遵從,嘿!以後喚我作小良便成了,小人不敢擔當給項爺喚作周兄哩!”項少龍正容道﹕“我從沒有把周兄視作外人,你不該叫我作項爺才對。敢問養鷹有什麼秘訣呢?要多久才可培養出一隻獵鷹來,它們可幹些什麼事?”周良整個人立時神氣起來。

傲然道﹕“首要之事就是相鷹,只有挑得鷹中王者,能通人,才不致事倍功半,接著就是耐和苦心,養鷹必須由少養起,至少要一年的時間才成。嘿!

使它打獵只是一般的小道,養鷹的最高境界,是培育出通靈的戰鷹,不但可在高空追敵人,偵察虛實,還可攻擊偷襲,成為厲害的武器。”今趟輪到項少龍興奮起來,道﹕“那就事不宜遲,周兄明天立即去尋找這鷹王,我派幾個人陪著你,使你行事上方便一點。”周良欣然領命。項少龍見時間差不多,道別離去,剛步出門口,周薇追上來道﹕“項大人!”項少龍轉身微笑道﹕“周小姐有何指教?”周薇垂著俏臉來至他身前,赧然道﹕“大哥有著落了,周薇做些什麼事才好哩?”項少龍柔聲道﹕“令兄是養鷹高手,小姐是第一的織女,不是各司其職嗎?”周薇的粉臉更紅了。

幽幽道﹕“妾身希望能侍候大人,請大人恩准。”只看她神態,就知不是侍候那麼簡單,而是以身侍君,這也難怪她,自己確是她理想的對象,加上她又有恩圖報的心意。項少龍微微一笑道﹕“這太委屈你了,讓我想想吧,明天再和你說。”周薇倔強地搖頭道﹕“除非項大人真的嫌棄我,怕妾身腳,否則妾身決意終身為大人作牛作馬,侍候大人。”給這樣秀可餐的女孩子不顧一切地表示以身相許,要說不心動,實在是騙人的事,項少龍大頭痛,暗忖暫時答應她吧!以後再看著辦好了,輕嘆一聲道﹕“真的折煞我項少龍了,暫時照你說話辦吧!不過…”話尚未說完,周薇已喜孜孜地截斷他道﹕“謝大人恩准!”盈盈一福,轉身跑回屋內。項少龍惟有苦笑著出門去了。***到達會面的民居時,圖先早在恭候,兩人見面,自是歡喜,經過了這大段共歷憂患的子,他們間建立起了真正的信任和過命的情。若非有圖先不時揭呂不韋的底牌,項少龍恐怕已死於非命。

圖先笑道:“少龍你對付呂雄這一手確是漂亮,使呂不韋全無還手之餘地,又大大失了臉子。回府後,這賊大發雷霆,把莫傲召去商量了整個時辰,不用說是要重新部署對付你的方法。”項少龍道:“呂雄父子怎樣了?”圖先道:“呂雄雖沒像兒子般皮開裂,卻被呂不韋當眾掌摑,臭罵一番,顏臉無存。現在給呂不韋派了去負責造大渠的工作,並負責助他搜刮民脂。最高興的人是管中,呂雄一向不服從他的調度,與他不和,呂雄去了。

他的重要也相應提高,只要再有點表現,呂娘蓉該屬他的了。”項少龍心中一動道:“管中不過是求權求利,圖兄認為有沒有可能把他爭取過來呢?”圖先正容道:“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此人城府之深、野心之大,絕對比得上呂不韋。

而且他清楚自己始終不是秦人,只有依附呂不韋,才可出人頭地。且由於連晉的事,他與你之間仇怨甚深,該沒有化解的可能,少龍還是不要在這方面白費心思了。”項少龍點頭答應了。

圖先乃老江湖,他的看法當然不會錯。圖先道:“近我密切注視莫傲的動靜,發現他使人造了一批水靠和能伸出水面換氣的銅管子,我看是要來對付你的工具了。”項少龍心中檁然。

這一著確是他沒有想及的,在田獵場中,河湖密佈,除了莖水設了木橋外,其他河道都要靠木筏或涉水而行,若有人由水底施以暗算,以莫傲製造的特別毒器,如毒針一類的事物,確是防不勝防。深了一口氣道:“幸好我的腿受了箭傷,什麼地方都不去就成了。”圖先失笑道:“這確是沒有方法中的辦法,不過卻要小心,他要對付的人裡,包括了滕兄和小俊在內,若他兩人遇上不測,對你的打擊將會非常巨大。”頓了頓續道:“我雖然不知他們如何行事,但以莫傲的才智,應可製造出某種形勢,使他們有下手的機會,此事不可不防。”項少龍暗抹了一把冷汗,他倒沒有想過滕荊兩人都會成為對方刺殺的目標,現在得圖先提醒,才知自己多麼心大意。

圖先沉聲道:“莫傲這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躲在背後以無聲無息的暗箭傷人,又懂得保護自己,不貪虛名小利,真乃做大事的人。”項少龍道:“這人難道沒有缺點嗎?”圖先答道:“唯一的缺點就是好吧!

聽說他見到寡婦清後,就有點神魂顛倒,不過這事呂不韋也無計可施,否則呂不韋自己早把寡婦清收入私房了,我尚未告訴你,呂不韋對少龍得到了紀才女,非常妒忌,不止一次說你配不上她。”又道:“比起上來,管中的自制力便強多了,從不碰呂府的歌姬美婢,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練習騎劍術,又廣閱兵書,如是,此人意志的堅定,教人吃驚。

最厲害是從沒有人知道他渴望什麼,心中有何想法。他或者是比莫傲更難應付的勁敵,若有機會就把他也幹掉,如此你我才睡可安蓆。”項少龍聽得心驚跳,比起上來,自己是好和懶惰多了。

像管中這種天生冷酷無情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對手。莫傲至少還有個弱點,就是寡婦清。這或者足以使他喪命。圖先嘆了一口氣道:“呂不韋的勢力膨脹得又快又厲害,每上門拍他馬的官員絡繹不絕,兼之又通過嫪毒間接控制了太后。

這樣下去,秦國終有一天會成為他呂家的天下。若非他防範甚嚴,我真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杯毒酒把他殺了。”項少龍笑道:“嫪毒這一著,未必會是好事哩!”接著把捧嫪毒以抗呂不韋的妙計說了出來,圖先聽得目定口呆,好一會才嘆道:“少龍你可能比莫傲更懂耍手段哩!嫪毒確是這種只顧自己,無情無義的人。”項少龍心叫慚愧,問起呂娘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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