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沙立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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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屏兒駭然道:“那怎麼行?”項少龍溫柔的愛撫她動人的玉背粉頸,微笑道:“你把這番話回去向小姐直說就可以,其他都不用你來煩心。”小屏兒顯是非常沉醉於他的撫摸,夢囈般顫聲道:“你怎能知道是小姐差使我來的呢?”項少龍坦然道:“因為那本不像你一向的作風。”小屏兒像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不依道:“但人家的確有點喜歡上你嘛。”項少龍失笑道:“你也懂說只是有點歡喜了!來!乖乖的回去,我不想在你是奉命的情況下得到你。”小屏兒“嚶嚀”一聲,投入他懷裡,心顫神
的道:“小姐說得不錯,你是個很特別的人,與其他男人都不同。”項少龍滿懷軟玉溫香,不
又
起
焰,吃了一驚,暗知絕不可神
失守,否則就不能辭去執事之職,半強迫地把她抱了起來,送到門口。小屏兒忽然大膽地伸展雙臂,摟著他脖子,獻上熱吻。纏綿一番後,小屏兒才帶著幽怨得可把他的心絞碎的眼神,依依不捨的離開。
項少龍下了門閂,強迫自己什麼都不想,倒頭大睡。天明時,肖月潭神態舒暢的回來,聽到他昨晚的豔遇,大訝小屏兒的行為,點頭道:“你想給鳳菲辭退不失為明智之舉,這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我始終不明白她為何這樣做。咦!”項少龍見他一臉驚容,嚇了一跳道:“什麼事?”肖月潭變道:“你說雲娘昨夜來找我,是否也是出於鳳菲的指示,否則小屏兒怎知我到了雲娘處。”項少龍舒了一口氣道:“不要嚇小弟了好嗎?現在我是驚弓之鳥,就算是那樣,也不值得大驚小怪。”肖月潭啞然失笑道:“因為倘若如此,雲孃的話就不很可靠,我從她處得到的便可能是假消息。”項少龍憑窗外望,道:“管得他是真是假,總之我是不幹的了。”
“咯咯!”肖月潭道:“誰?”小屏兒的聲音在門外應道:“談先生早安,大小姐召見沈執事。”項少龍與肖月潭換了個眼
,才推門出去。小屏兒避開他的目光,領路朝長廊一端走去。她不但回覆了男裝,且緊繃俏臉,似乎昨晚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項少龍很想逗她兩句。
但知這又會牽扯不完,遂壓下這股衝動。項少龍尚是首次踏足鳳菲在船上的閏房,那比項少龍的房子大了一倍,分前後兩進,被一道垂簾隔著,外面是個小廳的擺設。鳳菲當然不會在秀榻上等他。
這時她側臥在一張鋪著獸皮的臥幾,上身斜倚軟塾,頭髮有點剛醒來的凌亂,玉臉朱,透出一股誘人的嬌慵美態,看得項少龍怔了半晌,才懂施禮。暗忖難怪美女真可傾國傾城了,像她這種絕
。
這時代以女人為私產的權貴誰不想據為己有,不你爭我奪才是怪事。小屏兒關門退出房外。鳳菲容平靜,指指身旁一張小席道:“請坐!”項少龍見她毫無慍
,摸不著頭腦的坐下來,鼻內立時充盈由她身體傳來的雅淡幽香。鳳菲微微一笑道:“小屏兒絕非你的對手,否則怎會被你幾句詐語就
出破綻來?”項少龍想不到她如此坦白直接,立
不易招架,乾咳兩聲道:“我可否說句真心話呢?”鳳菲淡淡道:“若是要辭職不幹,就最好不要說!”項少龍有點手足無措。
但又大惑不解道:“小姐留我還有什麼意思?”鳳菲眸子一轉,道:“昨天張泉找你說話,是否想收買你?”項少龍苦笑道:“不用我說,你也該知他是想怎樣了,我真不明白為何要把他留下,將他和沙立一起逐走,不更乾淨俐落嗎?”鳳菲嫣然一笑,鳳目生輝的柔聲道:“讓我們一宗一宗的來說,現在我只有兩個願望,你想聽嗎?”項少龍收攝心神,沉聲道:“若是小姐的秘密,最好不要說出來,”鳳菲不以為忤,笑意盈盈道:“你不但是個特別的人,還是個非常古怪的人。
我所認識的入中,儘管是所謂淡薄名利的高士,他所以能自鳴清高,皆有本身的條件,例如不愁衣食,生活豐足等。
可是你這人連御者的微薄酬勞都不肯放過,但偏又擺出毫不在乎,不怕餓死的樣子。沈良你來告訴我是什麼一回事好嗎?”項少龍暗暗心驚,知道自己因心切離開,出破綻,惹起了這狡猾美女的疑心,忙補救道:“唉!
這正是我的格使然。既不肯低聲下氣求人,更不願被人像呆子般牽著鼻子走。哈!大不了便餓死街頭,我才不在乎呢。”鳳菲細看了他好半晌,似乎要從他的神
觀察他說話的真假,片刻後才道:“只看你現在的坐姿神態,便知你不是慣於屈居人下的人,不如你坦白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好了?”項少龍心中狂顫,知道她可能有點疑心自己就是“項少龍”但又未敢肯定,最主要原因是張泉確是通過魏人的官辦馬廄聘他回來的。這可是鐵般的“事實”他知道此刻絕不可
出絲毫猶豫之態,皺眉道:“小人不是早告訴了大小姐嗎?坦白說吧!我之所以生出去意,是怕小命不保。以前我還以為大小姐會在背後撐我的
。到昨晚才知大小姐是像其他人對我暗使手段,小人能不心寒?”鳳菲不悅道:“誰對你使手段,人家只因你達成了鳳菲第一個願望,可編出壓倒兩個大對頭的歌舞,才使小屏兒丟陪你一晚,好解你寂寞,同時更怕你受不住董淑貞引誘,對我倒戈相向,但你卻不識好人心。”項少龍怕愈說愈
出自己是項少龍的破綻,不敢辯駁,苦笑道:“那我是誤會了!”鳳菲柔聲道:“當然是誤會。
但我絕不會強迫小屏兒去做不甘願的事,我也希望能替她尋個好歸宿。”項少龍記起自己的下人身分,還有什麼好說的。
鳳菲淡淡道:“只要你助我安離臨淄,我不但可予你一世無憂的豐厚報酬,還可把小屏兒許你。”項少龍不解道:“你以後不用她侍候嗎?”鳳菲美目掠過悽之
,輕輕道:“誰會想一世都當婢僕奴才呢?唉!你好像對小屏兒看不上眼,真不明白你的心態。”項少龍道:“像小屏姐這麼標緻的女孩子,沒有男人會不動心,不過我之前在大梁已飽受落魄之苦,現在的工作又朝不保夕,怎敢有家室之累?望大小姐體諒。”鳳菲看了他一眼道:“這樣吧!
事成後我就給你一封薦書,你要在哪裡得到個晉身的機會都沒有問題。到時小屏兒如願意跟著你,我就將她許給你。”項少龍還有什麼好說的,連忙裝出千恩萬謝的樣子走了,離去時靈機一觸,想起當年肖月潭的詐死脫身,心想如果能透過肖月潭調配自己的假死藥方,那就可以脫身。
想到這裡,登時燃起希望,腳步也輕鬆起來,***走不了兩步,前方一扇門“咿呀!”聲中掩開,祝秀真以舞蹈的曼妙姿態,蓮步輕搖的走出來,攔住了項少龍的去路,眼神既幽怨又似乞憐的道:“沈執事有空嗎?”項少龍當然不會蠢得相信這些歌姬的任何表情,蓋因她們都是演戲的第一專家。
不過縱使董淑貞和祝秀真曾佈局害他,現在比較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後,他對她們不但沒有怨懟,還深
憐惜。說到底,她們都是在這男權當道的社會追求自己理想而掙扎求存的女子,雖然手段太過分,但也只是迫不得已。
只恨自己身為東方各國的頭號公敵,自顧不暇,縱想幫她們也是有心無力。這刻他想到的只是如何脫身,不用捲入這牽涉到多方面的漩渦裡。他尚未來得及回答,祝秀真已扯著他衣袖,硬把他拉進房內去,忽然間,項少龍清楚到自己成了舞伎團內分別以鳳菲和董淑貞為首的兩大派系間鬥爭的關鍵。
無論鳳菲想脫身退隱,又或董淑貞要繼承鳳菲的位置,均須通過他這掌管一切的“下人”去部署安排,而他更是對外接觸的橋樑。
他現時的角有點像二十一世紀超級巨星的經理人,又或劇團的經理。若沒有他的合作,鳳菲和董淑貞都變得無牙無爪,什麼花樣都變不出來,以前張泉和沙立得以一親董淑貞和祝秀真的香澤,原因正在於此。
豈知給鳳菲利用張泉和沙立間的鬥爭,連消帶打地一下粉碎了董淑貞和祝秀真的優勢,把這最重要的職位到他項少龍的身上去。
這時他已有點明白為何鳳菲肯把張泉留下來,其實此乃非常厲害的一著棋。因為張泉與董淑貞既有曖昧關係,這使董淑貞很難當著張泉的眼前明目張膽的來勾引項少龍。
唯一方法只有聯合張泉來迫害他,那自然會迫得項少龍更靠攏鳳菲。假設董淑貞真的撇掉張泉,後者走投無路下,說不定反會向鳳菲投降,出賣董淑貞的計劃和秘密。
至於祝秀真本是倚仗沙立,沙立一去,遂變得孤立無援,只好投向董淑貞,任她擺佈,可是隻要她再有憑恃,可能又會與董淑貞爭奪繼承者的位置,不過可能連鳳菲、董淑貞和祝秀真都不知這的是張泉早被人收買,正密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