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停了一輛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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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續道:“我也曾被請到那裡傳授曲樂醫藥之學,所以才備受尊敬有若王侯。”項少龍低聲道:“鄒衍是否到了那裡?”肖月潭皺眉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項少龍忽又想起善柔,若找到她就好了,肖月潭道:“能成稷下先生,都非同小可,其特出者均被奉為上大夫,可不治而論政,鄒衍正是其中一人,我只要問問便可告訴你答案。”項少龍問道:“那曹秋道又是怎樣的人。”肖月潭出尊敬的神
,卻壓低聲音道:“此人在齊國地位超然,是齊王的師傅,公卿大臣見到他都要叩頭請安。
獨自居於稷下學宮外的一間小屋裡,清茶淡飯。今年怕都該有五十歲了,但望之只像三十許人,一般人想見到他都不容易。”項少龍本想從他處打聽善柔的行蹤,現在聽到這種情況,只好打消了這念頭。
肖月潭續道:“此人的劍術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近年來少有與人動手,皆因本沒有膽敢挑戰他的人。”項少龍道:“以前常有人向他挑戰嗎?”肖月潭道:“誰能擊敗他,就可登上稷下劍聖的寶座,立即名震天下,不過此人的劍從來不講人情,戰敗者非死即傷,所以現在再沒有人肯去比試。”項少龍暗忖若有百戰寶刀在手,又不怕洩
身分的話,倒要試試他的劍法厲害至何等程度,不過又馬上打消念頭,百戰寶刀已是他的專利標誌,拿出來等於告訴大家他就是項少龍了。
此時馬車隊駛進東大街專為接待貴賓而建的十六座賓館之一的“聽松別館”紛紛停下。項少龍知道這是自己辦事的時候,慌忙下車,在張泉的陪伴下,與主理別館的管事接頭,安排上下人等入住,忙了半天,到一齊安頓好時,已到了鳳菲赴王宮晚宴的時刻。
田單親自來接鳳菲,肖月潭也為陪客。項少龍故意出來打點,昂然與田單及他的兩大保鑣劉中夏、劉中石兄弟打了個照臉,不過三人都對他這個“下人”不以為意。送走了鳳菲後,項少龍心懷大放。
假若連田單這般明厲害的人都認不出他來,其他人更是不用擔心。吃過晚飯後,董淑貞諸女依鳳菲的吩咐在大廳排演歌舞,他則往東院找張泉,關上房門後,項少龍道:“我已套取了珍貴的消息,假若張兄肯付訂金,小弟便可如實相告。”張泉喜道:“那就最好,不過我們的主子仍未抵此處,訂金一事要稍遲兩天,但沈兄可否先透
少許。”項少龍故作神秘道:“原來答應助他的人,竟就是剛才來接她去赴宴的相國田單,此人權傾齊國。很不好惹。”張泉其實早知答案,只是拿此來試探他的忠誠。聽他如此說來,自然不會當作是一回事,淡淡應道:“這事我自有分寸,不用怕他。”項少龍見他擺足架子,心中好笑,道:“不過我們主人的對手除田單外,還有個非同小可的人,叫仲孫龍,張兄聽過沒有。”張泉
變道:“其麼?”項少龍加鹽添醋道:“這是小姐親口告訴我的。張兄該知在大梁時,仲孫龍曾來找過她,強迫她下嫁,被拒後聲言不惜一切,也要把她
到手。”張泉當然知道此事,再不敢懷疑項少龍情報會是虛假,眉頭大皺道:“這消息非常重要,必須儘早通知主子,否則恐怕會橫生枝節。”又籲出一口涼氣道:“此人是專放高利貸的
血鬼,心狠手辣,連公卿大臣都不敢開罪他。最頭痛是他手下能人無數,非常難應付。”項少龍想起的卻是昨晚半強迫下得到鳳菲珍貴的香吻,不知如何竟慾念微動,忙收攝心神。
張泉逕自沉,好一會才道:“沈良兄你非常能幹,得到這麼多有用的消息,不知是否已查得大小姐的情人是誰?”項少能微笑道:“我是信任張兄,才肯透
一二,至於其他,張兄是明白人,請恕我要賣個關子。”張泉拿他沒法,嘆道:“我們最好衷誠合作,否則一個不好,不但完成不了主子吩咐的任務,還要死無全屍。唉!我寧願開罪齊王,都不願得罪仲孫龍。”忽地敲門聲響。
張泉啟門一看,門外站了十多名家將御手,說要找沈執事。項少龍走出房門,帶頭的是曾與他同房,形相似猿猴的後生小子雷允兒,他道:“我們閒來無事,想到街上逛逛,請執事賜準。”項少龍見到眾人期待的光,知道若不批准,立即
起不滿,微笑道:“我怎會阻止各位去找樂子,但記緊莫要生事,且天明前定要回來。”眾人大喜,鬨然去了。
旁邊的張泉道:“你怎可答應他們。仲孫龍正虎視眈眈,說不定會拿他們來出氣。”項少龍嘆道:“時刻提心吊膽終究不是辦法。
不過在大小姐演的兩臺歌舞之前,仲孫龍該不會生事。他怎都該給點面子予齊王與田單吧!”張泉道:“齊襄王已老得糊塗,明明立了大王子田生為太子,卻因小事又把他廢了,得人心惶惶,現在仲孫龍正竭力舉薦二王子田建為太子,與田單鬥個不亦樂乎。
今趟請來包括大小姐在內的三大名姬為齊王賀壽,正是田單討好襄王的手段,所以說不定仲孫龍會蓄意破壞呢!”項少龍還是首次聽到此事,登時到不妥,告罪一聲,匆匆去了,走到大門處,問了守衛家將雷允兒等人離開的方向,急步追去。
雨雪紛飛下,踏足華燈初上的臨淄街頭,他清楚到自己在某種奇異的形式下,深深的被捲進了齊國王位之爭的漩渦裡。
***項少龍沿街疾走,愈接近廓城中心區的小臨淄,行人愈多,燈火輝煌中,落下的雪粉像天上靈灑往人間的仙粉,疑幻似真。行人大多三五成群,各
不同口音,看來都是仰慕三大名姬而來的各國或外鄉人士,本城居民反而只佔少數。
據肖月潭說臨淄人口達七萬戶三十多萬人,比之咸陽的人口,少了一大截。正焦急追不著雷允兒等人時,有人在對街向他招手,原來是另一家將費淳和五個御手。
項少龍待兩輛馬車馳過後,才橫過車道,到了六人身前,道:“其他人呢?”費淳道:“逛窯子去了!我們正要找地方喝酒,沈執事一起來吧!”項少龍道:“知否他們到了哪間窯子?”另一人笑道:“昂貴的當然沒他們分兒,沈執事只要看哪一間門面最簡陋的,包保可找到他們。”費淳等均鬨然發笑。項少龍見他們正在興頭上,又見四周沒有可疑的人,不忍掃他們興,著他們移到一角,以免阻通,才道:“事情有變,張副執事告訴我大小姐開罪了這處一個有勢力的人,怕他雖不敢碰大小姐,卻拿我們這些下人開刀,所以你們略為遣興之後,得立即回去。”費淳等為之
變,點頭答應。項少龍匆匆繼續尋找雷允兒等人,走了一段路,只見無論青樓酒館,都是門面講究,暗忖這等若二十一世紀北京的王府井,沒有點斤兩都難以在這種高格調區設肆營生,除非改到橫街窄巷去,否則休想找到廉價的窯子。不由心中後悔。
他終是欠缺管理下人的經驗,因為他從沒有把任何人看作是可呼來喝去的下人,所以只希望能儘量讓他們自由高興。在眼前這不明朗的形勢下,實不宜放人出來亂闖。他的擔心並非無的放矢。
惱羞成怒的仲孫龍必不會放過令鳳菲難過的機會。假設剛抵臨淄便鬧出事來,誰還對他這新任執事有信心?
而他身上除了一把匕首外,更無任何兵器,萬一要動起手來將大大吃虧。正心急如焚時,只見一所青樓外聚了一群人,正頭接耳的對青樓指點說話。
項少龍的心直沉下去,舉步走前,湊到其中一堆人中,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其中一人語帶嘲諷道:“欠了仲孫爺銀子還膽敢來逛窯子,怕是不知道‘死’字是怎樣寫了,唉!像一群狗兒般被人拖走,真是羞人。”項少龍暗叫完了,問了被押走的人的衣著外貌,肯定是雷允兒等人後,道:“那些人是我的朋友,現在只好拿錢為他們贖身,請問仲孫爺的府第在哪裡?”豈知眾人齊齊變,不但沒有回答他,還一鬨而散,累得他呆立當場。剛好有一人閃閃縮縮由窯子走出來,項少龍一把扯住他,道:“兄臺…”那人大吃一驚道:“千萬不要告訴我夫人…”項少龍那有心情發笑,道:“兄臺誤會了,我只是要問路。”那人定神一看,才知不是
人,撫著
口道:“差點給你嚇死了,問路也不用拉住人的衣衫嘛!”項少龍見他年在二十五、六間,衣飾華麗,相貌不俗,顯是官宦子弟,偏是這麼懼內,沒好氣道:“我只是心切找仲孫龍大爺的府第,小弟是他的遠房親戚,特來向他問好。”那人籲出一口氣道:“仲孫府在南大街,剛好是我家的斜對面,便讓我送你一程吧!唉!我也要快點回家了。”項少龍暗喜又會遇上這麼友善的人,對他好
大增,隨他走過對街。
在一座酒館外,停了一輛馬車,兩人舉步走去時,一名御者由車廂鑽了出來,坐到前面御手的位置去,那人得意道:“我特意要馬車停在這裡,便沒有人知道我到了青樓去。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