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歸路安邑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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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寧領了剩餘四萬人馬,緩緩開拔,向河內而去,心中也多了幾分期待,畢竟在河內城中,還有三個讓他垂涎不已的將才。

馬車遙遙起駕,信都高大的城牆已經漸漸消失,甄宓傷的眼神在她探出馬窗的腦袋,一直等到最後悉的一草一木消失,也依依不捨,不願意重新回到車內。

“宓兒…外面風大,還是退回來吧!等過段時,我也可讓人將你母親兄長接來安邑與你團聚,如何?”甄宓那痴痴的模樣,卻也讓衛寧覺得有些苦澀。事實上,當他從甄府中將這個女孩接走的時候,看到母女離別的悲傷,心中沒由來得也是一緊。

他驀然才覺,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也已經完全變了子,常教訓衛,反而自己已經漸漸失。原來,因為身份的益高傲,竟然也如同他人一樣,完全忽略了對方的受,自以為給別人的必然會讓人恩戴德,卻本就不清楚對方是不是真的原意接受?

甄宓確實答應了他,願意隨同前往安邑,但這真的是真心的麼?衛寧更覺得,這恐怕也是這個小女孩,在家族的壓力下,而不得不強顏歡笑的接受…

是的…每個人都在變化,衛寧自認為無論自己權利多大,都不回失掉本,甚至任何一個穿越者都會信誓旦旦的這樣去說,但除非你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一但你手中的權利失去了任何人的約束,你還能保持本心?笑話而已…

對於衛寧,甄宓自然是永遠充滿了恭敬,不敢有絲毫違逆,她知道自己如今存在這裡的意義,決然是不敢為家族帶來任何負面的影響…

老老實實的將腦袋從車窗外收了回來。卻又規規矩矩的坐好,不敢有絲毫放肆。

衛寧看著這個充滿了對未來未知而茫。恐懼地少女,能從臉上,看到肌的僵硬,也能從她手指渾然不自知地攪動而看到那彷徨的不安。

心中一痛,衛寧嘆了口氣道。

“宓兒…若你不願意去河東,可與我說。不必擔心…我必不會怪你!而甄氏一族,我也必然會支持的!”甄宓愣愣的抬起頭來,眼睛充滿了複雜,半晌,才搖了搖頭。輕聲道“叔…叔父為何多想?宓兒自是願意陪同叔父前往安邑的…”

“罷了…”身份到了這個地步。衛寧地任何一言一行,都勢必讓人有所揣摩,甚至連一個小女孩都是如此,衛寧也只能暗自嘆息一聲。

權利,地位,財富,當人人羨慕追求的東西在都讓他得到地時候,才能品味到,真正讓他喜歡的,已經越來越你他遠去。或許。正如同後世所說的。物質上的滿足,卻也會帶來神上的空虛。但同樣。神上地滿足,也常常伴隨著物質上的貧乏。

任何一個世界,能夠兩樣兼備地人,太少,太少…

窮困潦倒的畫家,詩人,在追逐藝術的道路上,究竟有多少死於病痛,飢餓,又有多少富翁,王者,毀於情上的空虛?

這本身,便是一個難解的謎題,唯有當事人所能容滿的需求量而恆定了。可以從這個方面來說,或許衛寧更是一個喜歡神上追求的享樂者,但卻不得不走上另外一個極端。

人生不如意,十有**。

衛寧擺了擺手,漸漸的閉上了眼睛。或許因為他現在的存在,反而讓甄宓覺得壓抑,便也便不在說話了。

倒是衛已經習慣了受衛寧不自然散出來的威勢,雖然同樣不敢肆意,卻也算好過了許多,可憐便是衛不敢大氣說話,甄宓也只能忍受那種寂寞,不安地覺。

四萬大軍地浩浩蕩蕩,在信都和河內的通道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衝撞,戰爭爆起來,自然伴隨著山賊地橫行,卻也沒有哪個傻瓜敢將主意打到河東正規軍的身上,就算他們知道…這支兵馬裡面,遍藏著衛寧從冀州帶回來的袁紹父子積累許久的財寶,也決然不敢有絲毫妄想。

行至了鉅鹿,衛寧便藉口自己要思考政務,便讓衛和甄宓換了一輛馬車同乘,也是讓他們兩個小孩,可以自由一些,別是因為他的存在而一路上給憋壞了可不好,畢竟,從新都到河內,以現在的行程來說,最快也得走上半個月的時間。

沒有了衛寧這尊總是淡著臉的恐怖大嬸在那蹲著,那輛微小的馬車,便真是衛的天地,少了太多的束縛,便也讓甄宓也隨著衛活潑的子而開朗了起來。

沿路所走,從未離開家門太遠的女孩,一時間,也為天地的神妙和廣闊所震懾,衛雖然也是第一次遠行,但畢竟是自以為有了見識,倒沒有甄宓那興趣盎然。時不時倒為甄宓繼續講起衛寧為他所言的世界奇聞博談。

什麼有小山高的巨大金字塔陵墓,什麼有城牆寬高的大鯨魚,什麼沉沒在海底的龐大城市…這些聞所未聞的東西,顯然沖淡了許多旅途帶來的疲憊和孤單,讓兩個孩子充滿了對世界的嚮往。在衛寧的威信和名望下,翻閱衛寧那清秀的筆記,縱然是好讀書的甄宓,也是深信不疑,嘆世間的玄奇。

或許,等到未來數千年後,從衛氏那個子孫的墓地裡翻出衛寧這本書,勢必也將引起天大的轟動吧。

“先生!公子已經開始南返,是不是也該做上一些準備了?”安邑,留守幫助郭嘉的衛五陰沉沉的從站在角落中,低頭對正在整理文件的郭嘉道。

郭嘉抬起頭來,看著衛五笑道“衛五先生,不必如此著急…如今兄長南下。想必也有些人是坐不住的,不如再讓他們驚駭。自亂陣腳一番,再說…”衛五點了點頭,從袖口中出幾張黃紙,靜靜地遞到郭嘉的面前,便安靜地退下矗立在旁。

“哦?今那些傢伙。看樣子倒是安分了不少,只有這麼點?”郭嘉看了衛五一眼。淡淡笑道。

“河北已經平定,公子自親征後,連戰連克,那些傢伙自然不敢在有絲毫妄想,不過…從先期戰端開始。便有某些人沉不住氣,如今公子南返。卻還是恐慌了起來…”衛五點了點頭,眼中泛起駭然殺意,回道。

“唉…可惜了,此人!”郭嘉微微搖了搖頭,嘆息了口氣“新政雖然涉及到了士族利益,但兄長卻也未有趕盡殺絕之意,竟還有這般心思…貪婪而不知取捨,卻也是人之劣行,有此劣。卻也能見人一斑了…”說到此處。郭嘉又對衛五肅然道“衛五先生!皇宮既然被某些人趁兄長不在動了些手腳。還是需暗中多做些準備,陛下安危不容有失,必需保護好!另外,對衛府,也要多加防範,以防宵小…如今雖然看似這些人隱沒了下去,但隨著兄長南歸時,恐怕也將因為恐慌而復起掙扎,小心為上!”衛五拱著手,當即道“先生放心,小人也早有準備!”郭嘉點了點頭,冷然在那紙上狠狠點了一筆“唉…涉案者眾,若真要殺人,恐怕也會動搖河東基呀…”事實上,郭嘉也沒想到,在戰端初顯,袁紹盡其二十多萬兵馬壓境的威嚇顯然達到了袁紹想要的效果,安邑雖然表面上風平靜,但實際上,已讓許多人陷入了恐慌。在初期,不少人便開始肆意聯絡奔走,使郭嘉逮住了不少痕跡,卻偏偏是這痕跡太多,反而讓郭嘉有了畏畏尾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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