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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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走開、走開啦!”她慘叫一聲,覺到他熱燙的鼻息,吹進她的頸項。

“你要做什麼?嗚嗚,不要壓著我!”她掙扎了半晌,‮腿雙‬雙手亂揮,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壓著她的男人竟然毫無動靜。

咦?

丁兒狐疑的停下掙扎,悄悄的察看,這才發現雷貫天早已緊閉著眼,沉重的身軀只是緊壓著她,沒有做出什麼可怕的舉動…

謝天謝地,他昏倒了!

大量失血,以及街未褪盡的箭毒,讓他這鐵打似的大男人,終於也頹然昏厥。只是他偏偏就這麼壞心,要昏倒也不挑別的地方,非得壓在她身上不可,幾乎要把她這顆小包壓成餡過了不知道是否因為箭毒的關係,雷貫天的肌膚熱得燙人,那熱度包圍了她,烘得她的臉兒、她的身子也都熱燙燙的。

丁兒瞪圓眼兒,看著靠自個兒好近好近的臉,確定他真的昏不醒,這才敢開口,小小聲的對他提出嚴正抗議。

這裡才不是我家呢……天還沒亮,北欄圈的方向就傳來動靜。

幾乎是第一聲槌敲聲響起,雷貫天就醒了。

他睜開獨眼,在清醒的瞬間就已全身戒備。直到他確定那規律的敲擊,是木工們開始修復欄圈的聲音,緊繃的身軀才逐漸放鬆。

一團暖呼呼、軟綿綿的小東西,在他懷裡動,本能的尋找著熱源,絲滑的肌膚在他的膛上摩擦,小手圈勾著他不放。

“嗯…”丁兒緊閉著眼兒,在夢中發出嬌憨的鼻音,連雙手雙腳都纏了上去,圓臉摩擦著那舒服的大枕頭。因為暖洋洋的夢境,她紅潤的兒微揚,彎著好幸福的笑。

幽暗的獨眼,子著懷裡那張粉的臉兒,陰霾的神中,悄悄出些許的溫度,嚴酷的臉部線條,也逐漸轉為柔和。

雷貫天探出指掌,那持著大刀揮砍無數惡徒,讓馬賊們魂飛魄散的大手,竟懸宕在那張粉臉上,略微的遲疑、略微的顫抖。

只要一想起昨晚的情景,他的手就會剋制不住的顫抖。

他是征戰沙場的猛將,危險對他來說只是家常便飯,有生以來,他從不知道“害怕”是什麼。就連十幾年前,被賊徒毀去一隻眼睛,身受重傷的時候,他仍能無懼無畏。

但是昨夜,當他衝進烈焰沖天的馬廄,看見黑馬懸蹄,在她腦袋上揮動時,一種椎心的力量,緊揪住他的口,讓他無法呼…他從來不知道“害怕”是什麼直到這一刻!

想到那驚險的畫面,怒火又騰昇而起,雷貫天眸中的溫情浩褪,神再度恢復猙獰。他的大手探近那張毫無防備的小臉,然後用力的…

捏下去!

“啊!”慘叫聲響起,眼兒還沒睜開,她就忙著求饒。

“啊,不要咬我、不要咬我!”好可怕好可怕,那個舒服的大枕頭,突然長了張滿是利牙的大嘴,還喀嚓喀嚓的咬著她的臉頰。

唔啊!

好疼,那枕頭又咬了她一口!

“嗚啊!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我下次再也不敢啦!”丁兒嚇醒過來,瞪圓眼兒,急著想把枕頭扔開,卻赫然發現,雷貫天的手正捏著她軟的頰不放。

原來,偷襲她的不是長了利牙的枕頭,而是雷貫天…唔,那,她整夜抱得好舒服的枕頭在哪裡?

盈著睡意的眼睛往下溜,瞧見兩人像麻花似纏在一起的身子,粉臉霎時間羞得燙紅。

老天,她昨晚居然摟著雷貫天睡著了!

都怪這兒的夜晚,即使到了季,仍舊冶得不像話,她被壓得牢牢的,沒辦法起來找棉被,為了不被凍死,只能愈來愈往他懷裡縮去,縮著縮著,她不但睡著了,而且還睡得格外香甜,把他堅實的身軀當成枕頭,不怕死兼不知羞的直磨蹭“對不起,我睡昏了!”她急忙道歉,心兒怕怕的看著那隻還捏著她臉頰下放的手,急著想降低他眼裡的怒氣。

“呃,那個,你…你是不是餓了?”人要是肚子一餓,就容易發脾氣,更何況他的脾氣似乎比其他人壞。

只是,想到京城裡那些傳言,她就悚然一驚,恨不得咬掉自個兒的舌頭。唉啊啊,她怎麼問他想“吃”啥?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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