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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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胡鬧了！”巫循濃眉緊蹙，深邃的眸閃著危險光芒。

臉上的紅未退，她揚起纖軟的指，輕輕為男子揩去角的汁幽幽道:“這樣，試悽的不會只有阿循哥一個人…當蝶兒想起你，讓你痛不生時，蝶兒同樣可以受你的痛…”巫循連連深呼，本因她任自我的舉動而揚起的怒意，早已因她的話蕩然無存。

“情牽相連，痛亦相隨，痛餘、愛正熾，愛有多深，痛便有多重，阿循哥你莫忘。”

“你好傻！”低頭吻住她滯在邊的指，巫循心緒沸騰地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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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後，巫循整裝離開“努拉苗寨”雪嘯天為巫循做了簡單的測試，確定他身上存有蠱毒後，才欣然地拍了拍他的肩。

“今後你是『努拉苗寨』的女婿了。”不是雪家的女婿，而是整個“努拉苗寨”這之中代表的意義非凡。

巫循揚了揚，心裡掠過一絲嘲諷。

“多謝寨老成全。”在離開前，巫循回到與雪蝶兒訂情的“蘆松溪”畔話別。

摘了朵溪邊開的小花，巫循不捨地撫著雪蝶兒白的臉，深深地開口。

“等我回來。”

“這種花叫雪地相思，是雪嶺山脈特有花種，聽說是一個痴心的苗族姑娘，等情郎等到白頭、死後化身為花的故事…”巫循聞言，連忙把花丟進溪裡。

“我會回來！不會讓你等到白頭。”

“嗯！”她用力頷首，邊綻著醉人笑花。

“阿循哥，海上生活不比陸地，你千萬要小心。”

“不要太常想我。”姑娘的相思鼓能穿過千山萬水，引發他體內的蠱毒作祟。

依兩人此時的濃情意，他已可以料想未來的子會有多“彩”瞧著他的摸樣，雪蝶兒不住笑出聲。

“有桐桐、千月及翩翩陪著我，我才不會想你呢！還有我的貼繡上衣的彩片摺疊的小三角還沒縫完，我的子一點也不會無聊，待縫完，就是你回來…”她故作堅強不在他眼前掉淚的模樣，更引人心疼，雪顏上的笑容也更加耐人尋味。

他知道，他的雪蝶兒那一顆善體人意的心，隱在那一張美豔動人、擅長下蠱的面具之下。

心微凜，他不假思索地將她整個人帶進懷中，以一種前所未有的熱烈，似要記住她身上每一寸柔軟的曲線般，霸道地吻著她，狂妄地在她身上製造火熱的“記憶”當巫循熱燙的緩緩移開，輕輕落在她雪白的頸上時，他低喃著。

“我走了之後，別哭喔！”濛的媚眸半抬，她伸出手，用手指記憶著他溫朗俊的五官輪廓，半醉地呢喃。

“我不會哭！”巫循扯開健康而耀眼的陽光笑容，以笑容相信她的回答。

“這手絹讓你收著。”攢在她懷裡的黑綢布沁著姑娘的體香，落入掌心，巫循眉淡攏，緩緩道:“你熬夜縫的？”黑綢布面上以綵線繡著蝴蝶銜瓜圖，維妙維肖、彩繽紛，其緻的程度，足以想見花費的時間。

雪蝶兒沒回答，只是緩緩說著。

“這花樣是寨裡的吉祥物，阿循哥帶在身旁，可以消災解厄。”不發一語地凝著她，巫循心底滋長的柔情更熾。

她總是百般為他，教他如何不為她魂牽夢縈？

“你快上路吧！天晚了，夜行難走，會誤腳程的。”回眼眶泛出的溫熱，她笑著提醒。

巫循靜靜瞅著她，沉默了片刻頷首道:“嗯！你也別忘提醒寨老，當我們遇上的人，身分實在太可疑。”自從男子莫名消失後，他說著“血債血償”這話的神情便烙在心底，教他心神不得安寧。

“放心吧！我會讓爹爹留意的。”語落，雪蝶兒圈抱著巫循，靜靜受他溫暖的體溫，不再開口。

巫循將她緊緊擁入懷裡，回應她眷戀不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