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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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夏琮崴恭敬地向一個看似年輕,頭髮卻已全白的人喊著。
正在跟秦燁聊天的夏珉岢聽見,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他這個當爹的就從沒聽到兒子用這種恭敬的語氣叫他。
“崴兒?長這麼大了?”秦燁對夏琮崴的印象還停留在少年時的模樣,他看向站在旁邊的艾以,“這位姑娘是?”艾以很不自在,這是她頭一次以自己的身份穿著女裝出現在他人面前。
夏琮崴看著她,眼裡充滿笑意和疼惜,“我未過門的媳婦。”她偷捏了他一把,她什麼時候答應他了?
夏珉岢看著她,滿意地直點頭。
“你好,我是秦燁,崴兒的師父,他是我最驕傲的徒弟,可惜半途跑走。”秦燁搖頭嘆息,對此到很惋惜。
她抬頭看見夏琮崴僵在臉上的尷尬表情,笑了出來。
“我哪是半途跑走?當初是師父說我已經可以出師的。”結果回來之後還是醫不好二孃,他這才躲到樹屋去的。
“不是指這個,後來我去到苗疆那邊,見識到許多中原沒有的藥與毒,實在是大開眼界吶,你沒到那邊去真的可惜了。”這些年他就逗留在那裡學習。
夏琮崴對這些並沒有多大興趣,他學醫自始至終只有一個目的。
“秦大夫,那就麻煩你了。”夏珉岢抱著一絲期待,將帷拉開,
上的人兒依然沈睡如昔。
“師父,我完全查不出病因。”每個大夫都放棄了,有神醫之稱的秦燁雲遊四海,不肯為特定人物看診,走到哪就看到哪是他的原則,請也請不來,若不是這樣,夏琮崴不會千里迢迢直接去拜他為師。
秦燁在沿坐下,伸出手替嬗妍把脈,半晌,他蹙著眉打開她的眼皮,仔細看著她的眼睛,猶疑了下,接著再扳開她的嘴看著她的舌頭。
“飄雪…”
“師父?”秦燁將嬗妍的手放回被內,替她垂下帷,“她沒事,抓幾帖補藥補補身子就行了。”果然,這已成了千篇一律的答案,而且他們也是每天這樣做。
“師父…”夏琮崴不相信真的連他也沒有辦法。
“在苗疆有種叫飄雪的藥,少量會讓人昏睡一段時間,劑量重的話,會持續呈現瀕死狀態,這種藥無無香,在人體內也查不太出來。”秦燁觀察著他們的表情,“唯一的症狀就是舌頭髮黑。”
“師父的意思是我娘被下了藥?”夏琮崴問。
“她服的量極少,所以每隔幾天就得再讓她服一次藥,這樣才能使她這麼長的時間都無法醒來,若不再服藥的話,過幾天自然會醒,就怕藥殘留在體內無法排出,會有什麼後果還不曉得,現在找出下藥的人才是當務之急。”他們思索著有哪些可能下藥的人,但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
艾以扯著夏琮崴的衣袖,他轉過頭來便看見她含笑的眼眸,會心地一笑。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以為是他的錯。看來,一切都是庸人自擾。
夏珉岢直覺地想到一個人,可是那實在是太荒謬了,他的正房夫人曾到過苗疆,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早已過世多年了。
“就先這樣吧,多注意接近她身邊的人。”秦燁轉轉脖子,有點累了。
夏珉岢決定接下來的幾天不分晝夜,他都要陪在嬗妍身邊,直到她醒來,就算有人想要下藥也得先過他這關。
夏琮崴與艾以兩人走回湖邊小屋,月夜早已過了一半,他們毫無睡意地坐在屋前的大石頭上,月光銀暉輕洩而下,湖面因風的吹拂掀起微微漣漪。
“這塊玉佩是我離開那天在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裡找到的,一直找不到機會還你。”艾以拿出他的凰玉,想要物歸原主。
“那是你的。”夏琮崴的大手覆著她的手背,將她手中的玉佩握緊,然後再將她的手拉到邊輕吻一下,“這是夏家的傳家寶,先給進門的媳婦,等我們的孩子大了再傳給他。”
“我都還沒進門你就提到孩子,不嫌太快了點?”她靠在他的膛上,笑著問。
“不會。”因為他不會等太久。
環在她上的手又開始蠢蠢
動,漸漸往上移,她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