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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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琮崴輕吻著她的眼、鼻,溫柔地攫住她紅潤的雙,反覆吻著,沒有狂野熱情,純粹而孤獨的靈魂糾纏著彼此,輕輕的、柔柔的。

艾以以為他會更進一步,可是他沒有,這次她反而有些失望。

他看在眼裡,暗自竊喜。

“你不想我停下來?”他撫著她的小臉,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只覺得到彼此溫熱的氣息。

“我…”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再繼續下去,心裡的聲音卻說著她不希望停下,她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到不安,卻又期待著想要接受他的溫柔,複雜矛盾的意念雜著。

“我不知道。”她無法回答他。

“可是我不想停下來…”夏琮崴眼底佈滿情|,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痛苦,他呼急促地將頭埋入她的頸窩,悶聲問道:“你這輩子是不是非我不嫁?”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她雙頰微紅地點頭,“嗯。”

“我這輩子也是非你不娶。”他抬頭,細吻輕落在她的臉龐,像是許諾。

艾以聞言,為之動容,眼眶泛紅。

“所以…可以嗎?”他停下動作,深沈的黑眼瞳直直地望進她泛著淚光的濛雙眼,等著她給他答案。

“…嗯。”她躲進他的懷中,替因如此大膽的回答而羞窘的自己找一個藏身之處。

得到她的肯許,他溫柔地將她攔抱起,走進他的房裡…

今天,是一個特別的子。

是夏琮崴的母親曉晴夫人的忌

也許沒有人記得,他卻永遠不會忘記。

走到後山,夏琮崴在一座墓前停下,放下手中他剛摘的花,合掌祭拜。

童年的記憶沒有消失,也不會有消失的一天,他只是選擇全部接受,也因此能自在地活著,就算回想也不再難過。

每年這個時候,他總會在祭拜過後靜靜地坐在墓前的樹上,陪著她一整天,今天也不例外。

沒有人聲的吵雜,只有鳥兒啁啾與微風吹過的聲音,時間彷彿就這麼靜止不動。

整個上午只有寥寥數人前來祭拜,時間一久,以為會一直存在於記憶裡的人,始終還是會在無形中逐漸消失、漸漸淡忘,這就是人,他早知道的。

腳步聲緩慢接近。

誰來了?

夏琮崴低頭看了看,他所待的這棵樹枝葉濃密,不仔細瞧不會發現他的存在。

李嬤嬤?

他有些詫異於眼前所見之人。李嬤嬤是二孃的孃,與娘一直處得很不好,但對他很好,每當被娘打之後,他總會跑去找李嬤嬤,而她也會唱著歌哄他入睡,在他童年裡算得上是溫暖回憶的代表。

李嬤嬤會前來祭拜母親,讓他頗為吃驚。

她沒有在墓前停留太久,轉身便往山的更深處走去。

她一個年歲已高的老人家,沒事怎麼會往深山裡走?

夏琮崴想裝作不在意,可是隱約嗅到一絲不對勁。

待李嬤嬤走遠,他隨手拔了一片葉子貼著嘴,吹出哨聲。

遠處天空盤旋的一隻鷹,飛了幾圈後緩緩降在他的手臂上。

他對它說了幾句話。

曜展翅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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