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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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張佩已經在公關部門上了三個多月的班了,出乎意料的是,她對新工作的適應竟比所有人想像中都要快的多,彷佛天生就是幹這一行的胚子!
整個部門像是專為她一個人而設立的,上到領頭的陳科長,下到一起調來的十來個年輕女孩,都在她的照人光彩下顯得黯然失。可以這麼說,若沒有她的參與,這個臨時拼湊起來的機構
本看不出有存在的必要。
人總是在實際的鍛鍊中增長經驗的,這話真是一點也不假!應酬多了,在為廠子拉來大筆生意的同時,張佩也逐漸的摸了
際場上的那一套技巧:原來她是滴酒不沾的,現在也能對付著喝上幾杯了。
結婚後就已荒廢了的舞步,如今又跳的得心應手了,至於原來就頗為不差的口才,更是百尺竿頭再進一步,許多客戶就是在她的嬌語甜笑下,不知不覺的對這小廠子倍增好,心甘情願的簽下了訂單。
於是,廠裡的人驚奇的發現,這個美麗的婦少,在很短的時間內就發生了煥然一新的變化…本來她只能說是漂亮,還未必見的有很大的“殺傷力”而現今呢,她簡直是全身上下都煥發出了人的光澤!那嬌豔的面龐,整天都泛著可愛的暈紅
,豐腴
人的
體,覆蓋在合體大方的衣裙下,顯得既端莊又不失嬌媚。
那雙水汪汪的丹鳳眼兒,更像是盪漾著絲絲的意,隨時能把男人的心思和魂魄一起勾走。面對這樣一個美女,很自然的,有不少客戶動起了齷齪的腦筋,夢想著能一親芳澤。
有人慷慨瀟灑的送上價值不菲的首飾鮮花,盼望能贏得佳人的好,有人藉口洽談業務,屢屢的約她外出吃飯跳舞,還有人出盡了水磨功夫,隔三岔五的打來電話噓寒問暖,妄圖靠時間來打動芳心,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人人都忙的不亦樂乎!
可是,儘管受到了形形的、或軟或硬的騷擾,張佩始終未讓任何人獲得逾越雷池的機會,她牢牢的把持著道德的界限,巧妙的在眾多的追求者之間周旋著“要得到就必須付出”這個道理張佩是明白的,但她絕不會做對不起丈夫的事。
這段子以來她已總結出了許多辦法,在保證能全身而退的情況下,妥善的運用著天賦的本錢。可以說,她的自我保護能力是十分完善的,直把那些狂蜂
蝶們撓的心頭奇癢,偏又拿她無可奈何。
當然,走鋼絲的危險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有一次,一個港商假說要帶張佩欣賞月,開著小車把她載到了荒蕪人煙的野外,結果月亮沒出雲層,她卻差一點兒被這
商得了逞。
那一次真是險極,對方沿路上把她光滑的大腿摸了個飽,甚至還強行掀開長裙接觸到了內褲,幸好這傢伙因過於動,武器還沒
出封套就提前的鳴了響,這才使她僥倖的逃過了一劫!這次事件讓張佩好幾天都心有餘悸,可又不敢和丈夫說。
她在驚懼中也曾想過就此收兵,再不幹這什麼見鬼的公關了,但是最終,房子對她的誘惑超過了其他一切的念頭!
“再堅持這麼一兩年,等房子分到手了,我馬上回成品車間做我的女工!”每天深夜,張佩都躺在丈夫的身邊這樣給自己打氣,想著想著,眼角不下了混合著委屈和期盼的淚水,在對未來的美好憧憬中沉沉的睡著了。***時間一晃又過了好幾個月,
暖花開的季節來臨了,這天張佩剛來到廠裡,江廠長就急匆匆的找到了公關部,點名要她出席一個重要的宴會。途中,江廠長坐在桑塔那轎車上,眉頭緊鎖,一支接著一支的
著煙。張佩見他臉
凝重。
也不曉得該說些什麼,只有默默的坐在他身邊出神。好半晌,江廠長終於打破了沉寂,悶聲說道:“小張,你知不知道我們今天要宴請的是誰?”張佩搖了搖頭,微笑說:“不知道!但我想,怎麼也是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吧!不然您也不會把宴席設在全市最豪華的”聚樓“裡!”江廠長忽然得意了起來,眉飛
舞的說:“不錯,今天請的是物資局的謝局長,他是我一年前在省裡開會時認識的。今天碰巧出差經過本市,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尊菩薩給請來!”張佩“哦”了一聲,撇嘴說:“不過是局長而已嘛!瞧你那副模樣,我還以為是省委書記本人來了呢!”
“你可別看不起他們!”江廠長正兒八經的說:“物資局局長的官雖然不算大,但卻掌握著這片地區的物資大權。只要他大筆一揮,咱們廠需要的原材料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到手。
眼下市面正短缺聚丙烯,這可直接關係到廠裡下面幾個季度的生產。所以小張,我要求你在謝局長身上多花點工夫!”
“怎麼花工夫?”張佩狡黠的一笑,故作不解的問。
“你聽我的就行了!”江廠長簡單的說完,示意司機把車開到附近的一間高檔服裝店,硬拉著張佩入內,花大價錢把她重新包裝了一番。張佩推辭不得,心想既然是公家出錢,不買白不買,於是也就欣然答應了。
別看江廠長人長的猥瑣,買衣服的眼光卻著實不差。從服裝店出來後,張佩從頭到腳都換了樣,身上穿著鵝黃的連身洋裝,再披上
緻的小外套,貼身的窄裙還不到膝蓋處,恰到好處的襯托著包裹在絲襪下的勻稱腿雙,看上去清新自然,氣質高雅。
“江廠長,我知道您的用意了!”張佩回到車裡後,似笑非笑的嗲著嗓子說道:“您想拿我使‘美人計’,是不是?”江廠長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說:“小張,你多心了!謝局長可是出了名的不好女,而且他的老婆長的跟電影明星似的,年紀又輕,哪兒還會看的上別的女人?
恐怕把咱們這座小城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一個能令他動心的了!”張佩咬著嘴,半信半疑的說:“真的嗎?那您幹嘛叫我打扮成這樣?”
“傻瓜!”江廠長老氣橫秋的拍了拍她的臉蛋,鎮靜的說:“叫你打扮的醒目點,無非是為了表示對客人的尊重嘛,你想到哪裡去了?今天叫你陪客,主要是兩個目的,第一就是介紹你認識謝局長,將來有事也方便聯繫。第二呢,也可以讓你增長見識。你這公關雖然乾的不錯,但還是需要再見見大世面。”張佩聽他說的煞有介事,也不好再出聲了,兩人靜靜的坐在車裡,各自的想著心事。大約過了半個鐘頭,車子終於來到了聚樓,等到謝局長一行趕到時,時間已經是中午了。
這位局長大約四十多歲年紀,穿一身名牌的西裝,油光滑亮的皮鞋可以照出人的影子,臉孔白淨斯文,鼻上架著副金邊眼睛,一派儒雅的風度。
“謝局長,您好您好!遠來辛苦了…”江廠長臉上堆滿了恭敬而謙卑的笑容,客氣的和謝局長寒暄了幾句,隨即拉過張佩,介紹說:“這是張佩小姐,我們廠裡的秘書!”謝局長友好的對她點點頭,笑著說:“張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想不到這個城市雖然小,還有像你這樣令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女士!”邊說邊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張佩雙頰暈紅,沒來由的就到一陣心跳,話也說的有些支吾。這可是破天荒的怪事,她還從未在異
面前如此扭捏過。這位謝局長第一次見面,就給張佩留下了非常良好的印象。
尤其是當他的目光凝注著她的眸子時,更讓她從心底裡生起一股溫暖的覺,彷佛是重逢了一個分別已久的老朋友。相比之下,和謝局長一起來的那個什麼周處長,他的形象就差多了,和其它男人一樣。
一見到張佩,他的眼睛裡就出了掩飾不住的貪婪神
,藉著握手的機會,他用自己略略出汗的掌心,暗中摩挲著張佩
滑的小手,好長一段時間還捨不得放開。
那種不修邊幅的衣著打扮,和做作魯的言談舉止,令張佩十分鄙夷,可又不得不強作笑臉的忍著。
“還好這次主要是和謝局長打道,不是和這個男人!”她在心裡這樣安
著自己,覺得運氣還不算太糟!雙方分賓主在餐桌旁坐下。
江廠長偷偷丟了個眼,示意張佩坐到謝局長和周處長的中間去,接著,喝了兩壺熱茶後,點好的菜就像
水一樣送了上來。這頓午餐基本是以海鮮為主,豐盛之極。擺出了對蝦、大閘蟹、鮑魚,以及各類山珍海味。
張佩這幾個月雖然出入過不少酒樓,但有許多佳餚她還是首次品嚐,不覺得分外榮幸。謝局長卻明顯不太當一回事了,他吃的不是很多,不管多麼好吃的菜,他都只是夾上一兩筷子淺嘗則止。
無論喝湯、飲酒,還是嘴嚼食物,都顯得很溫文爾雅、極具風度。使張佩納悶的是,席間江廠長只顧滔滔不絕、口若懸河的胡吹,對原材料供應的事隻字不提。
甚至連旁敲側擊的意思也沒,其它幾個人也都是吃喝的吃喝,神侃的神侃,似乎全把這事給忘了。
她心想,這大概是還不到開口的火候吧,便也不敢造次,只是笑語盈盈的替謝局長斟酒佈菜,不時的說些笑話解悶。有了這麼個異,酒席上的氣氛確實活躍了許多,顯得
意盎然。謝局長的情緒慢慢的也被調動了起來。
和她有說有笑的聊起了天。那位周處長一直注意著張佩,見她俏麗嫣然、神情可喜,言笑之間尤其動人心魄,忍不住嘴問道:“張小姐從前是幹哪一行的?是不是模特出身?”張佩一楞,隨即“撲哧”笑道:“我十八歲就進廠當女…當秘書了!您為什麼說我是模特出身呢?”周處長笑嘻嘻的說:“不是模特,怎麼會有這樣一副魔鬼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