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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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下午五點多,吳彤一個人先回來了,兩腮通紅,眼裡帶著淚。一到山莊就鑽進屋裡收拾東西,說再也不想留在這裡了。
王詩芸進她屋裡勸了好久,才讓吳彤穩定了情緒。她出來後把我叫了進去,告訴我說郝江化今天又打了吳彤,吳彤打算辭職不幹了。之後她又授意我進去安撫吳彤。我說我去算幹什麼的?
王詩芸說,今天人家都認你是男朋友了,你還不得去呵護一下人家?然後她又正道:“左京,其實吳彤也是個受害者,我剛才跟她說了,與其被郝江化害這麼慘不如一起把他整個好歹,也算出口氣。接下來看你的了。”我說好吧,就要去吳彤屋裡,王詩芸叫住了我:“等會兒。”她找了冰塊和
巾給我,讓我去給吳彤敷臉。
我進了吳彤屋裡,看見吳彤正坐在上發呆,看我進來,她仰起臉來,滿臉哀傷:“行了,你滿意了,能放我走了嗎?”我知道吳彤還在猶豫,坐到她身邊說:“對不起,我知道你怪我
你,可是我不
你郝江化就會好好待你嗎?我說難聽點,他不過是把你當成他的私人物品,不過是他的玩物。如果他心裡有一點想著你,你覺得他會把你送給別人玩
嗎?這裡每一個人都是被郝江化傷害過的人,如果我們不聯合起來,就永遠會被他折磨,這是你想要的嗎?”這話不好聽,但是吳彤現在需要的就是當頭
喝,如果溫言勸導的話,她不一定能轉過這個彎來。
吳彤默然垂下了頭,我用巾包好冰塊,
起她的長髮,熨上了她的臉頰,她被冰塊一擊,抖了一下,說:“你幹嘛?”我說:“給你敷敷臉,要不明天該腫了,我是你緋聞男友嘛,該關心你一下。還疼不疼?”吳彤啐罵了一句:“討厭,恨死你了。”我一面給她敷臉一面聽她說:“他看見你送我了…”我說:“彤彤,你早晚會找自己的男朋友,會有自己的家庭,你覺得如果沒有我,他會放過你嗎?越早離開他,對你越好。”吳彤說是。
兩邊臉頰敷過後,我問吳彤說:“聽詩芸說你要辭職了。”吳彤點點頭,我說:“辭了吧,真不適合你,郝江化早晚完蛋,下一個捱整的就會是你了。到時候你一個女孩,更沒面子。”吳彤說:“我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我說:“你學歷又不低,害怕找不到好工作?你那些沒考公務員的同學,還都餓死了?”吳彤雖然同意,但看她的樣子,對未來依舊一點信心都沒有。
我和吳彤正聊著,大廳裡又想起來郝江化的吼叫:“都給我出來!人都死哪去了?”他今天居然回來的這麼早?
我現在已經不再怕他,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給老宋打了電話。就在我等老宋來的這段時間,門外郝江化的腳步聲已經近,他一腳踹開了吳彤的房門,正罵著:“賤貨!你能跑到…媽的,你怎麼在這裡?”郝江化看見了我,更是火帽三丈,他又要打我。我已經被這個無恥之徒
煩了,在他撲過來的瞬間,一腳蹬在了他小腹上。
他一個趔趄撲到邊上的桌子上,桌上冰桶倒下,冰塊就著化出的水嘩啦啦散了一地。這老狗一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和吳彤:“這種勾當你們都幹得出來,不要臉!不要臉啊!”我愣了一愣,想明白了,那時曾和岳母玩過冰火的把戲。郝江化看見冰塊,在聯想到我和吳彤的姦情,一定是想歪了,我也不和他解釋拉著吳彤就走。郝江化起身要追,倉促間踩到冰塊上,一下滑到在地。
摔得比我踢那一腳還疼,哎呦呦叫喚著起不來身。我和吳彤來到大廳,老宋已經趕了過來。眾女也都到了大廳,這下熱鬧了起來。郝江化跟到大廳後,看到了老宋,咬牙跺腳罵聲震天可就是不敢動手。他是怕老宋的,知道自己就是變成三個也不住老宋一頓揍,而且他也看明白了,在他眼裡老宋和我和李萱詩已經狼狽為
,以他的力量想趕走老宋門都沒有。
郝江化自顧自的罵著,眾人聽了一陣後都覺得他可笑,沒人還嘴也沒人理會,各自轉身要走,郝江化以此為奇恥大辱,在我轉身的空擋,掄起一個花瓶向我頭頂砸來,我們都沒想到郝江化會突然發難,毫無防備的我被他砸了個正著。我一陣眩暈,鮮血一下子留了下來,遮住了我的雙眼。
老宋本來是保護我來的,出了這樣的事他無論是面上還是心裡都過意不去。
他也不管事情鬧不鬧大了,飛起一腳踢在了郝江化口。郝江化倒地,老宋上前又是幾腳狠狠墮在郝江化腿上,嘴裡也罵道:“媽的,老子
死你!”眾女怕鬧出人命有人來看我傷勢,有人去拉老宋,我也回過神來,捂著頭頂傷口急道:“老宋,別亂來。”我和郝江化都被送到了醫院,檢查結果出來,我輕微腦震盪,頭頂傷口被縫了十二針。郝江化就比我慘多了,腿骨骨折,至少要在
上躺上幾個月。
如果從法律上來看,我的傷只夠得上輕微傷,而郝江化則已經夠得上輕傷,權衡利弊後,我決定和郝江化私了。因為打人的是老宋,構成輕傷是要坐牢的,他已經有了前科,量刑會更重,何況他還有家室,我不能再讓他坐牢。
郝江化吃虧在不懂法,徐琳這個說客幾句話就把郝江化唬住了,什麼正當防衛,什麼他傷人在先,總之,如果郝江化去和老宋打官司的話,他和老宋會被各打五十大板,都要坐牢。郝江化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裡。這場風波就此平息,郝江化和我各自養傷。
我的傷好得很快,一週之後就拆了線,只是還不能沾水。這段時間,我已經堂而皇之的住進了中院,每天有各佳人陪伴。郝江化就慘了,出院後雖然還住在原來的房間裡,只有個小保姆負責三餐,其他人一概不見。他每天只能臥
休息,不過他一張臭嘴可沒閒著,躺在
上仍舊破口大罵,大家習慣後都不把他當回事。雪上加霜的是,縣裡對他的處置決定也下來了,由於他在休病假,通知直接寄到了家裡,縣委決定,免除郝江化一切職務,開除黨籍,郝江化從縣裡領導又跌成了平民百姓。
李萱詩也為此付出了一筆高額的罰款,三個孩子終於上了戶口。郝江化從神壇摔落後,山莊傳言又起,說郝家好子已經到頭了,老天爺要一個個收拾郝家的人,這個消息是自發傳出的,並非由我安排,不過也算是前一個謠言的延續吧。
傷勢完全好了之後,我開始明目張膽的出入各個女人的房間,就在郝江化的隔壁也把眾女得
叫連連,行動不便的郝江化只能大叫表示憤慨。而從來不參與集體活動的岑筱薇也為了錢,破天荒的和吳彤一起上了我的
。
我很佩服郝江化的生命力,這麼多打擊這麼重的傷,他除了腿上之外,身體各處居然一點病都沒有。看來還是需要更重的刺
,才能讓他徹底崩潰。
我做了一個小小的安排後,第一次推開了郝江化的房門,郝江化躺在上看我進來,抄起一個茶杯扔了過來,我閃身躲開,搬了把椅子坐在郝江化對面,準備好好和他聊聊,說些能讓他受刺
的話。可是郝江化
本不給我機會,他罵聲不絕,什麼難聽的都說的出口。我算是明白了,寧可和明白人打一架也不能和混蛋說句話這句話的道理。
不過我有的是耐心,這麼多年我都等了,還在乎這一刻嗎?郝江化終於罵得口乾舌燥,像一條老狗一樣呼哧呼哧的著氣。
輪到我開口了:“郝江化,你想到過,你也有今天嗎?”郝江化乾笑幾聲:“什麼今天?老子該玩的的都玩遍了,能的都
遍了,老子死了也值了。”我說:“可是你死不了,聽說你已經不行了吧,你後半輩子恐怕只能看著我在你眼前享受你收攏這群女人了。”郝江化火氣又上來了:“他媽的,你找死!我
死你!”我說:“你現在還能
死誰?我隨便找個以外就能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嗎?”郝江化眼珠轉了轉,強壓下火氣,又是乾笑:“嘿,嘿,死就死唄,老子玩了你媽,
了你老婆,過癮吶!死也不怕。”我和郝江化在相互揭對方的痛處,看看誰先受不了刺
,誰就輸了,我說:“是的,正因為如此,我才不得不毀了你全家,你們家本來人丁興旺,看看吧,就這些年,死了多少?傷了多少?不都是因為你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嗎?你兒子現在還在監獄裡,你就一點不急嗎?如果不是你天天教給你兒子那些卑鄙下
的事情,攛掇他去搞女人,他怎麼會因為一個女人去傷害自己的表哥?如果不是你授意郝龍去壓榨商戶,郝龍怎麼會被人殺了?如果不是你讓郝虎替你頂罪,他怎麼會在監獄裡被亂槍打死?你造的孽還不夠嗎?你真想讓你們郝家死絕嗎?”我的話裡有真有假,讓郝江化難以辯駁。他咬牙道:“怕什麼?我還有兒子,是你媽的種,哈哈,是你媽的種!”我說:“你就是這麼一個自私的人,完全不把你大哥家的人當人,你害了三個兒子,還心安理得。”郝江化中計了,他自然不肯在我面前
出悔意,依舊笑道:“怎麼了?他們死不死關我什麼事?老子就是這樣的人,誰也拿老子沒辦法。”我嘆了口氣:“無可救藥。”起身推開虛掩的門離去了。郝江化隨著我出門的目光望去,一個保姆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郝家老爺子正在門口。郝老爺子顫巍巍地舉起手來,指著郝江化道:“害死我孫子,害死我孫子…你這個畜…”話沒說完,已經昏厥。
郝老爺子已經年近百歲,被郝江化一番大言不慚的言語氣得昏了過去,再度醒來時已經神志不清,嘴裡只會叨唸著:“畜生,害死了傑兒,害死了大龍大虎…畜生。”他糊塗上來把重傷的郝傑也給算到死者裡面了。
郝江化在對待家人上倒也有幾分孝心,他捶頓足,大罵我缺德,用一個老人來打擊他,我心如鐵,為了刺
郝江化已經不擇手段。其實我知道,我還不夠狠,他的致命要害不再同胞,不再老父,而是在李萱詩給他生的一對雙胞胎上。
可我下不了狠心,去打這兩個孩子的主意,一來她是李萱詩所出,二來年紀太幼,我無法下手。
這段時間我已經習慣了在山莊的生活,我終於知道郝江化在之前那種高高在上的生活是多麼愜意。每個男人過上這種生活後都無法自拔,我回家的子甚至都少了,每
沉浸在花叢中樂不思蜀。
那天岳母讓我回去,她和我聊了很久,讓我又重新認清了自己,沉思一番後,我決定向李萱詩提出,讓她馬上和郝江化離婚。
李萱詩得知我這個要求後,神黯淡,這是給郝江化的最後一擊,將讓他失去孩子和全部家產,到時他將什麼都不剩。可這也意味著,我和李萱詩的關係走到了盡頭。
李萱詩說:“好吧,這一天早晚會來的。”李萱詩開始動手了,名下的資產、房產,甚至車輛都開始轉移。分散到王詩芸和我的名下。王詩芸因為郝江化惦記上她的女兒多多,再也沒有組織李萱詩把資產轉移給我,不過她一再提醒我不要忘了當初她和我說的話,不可以讓李萱詩一無所有。
郝江化已經可以下地行走,當他看到擺到他面前的離婚協議書時,他傻眼了,他也早意識到李萱詩遲早會離他而去,但是他沒想到,那份離婚協議書上的財產明細上,山莊的股份竟然沒有他分毫,李萱詩早已經把她的股份轉移乾淨,兩人的總資產不過賬面上的幾十萬而已。
郝江化再度發威時,老宋又在他眼前晃了。郝江化已經怒極,額頭青筋亂蹦,臉上肌一
一
的,可是他就是不敢動手。
協議他肯定是不會籤的,我們也早已經預料到,一紙訴狀抵到法院,準備通過起訴離婚。郝江化和李萱詩都請了律師,只不過法院方面已經打點好了,判決只會向著李萱詩。
在等待開庭的子裡,郝江化依舊出入山莊,可是他再也沒有當初的氣焰,每天像個霜打的茄子,只不過他的眼神依舊陰毒,隨時想將我置於死地,我當然不會給他留下機會,每天過得小心翼翼。
訴訟書遞上去一週後,山莊裡出了兩件大事。郝傑因為併發症死了,郝奉化的最後一個兒子也沒了,郝傑曾是郝家最有出息的孩子,郝奉化一直引以為榮,最疼的就是郝傑。即便他已經殘廢,依舊是郝奉化的神支柱。本就已經蒼老不堪的郝奉化在郝傑靈前坐了三天三夜,他哭的淚都幹了。
按照郝家的規矩,郝傑是三兄弟裡面唯一一個不算橫死的,可以進祖墳。郝奉化想風光大藏這個兒子,他去找郝江化要錢,郝江化一則囊中羞澀,二來他要為自己將來打算並不準備多掏錢。他只拿了三千塊錢給了哥哥,郝奉化變了臉,他沒有接錢,說:“這錢還不夠買口薄皮棺材的,留著你用吧。”郝奉化佝僂著
走了。
郝思高和郝思遠兩兄弟不見了,郝江化和李萱詩都很著急,裡裡外外找了個遍,都沒發現蹤跡,後來一個保姆說,好像看見大爺把哥兒倆帶走了,大爺就是郝奉化。
眾人找到郝奉化屋裡時,兩個小傢伙已經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每人手裡還攥著一塊蛋糕。郝奉化就坐在他們面前那把太師椅上,面帶著猙獰的笑容。
李萱詩見此景當場昏厥了過去,邊上眾人趕忙打電話叫急救車和報警。
郝江化瘋狂了,他的兒子是他唯一的寄託,竟然被他親兄弟殺死了,他戟指郝奉化:“你,你…”氣得竟然說不出話來。隨即他走上前去,薅起郝奉化的脖領,抬手就是十幾記耳光,郝奉化痴痴傻傻地笑著:“你把我兒子都沒了,我也不讓你好過。呵呵呵呵…”郝江化怒極,將郝奉化推倒在地,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將本就身體虛弱不堪的郝奉化打得遍體鱗傷,可他口中還是重複著那句話:“你把我問兒子都
沒了,我也不讓你好過。呵呵呵呵…”郝江化不由得動了殺心,他看看四周並沒有合適的器物,順手抄起那把硬木太師椅像郝奉化頭頂砸去。一個人瘋狂起來的力量不知道會有多大,就這一下,郝奉化已經血濺當場。
聞信趕來的郝燕正好看見了這一幕。她上去搶奪太師椅,可是已經晚了。不用再有第二下,郝奉化已經氣絕。
老宋帶著一群保安也來了,控制住情緒動地郝江化和郝燕。李萱詩醒來後就哭的像淚人一樣,後來她情緒漸漸穩定,說了一句這是我造的孽,就再也不說不動,整個人像石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