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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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看到的只是兩小一大三具屍體,已經沒有搶救的必要。

警察拍照取證後,把屍體和郝江化都帶走了。救護車離開時,我無意中聽到醫務人員留下了一句話讓我很納悶:“路好走的啊,上回小張他們怎麼耽誤那麼長時間?”當晚,得知兩個孫子被毒殺,兒子一死一拘的郝家老爺子突發心梗,也離開了人世。原本人丁興旺的郝家,竟然只剩下四個,其中兩個男人還在監獄裡。

思高思遠兩兄弟的死給了我很大觸動,這是我想要的嗎?我恨極了郝家所有人,他們一個個入獄、死去都有我在內參與,可是我真沒有想法去殘害兩個孩子。

但是他們的死確實和我有著藕斷絲連的聯繫,從郝小天入獄那一刻起,也許他們的命運就已經成了定局,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一天內死了四個人,這一代已經轟動了,員工紛紛離開,有的遞了辭呈,有的連工資都不要就悄悄走掉,生怕沾上這個凶宅的晦氣。

我知道,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幾天來,李萱詩一直面如死灰,水米不進,王詩芸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所有的事情都靠我來處理。我遣散了保姆,又給了何曉月和吳彤一大筆錢讓她去尋找新的生活。

岑筱薇和徐琳的處置卻讓我很頭疼,岑筱薇一定會獅子大張口,徐琳也不見得會離開山莊。我想了想對於岑筱薇,她要多少就給她多少吧,至於徐琳問問她再說。

可我想去找岑筱薇時,她居然不見了,難道她也是因為怕沾上山莊的黴運悄悄跑了?我想這不符合她的格。

和徐琳談話時,徐琳顯得很不客氣,我問她要什麼條件,她的話讓我難以接受。

“琳姨,事情都結束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我對她很客氣,雖然我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畢竟她也上過我的,幫了我很多,我不想過多難為她。

徐琳臉上依舊是那種熱情的過分笑容:“小京啊,這些子,琳姨可幫你做了不少事啊,你看到現在,琳姨後半輩子都沒著落了,你說這山莊一完,琳姨以後可怎麼活啊?琳姨那點事你也都知道,黑熊那幫人要是找到我,還不得把我打死?”我說:“好,你的債我幫你還。”徐琳又是微微一笑:“可這債還上了,琳姨以後吃什麼啊?”我說:“我說,你別獅子大開口了,我沒那麼多錢,就算有也不會再多給你了。”徐琳說:“別這麼著急下結論啊。我要的也不多,金茶油公司,我要七成的股份,山莊也不值錢了,你賣了之後給我一半就可以,咱們二八開?你二,我八。”徐琳這哪裡是獅子大開口,簡直是做夢,我當即回到:“琳姨,你沒事吧?

你覺得我會答應你的條件嗎?”徐琳冷笑一聲說:“左京,我告訴你,這幾天我可沒閒著,郝江化的偷拍的視頻我已經拿到了,連你媽在內,還有什麼王詩芸、何曉月,讓郝江化亂的德行,要是上了網,你想想後果會是什麼?所以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我說:“那裡面不是也有你嗎?那視頻我也有,你敢爆,我也敢。”徐琳說:“你爆吧,我是無所謂了,離了這裡我也是走投無路,我沒法活了,也讓你們沒法活。”徐琳已經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了,我卻沒有,正當我在思考對策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正是失蹤了幾天的岑筱薇,她指著徐琳就破口大罵:“徐琳,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這個賤人!”見岑筱薇進來,我很詫異,更驚訝她為什麼這麼說,岑筱薇說:“我到縣醫院問過了,我媽出事那天,是你跟著救護車走的,你故意指錯路,讓救護車走了冤枉路,才耽誤了產期,讓我媽大出血。所有人都知道,你指的那條路是死路,你為什麼給救護車往那上面帶?那天救護車的司機和大夫我也見到了,他們為了不擔責任,才幫你隱瞞的。你沒想到吧,我找到他們花幾個錢就讓他們什麼都說了。”徐琳一臉的無所謂,說:“切,嘴長在人臉上,我管他們怎麼說,你又沒證據,再說了我就是不認路,你能把我怎麼樣?”岑筱薇說:“哼,我確實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我進來之前可聽了很久了,黑熊哥,欠錢,我要是到城裡去打聽打聽怎麼回事,不知道誰害怕啊?”徐琳這才變了顏,急道:“好,岑筱薇,你夠狠,你想怎麼樣?”岑筱薇說:“很簡單,你從左京那裡要的東西我都要六成,不然你看著辦。”這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無恥,當著我的面已經開始謀劃起我的家產了。而且看來她們志在必得徐林說:“這,我得考慮考慮。”岑筱薇轉身就走,留下話來:“那你考慮吧,等你考慮好了,那個什麼黑熊恐怕已經找上門來了。”

“筱薇,你等等。”徐琳忙起身追了出去。我看這兩個醜惡的女人,心中已經氣炸,心想讓她們狗咬狗一陣也好,再懶得去搭理她們,去看李萱詩了。

李萱詩在王詩芸的陪伴下,情緒已經有了好轉,只是神情依舊萎頓,她見我來了撲入我的懷中,說:“小京,是不是我的報應來了?”我撫著她的頭髮說:“沒事,回過去的。”她又沒了兩個孩子,我實在不忍再傷害她了。

我在李萱詩房裡都留了一會兒就走了,回去給岳母打了個電話,問她這種事情該怎麼處理,岳母的意思是先穩住徐琳,不行就趁著她還沒下手,把她的下落告訴黑熊。總之不能讓那些豔照洩出去,因為這裡面還可能涉及白穎。

晚上,徐琳又來找我談判,她是一個人來的,她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一上來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左京,我覺得你不相信我敢把那些照片洩出去吧,為了讓你看看我的決心,我給你看樣東西,她帶來了一個筆記本電腦,活屏幕後,打開qq,給我看了一段聊天記錄。”

“您是王詩芸的爸爸吧?”

“是,你是哪位,加我什麼事?”

“我給您發點東西,您看看。”

“什麼東西。”一段視頻發了過去。

聊天記錄裡面的時間顯示,王詩芸父親再次回話已經過了很久。

“你怎麼會有這個?”徐琳並沒有回覆這條消息。

我騰地站了起來:“你還是人嗎?”徐琳說:“別急啊,王詩芸爸爸的qq號還是岑筱薇告訴我的呢,可惜她找不到他老公的聯繫方式,要不然更有意思呢。看見了吧,你敢耍花樣,我就全抖落出去,讓這些東西上網,王詩芸只不過是讓你先看看我的厲害。”我被她氣得身體直髮抖。她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你也別打算控制住我,岑筱薇已經離開了,我把這些東西傳到了網盤,還設定了定時郵件,如果到時候我不能取消這個郵件,岑筱薇就會拿到網盤密碼。哼,那時候,就算我完蛋了,你也不會好過。”徐琳心機真深,我只能像岳母說得那樣暫時穩住她,再做打算。我更恨岑筱薇,我沒想到的是短短時間,岑筱薇已經和她徐琳到了同一陣線。她關心岑菁青死因不假,但是在利益面前,誰都可以出賣。

這兩個毒如蛇蠍的女人已經給王詩芸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可是我暫時不能和她們翻臉,要像岳母說得那樣先穩住她們,見機行事。

就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王詩芸打來的:“左京,我家裡出事了,我爸爸腦淤血,已經送醫院了。嗚…”

“你等等,我送你到機場去。”我給徐琳撂下話:“你乾的好事!”徐琳滿不在乎,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她說:“快點回來,我可沒那麼多耐心。”我把王詩芸送到了省城火車站,一路上她滿臉焦急,但是並沒有提她父親腦淤血的原因,她還不知道是徐琳發過視頻的原因。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她,讓她心裡有個準備。

王詩芸聽了我的話,整個人都懵了,她閤眼留下了淚:“這是我自找的…我就不該來到這裡。”王詩芸在機場買了次第一班航班離開了,此後了無音信。

我看著王詩芸進了安檢門才放心離開,回到山莊後,我還是去找了李萱詩,告訴她事情始末。李萱詩說:“把徐琳叫來。另外,把老宋叫來。”趾高氣昂的徐琳來了,她已經不把李萱詩放在眼裡,一臉得意的看著李萱詩說:“萱詩,找我有事嗎?”李萱詩微笑著說:“沒事,叫你過來聊聊。”徐琳說:“聊聊好啊,不知道李總還有什麼想對我說的?”李萱詩說:“也沒什麼,咱們這麼多年姐妹,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氣,我總是比你強。你總想壓我一頭,可是又沒機會,今天呢?你終於有了機會,很開心吧?”徐琳說:“李總,哪兒的話呢?只不過我就是想讓李總手指頭縫漏一漏,給我些好處罷了,李總不會介意吧?”李萱詩說:“當然不介意,不過呢,你要是好好說,我還說不定真給你了,可惜呀,你不明白事理。我今天就是要告訴你,一直以來,都是我把你踩在腳底下,今天也一樣,我明白告訴你,你想要的,我都會給出去,不過不是你,是岑筱薇。你呢,就等著黑熊來找你吧。”她一斜眼,看見走進來的老宋,笑意更濃,說:“老宋來了,正好。”徐林一聽,腿都軟了,馬上跪倒在地,抱著李萱詩的大腿:“萱詩,萱詩,我知道錯了,你放我一馬,放我一馬吧,我是一時糊塗啊。”李萱詩看都不看徐琳一眼,厲聲道:“老宋,把她給我拉走,關起來。”老宋上來就拉徐琳,像拖死狗一樣把她拽了出去,徐琳猶自一聲比一聲淒厲地哭號:“萱詩,求求你,饒了我吧。”徐琳被關起來後,李萱詩才說:“一會兒,你去看看徐琳,讓她把所有東西都刪了,然後把她轟走。”李萱詩很瞭解徐琳,當我再度找到徐琳時,徐琳主動出了所有視頻存,我又翻遍她所有物品,包括手機都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地方能夠再有私藏了,又讓她清除了所有網盤的記錄,這才命令她捲鋪蓋滾蛋。

徐琳灰溜溜的走了,曾經有傳言在火車站附近看到一箇中年豔婦被擄上一輛麵包車,我們懷疑那就是徐琳,這之後,徐琳徹底失蹤了,她的下落是在幾年後才隱隱猜測到的。

岑筱薇一直認為徐琳騙了她,再度回到山莊興師問罪,已經沒有人搭理她了,她居然和殺母的仇人串通,人品可見一般。在放下無數狠話後,岑筱薇也走了。

希望破滅後,她竟然起了歹心,企圖僱兇教訓我,可是她遇人不淑,在和兩名假兇徒密謀時,被輪姦了。事後,岑筱薇報案,兩名歹徒拿出岑筱薇自願和他們進入房間的證據,事情不了了之。岑筱薇也因此丟人之舉遠走,銷聲匿跡。

郝江化的案子還沒有開庭,岳母打聽過,他這種情形,雖然殺了人但是判得不會太重,畢竟郝奉化毒死了他兩個兒子,情殺人,且對方過錯太大,是有情可原的。果然,宣判下來時郝江化只被判了三年。

一個縣長淪為階下囚,本來就是監獄裡眾囚犯耍樂開心的對象。我曾經在那裡面經受過,出身越好,地位越高的人,進去之後從來都是受辱最多的。偏偏郝江化的脾氣又臭又犟,他在裡面待了一個月就被放出來了,一名重刑犯,在看到撒時候看到郝江化的下體,出言挑釁說:“我,雞巴大啊,當頭兒時候沒少禍害女人吧?這回傻了吧?沒用了吧?”郝江化一撇嘴說:“老子什麼女人沒過,幹得比你見得還多。”

“你他媽是誰老子?”爭端就是這樣引起的,重刑犯在打到郝江化後,故意在他的兩腿之間狠踢了數腳,郝江化因此住院,大夫說他以後將再不能人道。

郝江化在醫院裡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再度回到監獄。我還在經營著金茶油公司,不過已經不怎麼去山莊居住了。在公司里了個單間,作為我的落腳點,一個人怎麼都好對付。

現在每個月都能保證回家兩道三次,報復過後,岳母和我同的時候越來越少,我知道她不是不愛我,而是希望儘快結束這段荒唐的情,可是我和她都有些放不下。

白穎還是那個樣子,視我如主,她偶爾會到公司來和我相會,但是山莊她是絕不願意進去的,就連來公司都有些不清不願。

只是她一來公司就能受到一個人的敵意,那是郝燕。我一直覺得愧對於郝燕,她的幾個哥哥都因我而死,而我更欺騙了她的情。郝奉化離世後,她的嫂子也帶著女兒回了孃家。原來一大家子人只剩下她一個,她又一無所長,所以在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後,她進入了金茶油公司工作。我一心一意的教她,她也收了子,耐心地學習,很快就已經入了門,我說將來再送她出去學習學習,考個證什麼的,她也欣然答應。

郝燕還是叫我哥哥,可是我看得出來,她對我還有情,有幾次都在刻意的尋找機會和我親近,都被我婉言推拒了。幾次之後,郝燕也死心了,了個男朋友,公司裡一個很能幹的小夥子。我因為郝燕的關係,又把他提升了一步。

不過郝燕每次看見白穎還是妒意濃濃。山莊由於接連發生命案,已經很久沒有遊客了,員工也因為發不出工資就剩下了個看門的老人和幾個掃衛生的阿姨,曾經一度繁華的山莊變得破敗。

李萱詩還住在山莊裡,新僱了一個保姆負責和她一起照顧郝萱。她已經和郝江化辦理了離婚手續,郝江化淨身出戶。我經常去看她,有時候控制不住自己也會和她發生關係,之後又自責悔恨。有一個週末,白穎突然來看我,我第二天早上才會到公司,白穎發現了我脖子上的吻痕,我向白穎坦白了一切。

白穎並沒有介意,還說會幫我瞞著岳母,她並不知道岳母已經察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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