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針對楊瀾的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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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聊城之後,楊瀾前往驛站安身,然而,因為聊城位於運河之上。乃是通要衝之地,南來北往的許多官員都要在聊城打尖,因此,整個驛站人滿為患。

楊瀾,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雖然是今科狀元。然而,他在士林中的名聲卻不好,嗯,讓我們用一句話來形容吧,那就是臭名昭著!

東林黨掌握了士林地話語權,在他們地鼓譟和宣揚下,就連江南的士子們都曉得楊瀾是個利慾薰心地小人,以商賈之道治國,為了拍皇上地馬。竟然贊成徵收礦稅,鼓動皇帝與民爭利,乃是個十足十的小人。

有江南士子竟然鼓動所有的讀書人。一起向萬曆帝上疏,希望皇帝剝奪楊瀾狀元的稱號。

聊城位於南北通要道,士林的風聲穿得很快,楊瀾的形象也就顯得有些那個了,說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也許有點過分,至少,同樣為官地那些傢伙是不恥與他的,如果,他是作為翰林院編撰離京。或許,還是有人會和他來送往,一下情,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可惜,他是作為一個七品芝麻官離的京城,這個,眾人自然要敬而遠之了。

說實話。聊城的驛館雖然人滿為患,但是,騰出兩間屋子來安排楊瀾等人卻也不困難,畢竟,楊瀾一行只有四人,也沒有幾件行李。

但是,某個同樣離京南下前往南直隸為官的大佬發話了,他讓管家告訴驛館的負責任,讓他不許楊瀾入住驛館。管家說。老大人有潔癖,不和銅臭之人同居一地。所謂銅臭之人,便是指的楊瀾。

對方是正二品的大員,南京六部的某個尚書,楊瀾只是七品芝麻官,其間,該如何選擇,其實並不困難。

所以,楊瀾沒能住入驛館。

楊瀾並沒有翻,也沒有軟語相求,他只是微笑著點點頭,然後便帶著薇薇等人離開了。

他行囊中帶有不少銀錢,不住驛館,住客棧便是了。

楊瀾非常清楚,要想創建一個新地天地,必定要將舊的東西全部摧毀,不然,就算他得到未來的天啟帝朱由校地信任,在三十多歲便入閣當首輔大臣,在那些文官集團的制約之下,他還是無法變革這個社會。

體制的力量非常強大,你要在體制內反對體制,就算強悍如張居正,也無法做到,張居正的變革是不徹底的,當他死去之後,馬上遭受反攻打算,最終,一切又恢復到了老一套。

以官僚地主為基的文官集團就像血蟲一般牢牢地趴在大明朝這個團的身上,緩慢而堅決地著它的血,最終讓它失血而亡。

所以,被文官集團憎惡,楊瀾並不在乎。

是的,現在東林黨掌握了話語權,他們想怎樣妖魔楊瀾都可以,可是,楊瀾相信,這局面並非無法挽回,等魏忠賢上位之後,他地名聲便不會像現在這樣一般了,在**的強權和利益面前,所謂堅持,所謂清高,所謂大義,什麼都不是!

逐利而為,乃是人的本

何況,楊瀾雖然沒有具體的行動計劃,但是,他非常清楚,他的未來不需要那些自命清高的文人,他不需要所謂的道德楷模,他需要的是那些能做事的人,能夠幫他做事地人,而這些人,是不在乎他的名聲如何的,只要他能夠帶給他們想要的東西,那麼,他們便會矢志不渝地跟隨著他。

第二,楊瀾前往府衙,準備拜見府尊大人,順便驗證公文,印信,然後,按照慣例聽府尊大人一番告誡之後,離開聊城,前往範縣赴任。

他穿上了七品官袍,特意租了一頂轎子,坐著轎子來到了府衙前。

轎子落下,一旁的楊凌忙跑上前去,將一張拜帖呈送到了府衙門前站崗的衙役手上,當然,一些散碎銀子必不可少。

見了孔方兄之後,衙役們的臉上自然堆滿了笑容,他們中的一個顛顛地跑了進去,隨後,陰沉著臉行了出來。

愛尊大人下鄉勸農去了,不在府衙,所以,請回。

楊瀾沒有說什麼,他點了點頭,然後。上轎離開了。

過了一,前往府衙的楊瀾同樣吃了閉門羹,這次,府尊大人是和本府地文人們到城外採風作詩去了。

雖然,楊瀾在聊城人生地不,但是。在銀子開道之下,他也瞭解了一些這個府尊大人地底細。

愛尊大人姓黃,名禹巖,乃是北直隸保定府人士,和東林黨一點關係都沒有,勉強說來,他應該算是齊黨一員。

楊瀾和齊黨並沒有瓜葛,也沒有恩仇,他被貶出京。那些上疏的言官中也沒有一個齊黨人士,那麼,這個府尊大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呢?

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這樣做,未免太幼稚和小兒科了吧?

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情報不夠,楊瀾怎麼也想不明白。

不過,他相信任何陰謀總會有有跡可循,既然自己情報不夠,那麼便見招化招是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直到第四。楊瀾才進入了府衙。

然而,他還是沒能和府尊黃禹巖大人見到面,出面接待他地是黃禹巖大人的師爺,一個看上去頗有幾分君子的紹興師爺。

那師爺見到楊瀾之後,馬上為他地東家道歉,說是他東家公務繁忙,每天都忙得不可開,這不,今臨時有事。前去了驛館,接他的座師去了,說到這裡,那個師爺很得意地說道,他的東家的座師乃是前往南直隸擔任禮部尚書的聞達有聞大人。

楊瀾自然出言附和,說是他能夠理解府尊大人,並且,表達了一番對府尊黃大人的仰慕之情,他振振有詞地表態說。要向黃大人學習。當一個勤政為民地好官,做百姓的好父母。

寒暄一陣之後。那個師爺便拿出黃禹巖的公章,在楊瀾的公文上蓋了章,隨後,便把楊瀾打發出去了。

一般情況下,像楊瀾這樣的七品芝麻官上任,府衙應該派人護送到縣上,將他介紹給縣上的那些官吏。

若是新縣令和府尊的關係很好,是友朋,或是同黨,同鄉之人,這個府衙派出領新縣令上任的官員職位便會很高,有時候,甚至會是府衙的二把手。

若是新縣令和府尊沒有絲毫地關係,那麼,這個隨行人員便是府衙裡面可有可無的某位官員。

那些縣上的官吏都是些老滑頭,從這個從府衙陪同新縣令上任地官員職位的高低,就可以看出新縣令在府尊大人心目中的地位高低,有了這樣的認識之後,是合新縣令,還是暗中排擠他,心中便有了盤算。

這次,楊瀾前往範縣上任,東昌府竟然沒有派人陪他下去,更不要說向他介紹範縣的具體情況了,這其中,必定有蹊蹺。

楊瀾可以肯定,這個黃大人必定有某個親朋好友對自己非常不冒,否則,他決計不會這樣做的,這樣做,相當於他和楊瀾徹底撕爛了臉,用這行動明確地告訴楊瀾,小子,你千萬不要做錯事,一旦被我抓到機會,便決計不會放過你。

然而,楊瀾不曉得的是情況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嚴重。

等他離開府衙之後,在師爺接待他的房間內,師爺和一個獐頭鼠目地傢伙正在進行著一番談。

“多謝趙師爺成全,若非趙師爺幫忙拖住這個小子,我們當家的便來不及佈下圈套,京裡的來人說了,這小子文武雙全,不要看他白白,武功厲害得很,等閒十多個壯漢近不了身,要是我們沒有時間佈置陷阱,倉促行事的話,說不定這小子會逃出生天,讓京裡的大人失望,便是小的們的罪過了!”

“呵呵!”趙師爺笑了笑。

“這都是府尊大人的功勞,愚只是聽命行事罷了!拖延這幾是小事,我只是擔心,你們當家佈置的陷阱高不高明,這是個人物,雖然他身邊帶著地隨從是一些幼弱和婦孺,卻也不能小覷啊!”

“趙師爺,儘管放心,我們當家已經有了萬全之策,決計能夠剷除這個小子,只不過,一個縣令在上任途中被殺,府尊大人恐怕脫不了干係啊!”趙師爺收住笑容,沉聲說道。

“這個代價是必須的,只有在東昌府的地界,我們有著天時地利人和,這樣下手的把握便要大一些,換一個地界,很難捕捉對方的行蹤,更不要說佈置陷阱了!愛尊大人雖然會受到一定的牽連,不過,情況應該不嚴重,我事先已經在獄中買通了一些死囚,這些死囚會作為兇手頂罪,在短時期內邊抓獲了殺官的兇手,然後,在京裡那位大人的幫助下,府尊大人應該不會得到什麼懲處。”停頓片刻,趙師爺笑了笑。

“以我們府尊大人和京裡那位大人的關係,這點小小地風險還是能夠承擔地,就算因此獲罪罷官,有京裡那位大人的幫忙,東山再起也是輕而易舉地事情!”提到京城那位,那個獐頭鼠目的傢伙也是滿臉肅穆,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京裡那位大人對我們當家,對我們兄弟有再造之恩,若非那位大人手下留情,我們這些人早就上了奈何橋了,我們這些草莽中人,讀書少,識字不多,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還是曉得了,為了幫那位大人報仇雪恨,就算我們這些兄弟全摺進去了也在所不惜!”

“呵呵!哪裡的話,你們在暗,那人在明,又是勢單力孤,所以,你們一定會旗開得勝,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了!”那人朝趙師爺拱拱手,笑著說道。

“那就承蒙師爺貴言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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