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情似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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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駕著馬車不停地奔跑。

天漸漸亮了,當太陽躍出地平線,第一縷金光灑向大地的時候。

許寒芳看著自己的馬車在前面的地上投出一個長長的身影,她回頭看了看初升的朝陽,手裡握著刻了天荒地老誓言的玉簪,遐想著笑了。

馬車又行了兩天,前面出現了一隊人馬。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許寒芳和秦煜二人不覺心理一驚。

秦煜待到看清旗幟上的大字後,萬分驚喜地說:“娘娘,是王將軍的大軍!”心裡的石頭總算落地。

許寒芳打心裡對“娘娘”這個稱呼反,可是聽到是王翦的大軍來,也終於吐了一口氣。自己終於平安了,可是浩然呢?浩然會平安無事嗎?

王翦的坐騎風馳電掣一樣絕塵而至。

“籲…”王翦勒住戰馬,在馬背上抱拳行禮朗聲道:“韓姑娘!”

“你好,王翦。”許寒芳強打神打招呼。

“韓姑娘沒事,大王就放心了。”王翦拉著馬韁繩笑著打趣。

許寒芳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進了王翦的軍營,許寒芳看到軍營裡的士兵個個神飽滿,生龍活虎。身邊的王翦更是氣宇軒昂,容光煥發。不暗暗讚歎不愧是秦朝第一猛將,強將手下無弱兵。

進入營帳,士兵呈上了淨面水和茶水。

王翦朗的笑聲在大帳內迴盪,開心地說:“兩天前我收到秦大人飛鴿傳書,說你離開邯鄲往上黨來,我還不敢相信。沒想到是真的”許寒芳苦笑道:“我也沒想到我能出來。”想起浩然又擔心又心酸。

王翦看許寒芳神萎靡不振,以為是勞累所致,客套了幾句後說道:“韓姑娘,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去寫奏簡向大王呈報此事。”說著邁步出了營帳。

許寒芳洗完臉,手扶著几案疲憊地坐下,問侍立在一旁的秦煜:“你說,浩然會不會有危險?”秦煜略一思考,躬身答道:“應該不會。”

“哦?”許寒芳轉過臉望向他:“為何?”

“據末將看…他…似乎很有把握。”秦煜頓了一下接著說:“您放心好了,末將覺得他要是沒把握,也不會留在那裡。”許寒芳默然點頭,突然想起來道:“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末將不累。”

“去吧,別硬撐著了。”許寒芳呷了口茶:“我也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秦煜瞅了她一眼,恭敬地答道:“是!末將告退!”躬身退出大帳。

許寒芳一個人靜靜坐在大帳內,機械地喝著茶,思緒紛亂。

這麼多年浩然究竟是怎麼過的?他為何會在趙國出現?他現在還是孑然一身嗎?為何他的眼神中隱藏著憂鬱和哀愁?他到底有什麼事情隱藏在心裡?他瘦弱的肩膀究竟承擔了些什麼?浩然最後一句話給我說了什麼?他能安全脫身嗎?他何時會回到咸陽?我需要等多久才能和他再見面?

心煩意亂的許寒芳,越想心越亂,雖然疲憊不堪可是毫無睡意。她理理紛亂的思緒,邁步出了大帳,想要釋放煩悶的情緒。卻看到夕陽下直站立的秦煜。

夕陽在秦煜身上勾勒出奪目的金邊,把他的身影投進一望無際的平原上。

他總是像一尊不知疲憊的天神默默守護在我的身旁。想到這裡,許寒芳揹著手,輕輕踱了過去。

秦煜似乎聽到了腳步聲,突然間轉回了身,看到許寒芳一愣,躬身行禮。

為何他的臉上有著些許落寞?許寒芳盯著秦煜的臉龐,問道:“你在想什麼?”秦煜抬起頭,有意無意地望了她一眼:“沒,沒有什麼。”許寒芳淡淡一笑,也不再追問,看著西墜的斜陽,很老套地慨:“夕陽無限美,只是近黃昏…”突然覺得不吉利,又把話嚥了回去,悠悠吐了一口氣。

二人站在夕陽下,恍若如夢。

身後腳步聲響起,王翦虎虎生風地走來:“韓姑娘,軍營裡出了些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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