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海量小说,在【貓貓看書】
到了烏龍坡,早已有小侍相,住入新買的
舍。一行人這才整頓休息,摘花熱水,為二人洗塵接風。
如眉在水中洗浴,眉眼俱是笑意,在水中顧盼,知道沒有了憂傷,自己是更美了。
門被拉開,她吃驚,卻見是神采飛揚的心香含笑在池邊坐下,笑:“別怕,是我呢!別人誰會進來?”她低頭一笑,柔聲:“你有事?”他笑了:“看你洗,好不好?”她眼波轉:“我美不美?”他微笑:“你站起來我看!”她微笑而立,神
間並無羞態,輕擺長發,爛熳地笑。他由衷地讚美:“你的美是造化神工,天地靈秀。天地造你,原本就為了讓天下人為你喝采的。我真不該藏起你!我應該讓你的美麗受世人讚美!”他支頤而觀,一派賞心悅目風範,並不帶絲毫
念,完全被她的美麗
住了,心境一派純潔,只有欣賞和驚豔,無限讚美。
她在池中美麗而聖潔,如嬰兒般、如美玉般無瑕,池周銅鏡光潔,照著她美麗如雪的肌膚,顧盼間燦若朝霞。
她以水淋身,花瓣在身上在髮間,人是自由自在地在他面前洗浴。
他乾脆側躺在軟榻上,出神地欣賞她的美麗,口中清歌:“北方有佳人,絕世乃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眉兒,這是在說你呢!”她回眸一笑,拍起池中水,濺在他臉上,他溫柔一笑:“好了,明兒再洗吧!”她笑容滿面站出來,他用彩絹包住她,又為她擰吧發上的水,這才用錦袍披在她身上。
她笑盈盈,手一送,他大叫一聲跌入池中,笑罵:“刁丫頭,你發什麼壞?”她笑:“你在這兒洗,我給你拿袍子去。洗完後才能用膳!你三天沒洗澡了吧?”他故意氣她:“不是三天,是七天!”她佯作掩鼻:“唔,好髒!我讓人幫你!”他笑嘻嘻:“那我娶老婆有什麼用?”她扮個鬼臉,走了出去。他微笑自語:“那可有什麼法子?”顧自洗浴,一會兒,她在門外微笑叩門:“快一些哦!衣袍在門外,我們大家在等你吃飯,有最好的京師名廚製的蛇
和煙兒尋來的好酒!”他大喜,口舌生津。
如眉一笑而去,和眾侍準備。
他們一向並不把八侍當下人看,在一起飲食。只不過從前如眉吃得極簡單,有時甚至三五不食也無所謂,極少講究。
但自從從他來後,於口食上極挑剔,得八侍尋了幾個名廚來。九人同食,如眉極少在場。但二人定情後,十人同席,遂成定例。
如眉喜美細緻,他重
香味全,一席上往往各得其所,皆大歡快。
如碧:“這次會盟場面不小呢!心香能不能力拔頭籌?”眾人也在擔心。
她一笑:“至尊不至尊有什麼要緊?只要他因此悟了武功真意,那可是教不來的。須得自己了悟才是!”這時心香笑:“好香!”眾人笑。
他笑笑:“我可沒說蛇香,我是說眉兒香。”在她粉白臉上親了一下,眾侍笑喊上菜。
席間淡笑風生,甚是快樂。
席後,如眉剛要起,他微笑著牽牽她袖子說:“眉兒,我給你畫眉好不好?”眾女抬案而出,如碧笑嘆:“這麼些年,幾曾見小姐這麼開心過?”如眉的確深為自己慶幸。
她任憑心香為她描畫雙眉,此情此景在二十年前簡直不可想象。這哪裡再是一對舉手投足便取人命的絕世高手。
心香嘆了口氣:“眉兒,如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咱們入武林有什麼好?這幾我見武林會盟,多有各地藩鎮爭奪之人,這會盟倒像是個爭權之地,咱們在這亂世爭什麼?”如眉柔聲:“也不是
你當至尊。當年若非見過一次血令爭盟,見過一次師尊鬥敵,哪會悟得武林中絕世奇功梅花真諦?”他淡淡一笑:“好久沒聽箏了!”說完抱過銀箏。
她含笑調絃,箏歌動人。他倚窗而聽,兩人臉上俱是安寧。聽得外面刀劍之聲,如同未聞,一曲歌罷,她抬頭:“我這曲《小霓裳》怎麼樣?”他擊掌:“妙絕!絕不亞於《羽衣霓裳》!”他問走進來有事稟奏的如煙:“煙姑姑,什麼事?”如煙微笑:“無事!我來問晚膳何時開?”他點頭:“送入房中吧!”兩人簡單地吃過,如眉說:“這幾我都有些悶了!心香,我想出去走一走,好嗎?”他想了想:“也好。聽說附近有戶人家種了許多花,咱們私入後園賞花如何?”
“看來你已賞過!”她不平。
他哈哈一笑:“誰讓你是女子!好了,咱們趁夜去,我陪你便是!”又愁眉苦臉:“怪不得人家說四海為家,無牽無掛。如今我何必作劍客,只須作風才子便是了!”她掩口而笑:“貧嘴!”夜月清華,花香郁鬱,在一個花園中出現一對仙人般的玉侶。兩人攜手徘徊花枝下,評芳賞卉,旁若無人似園中主人般。
誰知這嬌怯怯絕代女子竟是武林最可怕的人!美豔絕代,出手無情!
心香拈一枝花在她發上簪好,微笑:“據聞宮妝以大朵牡丹壓發,濃豔妖冶。不知你喜歡不喜歡!”她媚眼如絲:“那我就喜歡一下!”他寵愛地一笑:“怕把你脖子壓斷!”她笑:“你怕麼?”他似笑非笑:“不太怕!只要你喜歡!”如煙在亭臺安排下酒菜,二人讓眾侍自去了。兩人賞月飲酒,輕言淺笑。聽得前院喧鬧,又見火光,皺眉:“怎麼回事?”
“這一家當真無可理諭,鬧夜啊?”她倒責怪主人家!
“怎麼?有些不對!”如眉向風向,詫道:“有血腥味!”就在這時,喧鬧聲近,一群人明火執仗而來,叫嚷:“再四處搜搜,這還有人…”一見二人,眾人呆住了。上百雙眼盯在如眉臉上,一時鴉雀無聲,呼不聞。
沒有人開口,也沒有人能移開目光,只聽到風聲和火把松脂譁剝聲。
如眉看眾人大包小包,知是人盜。
只是人畫塗黑,當真嚇人。
這月夜,這花園,這情景,當真又令人駭異,但更多的是怪誕。
這時有人喝:“怎麼回事?”眾人一分,搶出一人:“還不動手?”瞥見如眉,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