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異法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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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第四章異法治傷光只想著昨夜暗中窺視到的光,燕千澤差點都有些不克自持起來。不像鍾出顏設這等業餘者,身為專業賊的他的眼光可比二煞高多了,從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體的反應便看得出來,兩女乃是純陰之身,天生氣息偏向陰柔一方,若修練純陰一路的武功進境必快,只可惜無論南宮世家的家傳武功又或妙雪真人的絕世劍藝,都是名門心法,講究的是陰陽平衡;雖說練功路子較穩,不易出錯以致走火入魔,但卻與天生體質歧異,修練便有所成,也難以超凡入聖。

所謂純陰之身與一般的天生媚骨並不相同,後者指的是骨相,自骨生肌,天生媚骨的女子極易動情慾,兼且體極為,幾可說是隨手開發便成風情尤物,與男人合之時滋味特別強烈美妙,往往使男人留戀其體以致罷不能,有此體者若不幸遇上了稟賦較弱的男子,而那男子又捨不得接的美妙滋味,要將男子活活乾都非難事。

若天生媚骨的女人遇上了稟賦深厚的男人,那才叫做天作之合,彼此之間如魚得水,夜裡第之間狂歡縱慾,盡享無上美妙;但此種稟賦極是難得,即便燕千澤有著“追花蝶”之名,用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二十年前身為成名賊之時,此種骨相卻也是前所未見,直到最近才因緣巧合下發現媚骨之女。

但純陰之身卻是大不相同,純陰之身的女子體內陰氣純正,卻只是適合修練陰氣深重的武功。雖說無論接受過多少男洗禮,無論是否生兒育女,那幽谷仍是無比緊縮,絕不會有所鬆弛,加上此種特異體質對‮物藥‬的抗拒能力較弱,無論何種‮物藥‬一入其體都會加速發揮藥力,但純陰之身的女子對情慾的需求卻未必比常人多些;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雖說均是純陰之身,但若不是那“無盡之歡”的藥效強悍,光只憑著鍾出顏設二人的挑情手段也未必能讓她們沉淪慾,只是“無盡之歡”的藥效既已發揮,要讓二女自情慾當中解脫,恐怕比常人更要多花一番功夫。

但真正令燕千澤到可借的是,純陰之身的女子合之時滋味曼妙難言不說,雖說她們未必容易沉醉慾深淵,但她們高時洩出的元陰卻是修練採補功夫的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上等補品,尤其像南宮雪憐這樣的處子,若在她破身之時能採其元陰修練,功力只怕可以直上幾層樓。

最妙的是女子純陰、男子純陽之體,體內氣息自動循環、自成一氣,與常人不同,任你採補功夫再高、採的再狠,也沒法採到他們元陰元陽耗盡而亡,若想殺人滅口自是多費一番功夫,可若是作用陰陽雙修的爐鼎,卻是恰盡其份。但鍾出和顏設所修均非此等武功,只將二女拿來洩慾,白白費了南宮雪憐珍貴的處子元陰,旁觀的他識得被他們費的寶貝,想不暗叫可借都難。

好不容易把動的南宮雪仙安撫下來,妙雪真人一抬頭見燕千澤神,也猜得出他必是在回味昨夜暗中窺視的男女事,心中不由一股怒氣,也不知楚妃卿怎麼會選這麼個人託付終身!

雖知對賊而言,此類事兒實屬等閒,加上他與南宮雪仙幾可稱得上毫無關係,也難怪他不出力救出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但見他這樣押,心中那怒火一時之間卻是難消;若不是自己重傷在身,即便可以下行動,要動手卻是休想,又是昨夜剛受他所助洩出勁氣,才得一夜好眠,終是欠了他人情,光看燕千澤這種神情,妙雪真人便真想好好痛打這幸災樂禍的傢伙一頓。

突地心下一驚,妙雪真人暗忖,向來深沉持重的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難耐怒火?仔細一想方知,那十道滅元訣傷身極重,自己體內功力大減,難以抑制心中情緒;加上向來嚴守,連楚妃卿這好姐妹都不知道的秘密,極有可能已洩給燕千澤知道,心亂之下自是更壓制不住,這可不是什麼好徵兆。妙雪真人深一口氣,勉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像方才那般容易失態。

雖說在師父的安撫下勉強平靜了下來,但南宮雪仙一抬頭見燕千澤魂不守舍,猜也猜得出他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詭異事情上去,心下不由生起火來。

她可不像妙雪真人那樣持重,雖說從拜師學藝以來,一心只想學妙雪真人的不世劍法,連她的沉穩也想學,可稟絕非一時可就,加上這兩煩心事多,南宮雪仙雖想壓在心底不要失態,可給燕千澤連番撥,再難自抑,肚內火一口就噴了出來“你…你是真沒辦法治師父身上之傷,還是一心推諉,怕師父傷愈?”見南宮雪仙才一稍稍平靜,立時便向燕千澤發火,發的還是剛才才被自己制止的話題,妙雪真人不由暗歎這徒兒未免過了分,即便心下再懸著落入賊手的母親和妹子,心情憤之下也不該隨意向旁人發火;何況面對的還是“追花蝶”燕千澤。

雖說昨夜他未向自己動手,可賊與俠女之間的對頭關係千百年難改,妙雪真人對他可一點不敢放心,偏偏南宮雪仙卻全然不覺自己不與他衝突的苦心,一肚子火仍向著此人發洩,若引得燕千澤心生怒火,以往的獸再回身上,自己和南宮雪仙只怕都貞節難保。現下的她只希望楚妃卿快點回來,至少也讓燕千澤有些顧慮。

一看妙雪真人變便知她心下在想什麼,若非這些正道之士不以有城府為喜,除了少數特別深沉之輩外多少都有點心思容易臆測的病,像自己這種手上功夫不行、只靠輕功或心機保命的賊,只怕早給殺了個光。

燕千澤微微一笑,向著妙雪真人搖了搖頭。這種小女孩的小心眼,他可比向來規行矩步、一心只在劍上的妙雪真人瞭解的多;與其說南宮雪仙向著自己發火,不如說她心中哀痛太過,靠著使小子撒氣,才能勉強轉移話題,不想到那令自己傷心之處。

“這個嘛…己燕千澤微一沉,見妙雪真人一雙美目不住打量著自己,本來不想說出來的秘密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治之法倒是有的,雖說只有個六七分機會,卻也值得一試…

他不說還好,一聽此話不只南宮雪仙,連妙雪真人都差點忍不住發作,師徒竟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你…你說什麼?”原本話出口時還有點兒害怕,畢竟面前這賊師父現下沒辦法惹,自己又惹不起,也怪不得師父話裡小心謹慎,一聽自己遷怒之時都不由得緊張,但燕千澤的這句話實在太惹人嫌,加上連師父都問出了口,彷佛給自己添加了不少勇氣。

雖說妙雪真人一句話出口便沒再加追擊,顯然是不想惹怒此人,但南宮雪仙可沒這多顧慮“你…你太過分了!明明知道有治之法卻不用在師父身上,讓…讓師父身上留傷無力動手,你…你存的是什麼心?若你不存心如此,昨夜便用這治之法為師父療愈內傷,師父…師父早就已經好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子…”

“你這句話…是胡、說、八、道。”燕千澤微微一笑,令面前二女怒火更增,連妙雪真人都差點抑不住心中怒火,偏偏只能壓抑下心中怒意,瞪著燕千澤言笑晏晏,伸指一下接著一下,輕輕戳著南宮雪仙額頭,彷佛在逗小孩子一般“一來這治的法子沒有十分把握,不能隨意施為,畢竟十道滅元訣造成的傷勢太過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萬萬不可大意;二來嘛…這辦法你師父未必願意接受,就算她接受我也不願意,就算我們都願意也得聽妃卿的意見…”

“哪來這麼多理由?”雖知燕千澤未必是欺自己無力與抗,這人心火的怪作風有七八成是他的個使然,光昨夜到現在自己也不知被他氣了多少次,但南宮雪仙自知年輕,一肚子火既壓不住,索全噴出來“救人就是救人,你若救了師父…師父又哪裡會不願意?”

“真的嗎?”轉頭望向妙雪真人,燕千澤笑得好生氣,連眼都眯了起來,全看不見他眼中神“若我真不顧後果,用這隻有六七分機會的治之法救助道長,道長真會我?”

“這個嘛…”見燕千澤笑得式也氣,還刻意眯起了眼,不讓自己從眼神中看出他心下所想,妙雪真人與他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知此人話裡往往都隱含他意,絕不似話意這般明白,可不能隨意應承,偏偏南宮雪仙卻不解地看向自己,全不瞭解自己沉的原因,這小徒兒確實還有得磨練。

她低著頭想了想,輕輕抿了抿櫻,這才抬起頭來看向燕千澤“十道滅元訣威力無窮,皮牯雖是步上道,卻也難掩驚才絕豔,此招武林中又有誰敢說有十成把握盡解?如若有法治,六七分的把握已經很足夠了,最多不過是救不成功,妙雪倒不會因此怨怪旁人…”

“不過…”見南宮雪仙想要搶話,妙雪真人杏眼一瞪阻住了她,隨即轉向燕千澤,眼神語氣都無比嚴謹,生怕了點口風又落下了把柄給他嘲笑,畢竟因著楚妃卿的緣故,就算自己身上無傷也不好真和此人翻臉“這治之法若燕兄不願意,妙雪也不能強人所難,何況如果還要聽妃卿妹子的意願,想必其中牽涉頗多,妙雪之傷便重,也無須牽扯旁人…”

“還是美道姑心腸好,比你那沉不住氣的徒兒沉穩得多;其實這法子倒不沒怎麼牽扯旁人,只是…”見南宮雪仙紅了臉還想爭執,燕千澤淡淡一笑,刻意又把話題起來,直到看南宮雪仙已氣得手都按到劍柄上了,這才接下了話“燕某想到的治之法,乃是因為燕某所修乃是採陰補陽的陰陽訣,威力雖遠遠不如十道滅元訣厲害,但要說到調理體內陰陽氣息,卻不輸名門正宗內功;美道姑體內十道滅元訣的勁氣之所以難治,乃是因為數種氣勁彼此牽引衝擊,毀傷經脈臟腑,以外力強行驅出,往往驅得一部,其餘勁氣反倒在體內更加糾纏深種,難以拔除,若以陰陽訣調理體內陰陽之氣,非是強驅而是轉化納,便不能治也該當能解得大半…”

“這…是這樣啊…”聽燕千澤這麼一解釋,南宮雪仙不由吶吶,微微縮了縮頸子。

武林之中無論何門何派,內功秘訣都是機密中的機密,非本門之徒絕不能傳,雖說眼前之人乃是賊,所修內功又是採陰補陽之法,絕對非屬正派,可終也是一方秘訣,若為了救妙雪真人之傷,要令本門秘訣外傳,兩邊均是利弊互見,也難怪燕千澤要瞻前顧後不敢輕易施為。即便再看不起賊,但這種基本的武林規矩她還是懂的,要令對方傳授秘訣,南宮雪仙還真開不了這個口。

“不是你想像那樣。”見南宮雪仙退縮,燕千澤似很得意地笑了出來,氣得原本已諒解的南宮雪仙火又上來了,卻見妙雪真人柳眉微蹙,桃腮微紅,卻不像是生氣,反倒像是想到了什麼異常之事。

燕千澤又開了口“美道姑現在的情況,只怕也運不得功,若要以陰陽訣救治體內傷創,唯一的法子…就是藉由男女合之便,採補取美道姑體內真元,藉以調理陰陽…”

“什麼…真的假的?”聽燕千澤這麼說,南宮雪仙登時驚叫出聲。妙雪真人臉兒暈紅,雖是輕瞠薄怒,更多的卻是嬌羞之態。

燕千澤其意甚明,若要用這法子治妙雪真人體內十道滅元訣之創,便要讓妙雪真人與燕千澤這合,這種事確實不能在妙雪真人傷重到糊糊的情形下施行,若燕千澤昨夜當真主動要治妙雪真人體內傷創,就算明知這是救命之舉,南宮雪仙也第一個無法同意;即便妙雪真人現在知道了,也真不敢隨便開口答應,畢竟她的處子之身守了四十年,是否這樣輕易地給別人,還是個賊,即便以她的沉穩決斷,一時之間也真無法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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