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異法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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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燕千澤還是楚妃卿的丈夫…現在妙雪真人總算知道,為什麼燕千澤還得聽楚妃卿的意見;若燕千澤強行施為,一來自己未必領情,多半以為他賊獸慾又生,才選了這要玷汙自己身子的法子,二來對楚妃卿也真難以代,若換了自己來選,也真是個左右為難之局。

加上妙雪真人雖非賊,但長年追殺賊多了,對採補之道也非全無認識。所謂採補不只是男女合而已,還要合時的雙方完全敞開心,享受魚水之歡,讓體內關盡開,方得陰陽調合之效;若雙方都已有經驗還好,如若一方還是初次,就得由對方多加挑逗愛撫,直到動情之後方能成事。

雖說年已四旬,妙雪真人可還是清純處子之身,便不說獻身之羞,光想到要讓這賊在自己貞潔的體上頭大施賊慣技,燃起自己的情慾,讓自己元陰盡放,與他盡情合,從貞潔嬌貴的俠女一變而為任其魚娃蕩婦,光只想像那般景況,都教妙雪真人難以忍受。

何況男女之事與旁事不同,合之後可不能說分便分;賊之所以惹人厭惡,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一半是因為賊多半恃強凌弱,一半也是因為賊只求一夕之歡,事後便將玷汙了的女子棄若蔽履。若她真同意了這個法子,事後楚妃卿只怕是硬留也要把自己留下來,妙雪真人可真無法想像自己夜夜留在上,等候著燕千澤這賊恣意疼愛蹂躪的模樣,光想都覺羞人。

“你…你胡說…”見師父都閉了口,似是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南宮雪仙也無法接受此事。她掙扎似地開了口“一定…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不…不會只有這個法子的…是不是?”

“是啊!有法有破,一定有其他的辦法可解…”先一句話說的南宮雪仙面泛喜,燕千澤又補了一句,把心情才好起來一點的南宮雪仙又打了下去;光看他邊說還邊刻意吐舌舐了舐皮,一副賊的急模樣,令南宮雪仙真不想相信他說的話“不過燕某不知道。美道姑要說我也好,要說我孤陋寡聞也罷,總之我是隻知道這辦法,看美道姑願不願意接受了…”見這笨徒弟還沒發覺自己被燕千澤玩於股掌之問,妙雪真人苦笑著暗歎了一口氣。南宮雪仙本來也冰雪聰明,照說不該這般容易上當,但母親和妹妹淪落敵手,依靠的師父卻又負傷在身,心思正自慌亂,也怪不得對燕千澤的挑釁照單全收。

她輕輕伸手,拉住還要爭辯的南宮雪仙衣角,讓這徒兒靜了下來;她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望著燕千澤“燕兄方才說便妙雪接…接受燕兄以此法為妙雪療傷,燕兄自己也未必願意,這…可是真話?或者只是說來唬唬雪仙的?”

“這個…是真話沒錯…”見妙雪真人說話時神情嬌甜,不像面對人所不齒的賊,倒還真有些朋友問說笑的意味在,心知自己的說話能夠逗得南宮雪仙動難平,但這個老對手卻不是這般容易上當的。

不過別說自己,恐怕楚妃卿也從未想過,向來冰冷正經的妙雪真人,說到女子貞之事時非但沒扳著臉,反而言笑如常,一副不當一回事的模樣,說話時還不經意地輕嬌軀,玲瓏浮凸的曲線過了他目光,燕千澤不由有點兒被對方反將一軍的覺。他刻意用賊的眼光在妙雪真人前打量一番,骨到完全沒有保留,好不容易等到妙雪真人忍不住臉兒微紅,伸手輕掩嬌軀時才開了口“哎…畢竟燕某是有室的人了…若燕某隨意動手,妃卿會難過的…”

“哦?妃卿也會河東獅吼?妙雪可真沒見過呢!”聽燕千澤說話,還真與以往的印象連結不上來。從他的話意,卻聽得出他與楚妃卿夫恩愛,似是動了真心,不由令妙雪真人嘖嘖稱奇。

“妃卿不會…不過生氣還是小事,氣過了勁頭也就完了;可妃卿若是難過,事情就悶在心裡,要她說出來都難,那個樣子可不行,光看都讓人難受,燕某可不願意看她那個樣子…所以我說小姑娘你小心點,現在你師父可只有你能護駕,別人都不行,你說話前得看看狀況,如果你還刻意惹得燕某生氣,害燕某忍不住向美道姑下手,得妃卿難過,事後燕某可饒不過你的。”

“你!”氣得滿臉通紅,沒想到燕千澤如此無恥,竟連他自己見起意都想賴到自己身上,偏偏此人至少有一句話沒有說錯;現下妙雪真人無力動手,楚妃卿又在外未歸,除自己外還真沒有人能夠牽制燕千澤。

南宮雪仙雖說一看到此人便不由心火湧上,一肚子火彷佛尋到了出口狂噴而出,再也難以保留,可靜心一想方才妙雪真人與此人說話時的情態,南宮雪仙也知道現在不是自己任的時候,不過…光看著這個人出現便一肚子火,想忍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不煩你們師徒授業了,”燕千澤嘻嘻一笑,收拾了桌上餐具離開房問“大約明兒個妃卿她們便回來了,小姑娘至少得忍耐到那時候,至於美道姑嘛…你可要當心些,當年你追的燕某慘了,說不定燕某還懷恨在心,如果燕某想要偷香竊玉,今夜便是時機,你可要好生準備…”一怒之下當場跳起來,偏偏在南宮雪仙拔劍之前,燕千澤早去遠了;南宮雪仙望了望師父,終究是沒追出去,間長劍恨恨地往桌上一扔,令妙雪真人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南宮雪仙雖氣,終是沒忘了顧著自己的責任,好歹是有了進步,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仙兒,坐下吧。”

“是,師父…”小嘴兒一扁,眼兒紅紅的,南宮雪仙心下著實委屈。孃親和妹子淪陷敵手,師父又因著自己的緣故中了那兇名夙著的十道滅元訣,唯一的解法偏又是要委身與那惡的壞賊,南宮雪仙便一千一萬個想師父快點好起來,可也不敢勸師父採行此法,萬般委屈壓抑心底,給燕千澤無窮無盡的撥之下,那淚水終究還是難以忍耐,一坐回妙雪真人身邊,南宮雪仙忍不住撲身她懷中,淚水已滾滾而出“嗚…師父…都是…都是雪仙不好…帶著師父到了此處…才…才害得師父走也走不出去,還被他…還被他那般言詞侮辱…都是雪仙的錯…嗚…”

“不是仙兒的錯…仙兒已經做得很好了…咳…”安撫著懷中痛哭的南宮雪仙,妙雪真人只覺中異氣蠢蠢動,顯然燕千澤的治標之法當真只能撐得一時。

不過這也難怪燕千澤,十道滅元訣不只是威力強大而已,更麻煩的便是侵入體內的多重勁氣互相牽扯糾結、難以處理,縱然靠著高明內功驅得一股勁氣,其餘勁氣受內功裡陰氣陽氣引,不只威力不消反而更增,複雜之處當真難以言喻,燕千澤能保自己昨夜未曾受苦、一夜好睡,已算是前所未有的好運氣了。

不過想到接下來的問題,妙雪真人便不由臉兒微潤,眼兒都不由有些濛。體內勁氣難以自行排除,不說治之法令人難以接受,若換了二十年前自己只怕死了也不願委身賊而活,即便現在知燕千澤與楚妃卿恩愛,絕非一般令人不齒的徒,但要自己獻身予他,這決斷一時之問卻也無法下去。

何況光想到若今夜自己想好好睡一覺,恐怕還得讓燕千澤推拿針灸一番,昨夜自己昏暈過去還好,今兒個自己神智清醒,還得被他在自己著的背上推拿按摩,光想想都覺羞人;尤其若照燕千澤的手段,給他這樣摸著摸著摸習慣了,也不知會否出什麼事來?便不委身與他,後給這人當做把柄取笑,妙雪真人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此人這個怕是楚妃卿都沒法。

在師父懷中泣了好一會兒,南宮雪仙好不容易才收止了淚水,隨著哭泣和話語出口,心中的沉悶倒真揮發了大半。雖說仍是擔心落入敵手的孃親和妹子,覺卻沒先前那般積鬱了,語中雖還帶著淚水氣息,可聲音中漸漸回覆了以往的生氣,不像一早起來時那般梗鬱於心模樣“師父…接下來該…該怎麼辦才好?娘和憐兒都…都被他們那樣…該怎麼樣才能救出來?”

“這個嘛…還得從長計議才是…”心中一時無計,還真沒辦法回答南宮雪仙的問題,即便自己傷勢已愈,若沒法對付鍾出顏設二人的十道滅元訣,雙方相爭勝負之數也真難以預料。

自己單打獨鬥雙煞之一雖說因著劍法差距,自己可必勝,但南宮雪仙面對另一人卻未必有勝算,何況對方還有個梁君在,除非自己把楚妃卿也拖下水。可這樣下去,也難說虎門三煞在外是否還有其他的援手,規模愈扯愈大,牽涉愈來愈多,絕非自己所願;可若拖延下去,三煞兇難消,也不知落在他們手中的裴婉蘭與南宮雪憐會遭何種毒手,光被強姦她們都未必受得了,遑論其他。

本來燕千澤身為賊,輕功之高明在眾人中當屬頂尖,可一來他未必願意涉入此事,二來裴婉蘭與南宮雪憐都是美人胚子,鍾出顏設既了二女上手,在未膩之前想來必是夜夜宵,緊緊抱著絕不放手,便以燕千澤的輕功,想在鍾出顏設兩人的上救人,怕也難能。

“師父…”見妙雪真人沉,知道師父一時問也想不出辦法,南宮雪仙芳心愈痛。她心懸落入敵手的親人,萬分希望師父趕快好起來才可出手救人,偏又知道現下唯一的救助之法,妙雪真人實在難以應承,芳心掙扎矛盾,也真不知該怎麼辦才是。她看了看師父,心中尋思之下,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定“師父…仙兒求你…”

“嗯?”

“仙兒…仙兒想求師父趕快好起來…可是…可是他的汰子…哎…仙兒也不知怎麼說…能不能有其他的汰子?仙兒好想師父快點好,又不希望…不希望師父被他佔了大便宜…”

“仙兒放心,為師…為師會想到辦法的…何況現在就算為師願意,他也要先求妃卿同意才成…”說到此處妙雪真人不由臉紅,說來自己武功有成之後,為了心中那個秘密,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是這樣一副冷傲高潔、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光今天臉紅的次數都超過以往加起來“如果妃卿不願意,他該以妃卿為先,就算為師…想要獻身,他也未必願意出手相救…看來還是得等明天妃卿她們回來,為師和她細加討論再說…倒是仙兒,有件事情你要注意…”

“是?”

“是對上這燕千澤的態度,”見自己一提到燕千澤,南宮雪仙的臉蛋兒又氣紅了,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伸手輕撫著愛徒臉頰,這兩人的針鋒相對,讓她又似回到了年輕之時“此人雖是徒,但當年除了之外,別無其他過惡,把好輕薄這些問題去掉,他所行幾可稱得上俠義之道;現下他已經收斂,雖說口頭上愛佔便宜的病不改,卻已非當年之輩,口中說話或許有些過分,但別無惡行,又伸手助了你一把,論情論理你都不該對他如此無禮,更不該這般輕易就失去平靜,修劍之道以平心靜意為上,一旦心亂,劍法再難臻絕頂之境,你可還記得?”

“是,徒兒知道了。”聽師父教訓自己,一開始時南宮雪仙雖還想辯解,但聽妙雪真人這麼一說,靜下心來細想,妙雪真人所言確屬有理,南宮雪仙也知自己確實衝動了,若說要好聲好氣的面對此人或許不易,但若要靜下心來對待,以自己修劍之心該當不是難事“可他…他為什麼這樣說話,仙兒真的…真忍不住想生氣,他的說話跟徒真沒兩樣…他可真的收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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