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芳蹤難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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斌子駕駛著麵包車,瘋狂的殺奔市區火車站。坐上他開的車,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驚心動魄!記得以前曾看過一篇報道,專門給這種開車不要命的司機起了個別名,叫:馬路殺手。”嘿嘿,那算什麼!他們都叫我〈專殺‘殺手’的殺手〉“斌子憨厚的笑道。暈!

“劉哥,不用太急。大白天的,小月她不會出什麼事。”我繼續作工作,希望他能把車速降下來。若真出了通事故,反而更耽誤事。同時,我這麼說也有自我安的成分。

“放心吧弟弟。哥哥技術一,保證沒問題!”斌子滿不在乎的應道。仍旁若無人的左超右鑽,視滿街的機動車和行人如無物。這斌子整個一人來瘋!我越說,他開得倒越快。無奈,我只得閉上眼。眼不見為淨吧!心思卻早飛到火車站,也不知小月現在怎麼樣了?到達火車站時已過正午。在空中烈的暴烤下,車站的人清減了不少。我指引著斌子將車開到那家冷飲店外。一下車,我便飛快的衝進店門。腦中閃現著久候中的小月與自己見面後焦急,嗔怨的模樣兒。

“先生,您要點什麼?”一個漂亮的女服務員面而來,微笑著問。

“呵,我是來找人的,不吃東西。”我歉然道。話音剛落,她已不滿的轉身而去,給我留下的是個後腦勺。真是看人下菜碟兒啊!不買東西吃就沒好臉。看來小月在這種服務中要堅持好幾個鐘頭不走,確不是件易事!沒工夫和服務員計較,我開始一桌一桌的掃視,極力搜尋小月的倩影。冷飲店不大,很快,我便搜索一圈。奇怪的是,並沒有她的身影。

“怎麼樣?找著了嗎?”這時,已停好車的斌子推門進店,走到我近前問道。我痛苦的搖搖頭,繼續第二遍更細緻的尋找。這丫頭不會是在故意和我藏貓貓吧?畢竟,讓她等了那麼久,換做誰也得憋一肚子氣。

“小月!蕭如月!

”身邊的斌子終耐不住子,扯起破鑼嗓子高喊起來。斌子的無理引起了冷飲店服務人員的不滿,一名男服務員過來阻止“先生,大家都在用餐,請您不要大聲…”話剛到一半,他看到了斌子兇惡的面貌和殺氣騰騰的眼神,後面的‘喧譁’二字竟生生給嚥了回去,不敢再出聲,一抹身,溜開了。

“蕭如月!在嗎?”斌子繼續我行我素,高聲狂吼。但這除了讓食客們停下嘴投來好奇的目光外,仍無濟於事。

“兄弟,她人不在呀!”無功而返的斌子焦急道“會不會出去找你了?”我依他之言望向窗外。看著廣場上的人,心下一片茫然。諾大的一個廣場,周圍又滿是林立的店鋪,要找她這麼個小姑娘,談何容易?此時,一絲不詳的預漸漸湧上心頭。

“大哥,你多叫幾個人到車站來吧。啊?這邊出了點事…不是!沒打架!那姑娘找丟了。對!就是跟張宇一起的那個。快著啊。我先掛了。”斌子也覺出勢頭不對,趕緊給王哥打電話求援。

“走!咱先分頭找她去。”掛上電話,斌子拉著我衝進廣場。關心則亂!事到如今,我也沒了主意。隨著他沒入人。此時已過飯點,車站的人逐漸增多。我在人群裡穿行,極目四望,只恨眼睛生得太少,本不夠使。但卻又哪裡尋得到她的蹤跡?我尚是如此,斌子那兒就更費勁了,他只見過小月幾面,最多也不過約略有些印象。此時人頭攢動,卻是看著哪個姑娘都象。二十多分鐘後,滿頭大汗的斌子出現在視野裡,在同一時間,他也發現了我。通過彼此失望的目光,我們均知對方一無所獲。

“王哥呢?來了嗎?”我問。單憑二人之力,我實在沒有成功的信心。最後的期望就寄託在正趕來的王哥身上了。

“剛通過電話,說快到了。”斌子抹去額上的汗水道。

“我說劉哥,咱還是等王哥他們來了再說吧?別一會兒咱倆人再走散了,那不更耽誤事?”看著他渾身溼的汗水,我深過意不去。既然這麼瞎找一點用都沒有,倒不如讓他歇口氣。這大熱天的,誰也不住長時間的曝曬。

“再找找看,說不準一不留神就碰上了呢!”斌子此人頗為實在,一個心眼的還是想找下去。

“算了,人海茫茫的,哪兒就那麼巧?說不定王哥他們有什麼好辦法呢?等會兒吧。”我強拉著他坐到路邊背陰處。苦候良久,斌子的電話終於響起。和王哥約好地點,我們起身了過去。遠遠的,只見王哥帶著周毅快步趕來。再仔細瞧瞧,確實只有這二人。

“怎麼搞的?不是叫他多帶人手麼?”斌子不滿的嘟噥著了過去。我也疾步跟上。

“怎麼樣?有消息了嗎?”王哥問。

“沒有。”斌子沮喪道“老大,我不是說讓你多帶倆人嗎?你怎麼…?”

“你懂個!”王哥沒好氣的打斷了斌子的抱怨“這麼大個場子,人再多能管蛋用?”緩了口氣他接著道:“好了,都聽我說。我呢,這就去車站廣播室,讓他們廣播廣播。你們仨分頭去附近商場找,大商場也找他們廣播,小的你們給我好好轉悠轉悠,瞧仔細點。再不行就喊兩嗓子,總之別把人給漏了。最後,記住了啊!咱們約在車站調度室碰頭,不見不散。得,行動吧。”聽罷王哥指派,我心中暗歎:還得說人家當老大的,關鍵時刻仍能保持頭腦清醒!他這些兄弟裡,只有斌子和吊死鬼周毅見過小月,叫別人來都白搭,本幫不上忙。嗨!我怎麼就沒想起廣播這招來呢?

“蕭如月小姐請注意,蕭如月小姐請注意,您的家人正在車站調度室等候您,請速來車站調度室與家人團聚…”車站廣場的大喇叭裡傳來我們的尋人廣播。過不多時,車站附近的大商場內也響起了同樣的聲音。…隨著時間飛快的逝,我的腳步越來越沉重。飯館沒有;商場沒有;郵局沒有;酒吧沒有;…三個小時後,我搜索遍了分派給自己的所有區域,卻一無所獲!拖著疲憊至極點的身軀,我開始無力的往回返。不知道其他人會否有收穫?說不定下一刻自己就能看到小月那張巧言倩兮的笑臉呢?想到這兒,我拼起最後一絲氣力,快步趕往車站調度室。在車站調度室門外,王哥正來回踱步。在他身側,我依次看到了斌子,周毅。卻沒有小月的身影。

“怎麼樣?”見我回來,王哥焦急的問。我默默搖了搖頭,只覺天旋地轉,整個身體搖搖墜。幾天來,由於一直疲於奔命,我是吃也沒吃好,睡也沒睡好,身體已累得幾乎垮掉。而此刻小月的失蹤更使我遭受到沉重的打擊,毅志力幾崩潰!唉!當初,在長途車上我要不多管閒事就好了!當初,在火車站排隊買票時我要不趕走她就好了!當初…雖然有很多個當初,但卻無法改變當前的事實:小月不見了,失蹤了,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再等等吧,很多事情往往在最絕望時才會出現轉機。”看著我發青的眼圈,王哥勸解道。話語裡罕見的沒帶髒字。我無力點點頭,一股摔坐在地上。一縷縷微風象波般襲來,試圖攪亂強霸整個兒空間的暑氣,卻又一次次無功而返。倒是投於地面上的車站調度室的身影被風吹得越來越長,越來越遠。看著即將登車的人與前來送行的親戚依依惜別,看著從遠方歸來的人疲憊而又興奮的與前來接站的朋友歡聚一堂,我只覺口湧起陣陣刺痛!月兒,我的好月兒,你到底在哪裡呀?

“咱們…先回去吧。”看看天將晚,王哥俯身和我商量。我呆呆的看了他一眼。此時,我的身體已幾乎失去知覺,神也變得麻木不仁。

“看樣子,她不在車站。咱先回去,然後再想別的法子。你說呢?”我微微點點頭,算是贊同了他的提議。斌子將我扶上車,然後又駕駛著它風馳電掣的回到了那座郊區小院。一進院,撲鼻的飯香面而至。留守的二人早做好晚飯等我們歸來。當聽說我們空手而回時,他們也陷入沉寂之中。

“小宇,你放心!小月失蹤這事兒是由我們造成的,我們絕不會撒手不管!”王哥歉疚道。

“王哥,您這麼說就遠了。其實就憑您的為人,即使這事兒跟你們沒什麼關係,您也不會坐視不理啊!”這時,我稍緩過些勁兒來。看他自責的樣子,心內頗為不忍。畢竟,人家忙活了大半天,中飯還沒吃。但我越這麼說,王哥卻越難受。思忖許久,他彷彿終下定決心,沉聲道:“在沈市,我倒認識個老大級的人物,叫王京生。找人這事兒,求他辦只定沒問題!”一聽說還有希望,我頓時來了神。王京生,這名字和王哥的名字太象了!就差一字。嘿,天下巧事還不少呢!

“大哥,你以前不是說過這人不能招嗎?”周毅從旁提醒道。

“哦?我說過嗎?”王哥反問。從二人對話中,我覺出事情有些蹊蹺。忙道:“王哥,為了我的事,您千萬別太勉強自己…”王哥抬手攔住了我下面的話,輕鬆道:“小宇,這裡面的事兒你不知道。王京生曾經找我談過幾次,想拉我入夥兒。你也看得出來,咱這人閒散慣了,不願意讓人管,所以就沒應他,也囑咐過兄弟們別跟他走得太近。可現在情況不同啦!最近雷子對我們越盯越緊,昨天夜裡還差點他媽栽在他們手裡。這沒本的買賣眼看是做不下去了,你這事兒剛好給我一臺階,藉著求他的機會投到他手下,也讓兄弟們能有口飯吃。此時去找他可是一舉兩得啊!”我邊聽邊點頭,王哥分析得不無道理。昨夜那個叫劉峰的警察曾告訴自己,警方已撒下大網來捉他這條大魚,王哥就是再滑溜,早晚也有落網的一天!此時若能脫身他投,倒不失為上策。

“我的話你該聽明白了吧?去求王京生不僅為你,也為我們自己。好了!這事咱就別再掰扯(爭論的意思)了。先吃飯!吃過飯好好休息休息,天一黑咱就出發。嘿嘿,這老大有個病,不到天黑不上班。”知道了找小月一事希望還是大大的。我放開心懷痛吃一番。酒足飯飽後,退坐在屋角的椅內,盤腿調息,養蓄銳,靜候天黑那一刻的到來。氣血平穩的運行了七七之數,心內生出功行圓滿的覺。我知道,該收功了。我行功全憑覺,因而氣血運行也無定數,何時覺得滿意了何時便停,從不勉強。收功下地,我望向窗外。此時夕陽已西下,大團大團的黑暗正悄聲無息的從四面八方掩來,無情噬著原本明媚的天空。下一刻,天竟完全黑了。以往留心最多的是出,今天我於無意間竟窺探到了落的一幕,心下不生出少許頹然。落本屬常事,卻能給人以不同的心境。這又是什麼道理?今晚要見的那個王京生,也不知他是個什麼脾氣秉?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但真正令我隱隱擔憂的,卻是不知他是否和鄭哥有利益上的關聯。若有的話,今晚之行必將危險無疑。為了利益他完全可以將我五花大綁送回永順了事,那樣自己可就真成了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又想小月啦?你們這些小孩子,整天被什麼情情愛愛的搞得五三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跟魔障了似的,老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不知何時,王哥來到身旁,語重心長道。我不置可否的笑笑,轉而問他“也不知這王京生和鄭曉龍情如何?”王哥恍然笑道:“原來你小子在打這副算盤。這個問題我已考慮過,王京生和鄭曉龍雖無過節,卻也絕談不上有情。尤其是最近,鄭曉龍勢力擴張得很厲害,而王與鄭相隔不遠,別看王京生能容他一時,卻不會忍他一世!因而這二人之間的對決只是早晚的事。單憑這一點,我就敢帶著你去求他。”

“那咱什麼時候出發?”心中的疑慮被化解開後,我又急著走了。看了看錶,王哥抬頭道:“嗯,時間差不多了,咱馬上出發。”

麵包車在昏暗的路燈下平穩行駛。此行僅王哥和我兩人,司機是他,車開得自然平穩得多。車行半個多小時後,穿過一片茂密的樹林,眼前現出一大片別墅群。由於身處高坡,俯視下,前方的別墅群被一覽無餘。只見在明亮路燈的點綴下,一條條貫穿別墅群的道路就象一串串光彩奪目的珠鏈將一棟棟別緻的小樓分隔開來,而在這條條珠鏈間,在那棟棟別墅中又分別散發著五彩繽紛的光芒,這些光芒絢爛多姿卻又無一相同,它們爭奇鬥豔的匯聚在一起更組成了一幅美絕倫的圖畫。

“他就在這裡。”王哥手指前方道。

“這兒…都是他的產業?”我驚駭道。若當真如此,這個王京生可稱得上是富可敵國了。

“哪裡?不過他那棟別墅可是這裡面積最大的,光買那塊地皮就用了五百萬!”我聽得直吐舌頭,五百萬?夠一個人舒舒服服活好幾輩子了!車停在一處院門口,王哥熄了車卻並沒下去。他轉過頭叮囑道:“進去之前,有幾件事我得先和你代清楚。這個王京生有些忌諱,你必須注意。第一,見了面要稱呼王總,他不喜歡和別人稱兄道弟,千萬別跟叫我似的叫王哥;第二,在他面前儘量少說話,他尤其討厭話膩的主兒,他不問,你就不要說…這些都記住了嗎?”說到最後他又不放心的追問一句。

“記住了。”我乖乖的點頭道。比起鄭哥來,這王京生規矩可就多多了,也更有老大的派頭。也許正是這一點才更能說明此人的實力非比尋常。看來,這大地方的黑社會和小地方的黑社會就是不一樣。不!豈止是不一樣?簡直就有天壤之別。按響門鈴,片刻後,門上的小窗被打開。一張機警的臉在窗內出,他的雙眼就象裝了軸承般飛快的在我們二人身上轉來轉去。這是個極為機之人---這是此人給我的第一印象。由下推上,不難看出王京生就更不好相與了。王哥見狀,急忙湊上前。先通報姓名,再說明來意。窗內之人只說了句“請稍等”便匆匆離去,瞬間消失。等了大約三五分鐘,諾大鐵門的右側,一扇小門悄然開啟。剛才的那人再次現身門內,他恭敬的向王哥道:“您進來吧,王總有請。”進得院內,剛才開門之人卻已消失。又另有一人出現在面前負責引路。也許是天黑的緣故,我向院兩側望去,竟未看到邊際。黑暗中,只有叢叢的花草樹木時隱時現,令人生出草木皆兵的恐怖覺。別墅小樓就在前方百步遠。那是座四層樓,四五百平米見方。整棟樓呈歐式佈局,其間的立柱和雕塑讓人不想起電視中意大利教堂的樣子。走進一層大廳的樓門,我頓覺眼前一亮!頭頂光芒四的千層水晶燈,牆角晶瑩剔透鑲金邊的玻璃展櫃以及展櫃內光溢彩的展品,面前寬大舒適的意大利真皮沙發…所有這些,沒有一樣傢什不令我如醉如痴,目瞪口呆。活了近二十年,今天才算真正開了眼界。一把朗的笑聲將我拉回到現實中來。只見眼前正立著一個四十多不到五十的中年人,此人身量不高卻頗為臃腫,頭頂已明顯呈現出地方支援中央的態勢,方面大耳,眉環眼,高聳的鼻子下一張海盆大口正扯開了狂笑不止。一身得體的西服和腳下鋥亮製的皮鞋則顯示出其主人不凡的身份。卻不知他在笑什麼,我心中暗道。但不論怎樣,聽到他的笑聲總比被他怒目而視要舒服得多。如此兇人若瞪起眼來,還真不知會可怕到何種程度?

“保生,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看我啊?”大笑過後,王京生拉起王哥的手親切的問道。談笑間眼睛卻本連瞟都不瞟我一下。

“王總,實不相瞞,我今天來是有事相求呀!”王哥似乎本不懂寒喧客氣那一套,上來便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接著他把我拉到王京生面前,介紹道:“這是我的師侄,叫張宇。今天我就是為他的事而來。”然後又對我道:“小宇,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王總。”

“王總。”我恭恭敬敬的叫道。直到此刻,王京生才好象剛發現我這個人似的,轉過頭微微頷首示意。繼而又對著王哥道:“保生啊,我早就說過,咱們二人應該以兄弟相稱。你看你…?”

“王總,您這兄弟的情份我王保生心領,可這規矩卻不能讓我給壞了。”王哥這番話直說到王京生心眼裡,他不住笑逐顏開“哈哈,算了,不跟你說這些。反正每回都是你有理!啊,對了,你此來是不是想給這小夥子找份差事呀?嗯!我看這小子不錯,是塊好料。”繞了半天,他終於還是把話題轉移到我身上來。其實在暗中,他早就對我留意上了。哼!擒故縱!還跟我玩這套?王哥尷尬的看看王京生又看看我,王京生八成誤會了我們的來意。但我們總不能直截了當的告訴他:我們只想用您的勢力找個人,不是來投奔您。這種沒裡兒沒面兒的話擱誰也受不了,更逞論高傲自恃,威震一方的王京生了。王哥乾咳一下,言辭含混的輕聲道:“王總,找差事的事還在其次,我們此來另有更重要的事相求。不過,這事說來話長,您看是不是…?”

“哦…?”王京生聞言現出一絲驚異“除了這事外,難道還有什麼能難得住你麼?”看到王哥面,他才快道:“走!去我辦公室談。”說著把起王哥的手臂拾階而上。我也緊隨其後,跟了上去。王京生的辦公室在頂樓,也就是四樓。辦公室面積極其寬大,我甚至懷疑是不是這一整層都被他徵用了。屋內的佈置和傢俱也都極具鋪張豪華之能勢。由此可見此人在面子上是下足了功夫。分賓主落座後,手下人端上茶,王京生自己卻倒了杯紅酒輕抿起來。

“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是什麼事?”他放下手中高腳杯,淡淡的向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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