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旖旎砸暈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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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兒與香荷膽子小,不敢動那麼驚悚的東西,秀雲擰了過來。最近秀雲的體重直線飆升,胖得跟秤砣似的,這才走了幾步?就快累趴下了。

緻如玉的手托起猙獰可怕的顱骨,廖子承分析道:“以我的專業知識判斷,它是女顱骨的可能非常大,但從它顱腔與突出的下顎體來看,死者不大可能是北齊人,應該是黑人種。”北齊海上貿易發達,金髮碧眼或黑棕人種他們也是見過的。

顏寬神驚訝地問:“這麼說,它不是冷柔的?”廖子承仔細端詳著手裡的顱骨,像端詳著一件美麗的藝術品:“我確定它不是。還有,近六年來,都沒有發生過海盜截殺外國船隻的案件,唯一一次小型風波是在今年九月,那是散匪,被太子殿下派人剿滅,未登記外商死亡。”

“沒錯。”赫連笙給出了肯定回答,又問“這麼說,這顆頭顱或許有…六年曆史了?”廖子承點頭:“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所以想要確認死者的身份非常困難。但它絕不是冷柔的,這點毋庸置疑。”顏博抱緊了雙臂,哭著臉,顫聲道:“我還是覺得是海盜的冤魂回來復仇了。如果不是有鬼,當時那麼多人看著啊,三嫂怎麼會變不見?就算這顆頭顱不是三嫂的,血水呢?血水一定是她的!”廖子承決定到現場勘查。

自從發生命案後,顏寬命人封鎖了省親別墅,特別是紫竹林周圍,全部派了重兵把守,不許任何人出入。

紫竹林正中央是一個建造了兩口古井的原形草地,直徑為三十米,兩口井之間相距十米,井與林子又相距十米。

眾人一抵達現場,立馬失了方向。

周圍景物完全一致,井與周邊竹子的距離一致,乍一看,真叫人難辨東西南北。

但華珠注意到,其中一口井的四周種了幾株小蘆薈、另一口井的四周種了幾朵丁香花。

廖子承顯然也發現這一區別,蹲下身摸了摸周邊土壤,問顏寬:“最近才種的?”顏寬就道:“是啊,上次冷柔掉進入井後,為了區分它們,我在這裡種了一些花草。華珠把它們叫做一井和二井。這個是一井。”怕廖子承不懂這裡的乾坤,又補充道“它們是此地的卦眼,怕毀了風水,我就讓人把血跡清理了。”廖子承拍了拍翡翠邊緣:“一井是冷柔消失的地方?”顏寬搖搖頭,指向對面:“種了丁香花的二井才是。”華珠習慣地拿出小冊子,開始畫圖做筆記。

廖子承在她身側停住,肩膀挨著她的,很自然也很習慣,並指向她畫的圖說道:“這個地方記錯了。”

“嗯?”華珠歪了歪腦袋,繞一井走了一圈,眉梢一挑“是四株蘆薈啊。”她畫了五株。

這時,赫連笙靠了過來,也想看看她畫的東西。

她卻眉頭一皺,朝旁邊挪了挪步子。

後面顏博也過來看,她眉頭微皺,卻沒挪步。

赫連笙看著自己是最被嫌棄的一個,心裡很不舒服。

廖子承檢查完二井,走向華珠,面無表情道:“把那天的情況,指著地點再說一遍。”

“那天是顏旭之與顏之滿月,舅舅、舅母、大爺、大、二、姝姐姐、嫿姐姐、顏恆之、顏慧、三、我姐姐、姐夫和我,進入正殿用膳,正殿外搭了臺子唱戲。晚飯畢,舅母與大爺回了院子,我姐姐去了府門口檢查戲班子。其餘人來了紫竹林。煙花擺了一圈,由六名僕婦負責燃放,另外兩名僕婦舉著鞭炮。我們幾人站在場地中央,就是現在這個位置。”華珠又指向種了蘆薈的一井“顏恆之突然朝一井跑去,舅舅逮住他,他又朝二井跑,後面舅舅自己守住了一井,並叫三表嫂守住二井。”

“為什麼讓她守?”廖子承問。

“當時她離那兒比較近,我就代了一句。”顏寬補充道“她素來不喜與人接近,幹什麼都站得遠遠的。”這話不假,冷柔的子的確太孤僻了。

華珠就想起第一次見冷柔,正是冷柔落水,看來她這人,真有點兒倒黴。

“顏恆之問什麼對兩口井這麼興趣?”廖子承又拋出了第二個問題。

顏寬嘆了口氣:“這個我事後問過他了,他就是好奇,哪兒都想看。這孩子,皮得很。”廖子承看向華珠:“繼續。”

“後面,顏恆之催著舅舅放煙花。舅舅下令,僕婦們點燃導火索,我們就看天上,等放煙花。這時,顏恆之趁我們不背,偷偷奔向了二井。三發現了他,叫紅菱把他抱回二身邊。據紅菱代,她抱著顏恆之走了一半,嗯…”華珠朝二井邁了些步子,在離二井約莫五米處停住,低頭看了一眼“是這裡沒錯,我事後拔了一塊兒小草做了記錄的。她在這裡回頭看了一眼,就見三體力不支,她嚇得腿一軟,抱著顏恆之摔了下去。我聽到她的叫聲,看向了她,她把顏恆之護在身下。順著她望去的方向,我又看到三面朝上、背朝下,掉入了井底。這時,剛好煙花又炸響了,像雷和閃電一樣,我們都抬起了頭,又都捂住了耳朵,確切地說,其實是抱住了頭。但那也只是非常非常短的一瞬間,等我們全都回過神,並趕過去看時,井底已經只剩一灘血水和碎顱骨了。”廖子承站在華珠所站的,也就是紅菱第一次摔倒的位置,凝眸道:“這裡與兩口井,剛好是一個等三角形。”

“這說明什麼呢?”

“暫時不能說明什麼。”廖子承踱了幾步,又問“你們既然全都抬了頭,據人在暗夜中追蹤光源的本能反應,你們應該在四周都燃起煙花的時刻,原地轉了圈,換言之,你們所有人都失去了方向,又怎麼確定趕過去看的是正確的井?”

“紅菱,她沒看煙花。還有舅舅,他站在一井旁,不可能會錯。”顏寬鄭重地點頭:“當時我其實也不記得方向了,但我能肯定,冷柔沒有靠進過我站的地方。”華珠又接過話柄:“而且,出於保險起見,我們也檢查了一井,空無一物,連井底的灰塵都沒有被觸碰過。所以我們才斷定,紅菱沒有看錯,二井才是案發現場。”

“那些僕婦也沒什麼發現?”

“沒,她們比我們還反應遲鈍。”廖子承凝思了片刻,濃眉星目中透出一絲冷峻來:“叫上她們,我們做一次案件重演。首先,假設兇手藏在林子裡,出動掌風或暗器將冷柔打入井底,再趁你們抬頭看煙花的一瞬施展輕功將她擄入紫竹林。”這個假設,是在懷疑紅菱的證詞?因為紅菱一直盯著二井,沒有看見可疑人出沒。

顏寬覺得這種辦案方式很奇特,笑了笑,將僕婦、餘詩詩和紅菱叫來了現場,並把那晚沒放完的煙花也搬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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