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三十章上門提親必勝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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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華珠咀嚼著這句話,不知不覺走到了梅園附近。約莫是剛剛繞遠路繞傻了,居然過了清荷院也不自知。
巧兒邁著小碎步追上來,輕聲道:“小姐,您怎麼不回院子?來這兒有事嗎?”她剛剛在知輝院門口看到小姐,喚了幾聲沒等到反應,便追上來了。
華珠轉過身,鼓了鼓腮幫子:“沒事兒,隨便走走而已。”巧兒笑道:“夜裡風大,小姐快回屋歇息吧。”
“四睡了沒?”華珠眨了眨眼,問。
巧兒答道:“我路過清荷院時還聽到兩位小少爺的哭聲,好像在洗澡,四想必是沒睡的。”沒睡?華珠扶額,她現在真的很怕和年絳珠碰頭,完全招架不住對方的咄咄
人。又磨磨蹭蹭地在梅園裡欣賞了一番梅花,估摸著年絳珠應當睡下了,華珠才帶著巧兒回往知輝院。
路過後花園時,二人忽而聽到一陣嘔吐,是女子的聲音。
這是…
華珠挑了挑眉,若是誰偷親呢,她興許跑去看看了,嘔吐麼…還是算了吧,免得影響第二天的胃口。
走遠了,巧兒摘掉不知何時落在華珠肩上的梅花花瓣,說道:“我聽小廚房的張媽媽說,她懷孕那會子吐到三個月便好了,晴姑娘這都快五個月了,仍舊害喜呢,也不知是哪兒不對勁。”華珠聞言,面無表情地問:“剛剛那個人是晴兒?”巧兒就道:“不是她是誰?咱們府裡就她一人懷孕了。上回吳媽媽到大房做飯,也是大說她胃口不好。大家都說,一個通房丫鬟,竟比主子
還矜貴了。”這口氣,儼然對晴兒頗有意見。華珠也不喜歡晴兒的做派,先是用孔雀金釵,再是假裝吃壞肚子,這矛頭穩妥妥地對著四房,真是一點兒不顧念六年的主僕之情,但華珠依舊說道:“別跟著她們人云亦云。”巧兒以為華珠不信,忙補充道:“真的,她現在架子可大了,今兒我還看見她訓吳媽媽呢,我和香荷都看見了!”
“晴兒訓吳媽媽?何時?”
“差不多午後吧,那會子您正在四屋裡描紅。我與香荷到雜院兒領鏟子想把葡萄架子下邊兒的土再動一動,遠遠地隔著小半個花園兒,就看見晴兒與吳媽媽面對面地說著什麼,晴兒很生氣的樣子,吳媽媽被她罵哭了。我猜,晴兒是怪吳媽媽上次飯菜做得不乾淨,害她動了胎氣。”午後?華珠記起描紅描到一半,被年絳珠擠兌得不行,便藉口如廁。如廁完畢出來,碰到了眼眶紅紅的吳媽媽。她問吳媽媽怎麼了,吳媽媽謊稱風大,
了眼睛,又說想起死去的兒子和丈夫,心酸。後面吳媽媽提出離開顏府。
吳媽媽的離去非常突然,而在此之前她與晴兒碰過面,這兩者之間會否有什麼聯繫呢?
如果有,那麼上次晴兒裝病要對付的可能就不是年絳珠,而是吳媽媽?!
“你們三個誰來年府時間最長?”華珠神肅然地問巧兒。
巧兒想了想,答道:“我們三個…好像是差不多時候入府的吧,三年前的樣子。”三年,不頂什麼事兒。華珠搖頭,跨過了門檻。
進入正房時,年絳珠剛給顏旭之喂完,衣襟都沒來得及放下來便笑著看向華珠道:“捨得回來了?”華珠偷偷瞄了瞄她那豐盈的還在噴著
水的地方,小臉一紅,撇開了視線:“嗯。”年絳珠整理好衣裳,又把顏旭之豎著抱起拍了拍:“廖子承怎麼說?”華珠坐到炕頭,翻身趴下,逗
睜大眼睛、
著手指的顏
之:“什麼怎麼說?
之,給二姨笑一個。”顏
之吐了華珠一臉口水泡泡。
年絳珠噗嗤笑了,嗔了嗔華珠,說道:“逛園子逛了半個時辰,又摟摟抱抱了半個時辰,沒說娶你呀?”華珠眯了眯眼,出一抹危險來:“你跟蹤我?”年絳珠拍了拍她腦門兒,華珠痛得倒
一口涼氣,又聽得年絳珠哼道:“你以為你們像兩頭髮情的小獸在外院兜了那麼久卻連半個下人都沒碰到,是巧合?”華珠簡直服了年絳珠了,看著
老實巴
的人兒,怎麼…怎麼講話這麼
骨?
年絳珠就笑,廖子承肯花那麼長的時間與華珠溜園子,繞了一條又一條小路,說明他們倆還沒幹出太出格的事兒。若是叫顏博陪她牽手散步,顏博肯定會說“散步多沒意思,咱們回屋歇著吧”然後一回屋就倒在上,雲裡霧裡不知身在何處了。唉,其實她
懷念成親前的那段
子,倆人每天都偷偷地跑到後山約會,一呆一兩個時辰,竟也不膩。成親後,那層紙捅破了,新鮮
之類的便少許多了。
但華珠跟廖子承與她跟顏博不同,他們是定了親一定會在一起的,廖子承與華珠之間除了一些不靠譜的男女之情外什麼保障都沒有,她這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看來,不下點兒猛藥是不行了。
年絳珠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喚來。。母把顏旭之與顏
之抱走,又叫小廚房燉了一碗血燕來。
華珠吃著血燕,年絳珠把繡籃提來,縫起了一個大紅的肚兜。華珠眨了眨眼,問:“哇,你穿這麼亮的顏
,要把姐夫
得噴鼻血啊!”
“撕了你這張小嘴!”年絳珠嗔了她一眼,低頭繼續繡花“這是給你做的。”
“給我做?”
“上回叫繡娘給你做的粉紅肚兜你不說不喜歡丟了嗎?我再給你做幾個新的。”
“咳咳…”華珠的燕窩嗆在了喉頭,一定是秀雲多嘴,這妮子,巴結年絳珠倒是巴結得好。華珠用帕子擦了嘴,看著油燈下面容慈祥的年絳珠,心頭一動“你不必親手做的,給銀杏便是。”年絳珠幽幽一嘆:“你老大不小了,這次若回福建成親,再見面還不知是哪一天。”別的姑娘家都穿著親孃做的衣裳出嫁,盧姨娘死得早,誰給這丫頭做衫呢?
華珠的鼻子一酸,放下勺子,繞過小茶几,靠上了年絳珠的肩膀:“姐姐。”年絳珠的鼻子也有些算算的,女大不中留,即便她想叫她在府里長住也不行。年絳珠摸了摸她小臉,笑著問:“吳媽媽在提督府還適應吧?”提起這個,華珠的話匣子打開了,坐直了身子,神秘兮兮道:“你絕對想不到吳媽媽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誰?”
“吳媽媽是盧副參領的髮!”年絳珠縫肚兜的手頓了頓:“髮
?盧副參領的髮
不是陳嬌嗎?”一個那麼年輕那麼漂亮,一個那麼老那麼醜,太…離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