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畢竟飯碗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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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宗實錄》)不知道姓名的盜版先生,要是覺得大明收費高你接受不了,可以選擇不看,把別人心血之作當成自己斂財工具,還吃相這麼難看,咱們就雞飛蛋打,一起完球。***夜間山風掠過,將山寨望樓上的松明火把吹得凌亂飄搖,火光映照下可見幾個望風的小嘍囉裹緊身上襤褸衣衫,嘴巴張合不知咒罵著什麼。山石遮擋的陰影后,丁壽遙指寨門左右的兩座望樓,淡淡吩咐道:“搞掉它們。”
“遵命。”曹大康與呂金標各自向身後示意,焦福與鮑子威兩個矮小身影一左一右閃身而出,一路蛇行鱗潛,不到片刻已藏身在寨柵之下。
覷得牆上無人,焦福瘦小身子一躍近丈,峨眉刺在寨柵上輕輕一點,輕若魚鷹般再度飛起,附在瞭望樓底部。鮑子威則靈如猿猴,用他一對鐵爪在寨柵上替攀援,幾息間也到了另一側望樓的同樣位置。
二人相互打了個手勢,幾乎同時翻身而上,兩邊望風的嘍囉還未及哼上一聲便被取了命。從千里鏡裡觀察到二人乾淨利落的表現,丁壽甚是滿意:“不錯,你們幾個平
少點內鬥,勁兒往一處使,得給爺們省卻多少麻煩!”
“大人教訓的是。”曹大康乾笑道。
“不多說了,既然望風的已被料理掉了,就按早先謀劃的辦,今兒晚上能不能在屋裡過夜,就看哥幾個的了。”昌平縣的驛館是肯定沒戲了。
丁壽總得給嫂子找個遮風避雨的住處不是。東西二廠的番子們低聲應命,率先躍出。
“緹帥,末將領命是護得您老周全,如今半途剿匪,地方和兵部問責下來,標下該如何回覆?”郤永心中忐忑,一臉愁苦。
“放心吧老郤,出事我兜著,今兒這差事辦好了,少不得你的好處,沒準兒神總戎還要沾你的光呢。”京畿之地僭號為王,就地剿滅,擱到哪裡都有話說,丁壽是有成竹。
丁壽既然打了包票,郤永便沒什麼可說的了,他只是擔心跨境用兵被上峰怪罪,千把人的草寇還真沒放在邊軍這些百戰之師眼裡,向前用力一揮手,二百邊軍緊隨其後,向山寨潛去。
靠近寨門處的寨牆上有兩個嘍囉圍著火盆取暖,其中一個大鬍子跺跺腳罵道:“正月的夜裡恁地冷,那幫沒卵子的,在裡面吃酒也不知送到牆上一壺!”
“山寨進項多了,怎麼覺這
子還不如以往呢,起碼沒恁些規矩。”另一個嘍囉膽子略小,只是不住往手中哈氣,小聲嘀咕。
“他孃的,那天急了,老子們也學戲文上的,給那幾個閹人來個”清君側“。”大鬍子狠狠往下面吐了一口濃痰。
“說話小心些,那個胡十八真把自己當成內廷總管了,山寨上下都有他的眼線,要是你的話傳到他耳朵裡…”
“傳過去能怎麼樣,老子怕他個鳥!”大鬍子低頭翻烤著手掌,憤憤不平。
沒聽到同伴回話,大鬍子遲疑抬頭,只見同伴頸間緊緊纏繞著一皮索,眼珠都被勒得向外突出,眼見已死得不能再死。
大鬍子亡魂大冒,才要張嘴喊叫,忽地後脊一痛,高大身子瞬間軟癱了下去,火盆邊顯出曹大康的瘦長身形,陰笑道:“公羊掌班好手段啊!”
“不敢當。”公羊柏抖腕收鞭,將嘍囉屍身甩到寨外,低聲向下呼道:“呂頭兒,牆上清理乾淨了。”呂金標聞聲,側首囑咐身邊陸坤“動靜小些。”陸坤一如往常不聲不響,來在寨牆下,抱住一木柵,勁裝下兩臂肌
瞬間墳起“咔嚓”一聲脆響,那
足有成人大腿
的寨柵應聲而斷。乖乖,這悶瓜好大的力氣,熊天霸暗暗撟舌。陸坤悶頭連撅四五
木柵,數百人魚貫而入。***“金鑾殿”上,商議已畢的張華咧著大嘴轉到幾個垂吊的
票身前。
“丈人爹,沒想到你還有恁厚的家底…”張華繞著老者轉了兩圈,嘿嘿直樂“只是我朕這麼多弟兄,一萬兩怕是不夠啊。”老者被他笑得頭皮發麻,顫聲道:“只要大王放我等一條生路,老漢傾家蕩產報答諸位。”
“有這話就好辦,”張華一拍巴掌,朝左右喝道:“不開眼的龜孫子,還不快把國丈爺給放下來。”被解了綁繩的老漢扶著酸脹的肩膀,陪笑道:“小老兒不敢當大王如此稱呼。”
“什麼敢不敢的,您老見外了不是,跟自家女婿客氣個甚!”張華倒是真不見外,親熱地拍打著老者肩頭。
“大王,不是答應用銀子換小女麼?!”張華怪眼一翻“老子幾曾說過!”熾熱的眼神在樑上吊的一昏一醒兩名少女的曼妙身姿上連不捨,張華咂著嘴道:“從今以後你的女兒就是我朕的皇后和貴妃,你就是我朕的親國丈,我朕這山寨就是你的,你的家業就是我朕的,咱們皆大歡喜,是不是啊丈人爹?哈哈…”老漢撲通跪倒,連連磕頭“使不得呀,求大王開恩,放過小女吧!”胡十八
口道:“怎麼老傢伙,可是瞧不起我家陛下!”老者連道不敢。
“不敢就好,睜開你的雀麼眼好好瞧瞧,我家陛下乃人中之龍,一旦風雲際會,成就未必就在朱洪武那叫花子之下,到時你就是開國元老啦!”胡十八威利誘,雙管齊下。
“這…這實在是…”老漢不知說什麼才好,那一萬兩銀子已是他鼓足了勁喊出,實沒想到這般盜匪竟打得人財兼收的主意。
“老爺家財都在二老爺手中掌握,若是兩位小姐失…留此伺候大王,二老爺為保門風定然不認此事,屆時諸位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被吊的大漢再度接口。
“正是正是。”老者連連點頭。
“他孃的,家裡到底你當家還是老二當家,怎麼錢袋子還在他手裡攥著!”一聽可能收不到銀子,心理落差甚大的張華當即紅了臉。
“自然是大老爺當家,只不過二老爺管著府裡往來錢財,平又多讀了聖賢書,對這貞潔之事看得重些。”張華回身問道:“胡總管,你看這小子說的是真是假?”這些大宅門裡的事我哪兒清楚啊!要是能知道這個,誰還會沒事把自己切嘍,胡十八臉上一紅,得虧臉黑沒人看得出來,故作高深地思索一番“依臣之見,八九不離十,據說這些詩禮傳家的高門顯第最是看重這些虛名俗禮,如果聽說自家女兒…
嘿嘿,怕是真會將她們掃地出門,來個抵死不認。”
“他孃的書呆子真是誤事!”張華恨恨罵了一句“依你說怎麼辦?”我說?胡十八眼珠轉了幾圈“陛下,女人嘛哪裡不到,不如便依言將那護院放回去,讓他們拿銀子贖人。”戀戀不捨地盯著著少女光溜溜雪白細
的腳掌,張華“咕嚕”
了一大口口水,腦袋一撥楞“不行,美人最多放一個,大不了少收點銀子。”
“陛下不妨再想想…”在胡十八看來,再漂亮的女人也不如白花花的銀子可愛,有心再勸張華大局為重,張華已經聽不下去了。
“就這麼著了,今晚上先房,明天放那小子下山報訊,三天之內,銀子未到,我朕銀子也不要了,直接”一箭雙鵰“。”說著話,張華
笑著再度向那光著腳丫的少女湊去,老漢急忙去攔,被他一推摔了個跟頭,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身。
“惡賊,你…你要幹嘛?”少女又驚又怒,揚起玉足朝張華頭頂奮力踢去。
“幹嘛?你很快就知道啦!”張華偏頭躲過,一把抓住圓潤腳踝,裂聲中,少女裙裾飛揚,一條白
修長的玉腿頓時
出大半。
“作孽啊!”老漢捶地痛呼,老淚縱橫。
“兩萬兩!”被綁大漢震天嘶喊。
“金鑾殿”再次陷入靜寂。
“你說啥!?”張華忘了進一步動作,連那伏地老漢都怔住了,一萬兩銀子算上此番一路所得浮財,兄弟幫忙或許還可勉強籌措,這驟然翻了一倍,如何湊得齊啊!
“白銀兩萬兩,換我家主人一家平安無事,先見銀子再放人。”大漢已經豁出去了。
“只要主家完好無損下山,再奉送諸位白銀兩萬兩。”
“咚”一位張華敕封的大將軍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周遭也無人去管,其他人也未見比他強到哪裡,一個個張大嘴巴,舌頭伸出老長,好似痴傻地瞪著大漢。
四萬兩啊!張華抓著少女兩隻雪白足踝,心中小算盤已經噼裡啪啦打了幾十遍,怎麼都覺得讓自己“老二”上一次的代價實在太大。
“陛下…”胡十八眼珠子已經泛起了血絲,這夯貨如果還只顧“小頭”擋了大家財路,說不得老子要來個“火併王倫”了。
眼見廳內群匪被銀子砸暈,被縛大漢暗鬆口氣,自己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不料一個突兀的年輕聲音突然響起:“兀那漢子,快放開我二姐,你知道少爺的二叔是誰嘛?!”他
,大漢心底暗罵一聲,這小崽子怎麼偏偏這時候醒啦!***錦衣衛百戶沈彬沈大人自打吃了緹騎這碗飯,讓他後悔的事情算是不少,可如果世上真有“後悔藥”甭多了。
哪怕只有一小包,沈彬做出的選擇一定是寧死也不接這趟差事。平素被劉青鸞當成沙包練也就罷了。
劉二漢狐假虎威地吆五喝六眾人也能忍受,畢竟飯碗要緊,咬咬牙捱過去就是,誰知這苦子竟像沒個盡頭,眾人一行早早離了陝境,劉家那對姐弟平
也少出門,還真將這趟旅程當作遊山玩水了。
沿途不時便要逗留玩鬧個幾,其實隆冬時節也沒甚風景可賞,沈彬盤算做個樣子就當哄孩子了。
劉家人生地不的,興頭過了估計自己也會生厭,偏偏沿途那些地方官兒都是沒骨頭的,一聽是大太監劉瑾的家眷過境,一個個放著地方政事不顧,不但客串起了導遊,還每
飲宴不斷,將劉家人都捧到了天上,連老實巴
的劉景祥都被吹捧得暈暈乎乎,別說他那趾高氣揚的倒黴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