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直到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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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真是明理之人,”丁壽繼續涎著臉“未請教姑娘芳名?”
“什麼芳名不芳名的,你是問我名字吧。”小姑娘格格笑道:“我叫海蘭。”
“海蘭,好名字,”丁壽撫掌讚道,繼續沒話找話:“姑娘這捕貂的法子真是別緻。”海蘭似也喜歡跟人聊天“有什麼別緻了。
只不過貂狡猾多疑,平時又是獨居,捕之不易,只不過遇到受寒冰僵之人倒在雪地上,必定呼喚自己同伴,伏在受寒者身上,令其回暖,我不過是隨它們
子罷了。”一旁王廷相突然悶聲道:“人為一己之私,不仁至此!”***“什麼?”海蘭忽閃著大眼睛,似沒有聽懂。
“沒什麼,我這兄長誇姑娘足智多謀。”丁壽笑著道。王廷相盯著黑網中的紫貂道:“貂善良,以救人為本
,人卻不知
恩,反利用這點良善,捕殺謀利,連這畜生都不如。”子衡兄,兄弟在把妹你沒看見麼,什麼時候你成了動物保護主義者了。
丁壽以手扶額,說不出話來。這小辣椒卻沒有想象中的惱怒,海蘭先是哈哈大笑,隨後說道:“難怪師父說山下的人想法很怪,尤其是漢人腦子裡不知在想寫什麼,天生萬物本就是用來養人的,用什麼法子抓重要嗎?”王廷相一下火了。
冷笑道:“斷腸腹裂之草、虺蜿蝮蠍之屬可也是上天用來養人的?豺狼虎豹食人,那人可也是上天用來滋養虎豹的?天地之間,人物皆生於造化,人為萬物之靈,智力機巧足以盡萬物而制之,或驅逐而遠避,或拘繫而役使,或戕殺而食,又豈是天之本意,強凌弱,眾暴寡,智戕愚,萬物之趨勢,天又能如何?”好吧,王兄,我承認你比達爾文牛掰了,如今達爾文爺爺的爺爺還不知道在哪兒找地投胎呢,丁壽搖頭不語。
“賢弟為何搖頭,難道愚兄言語有何不對之處?”看丁壽搖頭,王廷相問道。
“對對對,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有何不對。”丁壽沒口子稱讚。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王廷相默默唸叨幾句,很是滿意,這小兄弟的言論總是很闢的切中他心中所想,不負知己之名,可惜了。
和宮中權閹走得太近,做兄長的還是該拉他一把。海蘭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噘著鮮紅小嘴道:“你說的好像有道理,但和師父說的不一樣,我也不知你們誰對誰錯,這樣你們到我家去,聽師傅怎麼說。”
“那敢情好,如此我二人叨擾了。”丁壽樂不可支。海蘭一鬆網口,被捕的紫貂盡數跑出“既然不知道捉它們對不對,那就暫且放了,免得在網裡遭罪。”小姑娘這番作為倒是很得王廷相賞識,連說孺子可教,二人隨著海蘭向峰頂攀去。
一路上丁壽科打諢,海蘭興高采烈,談興十足,有問必答,只說她師徒二人居住在天池,其師平
裡不喜與人來往,偶遇外人即鴻飛渺渺,被當地山民視為神仙顯靈。
漸漸便將這一帶劃為神仙居住之所,人煙少至。漸至峰頂,忽聞雷聲貫耳,聲勢驚人,見二人變,海蘭微微一笑,帶著他們繞到一處巨石上,由此望去。
只見遠處兩條雪龍似的水柱從天而瀉,濺起花無數,飛雪漫天,冰花縱橫,銀光閃爍,美不勝收。二人正為眼前美景震撼,回頭卻不見了海蘭,大驚之下急忙尋找。
卻見巨石下泉水錚琮,水汽繚繞,竟有數眼溫泉隱於石下,展望四周嶽樺霧凇各異,遙看瀑布綺麗壯觀,好一幅“飛瀑撒下千堆雪,林泉升起萬縷煙”的瑰麗畫卷。一聲嬌笑,海蘭如同白魚般從一處泉水中冒出,絲毫不顧及自己赤身體,笑道:“你二人可要一同泡泡驅驅寒氣?”當丁壽赤身跳入溫泉內,海蘭歪著腦袋盯著他看,眼神充滿好奇,道:“你這人為何生的與人不一樣?”稍一納悶,丁壽就明白過來,此女自幼和師父長大,想必沒見過男子
體,她不避諱在他二人前赤身
體,一半天
使然,另外就是
本不知男女大防,當即笑道:“當然不同,我是男人。”
“男人?我難道沒見過沒穿衣服的男人?”海蘭翹鼻子一皺,不滿道:“光
股男人本姑娘見得多了。”丁壽瞠目結舌“你見的多了?哪兒見的?”
“開山以後,進山打獵的部落漢子經常在水裡捕魚洗澡,我上下山見的還少麼?”海蘭輕哼了一聲道。
撓了撓頭,丁壽眼神從海蘭結實的脯掃到纖細有力的
肢,不解道:“那我還能有什麼不同?”
“嘩啦”水響,海蘭游到了他的身邊,玉手下探,握住他下軟垂的死蛇,嬌聲道:“你這個東西比他們的都大。”丁壽舒服的發出了一聲呻
,因握著他寶貝的緣故,海蘭大半酥
都壓在他的上臂,
受著軟中帶硬的
拔
,原本極力剋制的慾望在小手中茁壯成長。海蘭輕咦了一聲“這東西還會變大變硬,真有趣。”鬆開玉手,在那冠狀
稜處又頑皮的用手指點了兩下。不帶這麼調戲人的,二爺心中哀嚎,輕微
息了幾下“其實你可以上下
套,它會變得更大。”
“真的?”小姑娘猶自不信,便按照他說的,握住玉杵部擼動了幾下。
“對對,就是這樣,你再快點,勁再大點…”丁壽舒服的將頭後仰道。
正當丁壽不厭其煩地向長白山小花朵講解生理知識時,聽得頭頂上重重“咳”了一聲,把這貨驚得好懸寶貝沒縮了回去,怎麼把石頭上那主兒給忘了。
王廷相見這小子實在不像話,出聲提醒,海蘭抬起俏臉,關切道:“你可是受了寒,下來一起泡泡吧。”一句話將王廷相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丁壽忍俊不,捂嘴暗笑,王廷相支支吾吾道:“這個,多謝姑娘美意,在下不妨事…”王廷相詞窮之時,見那二人全都轉頭看向山下,他不由也隨著二人目光看去。
只見一道黑影向上奔行,速度極快,宛如一縷輕煙,徑直向山巔而去。海蘭忽地一下從水中躍起,將斗篷往身上一裹“怎麼今來了?”不再理會二人,施展輕功向那道人影追去。丁壽胡亂地穿上衣物,與王廷相疑惑地相視一眼“子衡兄,抓緊小弟。”一把攬住王廷相,展開身形向二人去向疾馳。
***長白山天池,十六奇峰嵯峨聳峙,倒映水中,巒影波光,天水相連,雲山相映。一個黑衣蒙面人佇立白頭山峰巔,凝視天池,默然不語,山風獵獵,衣袂飛揚。
海蘭在池邊仰望著山巔黑衣人,不言不語,直到丁壽來到她身邊“海蘭姑娘,這是何人?”海蘭搖搖頭“是來找師父的。”王廷相被丁壽強拉著爬上山巔,呼呼著氣,道:“尊師何處?”一陣簫聲響起,簫意清冷,一如這山巔寒風,海蘭卻笑道:“師父來了。”不知何時,天池水面上多了一抹白
麗影,黑髮及
,白衣赤足,輕吹竹簫,踏著天池碧水向這邊飄來。
二人不由對這有如出塵仙子一般的景象所,王廷相讚道:“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
,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即便洛神當面,亦不過如此。”丁壽卻緊盯著玉人足下,倒不是四鐺頭犯了戀足癖,只是這女子如雪玉足未有任何踩踏之勢,卻能凌波破
,讓人費解。
即便達摩老祖一葦渡江也要有那一葉蘆葦作為憑持,他可不相信眼前真是仙子凌波。待那白衣麗人臨近池邊,丁壽方才發現女子身後拖著一條長長水線,簫音忽止,倩影凌空,雪足在崖壁上輕點借力,再落地已是黑衣人當面三丈處。
丁壽死盯著水下,未見任何異狀,便用肘輕撞身邊海蘭,問道:“這水下…”海蘭美目一眨,已明瞭其意,笑著打了一個唿哨。
“忽”地一下,水中躍出一個怪物,怪頭又大又圓,長著花白斑點,宛如豹首,身長近丈,由頭往下身子逐漸細長,猶如蛇形,見了海蘭發出“嗷嗷”的叫聲,宛如撒嬌。
我擦,水怪,這世上還真有這東西,丁壽眼睛都瞪圓了,王廷相更加興奮,嘴中唸叨道:“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不鹹,有肅慎氏之國。有蟲,獸首蛇身,名曰琴蟲,《山海經》所載竟都是真的。”海蘭懶得搭理他們兩個突然神失常患者,走到池邊愛惜地拍了拍怪獸腦袋,那怪將頭在海蘭斗篷上蹭了蹭,扭頭又躍入水中。見怪物入水,丁壽方回得神來,指著水中逐漸遠去的水線道:“這東西是…”
“你才是東西呢,”海蘭不滿道:“小花是宮裡養的,從小陪我長大,不許這麼說它。”
“宮裡?”丁壽納悶道,怎麼還鬧出個宮裡來。
“就是我家啊,黑水神宮,我沒告訴你麼?”海蘭無辜地眨了眨大眼睛。你告訴過我個錘子,丁壽心中嘟囔,一指山頂上遙遙相望的黑白二人,道:“那人是誰?”海蘭噘著嘴,搖搖頭道:“不知道,只聽師父說是高麗人,自打我記事起便每年來尋師父比武。”丁壽抱臂仰望二人,道:“他們就這樣比武麼?”半天了。
二位連動都沒動一下,這是比武還是相親。一旁王廷相笑道:“高手過招,點到即止,打生打死的和市井閒人有何區別。”哎呦喂,子衡兄,好像你看明白了似的,自打出使以來你壞了兄弟多少樁桃花運了,你算過沒有,充什麼行家呀,丁壽沒好氣地斜睨了他一眼。
“小時候他們比試至少幾百招,後來越比過招越少,直到三年前,他們誰也不再出一招一式。”海蘭似乎也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