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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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曦接過侍女呈上的香茶,呷了一口低頭哺給恬熙喝了,為他潤潤已經因連續的呻而乾涸的嗓子。反覆幾次後,恬熙的雙再度恢復了溼潤。嚴曦這才滿意的自己飲茶。然後問:“已經什麼時辰了?”他身邊的夏直忙回話道:“還有半個時辰便該上朝了,陛下且不如先與娘娘休息。”嚴曦點頭,眾人便又伺候他們躺下。至始至終,恬熙都是悄無聲息的任他們擺,連眼皮沒有多抖動幾下。嚴曦最愛他此刻嬌弱柔順的姿態,便將他納入懷中,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在那雙連。

他縱情了整晚,卻並不怎麼到疲倦。他才十九歲,正值年少的大好時光,老成的情也遮蓋不了他旺盛充沛的力。

更何況懷裡是足以讓天下男子瘋狂的狐媚,自從那順利圓房之後,他都要招幸恬熙,一不見他便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在前庭批閱奏摺時,都要命恬熙隨身侍奉,閒暇時便與他聊天取笑,興致來後更以各種技褻玩他身體消乏,竟是連半刻都不想離了他。

夜晚更是翻雲覆雨不肯耽誤半刻,幾次都是與他歡愛至天明。而面對這一切,恬熙的回應都是溫順乖巧的。他從不拒絕嚴曦施加給他的任何要求,及時是面對嚴曦的有意刁難,也只是帶著無奈的笑容勉強去做。

當然嚴曦自然是捨不得為難他的,他現在得到了恬熙毫不保留的依賴與臣服,自然是心願得償,開心歡喜之極。

面對視如愛的人自然是深到骨子裡的疼愛。伴隨著他這份炙熱濃烈的情,以及對恬熙的眷慕鍾情。整個承歡殿上下宮人的身價水漲船高不說,連宮外的青丘族人也得到了豐厚的賞賜。

嚴曦自己,更是一連數月都不再招幸其他宮中妃嬪,只與恬熙廝守。甚至連每月必定的與皇后同寢的規矩,都實施得敷衍了事。這份過火的恩寵,讓後宮人人側目。

恬熙的處境便更如被架上油鍋之上,無限風光的背後,是他小心翼翼的行事與忍耐。且說這一是李婉婉的生辰,一早嚴曦從上下來,收拾洗漱之後,他含笑在沿坐下,對仍舊躺在被子裡的恬熙說:“你先好好睡著,等朕下朝回來了,與你一起進早膳。”恬熙忙說:“且等等,你…”他看了看嚴曦,改口道:“夫君你忘了,今是皇后生辰,你早上去與她共進早膳,是不是會更好些?”嚴曦笑著搖搖頭說:“皇后的生辰朕一早便命備下禮物,此刻怕是早就送入鳳儀宮了。再說中午要在牡丹園開連席為皇后祝壽,到時候朕要見她多久都可以。何必偏要急於一時呢?”恬熙笑著說:“夫君如此英明,怎麼此刻卻糊塗了?牡丹園與她見面是大庭廣眾之下,規矩重重有何意思?不如,早些去鳳儀宮,與她兩人相對,更顯夫情分些不好?如此也能令外人知曉帝后情深,陰陽和諧。

前朝後宮也就沒有那麼多無聊非議了。”嚴曦本想說朕何時在意過這些,可瞧恬熙目光迫切的看著他,神情楚楚。

心便軟了,改口說:“朕知道,你也是受了不少非議了。”恬熙微微苦笑,說:“既然得喚你夫君的資格,總是要受點責難的。我並不以為意,只是婉婉…我終究是不想與她反目的。”他的眉宇中有幾分黯然。嚴曦見如此,心疼不已。便說道:“既然如此,朕便依你了。”恬熙聽了終於開顏,小聲說道:“多謝!”神態嬌媚可愛,讓嚴曦心動得忍不住在他的桃花腮上親了一口,隨後卻嘆息道:“可在朕心中,她只是皇后。你才是朕的愛呢。”恬熙微笑不答,恰好宮人來請陛下起駕。嚴曦便不做耽擱,轉身出去了。恬熙靠在梔香身上,一直目送他消失在眼前,這才收斂了甜美的笑容,一臉疲倦的躺了回去。

梔香為他理了理被角,柔聲說道:“昨晚陛下又讓娘娘累著了,娘娘再睡一會養養神吧。”恬熙閉著眼嗯了一聲,還殘留著情慾餘韻的身體一動都不想動。比不得嚴曦年輕力壯,短暫的休眠後,便可補充烈而長時的媾消耗的力。

他雖外表仍如不及雙十年華,但內裡卻再也比不得年輕時。面對嚴曦的貪婪索求,他本可仰仗著天賦的媚功與豐富的技巧回應。不料嚴曦雖技巧不如嚴炅武帝,他可怕的力體力和強勢的掌控讓恬熙疲於招架。

每每一場歡愛下來,對嚴曦是暢快淋漓,對他則是溺海一般的體驗。他突然喚梔香問道:“本宮今年已經多少歲了?”梔香一愣,忙回答道:“娘娘今年芳華三十有五,正值盛年呢。”恬熙念道:“三十五歲,已經夠久了。”他閉上眼,靜靜的想道:怕是離我壽終不遠了。這一世的波折也可就此了結了。只是,到時候,我還能葬在嚴炅的身邊嗎?如若不能,嚴炅會不會失望?要不,到時候求嚴曦讓我的靈柩可以陪葬入他的皇陵,不行,嚴曦不會答應反而會被惹惱。

既然已經死了,何苦還讓他在死後記恨,遷怒開去?罷了罷了,嚴炅,算我再欠你一次吧,橫豎我欠你的已經夠多了,不在乎再多一次。他想著想著,終於悄然睡去。李婉婉對著鏡子端詳著自己的容顏,旁邊宮女們不斷地稱讚著她的美貌。

李婉婉突然問道:“你們說,本宮容顏,與坤妃相比如何?”宮女們一愣,面面相覷之下,其中一人說道:“坤妃雖貌美,但論氣韻風采,自然是娘娘母儀天下端莊賢淑更勝一籌了。”李婉婉聽了一笑,盯著那宮女說:“你倒是會說話。”那宮女忙回答道:“奴婢說的都是衷心之言,不敢有半分虛假。”李婉婉冷冷笑道:“撒謊。”那宮女嚇得忙跪下再不敢分辨,李婉婉盯著她半天,卻突然一笑,說:“本宮與你鬧著玩呢,起來吧。”那宮女這才戰戰兢兢的起身。李婉婉轉身,正待繼續梳妝。突然外面一侍女來報:“娘娘,陛下御駕正往鳳儀宮來了。”李婉婉聞言大喜,說道:“真的?”後面跟來的另一侍女也忙補充道:“真的,此刻陛下御駕已經停在宮外了,娘娘快去接駕吧。”----果然沒一會兒,就聽宮外一聲宣:“陛下駕到!”李婉婉忙起身扶著侍女的手匆匆駕。果然嚴曦在一群侍衛內侍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李婉婉忙帶領侍女們蹲下行禮,嚴曦趕上一步將她半途攔住,含笑道:“梓潼不必多禮。”他親切的拉著李婉婉的手,與她溫言閒話。聽聞他還沒進膳,李婉婉忙吩咐人準備早膳,親自為嚴曦佈菜。

嚴曦拉著她笑著說:“梓潼何需做這下人的事,來,坐下陪朕一起用膳吧。”李婉婉抿嘴一笑,手被握在嚴曦掌心中,覺到他源源不斷的溫熱,心中一切的落寞寂寥都瞬間一掃而空。

她甜的一笑,卻還是輕輕的搖搖頭,情深意切的看著嚴曦說:“不,臣妾喜歡自己做。陛下雖是臣妾的君,但也是臣妾的夫。臣妾為陛下佈菜,不是為行臣禮,而是…”她低頭羞澀一笑,繼續說道:“而是因為臣妾是陛下的子,子為夫君佈菜,只會歡喜,不會辛苦。”她款款深情的傾訴衷腸,卻因為一直低著頭看不到嚴曦的表情。嚴曦聽了她的話,若有所思的一笑。隨後伸手拉她坐了下來,溫言道:“別講那些虛禮了,坐下來陪朕用膳,朕才更高興呢。”李婉婉被他拉著坐了下來,掙扎了一下,無奈嚴曦的手勁居然有點大,她掙不脫又瞧嚴曦含笑看著她,頓時臉上飛霞一片。嚴曦沉聲對她說:“陪朕用膳吧。”她歡喜害羞的一笑,低低的回了聲:“是!”用完早膳,嚴曦又坐了坐用了茶後,便說道:“朕還有些事,就先去了。”李婉婉忙起身要送他出去,嚴曦臨上輦前,回頭笑著對她說:“你且回去歇著吧,午膳時,朕來與你慶生。”李婉婉心中歡喜,含笑應了。再次折回梳妝檯前,她的心情完全變得開朗起來。一疊聲的催人趕快為她上妝梳頭換衣,竟是心打扮了兩個多時辰。等到她歡喜的坐上肩輿前往宴席地點時,宮中妃嬪差不多都到齊了。

此時見她到來,忙蹲下請安。李婉婉端莊矜持的微微抬手,旁邊的女官便念道:“起!”李婉婉入了座,含笑道:“本宮來遲了,讓諸位姐妹久等。”眾人忙說不敢。李婉婉又瞧見最上首的龍座還空著,左手位置也是空著的,便有幾分不悅。說道:“陛下前朝有事故而不得早來便罷了,坤妃怎麼竟也還未到?”便偏頭對身邊宮女說:“看來他是要人請才能移動大駕了,既如此,你便你去承歡殿走一趟吧。”那宮女忙答應著要去,正在這時,一聲唱喏:“陛下駕到!”李婉婉大喜,忙起身抬頭要離座接,卻抬眼瞧見一幕,頓時變。只瞧見嚴曦仍舊是在眾宮人簇擁下而來,他身邊卻緊跟著恬熙。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說有事去了嗎,怎麼會與坤妃一起來了?李婉婉愣住了,早上被嚴曦捂暖的心又一點點的涼了下來。

她不願讓別人看出端倪藉以嘲笑,便極力撐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含笑接了嚴曦,然後瞧了一眼恬熙,狀若無意的說:“臣妾正想著人前去請坤妃呢,沒想到陛下先將他帶來了。倒是省了臣妾的一人腳力了。”嚴曦還未說話,恬熙忙解釋道:“皇后且莫誤會,我準備好正要出發時,恰好陛下過來邀我一同赴宴,這才兩人湊到了一塊。”李婉婉聽了一笑,說:“坤妃這話說的本宮不懂,本宮何曾誤會,怎麼誤會了?坤妃難道是對本宮有什麼誤會不成?”說完她笑著對嚴曦說:“陛下瞧瞧,坤妃多心了呢。”恬熙自悔話說錯了,此刻被她擠兌也只能賠笑道:“是我糊塗說錯話了,皇后請別往心裡去。”嚴曦此時笑道:“愛妃確實是小心眼了,皇后豈是那種胡亂揣測拈酸吃醋的無知婦人。還不快給皇后陪個不是。”恬熙一愣,他成為坤妃以來,雖位列副後,卻因嚴曦的偏愛免去一切常禮節。也就是見了李婉婉也不用行禮問安,以免尷尬,現如今卻要向她賠不是。可他終究不會違背嚴曦。忙走上前真要向李婉婉躬身。李婉婉微側開身避開他的行禮,淡淡說道:“罷了罷了,今是我的生辰,何苦在這裡站著說話糾纏。陛下,還請入座。”她避開了恬熙,讓他有點尷尬。嚴曦看在眼裡,含笑道:“也是,這樣站著你來我往的好沒意思,還不如瞧瞧宴席上又有些什麼新鮮花樣有趣呢。”說著便當著李婉婉和眾人的面,伸手牽著恬熙一起入了席。這一下立時讓李婉婉開始尷尬了。她又是羞惱又是傷心,卻還強撐著不。自己入了席不再生事。剛剛的一幕大家都看在眼裡,自然也都知道方才瞧見了怎樣一出好戲,底下各自竊笑。

只是面子上自然仍舊是要一副恭敬之態,恭賀皇后千秋之喜。只是刻意著重恭賀她與皇帝伉儷情深之類的,自然是有種惡意的揶揄了。

李婉婉自然不傻,心中憋了一團火,卻也只能忍住。宴席一直開到了晚上,李婉婉託辭有幾分不勝酒力,要先退席休息一下。

嚴曦關懷幾句,便讓她下去了。李婉婉扶著心腹宮女金珠的手,對跟在身後的諸位宮人說:“你們且退下,本宮要清靜清靜。”宮人們低低答是,便退下了。李婉婉便只帶了金珠一人,沿著一條鵝卵石小路,沉默的散步著。

走著走著酒氣上湧,腿就有些痠軟了。金珠瞧見旁邊林陰掩飾下有一石桌石凳,便說道:“娘娘若不到那裡去休息一下?”李婉婉點了點頭,金珠便扶她過去,先用自己的手帕墊了,這才扶她坐下。李婉婉靜坐良久,突然出聲問道:“金珠,你說陛下待本宮與那坤妃,究竟哪個更加情重些?”金珠一愣,想了想卻不知該如何說,最後只能說:“娘娘,陛下當初是執意要立您為後的。能將這國母之位賜予您,難道還不能說明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別人用來安她的理由了。李婉婉這次聽了,沒有更大的反應,只是怔怔的說:“是嗎?”隨後再度陷入了沉默,金珠便也跟著閉口不言了。不知過了多久,又一陣腳步人聲遠遠傳來,金珠低聲道:“娘娘,有人過來了。”李婉婉煩悶的說:“別管他,咱們只不出聲便行了。”可待到人們走近了,卻聽見一個男生:“朕說過,前瞧見那鯉魚池旁的幾株曼陀羅開的最好,今非要帶你去瞧瞧。”卻是嚴曦,李婉婉一愣,正想起身。又一個聲音響起:“你說的這樣好,那我定是要去瞧瞧才是了。”這次是恬熙。李婉婉正準備川林而出的身子立刻頓住,隨後又緩緩坐了下去。月亮升的高了,藉著林陰樹影的遮掩,沒人發現林中躲藏著人。李婉婉卻瞧清了,正是嚴曦攬著恬熙的肩,快步走過來了。李婉婉臉發白,卻還是努力豎起耳朵,聽他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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