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落髻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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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暉、張希言二人退到廊下，聽屋裡一點動靜也沒有，甚是奇怪，喚了少衝兩聲，也無人回應，不得已只能硬著頭皮闖進去，陳南雁坐在椅子上目如死灰，少衝垂首站在她身邊一動不動。二人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架著少衝便走。部下聞聽有警早已整備好隊列。三人率隊搶回馬匹武器趁亂殺出山寨去。韓松兄弟見眾人兇悍不敢遠離山寨，眼睜睜地看著眾人遠去。走了十多里地，停下來休息。少衝像中了一樣，眉頭緊鎖一言不發，張希言勸道:“她不肯跟你走，自有她的道理，又或許是你們緣分未到。怕只怕韓家兄弟不會放過她。”少衝渾身打了個靈，道:“我好糊塗，就這麼走了，她命休矣。”廖暉道:“看她武功不錯，韓氏兄弟傷不了她，你不用擔心。”少衝搖頭道:“不，她是個死心眼的人，她會把韓松死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你們先走，我去去便回來。”廖暉道:“這是什麼話？怎麼要你一個人去涉險？咱們一起去。”少衝苦笑道:“我們已經殺了一個人不該殺的人，難道還要殺他個血成河。廖兄我自有辦法，你們不必擔心，你們就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二人見狀也只好答應。

韓式兄弟把陳南雁綁在寨中打穀場正中的木樁上，召集了族人，韓松弟弟韓當正在數落陳南雁勾結姦夫謀殺親夫的罪行，另一個弟弟韓青蹲在磨盤上磨刀，只等韓當說完就要把陳南雁開膛破肚，用她的心肝祭奠韓松。陳南雁低垂雙目，面如死灰。韓青磨好了刀，走到陳南雁跟前，道:“哥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勾結外人謀害他？”陳南雁不答，韓青大怒，伸手來扯陳南雁衣裳。冷不丁一物夾著風聲面而來，韓青避閃不及正中眉心，鮮血噴湧，伏屍當地。眾人搶過來一看，莫不心驚膽寒，韓青的眉心上著一柄斧頭。韓當悲從心起，揮舞著刀叫道:“是誰！是誰？滾出來！”陡然間寨中四處起火，眾人一陣大亂，都去救火。韓當望著陳南雁怒道:“都是你這個賤貨。我宰了你！”韓當嘴上說著，卻沒有真動手，他知道暗處有一個人在盯著自己。這個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韓當示意身後幾個大漢去救火。那幾個大漢見到韓青的死狀早已經魂飛魄散，巴不得趕緊走，韓當說肯放人，眾人一鬨而散。

打穀場上的人只剩下韓當和陳南雁。少衝空著手走了出來，韓當嘴角出一絲殺機，袖子一抖，出一把飛刀，少衝隨手抄在手中，笑道:“功夫練得不錯，還有幾把一起來吧。”韓當一擊失手，心中大亂，剩下的四把飛刀一起出，少衝身子一扭，全部避過。人已經走到木樁前，伸手去解陳南雁的繩索。韓當大喝一聲，揮刀從背後劈到，少衝頭也不回飛腿將韓當踹出去一丈遠。陳南雁冷笑道:“你真是好本事。”少衝道:“不是怕你內疚，我就把他們全殺了。”陳南雁了手腕，譏諷道:“你堂堂天火教的隊主自然有本事把他們都殺了。連我你也能殺了。”少衝嘆了口氣，道:“好啦，縱然我有千百條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也不該自輕自賤。韓松是個鄙之人，他配不上你。”少衝走到韓當面前，蹲下身來道:“陳南雁是我子，你兄韓松趁她酒醉玷汙了她，還佔為己有。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殺？韓青為虎作倀又該不該殺？”韓當一咬牙道:“都該殺！”少衝哈哈大笑，問陳南雁:“你都聽到沒有，他兄弟都說韓松該殺，你還自責什麼？難道你我的情分還不如他一個該殺的無賴？”陳南雁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