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落髻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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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衝走到她面前,扶著陳南雁的肩道:“千錯萬錯,是我的錯。我慢慢向你賠不是,用一輩子來贖罪。跟我走吧,離開這個讓人討厭的地方。”陳南雁低下了頭,依舊站著不動。韓當趁此機會起身便跑,少衝喝道:“喂!想殺我夫婦,就多叫些人來。”回頭問陳南雁:“你若不走我只好大開殺戒了,你若不想他們死,現在就殺了我。”陳南雁嘆了一口,罵道:“你真是個無賴。”少衝大喜,扛起陳南雁便走。

二人尋到一戶農舍落腳。少衝給了老婦一些散碎銀子,找來一對紅燭點上,又找來一壺農家自釀的渾酒。紅燭映照下,陳南雁眉目如畫,肌膚吹彈可破,只是比在武昌時瘦了一些,少衝看的心竅醉,心裡深深的歉疚。陳南雁喝了兩口酒,忽然掩嘴而起本後院嘔吐去了,少衝以為酒涼並未在意。吃了飯,少衝便迫不及待地抱起陳南雁鑽進屋中…

一早,少衝糊糊睜開眼,窗外是灰濛濛的天,四周死一般的靜,起先少衝還以為在夢中,喚了兩聲陳南雁的名字不見有人應答,這才慌了神,跳起身一看,屋中空空如也。少衝衝到門外,老婦挎著一籃子草藥正趕回來,見了少衝笑道:“你這個做丈夫的,也忒心,媳婦懷孕了,怎麼還能跟她同房?”少衝聞言大驚忙問其故。老婦人笑道:“昨天半夜,你媳婦起夜,我看她臉不好只當她病了。我夫家行醫幾十年,我也通醫術,就給她把把脈,這才知道她是有喜了,都有三個月了你們還都不知道,你這個做丈夫太心啦。”少衝聞言心下哭笑不得,問道:“真有三個月了?不會看錯?”老婦笑道:“平生看了無數的人,哪裡能錯?我採了藥,煎了給你媳婦補補。”老婦人說著去廚下收拾了。

少衝只覺神情恍惚,哪有心思待下去?跌跌撞撞地走到路口,但見群山萬壑,霧茫茫,哪裡有陳南雁的影子?這時,打東邊來了一支人馬,領頭的竟然是李久銘兄妹。二人見了少衝也吃了一驚,急忙下馬詢問。少衝只言自己和張希言、廖暉正奉令回武昌,因為有事與他二人走散了,所以孤身一人在此。李久銘道:“武昌你們是回不去了。”少衝大驚忙問其故,李久銘道:“蘇清河趁總舵銳北上,突襲我武昌總舵和各地分舵,殺我同教,侵我財物,如今荊湖總舵已經分崩離析。我和九妹前往總壇避難。”少衝萬不料蘇清河會突下狠手,又擔心張希言、廖暉二人自投羅網,忙求李久銘派人知會二人。李久銘道:“昨晚撞見張希言了,他北上投朋友去啦,廖暉倒是沒見到。樹倒猢猻散,李兄就不要管那麼多了。你我一起去落髻山如何?”少衝嘆了口氣,望了望晨霧籠罩的群山,笑道:“那自然好。”飛身上馬隨李氏兄妹一同西去。

跋涉萬水千山,經達州、重慶府、嘉定府,進入了邛部州,但見崇山峻嶺,山環水繞,杳無人煙。走了三天三夜,忽被一座高入雲霄的山峰擋住去路,李久銘道:“這座山叫摩天嶺,翻過它,就是總教所在。”眾人沿著山澗小道或山壁上開鑿的棧道艱難前行,每在要緊處就有一個關口,盤查來往人口。少衝嘆道:“古人云‘蜀道難,難於上青天’。今才知其意。”李久銘笑道:“這還算是平坦的,真正險要難行的還在後面。”少衝聞言悚然而驚。眾人沿著一條水湍急的大河西行,道路異常崎嶇難行,兩邊都是高聳入雲的山峰,即使天晴每也不過午後能見到一縷陽光,其餘時候不論望哪看都是陰沉沉、霧濛濛的一片。走了七天七夜,山突然變得平緩起來,天也突然變得明亮起來,群山環繞間圍著一塊花團錦簇的平原,河渠縱橫,村鎮井然。

少衝驚道:“沒想到群山環抱下竟有這麼一個世外桃源。”李久銘道:“這裡喚作駐馬川,那個最大的村子叫駐馬鎮,是川中總舵駐馬分舵所在,別小看這個駐馬鎮這裡可是藏龍臥虎水深的很呢。你看前面那道像牆一樣的山,名叫金剛山又叫裙山,像裙子一樣圍著落髻山,過了這座山就是總教啦。”少衝見那金剛山雖不算高卻極其險要,朝駐馬川的這一面被人切削修建後形成一道長三四里高十餘丈的石牆,牆頭上修著箭跺堡壘。一條彎彎曲曲的河從裙山腳下引出,穿過駐馬鎮在駐馬川上畫了個“幾”字後消失在遠處茫茫群山中。河水是從裙山腳下的一個山出來的,這山名叫“通天”是進出落髻山的必經之地。離山還有七八十步就聽到轟隆隆的水聲,水出山後被一塊巨石阻擋,分成兩股,一股朝東南穿過駐馬鎮,一條沿著裙山山腳向西去,成了一條護牆河。山前的河上修了一座石橋,橋頭的石碑上刻著“通天橋”三個楷書大字,而在山的頂上卻陰刻著“通天”三個巨大的小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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