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重陽開科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天和元年，公元193年。九月初九，神州大地上有史以來第一個重陽節。

歷史的一刻，將在幽州天都上演。

這半月來，遠自各州趕來的…呃，天王凌風所說的舉子，雲集到了天都城，不過，其內，大多數者，多是寒門出身，天都，本就人滿為患，尤其臨近初九這幾天，即便是想在天都找家客房的存在，也已然是萬難，諾大的一個天都，甚至在城外趕建出一座座的臨時店房。也幸虧時乃秋季，天氣炎熱，若是冬季，非釀成慘劇不可。同時，也看出。這天下寒門之士，何其多也！

世家子弟，也來了一些，只是，按他們的話來說，不過是來看看熱鬧罷了！在他們的眼中，本不曾看得起這些出身貧寒的、所謂的舉子，這些人，不過是他們口中的賤民而已，而天王，在這些人中選拔官員，實在是可笑之極！

不過，不管這些人，來自何州何郡，就目前看來，眼下天都的境況，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空前絕後，前所未有，用凌風的話來說，山野雪藏之金，何其多也！

按照凌風對歷史上科舉的理解，也因這一次，前來的舉子，實在是太多，是以，凌風特令在城外寬敞之處，興建了類似宮闈的建築。內設擱欄，擱欄內設一桌一椅，筆墨紙硯備得齊全，舉子所需做的，只是人到答題即可。九月初九，經凌風的決斷，始定為上午文，下午武，文在宮闈，而武，考場卻是在校軍場內。

清晨，城外人聲鼎沸，再看宮闈四下，盡是盔甲鮮明的軍隊嚴加防守，把持著秩序。宮闈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將所有的作弊行為徹底杜絕。而每個舉子，入場之前，也要經過搜身，直到確認無帶任何東西之後。方才放之如內，嚴格至極。也幸得入闈之處分為東南西北四門，如若不然，怕是隻一入闈，就要花上一上午的時間。

宮闈的院中，雕塑著諸子百家的雕像，舉子在拜過之後，有士兵帶領，進入一個個擱欄之中，也就是所謂的號子，等待上三杆，科舉開考。

宮闈的主考房內，坐著十餘位身著官府，頭頂官帽的考官，正中一人，一身戎裝，當堂正坐，滿面的嚴肅卻是和他年輕的面貌多有不合，正是這次科舉的發起者、主考官天王凌風，其身邊左右四人，卻是文士服飾，顯然，這四人，並不是當朝的官員，但是，卻無人不對這四人以禮相加。這四人，不是別人，正是龐德公、黃承彥、司馬徽、許子將。而旁邊身著官服著，乃是凌風的心腹。五大謀士並楊彪、嚴綱二人。而凌風的身旁，並列著一個位置，卻是無人落座。

第一次科舉，由不得凌風不仔細對之，是以，好言相勸，更兼之龐德公四人也對這前所未有的科舉有著濃厚的興趣，也就留了下來，答應凌風，做這沒有官銜的考官一回。這個消息，不脛而走，這，也是促成天都舉子如此之眾的一個原因所在，畢竟，這四人在學術上的名聲，可謂是太響了。但是，真正促成此局面的，卻不是這四人，而是…主考房內，一十二人，鴉雀無聲，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稟天王，鄭老先生到！”凌風聞聽守衛兵士的稟報。豁然自座位上站起，看了看眾人，道:“勞煩各位隨本王前去接鄭老先生，不知諸位…”

“天王說的哪裡話，這是應當的，走，大家一起前去接鄭老先生！”眾人隨著凌風站起，然縱是以龐德公等人的名聲，卻無一人不是面現恭敬神。龐德公面現喜，邊走邊說道:“久聞鄭老先生大名，只是無緣得見。今能在天都一見，實乃幸事！想不到，這考官，還是做得的嘛！”

“是極！”司馬徽三人，也是頻頻點頭，一向淡然的四人，今，卻…

凌風等人，剛來到門口所在，就見一老者，在士兵的攙扶下，顫巍巍的走了近來，一見這老者，眾人慌忙行禮道:“見過鄭老先生！”

“我鄭玄這一把老骨頭，可是當不得你們這一拜，天王，讓他們不必多禮。老朽也是好奇這科舉一事，這才起了興致來觀上一觀，你們，該如何處之，自當如何處之，莫要因為老朽的到來而耽誤了你們，老朽只做一旁觀者就好！”鄭玄，東漢末年的經學大師，北海高密人，後引黃巾之亂、顛沛離至徐州。如果說，武者，無人不知凌風，那麼，文者，卻是無人不知鄭玄！凌風為使得這一科舉的影響力更深刻，不但好言留下了龐德公四人，更是差遣了專人帶上書信前往徐州請這鄭玄。時年，鄭玄已有六十五歲，凌風特命人打造了一頂八抬大轎，將這鄭玄抬到了天都，如若不然。一路上的顛簸之苦，恐怕這老頭都得病個好歹的！也幸得這科舉新奇，再看過了凌風的書信後，鄭玄也是按捺不住好奇之心，本不曾有半點的推託，隨來人趕到了天都，見這一見這所謂的科舉。

當這個消息傳開，所有的州郡徹底沸騰了，本來本著觀望、甚至不屑這科舉的人，也紛紛趕到天都，即便是隻能看上這鄭玄一眼，就不虛這一行！

“鄭老先生學究天人，天下學子，無不以見上老先生一面為榮，本王等人也是後生，這禮，你老自然是當得！”凌風上前，接替了士兵，輕攙著鄭玄走回座位，待其坐下，凌風等人這才也落了座。

“就你這小傢伙會說話，脾也和老朽的胃口，學識方面，也不輸於他人，卻是更有新意，如不是老朽年邁，再無幾年好活，而天王又位高權重，公務繁忙，老朽真有收徒之心啊！”鄭玄讚賞的說道。到了天都已有幾，也曾和凌風長談過，雖然凌風言語不甚文雅，但是，其話中每每透出的新意，卻是不得不使鄭玄震撼。

“老人家說的哪裡話，能拜你老為師，本王求之不得，學生凌風見過老師！”說完，凌風也不待鄭玄反應過來，起身納頭就拜了下去。

在漢末生活的念頭越多，凌風就越是覺到了這名聲的重要。如果，這次科舉，沒有鄭玄、以及龐德公等人的名聲在的話，怕是連現在的一半人都不會有。既然，鄭玄有收徒之心，那凌風哪還不會打蛇隨上？有個鄭玄當老師，頂著鄭玄弟子的名頭，那辦起事來，卻是要輕鬆的許多！

人的名，樹的影！

看看龐德公四人羨慕的表情，就知道了。

“老師，請喝茶！”凌風三拜之後，雙手擎著茶碗，遞到兀自發愣的鄭玄近前。

“這…”老頭好一陣的為難，他本是隨口一說而已，至於收天王為徒，卻也只是想想而已。一字並肩王，名義上，比皇帝也差不了多少的存在，更何況，鄭玄也不是糊塗之人，哪裡會不知道，這凌風名雖只為天王，卻乃是比皇帝更為實權的人物，他鄭玄雖然名聲響，但是，給凌風做老師，無疑是給皇帝做老師一般，只是慨而嘴裡說說也就罷了，哪曾想到，凌風居然…

“恭喜鄭老先生收得高徒！”好話人人都會說，見凌風拜師禮也拜了，在場的人，各個都是人一般的人物，凌風的麾下自然不必說了，龐德公四人，卻也和凌風連來相處，也有了善緣，自然不會落了凌風的顏面，遂紛紛上前向鄭玄道喜。

“這…好吧！”鄭玄也知道盛情難卻，而凌風的學識，也為他所喜，若不是因為黃逍的身份，鄭玄也就不會是隻說說那麼簡單了。更何況，凌風的身份顯赫，這禮已拜，自己若是再拒絕，那…鄭玄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他也通術學，但是，眼前的凌風他卻是算不出深淺，無奈的接過凌風奉上的茶水，飲罷了這拜師茶，凌風，也就算得鄭玄的一學生了！

“天王，能否與我等講講這科舉的制度？老朽現在，對這個很興趣。哦，還有那個考題是什麼？”眾人再次向凌風賀喜後，紛紛落了座，龐德公好奇的問道。

雖然眾人多次問與凌風，但是，凌風卻是每每推而不答，反將眾人的好奇心更是勾起不少。這一科舉，完全是又凌風一手辦，即便是凌風的諸多心腹，也一無所知。見龐德公問起，所有人的視線，全轉到凌風的身上，鄭玄，也很好奇，這個新收的徒弟，能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驚訝，一邊喝著茶，一邊仔細的聽著。

“老師，諸位先生，”凌風對四下一禮道:“眾所周知，這為官者，主要是看一人的十點。”

“哦？”鄭玄還不曾聽說為官者有十點之說，前人也不曾歸納，新奇的問道:“十點，卻不知是哪十點？老朽還不曾聽說。是何樣的十點，凌風你且說來！”